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听看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纸鸢这才去打听了一番,只是一小会儿,就回话道,“外面的士兵是二王爷的人,这么大的阵仗都是为了找醉香楼的醉蝶!”
若倾城暗自吃惊,她的身价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居然能够让尉迟恭这种架势的满街找人。
“走吧!”她也没有那么多闲情去看这热闹了,毕竟有时间看热闹,还不如回去想法对付尉迟寒。
纸鸢伸手搀扶着若倾城出了客栈,车夫早就已经把马车驾到了门前。
可就在若倾城要上马车的时候,远处的士兵却是大喝一声,“你们是什么人?”
其实也怪不得士兵这般的大吼大叫,毕竟还是若倾城的不对,谁叫她大半天的居然带着轻纱不辨其貌呢!
大批士兵带着武器哗啦啦的就跑了过来。
车夫和纸鸢立马是挡在了若倾城的前面。
那士兵头走了出来,有些神气的看了他们几人一眼,最后指着若倾城的轻纱道,“把面纱摘下来。”另一个人则是拿着一张画像立马站到了士兵头的身后。
纸鸢怒斥道,“好大的胆子,谁都是你们能看的?”王妃的面纱根本就不能摘,摘了,岂不是
“是谁?”士兵头重重的哼了一声,双手抱拳冲着天举了举,“我们可是奉昆王命令搜查疑犯,你们能得罪?”随后竖起手指冲着后面的人勾了勾,“给我把这三人围起来,要是不揭开面纱,谁也不准离开。”
好不容易逮着立功的机会,他怎么会轻而易举的就放弃了。
帝都的士兵训练素质还是挺高的,一声令下,士兵就立马的把他们三人围了起来。
车夫嘴上虽没有说什么,但仍旧是挪了挪步子,尽量把若倾城护在其中。
而纸鸢则是凑到她的耳边,压低声音道,“王妃,需要告诉他我们是谁吗?”面上露出担忧,毕竟都这种情况了,不过不摆明身份是很难摆脱这些人的。
若倾城掩在轻纱的眉毛也是微微上挑了一下,不过不是因为士兵的缘故,而是冲着客栈的方向,因为方才无痕又差点犯冲了,得亏是她的一个眼神唬住了他。
至于这些士兵,若倾城还真没有放在眼里
v4 自信
“快点。”士兵头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议论声四起,心里难免的烦躁了起来,“要是再不掀开面纱,可别怪我们不客气。”
士兵头轻轻一挥手,围着的士兵便渐渐收拢
若倾城冷声一笑,她是越发的觉得这些狗仗人势的东西讨厌了。
纸鸢见她不回答,便是知晓不能轻易的说出身份了。
双眸一扫,见士兵围拢过来,她多少是有些担心的,便张着手臂护着王妃的安全。
若倾城见她如此,冰冷的眸子倒是闪过一道亮光。
“哼!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士兵头轻蔑的哼了一声,“给我把三人拿下。”
方才还看热闹的人顿时是散开了不少。
士兵手里的长刀或是尖枪泛着森冷的光,一碰,齐刷刷的响,声音悦耳。
“上——”不知道是谁喝了一声,士兵蜂拥了上来。
纸鸢眉头微蹙,额冒冷汗,虽然古武修为尚算可以,但从来不曾杀过人,又何时见过士兵身上那煞人的杀气。
她双唇紧咬,正在思量是否需要拼死保护王妃安全之时,却是眼前一亮,嘴唇微张,惊呼不已。
车夫眼光一暗,有些懊恼接了这么一个任务,居然要他保护王妃可是主子的命令又不能不听,所以当士兵攻略上来之时,他终是出了手。
他动作干净利落。在他的身旁已是倒下了一大片的士兵
杀伐果断的样子倒是没令若倾城失望!
方才她不想暴露身份,一来是因为这张脸,二来则是因为她想试试他身边的人倒是强悍到了何种地步可惜的是这些士兵在他的手上太过弱小,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轻松,让得她硬是没有瞧出这车夫的厉害之处。
士兵头明显没有料到她们这边的人这么强悍,有些吃惊的同时,更是暴怒。
“都给我上。”
这摆明了是让士兵上来送死。
可能是人太多了的缘故,那车夫居然被人围攻住了,一时竟是抽不出身来。
有一小群的士兵趁着这个机会居然朝着若倾城与纸鸢两人的方向杀了过来。
纸鸢也是杀入了战圈
士兵头觉得他的权威被人挑衅,早就是失去了理智,这会儿见若倾城一人站在那儿,竟是挥舞着手里的大刀,厉喝一声,“还不把你的真面目露出”来,最后一个字眼是生生的卡在的喉咙里,怎么也没有说得出来。
“哐当”一声,士兵头里的长刀落了地。
方才还杀气腾腾的大街顿时寂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忘了手里的动作。
片刻前还是热气腾腾的鲜血却因太过炽烈的阳光逐渐干涸。
士兵头睁大的瞳孔明显是不相信眼前所见的一切,但是随即从喉咙传来的疼痛与窒息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真的。一个古武五层的他,居然被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子拿捏在手里。
呼吸越来越困难,胸膛起伏也越来越大,仿佛是尽力的吸进所有的空气,但是这一切的动作越是就在他以为两眼一抹黑就要去了的时候,他忽地又被一股力量甩了出去,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从地狱从回人间的滋味原来这般舒服。
趴在地上的他猛烈的吸着空气,重重的喘息却是忘了身上的疼痛,等他反应过来挣扎一下准备站起来的时候,身上传来的剧烈疼痛才告诉他,他的双脚断了
“杀你脏了我的手。”若倾城轻描淡写的说着。
车夫的眸子深处闪过一道不明的光。
纸鸢虽是知道王妃的功力不简单,但是还是被惊了一下。
帝都有个成文的规矩,古武修为越高的士兵,胸前的刺绣长刀越多他的胸前整整5把长刀。
士兵头也是这个时候才知道,他是惹了不该惹的主儿。可是
“走。”若倾城淡淡道。
车夫与纸鸢立马上了车,可惜才准备走,就听到一道有些肃穆的声音传来,“砸了我的场子,这样就想走了?”语气里难掩的张狂与不可一世。
声音有些熟悉。
撩开帘子一开,还道是谁,原来是——尉迟恭。
她不禁头痛,这日子越发的不安稳了。
“昆王吉祥!”随着士兵的跪拜,周围的平头百姓也跟着跪拜。
正是如此,若倾城三人倒是越发的显得“鹤立鸡群”了。
车夫不拜,是因为他信奉的只有不跪天地皇权,只跪主子。
若倾城不拜,一因她骨子里就没有这个孽根性,二则因她现在好歹也是安王妃了,对于尉迟恭最多是施礼罢了。
而纸鸢,她咬唇见王妃都不拜,顶着别人奇异的目光,硬是低了头装作没有看见。
尉迟恭双眸微眯,似要把遮着的面纱看穿因为他觉得,面纱的后面肯定就是他的醉蝶,不然怎会那般的熟悉?
“王爷,属下怀疑那个女子就画中之人,可是怎奈她们”士兵头虽是伤残成了那般,紧要关头却是不忘出来邀功。
尉迟恭冷冷的扫了他一眼,目光转向若倾城,淡笑道,“姑娘,本王正在执行公务,还望配合。”因是料想她就是醉蝶,语气是不自主的就放软了。
若倾城冷声一笑,“不知昆王所言的公务?”
“本王正在抓‘天下第一盗贼’。”尉迟恭目光不曾转移,仍旧是紧紧的盯着若倾城。
虽是知道他看不穿面纱,但是被这样看着,她多少是有些不自在的,敛了眼眸,“这可我们听说的不一样。”
“那姑娘你说,醉蝶姑娘连天下最难偷的东西都偷了去,算不算‘天下第一盗贼’?”尉迟恭站在那儿犹自说着,那般的气势似冲了天
若倾城不明所以,她何时是偷了东西?
不仅是她,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一头雾水的样子,这醉蝶姑娘的身价想要什么没有,犯得着去做贼吗?
尉迟恭哈哈的大笑几声,“醉蝶姑娘偷了本王的心没有还,你说她算不算?”
若倾城觉得鸡皮疙瘩肯定是掉了一地了。
众人错愕的看着这位传说中傲气逼人的王爷,却是觉得这般人儿也不过是个普通人,不然怎么就丢了心?
若倾城轻声一笑,“不知王爷为何说这些?”
“只是觉得姑娘就是我要找的醉蝶姑娘!”尉迟恭的语气自信万分,仿若一切都在他的掌中运转。
“咯咯。”若倾城笑出了声,可是也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笑得是多么的心虚,就连尉迟恭都猜到了这茬儿,那尉迟寒呢?
有些慌神了,她原本掩饰的那么好啊!
尉迟恭投过来的眼神异常发亮了,“姑娘为何要笑?”
“只是觉得昆王多么聪明的一个人可惜了可惜了。”若倾城摇晃着头。
她这话一出,在场的众人都不禁替她捏了一把冷汗,这谁敢这般说昆王啊!
颇有点老虎屁股上拔毛的意味了。
果不其然,尉迟恭的脸色一变,“可惜什么?”
“难道昆王就没有听过这么一句话吗?”若倾城纠结了一番道,“‘无故莫侍皇族,无因莫近王侯’,像醉蝶姑娘那般同莹剔透的姑娘怎么会愿意被关进一个金丝笼呢?这外面的天地是多么的美好所以醉蝶姑娘从不曾偷你的心,你的心只是不知道被自己放到了哪里!”
尉迟恭的脸色变得有些阴晴不定了。
“还有,我想告诉的你是,我不是醉蝶!”她现在的身份不是醉蝶,是若倾城,是安王府的王妃。
“你不是醉蝶?那你怎么知道醉蝶姑娘心中所想?”尉迟恭是不相信了,因为在他的印象中,也只有醉香楼的醉蝶姑娘对他这么不屑一顾,“你又是谁?”
“我是谁?”喃喃自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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