话还没说完,陈墨染已经猛的坐起来,说:“你是见鬼了,还是一个女鬼,小心你被吸干了精血。”
柳夏年大笑,陈墨染当然知道她是在耍她玩的,白了她一眼,说:“下面做什么月饼?”
“我也不知道,你下去就知道了。”柳夏年掐了陈墨染的脸蛋一把,她越来越喜欢这个动作,陈墨染的脸滑滑的,捏起来有弹性手感好。
“去洗澡。”陈墨染踹了柳夏年一脚,慢吞吞的起身穿衣服等着下楼做月饼去。
厨房里挤满了,因为材料有限外加月饼这东西吃多了也会腻,于是每个人做三个够了。
馅料以及面团都已经准备好了,陈墨染过去的时候要做的时候就是直接塞进去馅料,再揉成一团,塞进模子里等出样子就成,剩下的就交给老板去拷。
陈墨染会做汤圆和饺子,基本上这点难度还难不倒她,做了一个玫瑰豆沙馅的,还有是白果的和一个自己都不知道具体内容的材料的,她做上瘾了就把柳夏年那几只也抢过去做,柳夏年耐着性子把自己的那一个做好,做到无缺陷。
陈墨染作出来的最后一个月饼不像月饼,平时的月饼都是圆的方的,外头的模子印出花样来,陈墨染做成兔子形状还拿剪刀剪出耳朵和屁股。
当这个特别的月饼放进去以后,众人才想到原来月饼可以不照模子做的。可惜已经晚了,眼睁睁看着月饼一起塞进了烤炉里。
那只月饼在一群规矩的月饼里鹤立鸡群,非常另类。
陈墨染为自己的杰作而得意不已,老板在一边浇冷水:“你这样没准会裂开也说不定。”
结果出来以后,果然如老板所说的。
那只兔子不像兔子了。
自己生的孩子总之是自己的,再丑也比别人家的好看。
75。
门外头路上的几个小孩子当街玩游戏,跳房子,一边大声的念着民谣,一边跳着。
听见小女孩的笑声从远处一直传来,直到看见一个穿着白色公主裙的漂亮女孩子穿进对面的门,一切就像一幕安静的电影,恍惚着,一天就过去了。
陈墨染坐在凉棚的椅子下等着这一天过去。
在那些忙碌的人眼睛里,这是虚度,是浪费,在陈墨染眼睛里,是享受。
细数起来在南京呆的日子是最像是假日,想去逛的时候就出去逛街,不想走就在民宿里呆着,那里总有花样百出的节目等着她们,每天都有花样不会重复。
送给朋友的当地特产已经用快递寄到北京,先存放在沐未央那里,过几天回北京了去拿。
好像把这次度假弄的像是一场持续许久的约会,也只有柳夏年有这样的魅力,而或者说,其实不需要精心安排,两人在一起就足够了。
小米从街上买了一对乌龟,老板信誓旦旦保证这是一对,以后能生小乌龟。
明知道养乌龟的好像没有养出过小乌龟来,小米还是冲着这句以后子子孙孙无穷尽也买了这一对。
回来后陈墨染还特地把乌龟的背翻过来,仔细观察它们的下半身,怎么就分不出来这是公的还是母的。纯粹是以科学的名义做流氓的事情。
“柳夏年呢?怎么一早就没有看到她的人。”小米左右张望,之前还觉得怎么少了一个重要的人,回想起来应该就是所谓的陈墨染的影子柳夏年。
说到柳夏年,陈墨染肚子里无端冒起一股气来,那股气成了一串泡泡,咕噜噜往上冒,她的手指逗着乌龟玩,把龟壳翻过来,放在石头上晒太阳,说:“她早上就出去了,明明是来约会的,却还带着工作来,把我扔在一边。”
“哦,这样啊。”小米心疼她的龟儿子乌龟女儿,偷偷从陈墨染手里拿过来。
回头见乌龟不见了,定是小米拿走的,陈墨染没了玩的东西,身子骨闲不住就到处走。
陈墨染找到了新的乐趣,就是蹲在地上看角落里的蜗牛爬行。
“她要工作,所以体谅一点。”小米以姐姐的身份说。
陈墨染抬头,说:“我知道,我也没有想闹她,就是说说。说完还是在这里乖乖等她回来。”
“据我观察,柳夏年这个人好到超越了我的想象,不然沐未央也不会爱她爱了那么多年。”小米随口说了这句话,回头却受到陈墨染凶狠的眼神攻击,她忙转换话题:“不过未央能找到她自己的幸福也算是不错的结局,否则按一般小说里写的一样,抢来抢去,最后两败俱伤。”
陈墨染现在能霸占柳夏年这块宝地,是经过了多少日子腥风血雨的战斗才得到胜利的。革命果实不容易,过程是痛苦的,结果是幸福的。而更多的,陈墨染想,是侥幸。
沐未央爱柳夏年,陈墨染看的清清楚楚,当她知道沐未央有了爱人有了稳定的生活以后,心理松了一口气,算是放下了心。
陈墨染不怕沐未央来跟她抢,她就怕沐未央一直站在两人中间。
即使沐未央什么都不做,只要沐未央这个人存在,陈墨染就不安心。
陈墨染觉得自己配不上柳夏年,沐未央才适合。
或者说,像沐未央这样的女人才适合。
见陈墨染许久没有出声,小米窥见她的表情是十足的沮丧,她蹲在角落里,两只大眼睛瞪得巨大无比,眼神却暗淡无光,眼前有只慢吞吞爬过的蜗牛,而她也变成了这样一只蜗牛。
小米和陈墨染一起挨着靠着蹲下,问:“她没在那么会时间你就难受了么?”
“小米,你在恋爱后对别人动过心么?”陈墨染问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
这个问题非常直接,小米起初还没反应过来,等心底想了最适合的答案,说:“对谁动没动过心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你对外人动心了以后,你会怎么做?如果说永远是心如止水是不可能的,就像你在街上看见到漂亮的鞋子,第一眼你肯定会心动,但是如果你知道自己不需要,拒绝了那一刻的冲动,再回头很快就忘记了那感觉。”说完,皱起眉头,问陈墨染:“你说这句话的意思是你想出轨?”
陈墨染猛摇头,说:“我只是想啊,一年了,我和柳夏年可以保持甜甜蜜蜜的,但是两年过去了,三年过去了”
“傻子啊你!”小米敲了她的脑袋一下。“吃饱了撑的就开始想这问题。”
“对哦。你说的也对。”陈墨染叹气,看小米这个女人娇小的很,打人却不是一般的疼,脑袋那里生疼的很。
陈墨染看够了蜗牛,猛地起身,眼前是小米的脸一晃而过,接着就是陷入晕眩中,她身体摇摆着,立刻被人抓住才固定下来。
“投怀送抱?”柳夏年问。
看到柳夏年这张脸,陈墨染的晕眩就更深了,她在阳光下蹲的脑袋缺氧,看见柳夏年症状更加严重。
“你回来得好晚。”陈墨染抱怨。
看陈墨染这副标准怨妇姿态的表情,柳夏年还真的要以为自己是出走十年八年没有归家的浪子。
这不就是离开一个上午去拜访一个朋友么?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那一个上午没有看到我们分开了多久?”
“歪理。”柳夏年无话可说。
“柳夏年,我想家了。”陈墨染挂在柳夏年身上,做一只肥嘟嘟的无尾熊,这算是陈墨染式的撒娇。
看时间都已经是十月六日,在这里住了六天。照柳夏年对陈墨染的理解,陈墨染想念的没准是面包,怕它吃不饱穿不暖。
“我现在去做午饭,等下就能吃到,听说晚上的活动是夜游秦淮河,你要是错过了就可惜了。”柳夏年是标准到能者多劳,忙完了公事回家来还要负责做饭,只负责吃和睡这两件大事情的闲人乖乖让她离开。
柳夏年走进干净宽敞的厨房,小米已经开始下油炒菜,老板远远的站着,手里拿着锅盖,好像怕那油溅出来一样。
“你来了,拿,你来。”几句简短的话,老板逃之夭夭。
小米走到窗户外,对逃走的人喊了一句:“晚饭叫你来做。”转头对柳夏年说:“你来炒这盘菜。”
柳夏年洗过手后穿上围裙,将葱切成等长的段,然后拿过牛肉开始切片。
小米偶尔回头看到她低头做菜的样子,突然有一种感觉,好像就是陈墨染说的那种心动。
转头拍拍胸膛,把那跳的过分快的心脏安抚好。
差点晚节不保。小米心底想。幸好迷途知返了。
再去看她,魔力消失了大半,柳夏年还是好看的一个人而已。
小米对柳夏年说:“今天陈墨染问我一个问题。”
柳夏年想小米对她这样说肯定有她的理由,等着她说下去。
小米说:“陈墨染问我,如果已经确定恋爱关系的人中有一个人对外人心动了怎么办。”
闻言,柳夏年放下手中的菜刀,她不确定自己会不会不小心割到自己的手,为了安全,还是不要做危险的事情为好。
“她没有安全感。”小米回答。
柳夏年重新开始切菜,说:“我会给她安全感。”
小米端着菜走出厨房,到院子里,陈墨染和自己的爱人笑成一团,她怎么不知道老讯这个死人头有能把女孩子逗笑的本事的,她都懒得对自己说一个笑话的。
她放下菜,听见陈墨染笑着说:“你好笨哦,像柳夏年,她多厉害”
老板配合的说:“那是因为你什么都不会,所以才需要一个柳夏年,像我老婆什么都会了,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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