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染还是背对着柳夏年,头枕着她的大腿,觉得这个姿势舒服的让人一闭上眼睛没准就睡着了。
过了很久,很长的一段时间的沉默横在两人之间,外面已经是半夜了,从窗口可以看见一块巨大的黑布遮挡这一切。北京的夜晚可以看见的星星就那么几颗,今夜运气好,居然有大片的星星在黑色的夜空中眨眼睛。
其实,说白了也就了了几句话,一个生性任性的女孩子被一个能包容她的人制住了,在一个陌生的地方紧紧的抓着身边的人。在一起出去旅游的时候,晚上躺在同一张床上,枕边的人到了快要天亮的时候,才轻轻的靠近,在耳边的说:“我可以吻你么?就吻一下。”
那个声音颤抖着,带着害怕恐惧,却硬是鼓起勇气,这样的学姐叫陈墨染觉得可爱,也觉得心疼。
陈墨染默许了,而学姐才敢那么近的抱住。那一夜,陈墨染明白,原来有些感情是在友情外的,不能说透的。
那天早上,陈墨染的月经来了,她在浴室里洗着染血的内裤,洗着洗着就开始哭了,学姐在外面,靠着门,说了一百个对不起,陈墨染心里知道,这不是谁对不起谁的问题,她也没有怪谁,只是她心里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失去了。
故事到了结局,就跟所有的不能完整结束的白头到老的故事一样,分开了,原因有无数个,或是工作家人社会压力性格不适或是有人退缩了。但是陈墨染和她的学姐却是什么理由都给占据了,总而言之就是不分真的是天理不容的事情了。
于是一起约定去了那个第一次睡觉的地方,躺了一夜,第二天陈墨染的月经却在早上恰恰好来了,这次,她安静的到浴室了换了新的内裤,出来的时候,学姐已经走了。
“惋惜么?”柳夏年问。
“为什么要惋惜?惋惜什么?哦,惋惜啊,大好的年华,好多年的说。我就知道女人靠不住,我还去靠,靠的都把身体都靠上去了,结果她说不玩了就走了,我就全身倒在地上,没有了支柱。你会倒了么?像一棵大树一样,一下子轰的倒塌,不止不给我靠,还把我活活压死。”陈墨染的脸孩子气的皱起来,好像在她的脑子里以后出现了那样的场面,并且感到生气。
柳夏年就知道她脑子了在想什么,呵呵的轻笑,说:“可以稍微靠着我,但是别太相信我,最可靠的人总归是自己。”
“你的想法跟别人都不一样,好怪,不负责任,而且没有责任心,每个人都不会像你那么说,谁都没有说。你看啊,我男朋友”陈墨染伸出一个手指,表示一个人。
“前男朋友。”柳夏年强调。
“对,前男朋友,你一个女人计较那么多,好三八, 我都不计较。我就说我男朋友怎么样,我叫一百遍我男朋友男朋友气死你。”
“说下面一个。”柳夏年捂着陈墨染的嘴巴,苦笑着说。真是多废话的女人。
“下面一个是我学姐,然后是我爸爸,然后是总之很多很多人都说叫我相信他们,放心交给他们,他们会为我挡风遮雨,就你个小气鬼说什么事情都要靠自己。你个小气鬼。”
柳夏年无奈的叹气,放柔了声音,说:“说了那么多话是不是想睡了?”
“恩,有点。可是还不想睡,我觉得好像我有什么事情没有做可是我现在想不起来。不知道,我脑子乱乱的。”陈墨染拿自己的头去敲柳夏年的腿,发现一点都不痛,不能起到清醒的效果。
柳夏年怕她再做什么自残的事情,帮捧着她的头,慢慢的起身,再抱起她,往一边的卧室走去。
“我不要睡觉,我不要。柳夏年,我不要跟你困觉,你这个色狼,你又要做色情的事情,不要!”陈墨染开始像是一个受到性侵犯的良家妇女一样的大力反抗起来,手左右挥舞着几乎把柳夏年的脸打倒。柳夏年侧了脸,躲过了那么危险的一击。
等终于到了床上,柳夏年把陷入被迫害妄想中的陈墨染往床上一扔,双腿分开,跨坐在陈墨染身上,压着她,手抓着她的双手,举过头顶,身体前倾,另外一只手板正她的脸,看着陈墨染的眼睛说:“你再吵我就真的□你。”
陈墨染安静了,而且是一种诡异的安静,大大的眼睛眨啊眨啊眨,慢慢的流出眼泪,她呜咽着说:“你凶我!”
柳夏年无力的从她身上下来,往旁边的位置一趟,大声的吐气,心想为什么喝醉了酒的女人都是这般不可理喻。先是沐未央,她的性子本来就是这样,早有觉悟她在酒醉的时候说出的会是什么话,其实明知道沐未央是故意这样做的,但是还是允许了,就是想看看陈墨染是什么样子的反应,结果引的她也醉了,还醉的那么可怕,多话,任性,孩子气。
柳夏年摸摸有点发疼的额头,刚想起身去拿一杯水,腹部就被人跨坐着,一具身体的力量,让她无法起身。
“你怎么了?”柳夏年看着坐在她的身上的陈墨染问。陈墨染低着头,头发散下来,落下一处阴影,阴影里,陈墨染的表情模模糊糊的。
柳夏年想推开她,却被她抓着手腕制住了。
柳夏年轻轻的说:“别闹。”
“我没闹。我要□你!”
“今天没心情。”柳夏年随口说道。
“我就要今天。”陈墨染的手立刻扒开柳夏年的领子,那几个扣子噼里啪啦的飞溅出去,大约掉到了墙角。
柳夏年看着自己露出的白花花的胸,再看看慢慢解开自己的衣服的扣子的陈墨染,一种无力感爬上心头,长长的叹气,抓着陈墨染在胸前胡乱抓着没有任何技巧可言的双手,说:“你到底想怎么样?”
“□你,我不是说了么?每次都这样,其实你一直都不听我说话,你总是觉得你好像很迁就我,可是不是这样,你一直都很顽固,你就为自己着想,我受够了。柳夏年,我也有自己的意识,我不是你的玩具!”陈墨染大声的讲出自己内心的不满,积蓄了太久的压抑情绪都爆发出来了。
柳夏年伸手,摸摸她的头,说:“我知道。”
“你知道你还不让我回去。”
“我会让你回去的。”柳夏年说。
“你没说。”陈墨染顽固的说。
“我说了,后天我送你回去,你现在不清醒而已,等明天你就会想起来的。”柳夏年拉着陈墨染的手让她慢慢的躺在自己的身上,拍拍她的肩,叫她安静的睡去。
“后天真的送我回去?”陈墨染抬头,不确定的问。
“恩。”柳夏年闭着眼睛轻轻的说。
“那个”
“还有什么?”柳夏年低头看见陈墨染晶亮的眼睛张的大大的,里面藏着十万个为什么。
“你真的是人格分裂么?”陈墨染小心的问。
“呵呵,没。”柳夏年轻笑着说。
“那为什么你本来那么恐怖的一会儿就好了?”
“傻瓜,难道我要对着你发火么?”柳夏年摸摸她的头,说:“睡觉了。”
“哦。”
作者有话要说:早上三点五十,更新完毕。帮忙看一下错别字!睡觉去了,拜拜
10。
虽然说早上睡到自然醒是件奢侈而且快乐塞神仙的事情,但是躺着也总觉得怪累的。用句老话说,陈墨染这人犯贱,让她好吃好睡了反而不安稳了,在被子里左滚三圈,右滚三圈,滚的那被子都被她卷到身上了,成了一个蓝色的老北京鸡肉卷。
从肉卷里冒出一个乱蓬蓬的头,头发没有梳理过,跟个稻草似的。再看看从窗帘的缝隙里泄露出来的外面的天色。忍不住喊着:“柳夏年啊,柳夏年,干吗对我怎么好,好的我接下去就不忍心走。”
任劳任怨的从被子里爬了出来,穿着睡衣,赤着脚跑了出去,在门口东看看西看看却没有看见柳夏年的影子。有点的失落,平时柳夏年那人是这个房间的必备装饰品,平时不是出现在这边就是在那边,就好像常驻在这里的幽灵似的,没了柳夏年,这房间也只能算是一间陈墨染住过几天的陌生的豪华房子。
这个时候隔壁房间的门也打开了,那胸是先出来的,比陈墨染来的小那么一咪咪,但是绝对比她来的好看的造型,再加上那女人故意一样站直了身,把胸挺的大大的,看起来颇为壮观。然后是跨出的一条大腿,穿着黑色条纹丝袜的大腿,丝袜上的条纹像是一根根乱舞的蛇,那个叫诱惑哦。
陈墨染切了一声,靠着门柱,眼睛对上一双眼睛,眼睛对上眼神,瞳孔同时映出彼此,然后中间隐约可以听见嗞嗞的电流交叉的声音。
“醒来了?”陈墨染看看沐未央,说。真不知道这小妮子是不是有问题,走出卧室门,就把脸上涂的厚厚的妆,好像出门就要穿衣服一样,那是必须要干的事情。
“恩,柳夏年人呢?”沐未央环顾四周,都没有发现那人的头发丝,皱眉问。
陈墨染摇头探手耸肩,表示自己也是一醒来就不看见那个人的无辜的人而已。
沐未央也学陈墨染的样子,靠着门柱子,双手环在胸前,两人的眼睛不知道怎么的就专门盯着那扇门,就好像看久了那里就会生出一个柳夏年一样。
这个时候还真长出了柳夏年一个。在两人的望眼欲穿的注视下,门打开了,进来一个穿着厚厚的黑色大衣带着手套手里抱着肯德基全家套餐的女人。
门关上后,怀里捧着红色的肯德基老爷子和蔼的笑容的纸筒的柳夏年看见站在远处同样的动作靠着墙上看着她的两人,有片刻的呆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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