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这般,自觉地跪在额娘脚边想要认错请罚,谁知?额娘一愣,下一刻,就抱起来自己,搂在怀里,额娘说的第一句竟然是,“真是可惜了,禛儿以后得练好了拳脚,打赢了才好”
原本胤禩低头认错,发觉四哥还是沉默不语,刚抬头想去瞄一眼四哥的神色,哪知正巧了撞上四哥严厉的眼神,胤禩脖子一缩,却还是稍稍扯出一丝笑来,“呃四哥。”
还是干巴巴的一句“四哥”,可胤禩就是想要打破这令人难忍的沉默。
只见四哥伸手过来,胤禩下意识地闭了眼睛,却在下一刻睁眼之际,发现竟然被四哥一把拉了起来,还被四哥搂在了怀里?!
这?这是怎么回事?
向来聪明鬼灵的八阿哥,脑子停歇了,一连串的问号出现的眼前,不知该作何反应?
“闭眼做什么?我何时打过你一巴掌?”胤禛的声音,细听起来,有几分郁闷之意。也确实,他虽然会教训弟弟,但所谓的“教训”,又哪里真的“狠心”过?
胤禩一惊,急急解释,“不是、不是的!四哥,是胤禩错了,总是让四哥担心,胤禩自己觉得该重重的罚!”
“哦?”
“呃”
胤禛怀里抱着弟弟,这才想起,似乎很久没这么亲近了,大概是都长大了,不像是小时候可如今,把弟弟抱着的时候,才感觉,原来,弟弟,在哥哥眼中,也还真是永远都长不大。
不过,胤禛诧异的是,胤禩这小狐狸,何时这么积极的认罚过?以往哪次不是花样百出地讨饶?
其实,胤禩脱口而出的话刚说完,便后悔了,随后听得四哥这个语音上扬的“哦”,胤禩就更悔了这不是自己给自己下套吗?真蠢!
不过,听这音儿,四哥的心情,似乎不那么糟糕了。
窝在四哥怀里,胤禩就这么赖上了,理了理思绪,“四哥,今天这事,我原以为是凑巧了。带几个弟弟出宫,撞上太子党的败类,正好瞥见老二的轿子,就让锦绣引他来了现在想想,好像都太巧了,可究竟哪里不对,我也说不上来,额娘好像知晓几分,不过没打算告诉我,四哥,你说,我到底算漏了什么?又或者,我又被谁算计了?四哥?”
“胤禩,这事,别管了。”胤禛心平气和地听弟弟交代,对于胤禩的反省,算是接受了。
“四哥!”可是,我想帮四哥分忧这话,还是没喊出来,胤禩有些泄气,四哥老把自己当个小孩子,胤禩心里不服气,所以说,今日挑衅太子党的事,也有几分这原因,终究,还是被四哥说对了,自己除了瞎折腾、给四哥和额娘惹麻烦,就什么都不成!
胤禛哪里察觉不出来?其实,胤禩已经做得很好了,“沫沫不是缠着你要‘分忧’吗?把功课做好了,以后掂着点分寸,别玩得太过了。”
像是把皇子兄弟笼络过来,争取裕亲王世子的支持这些,相信胤禩和沫沫做起来,容易;只不过,招惹太子的事,是不该了。
这,算是,四哥纵容了?
任着胤禩在怀里扭动着转过头来,胤禛的神情,似乎和今晚的月光一样,不似平常的清冷,而是暖暖的。
锦绣 暖洋 井秀
毓庆宫。
胤礽已经在书房里摔了好半天了,憋着一口恶气难出,“混账,通通混账!他老四以为自己什么?一早就说了,不过是个包衣奴才的贱种,他凭什么?啊?爷还以为他学乖了,呵,竟然背地里又捅爷一刀子,好、好、好,算他狠爷看他能狠到几时”
得!那清风楼的账,还真是完全是算到胤禛头上了。
“太子爷,息怒。这事,还得从长计议”李赛陪着小心,凭着直觉,他们几个太子府的幕僚私底下也曾商讨过,觉得今次的“乌龙”,很是蹊跷。
“从长计议?从长计议!你们这些个奴才,除了口口声声让本宫稍安勿躁之外,还能说些什么?啊?本宫堂堂大清储君,几次三番被个奴才养的贱种算计”
李赛一把拉住了身旁欲言又止的阿瓦纳,他何尝不想向太子爷劝谏几句?
身为堂堂一国储君,此般在私底下言语攻击一个皇子兄弟,实在有份、有失风范可是,这时候,太子爷听得进这些忠言逆耳的劝谏才怪!
若四阿哥在太子爷口中是个“奴才养的贱种”,那么李赛便知道,他们这些太子府幕僚,其实在太子爷眼里,怕是连个奴才都不如,曾经投身太子府甘做幕僚谋士的那一番年少壮志,李赛叹息一声,化作无物。
胤礽又怒吼着折腾了一番,这才舒了口气,终于注意到面前几个战战兢兢的幕僚,胤礽整了整表情,下一刻,又变成了一副雍容华贵的样子,“咳咳,是本宫失礼了,几位先生别放在心上。”
这几个是自己养着的谋士,即使无用得很,却也还得用着,不过,胤礽心里却开始盘算着,如何再去找几个真正厉害的幕僚。
太子爷给了一分颜色,做奴才的哪有不识相的道理?李赛他们赶紧着弯腰拱手表示“不敢”。
“不过,本宫还有一事,真要诸位想想法子。”胤礽眼中隐隐闪现光芒,却是瞧得李赛心里一堵,预感怕绝不是什么好事,果然,下一刻,便听着太子爷继续,“这回,摆明了是老八由着老四摆布来算计本宫,可惜,本宫也明白,暂时轻易动不了他们。”
而李赛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便被接下来太子爷的主意化作一个“闷雷”劈懵掉了。
胤礽眼里的光芒,原来是,“动不了皇子阿哥,难道本宫还动不了一个小小的奴才!哼,本宫限你们三天时间,不管用什么法子,把锦绣那个小贱人给本宫弄来。”
目送着太子爷甩袖离去,李赛深深感到,太子府邸的幕僚,是如此悲哀太子爷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副样子了?如今,竟然让他们这些幕僚去算计绑回一个“小贱人”。
难道,太子爷,您忘记了,您口中的锦绣,即便也不过是个奴才,可人家确确实实是姓——佟!
然而,最悲哀的是,俗话说,“君无戏言”,那么,东宫的这个“半君”可有戏言?
所以,当第三天,胤礽在房里喝得烂醉,似乎早就忘记了自己曾经说过关于“绑了锦绣”的那些气话,然而,李赛他们却已经定计、派了人真的去把“锦绣”劫来了,而且还服务周到地直接把人送上了太子爷的床榻。
锦绣虽然长得俊美妖孽,可毕竟也才是个十二岁的娃,胤礽迷迷糊糊之际,把床上同样迷迷糊糊的人扑倒了,稍微留了一点神智,胤礽有些好奇,李赛他们送来的这个“锦绣”,似乎不像是个十二岁的娃胤礽在床上一番扑腾发泄,觉得这身下之人意料之外的好用。(作者:好直白啊)
天还没亮,平日里伺候太子爷早起的小太监小心翼翼地轻叩着门叫起,虽然爷昨晚烂醉,但今日早朝却是万万不能迟到的,“太子爷?爷”
头有些胀痛,胤礽一伸胳膊想要舒展一下,却不小心打到了身旁之人,疑惑之际,朦胧中记得昨夜有人留在了自己的床榻之上,此刻眯眼细瞧不禁被吓得狠狠一个激灵!
昨夜的记忆翻涌而上,酒醉之后,狠狠要了锦绣锦绣?
混账!床上的人,哪里是那小狐狸精?
果然,若真是锦绣那小娃,又怎么会是昨晚那般耐操?
想起了昨晚的滋味,胤礽倒是定神了,回味起来,愣是觉得床上这一个比起锦绣那小狐狸更有味道,以前怎么倒是没发现?
下一刻,门外小太监的请安声又传来,胤礽“嗯”了一声,把小福子叫了进来,小福子进屋一番动静,终于把床上还在昏睡的少年惊动了,“啊”张张口,却发现嗓子干得很,沙哑得厉害,完全没法子说话。
少年赤、裸着,浑身都是青青紫紫地痕迹,甚至他身下的床单上还有一滩明显的血迹看清了眼前的皇太子,又对上小太监惊慌的眼神,少年“啊啊”的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这时才发觉,不仅嗓子痛得厉害,其实,他浑身都是酸痛,甚至,渐渐地,那些记忆涌现,昨晚,他体验了一回,什么叫做被生生撕裂的痛。
“太太太子爷这这”小福子的表情,看着床上那赤、裸的少年,完全一副被惊悚到了的样子。
胤礽皱眉,开口要骂,却突然发现,或许,小福子的惊恐是有理由的,毕竟,自己昨晚强要了的虽然不是哪个皇子阿哥却是,固伦清和公主身边最得宠的药童——暖洋。
若说,胤礽敢对着八阿哥胤禩的伴读奴才锦绣下手,却也知道万不该去挑衅景仁宫的这位小公主因为,胤礽有信心,自己在皇阿玛心中,是最得宠的皇子,却和这位公主一比,胤礽最最嫉妒皇阿玛对清和那肆无忌惮、无边无际的溺爱。
暖洋绝对是一个最令人头疼的奴才,因为他有一个了不得的公主主子!
那么,让那帮混账绑一个锦绣回来,为何被扔在自己床上、被自己醉酒压倒的竟然是暖洋?
胤礽狠狠揉了揉酸痛的脑袋,觉得自己若是躲过这一劫,真该去寺庙里烧烧香、拜拜佛了。
胤礽难免有些浑浑噩噩的,倒是早朝的时候也没被皇阿玛为难,反而,早朝过后,皇阿玛还把自己叫进乾清宫安抚了一番。
康熙说,清风楼之事,是赫舍里氏的奴才惹事,胤礽你身为皇太子,如此处理,甚好只是,日后还是要继续这般秉持公正、不偏不倚,不能因为赫舍里氏是母族便失了分寸,如此便会污了皇太子储君的威仪。
胤礽怀着一肚子的疑问向皇阿玛告退了,原以为会受皇阿玛一顿训斥,却没想到只是如此,甚至,听皇阿玛的语气,似乎更多的是指点自己“为君之道”于是,胤礽的脸色中少了几分抑郁,连着“暖洋”那遗留难题也似乎不那么难办了。
皇阿玛,在护着他这个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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