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前,太傅与母妃商量好,每日过来帮我上课。太皇叔就与太傅一起过来,告诉我他们要一起到宫外避难,有一些书籍数据要寄放在我这里,见我答应了他们的要求,两人兴高采烈的回去。每天藉由职务之便慢慢的把他们的收藏搬过来我这里,半夜时分我与父皇搬移宫中物品时,顺便把他们的东西也移往暗室里存放,父皇告诉我能让太皇叔与林太傅那么宝贝的东西收下就对了,不用还给他们了。不知道太皇叔与太傅听见了会不会骂父皇没良心。
现在宫里头已经剩下很少东西了,我问过父皇为什么都没人发现物品短少了很多?父皇笑了笑没说什么。只是要我跟太皇叔他们一样随时把贵重物品带在身上,准备撤离皇宫。
我现在随身带着一个小布包,里头有一些银票、药品、太皇叔给我的针灸器具、针线、夜明珠、还有自制的钢笔与墨条,脖子上挂着标示我身份的金牌,爱剑幻冰则缠绕在外衣下面,连睡觉也不离身。其他重要的东西都被我移到暗室了。柜子里还摆着一个包袱,里头有钱包、几本父皇要我保管的册子与几件衣服。我睡觉前会把随身带着的布包塞进包袱里,再把包袱放在床头。
那只传信专用的猫头鹰也早被我训綀好,前些日子放开它,任它自行飞离。葵花锦蛇也被我养的乖乖的,晚上它会伏在床头的包袱上睡觉。
20
入冬了,父皇下旨让太皇叔与林太傅回乡探亲。
然后在母妃回娘家的前一天,我服下父皇给我的药。母妃出发的那天,我因发高烧一个人留在皇宫内养病,母妃留下一名宫女照护我
我一个人躺在松阁的房里,楼下睡的是照护我的宫女。才刚睡觉,父皇就把我叫醒
「快!跟着我走!」父皇急促说道。
我爬下床套上外衣抱着床头的包袱与葵花锦蛇跟着父皇离开松阁。
父皇拉着我的手匆匆忙忙赶到御花园,父皇翻起假山上的石块带我走入一条地道里,地道里非常的湿滑,我紧紧的抓着父皇的手,不敢放开。
走出地道外头是一片灰蒙蒙林子,几十位身穿劲装的男子等在那,我看不清那些人的长像。
父皇从马背上拿了一件大衣与交给我「穿上!」
接过大衣,我快速整理好衣服穿上大衣,再把幻冰重新缠上腰部,背上包袱。
父皇抱起我,让我坐上马背,又塞了件披风给我。我披上披风拉上帽子。等父皇也上了马,一行人连夜赶了几十里路,一直到了清晨天刚亮时,才停下来休息。
「有什么消息?」父皇停下马。
一件男子从信鸽的脚上解下一张纸条。这时我才发现我骑的这匹马,正是烈风,它扭头跟我撒娇,我伸手摸摸它的头部。
「皇宫己经被宣王掌控了,宣王还没发现皇上您已经离开皇宫。」那名男子把纸条交给父皇。
父皇接过纸条看完后捏碎「先在这里休息一下。」
一群人让马匹到溪边喝水,等马喝完水,又赶了一天的路。
傍晚天空飘下大雪,雪花不停的往下飘落,视线非常的不好。马蹄印被雪盖住,现在应该不用担心被人追踪了吧!
父皇的声音从寒风中传来「地方过夜!」
父皇的手下在森林里找到了一个钟乳石洞,一群人牵马走入洞穴时已经快天黑了。父皇下马拍拍马背,让马自行去喝钟乳石洞里头的水。我也让烈风去喝水,等烈风喝够了水,我伸手摸摸烈风的颈子。
「来」父皇对我招招手,拉着我的手出了洞。
外头的风雪冰冷刺骨,我跟着父皇走了一会,我不小心走偏了,脚下一陷,落在草丛里。草丛上面覆盖了一层雪,看起来与平地没什么不同。
「我们割些干草回去。」父皇抽出剑来刷刷几下,草丛就倒了下去。
抱起干草走回洞穴,我们在入口处把趁草上的雪还没融化时把雪甩掉必免受潮。父皇告诉我,先干草搁在洞口,我们趁天还没变黑多搬些干草回来。我点点头跟着父皇出了洞。几趟下来,地上的干草越来越多,渐渐的堆成一座干草堆。
在搬最后一堆草时,草丛中窜出一只老鼠,我抓住它
「怎么了?」父皇回头看着我。
拎起被我敲昏的老鼠「给蛇的食物。」
「你把那条蛇也带来了!」父皇惊奇的看着我。
「嗯。」我点点头。那条蛇现在因为怕冷,紧紧的缠着我的手臂。
「呵看来你早有心理准备了。」父皇抱起干草。
我把那只昏倒的老鼠放在干草上头,跟着父皇走回洞穴。
把干草搬进洞穴,洞里头没半个人,地上有着好几堆树枝,还有一段树干。洞里的马闻到干草的味道,全围了过来,父皇把草放在地上任它们啃食。
在我与父皇搬干草的时候,陆陆续续有好几位男人回来。搬草的途中我听见一位男子向父皇报告皇叔宣王已经发现父皇离开皇宫了,他现在易容成父皇的样子,在皇宫里寻找御玺兵令。
「是吗?让他装吧!我看他没有玉玺与军令能做什么。还有,从现在开始称我为主人。」父皇冷冷的说道。
「是属下遵命!」男子领命走出洞。
父皇走到我身边突然拉住我的手「我们出去走走」
我点点头,转头看见一名男子蹲在旁边升火,我走过去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殿少爷。属下的名字是陈君严。」那男子恭敬的回答。
「帮我看着它。」我把老鼠拎给他。
男子一脸错愕看着我跟着父皇走出山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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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君严看鼠
山洞中抱了一大捆柴的男子不解的问陈君严「君严?你干嘛抓了一只老鼠?」
「殿下叫我看着这只老鼠。」陈君严无奈的告诉他。
旁边几位男子听见这句话回头「为什么?」
「我哪知道。」陈君严伸手把老鼠倒吊在钟乳石上。就在这时又有几名男子合力抬了一匹鹿进了洞穴。为首的男的开口叫道「我们回来了。」
「墨辰你们回来了。」陈君严抬起头。
「对啊!我们抓了一只鹿回来当晚餐。君严那只是怎么回事?」禁卫军统领吕墨辰刚把鹿放下,才刚台头就听见老鼠的吱吱声。
「少爷要君严帮忙看老鼠。」旁边的男子替陈君严回答。
侍卫王均贤一边洗手一边说「是哪位少爷这么孩子气。」
「均贤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样的。」吕墨辰看了一眼王均贤。
几名男子陆续进洞,正好听见他们的话,终于有人开口询问同伴「你们觉得皇主人带了哪位少爷出来?」
「就是!主人一开始把马交给我时,我还以为有一匹是备用的,想不到居然是为了少爷准备的。」一位男子整理马匹吃剩下的干草,伸手拍了拍身边的马匹。
「不知道?年纪应该比大少还有二少小。」陈君严这么说道。
旁边一位男子开口「我们赶了一天的路,也没见少爷喊累,应该是会武功的少爷。」
「对啊!少爷一直跟在主人的后头,没拉下帽子过。」王均贤同意他的说法。
陈君严想了一下「少爷里面,只有五少能称的上是少言不多话的人。你们认为会不会是五少?」
「不可能吧!云翔上次回宫时向我们抱怨过主子对五少太过冷淡。不可能是五少!」另一位男子觉得不可能。
吕墨辰叹了口气「不知道五少爷现在怎么样了。云翔收到消息一定会着急的。」
「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他现在的情况」王君贤坐在火堆前头烤火。
吕墨辰看着火堆「不管怎样。能让主人在最后关头还肯浪费时间,亲自跑去接人的少爷对主人来说一定很重要。」也许那位皇子会成为他们未来的主人也说不定吕墨辰在心里加了一句
「说的也是。」男子们同意吕墨辰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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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禁卫军里头挑选出来的精英。」父皇握着我的手,走在洞口不远的地方。
「还有人藏身在宫里吗?」我跟在父皇身边慢慢的走着。
父皇停下脚步捧起我的脸「不懂我为什么先离开宫里对吗?」
我点点头。皇宫里还有许多人,父皇就这样放着他们不管
「霖弟也就是宣王。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试着篡位。过去我可以原谅他,只是这次霖弟做得太过份了!。」父皇拍拍我的手。
「这么做没关系吗?」我抱着父皇的腰。
「没有玉玺与军令,霖弟调不动其他的军队。何况,是测试大臣忠心的时候了。」父皇的声音很平静。这样的父皇让我有点心寒。
「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能被抓!明白吗?」父皇蹲了下来抱着我这么说道。
「我知道了。」虽然不是很了解他的用意。不过他选择带我出宫,已经是对我很好了。
「吕墨辰与王均贤也在那群人里。」我们走了一会儿,父皇想到什么似的这么告诉我。
「是吗?」想不到舅舅的朋友也在那群人里。雪落在披风上头,肩膀感觉有些沉重,虽然知道被留在宫里头的人已经被宣王控制住了,我却不担心
父皇把身上的披风拉下,甩掉上头的雪走入山洞。
山洞里头坐满了人,我拉下被风的帽子时洞里传来两声抽气声只见吕墨辰与王均贤呆愣的看着我,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五殿下!」吕墨辰总算吐出一句话。我对他微微一笑跟着父皇走到火堆旁边坐了下来。
「下次别再叫错了。」父皇出声纠正他。
「是!」吕墨辰连忙回答。
「少爷!老鼠」陈君严把上头吊着的老鼠交给我。
我接过老鼠「谢谢!」
撬开鼠嘴塞了颗特制的毒药。
王均贤迟疑的开口问「少爷您在做什么?」
我笑了笑,等老鼠变的有些迟钝时拉起左手的袖子,让色彩斑斓的锦蛇爬下手臂
「葵花锦蛇!」吕墨辰瞪大眼睛看着那条蛇慢慢的从我手上滑落,往老鼠卷了过去。一旁的男子们神情紧绷。
父皇抬起头「萧国那丫头带进宫的,我让烟儿养着。」他的话让所有人脸色一变。
过了一会儿,一位男子把剥下来的鹿皮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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