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虽然胤禛不曾回京,但是父子俩私下联系不少,尤其是弘珏尝尝来信请教为帝之道,而胤禛更是倾囊相告,胤禛在江湖朝堂间行走,总比一直坐着那把龙椅感悟更多些,拿来教导儿子是最好不过了。
有好几次,弘珏都是日夜不停地赶着做完政事,随后便把宇晨丢在京里,自己这皇帝却是跑去见阿玛。
“好!”胤禛丝毫不吝啬赞赏,眉眼间都是满意之色。
除去在教导儿子为君为帝的时候尤为严格,胤禛可绝对是满人中的鼎好阿玛,有多少父亲可以做到他这样的?
今生,这一女一子,凑个“好”字,他爱新觉罗胤禛,觉得可以完满了。
父子相聚,并没有聊太多关于朝政的话题,更多的是弘珏在询问着阿玛多年来游走江湖的经历,听得津津有味,倒是让胤禛颇为满足。
胤禛不是那种讲故事绘声绘色生动形象的人,不喜多言,也确实不擅长,就像是和闲轶相处的时候,更多的是听着闲轶讲来。
此刻,说起大清朝的山山水水、各色人物、各样经历,胤禛一如既往言简意赅,然而,迎上儿子闪亮兴味的眼神,胤禛不自觉更加放柔了神情,这一刻,似是一种享受、便是一种享受!
这一晚,父子品茶夜聊,直到累了,一同在龙榻上入眠,好梦。
弘珏早早地醒来,发现阿玛已经醒了,只是没有动作,心下了然,怕是会惊醒自己,“阿玛,早!”阿玛的回归,直让弘珏这个帝王也回归了儿时少年郎的心境。
胤禛坐起身,对着弘珏点点头,没有说话,然而眼神满是柔和,这些年,渐渐磨去了年轻时的棱角,越发温和了。
弘珏挥手赶走了伺候着的奴才,亲自为阿玛穿衣洗漱,直到胤禛实在看不过去了,“珏儿,该早朝了。”这孩子,有这份孝心便够了。
弘珏似是有些不满足,顿了顿,这才点点头,吩咐奴才为阿玛备好早膳,特地叮嘱做几道阿玛往日喜爱的,这才整了整龙袍,上朝去。心里知道,怕是此次回京,阿玛是为了告别的,这些时日,弘珏只想尽一份做儿子的孝心。
宇晨跟在主子身侧,也不言语,主子这一出寝宫,便是黑着一张脸,若不是宇晨了解弘珏这主子,还真以为主子是和太上皇闹出矛盾了!
早朝时,果然,有“不怕死”的仗着平日里皇上恩宠,擅自揣测万岁爷心思,又拿了太上皇的事儿说道,明里暗里总是指责太上皇纵容奴才插手朝政、扰乱朝纲听着这些,果然,弘珏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佟丞恕在底下越发低着头,暗暗心惊,也是暗暗庆幸,自己虽然前些日子得了皇上暗下训斥,可若是今日这般莽撞无脑吓!万岁爷那副神情,忒吓人。
弘珏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生生压下了怒火,更没有当场发作,那个拿着太上皇说道的家伙,也还是完整地走出了大殿,偏还是一副自在得意的模样,殊不知明眼人都把他当做死人来看了。
等早朝散了,弘珏才刚走了几步,一旁就有奴才上来回禀,“万岁爷,太上皇还未用早膳,说是等着您一起。”
弘珏摇摇头,又点点头,嘴角是笑着的,脚下的步子轻而快。
就这样,大概是一个月的样子,胤禛每日陪着儿子,这段时间,更不见闲轶进宫相伴,弘珏见是如此,心中高兴之余,更多的还是不舍。只因为,他明白阿玛的心意。
“珏儿,龙卫就全数交给你了,这大清朝,也全交给你了,我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的。”胤禛接着轻道一声,“矢放。”
“主子!”和着胤禛一样,矢放也老了,然而,精神绝佳。
这些年,有着暖洋闲来伴着,矢放自然日子过得逍遥,再者,早在主子退位的时候,矢放这龙卫头领的位子也让了出来,只是稍许控制着几个重要的口子。
胤禛点点头,心里对这个矢放是很满意的,夺位治国一路走来,胤禛自然明白这暗下的势力有多重要,若不是早早在龙卫中安插矢放这样的心腹,胤禛甚至没有绝对的信心,如此顺利地从皇阿玛康熙爷的手中继承皇位。
“阿玛!”弘珏知道这是迟早的,却还是不想如此。
做皇帝久了,有了自己的主意,自然也是希望能够大权独揽,可,阿玛是不一样的,就好比还有姑姑、妹妹等,他们是家人,哪怕是帝王家,从一开始,他们就是家人,有着感情的家人。
胤禛笑着摇摇头,“珏儿,你做得很好。”他不惜一遍一遍地这样给儿子信心,又或许也是安抚孩子的心。
胤禛在弘珏虹钰两个孩子身上花费了很多心思,为人父的心意,专注而浓厚,就好似当年佟芳华对待胤禛这个儿子一样,他们彼此间的感情,是真实的。
胤禛付出的父爱,是他自己从未曾得到过的,他唯有希望,这父爱能够弥补孩子们母爱的缺失一如,当年芳华额娘的心意,让胤禛最终舍弃了对皇阿玛的期望。
人,虽然贪心,却要明白,知足常乐。
弘珏突然也露了笑容,“阿玛,我会做得更好。”除此之外,他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胤禛还未离开京城之前,弘珏就有些怀疑了,阿玛是不是听见了朝里的闲言闲语,这才将手中的权力完全交托?会不会是自己纵容那些臣子挑拨父子间关系,阿玛是伤心了?
这些疑问,弘珏在送阿玛出京城的时候,依旧没有开口询问。
不是怕伤了父子间的感情,而是,转念一想,弘珏认为,多余的事,自己是聪明人,不屑去做。哼!敢对阿玛不敬的,代价是少不了的,弘珏是个帝王,精于帝王心术。
“你就不怕他误会?”闲轶的动作很柔,带着些怜惜的味道,若是从前,胤禛或许还会别扭点、甚至拒绝这番姿态,可貌似这几年,心思变了,该是好好享受了。
胤禛也不答话,索性闭上眼睛,渐渐呼吸平缓有规律了。
这让闲轶无声失笑,胤禛和弘珏这对父子,也是奇葩,就好比闲轶想起了佟崭封,那个把自己从一个小乞丐变成了今时今日、还曾拥有算是辉煌的过往,呵,老头子不知近日可好?身子还硬朗?
若是佟崭封知道闲轶这小子、如今也算是老小子了,知道闲轶竟是有了这份孝心,崭封不知作何表情?说来,他们这对师傅兼父子,也很是奇葩了。
这次再出京城
闲轶也闭眼,脑海中闪现紫禁城的模样,闪现出在这座城池躲过的岁月荣华富贵皆是浮云,此时此刻,唯有怀中的人,才是最最真实的拥有。
将爱新觉罗胤禛拥入怀里,这事儿到底是怎么成的呢?
辛苦是辛苦了点,幸而,是超越了期待值,忒值得了。
闲轶嘴角的弧度越发深了,马车行得很慢,像是驾车的井亭和文柯体会到了车内主子的心意,从今日起,真正的可以闲晃江湖了,而不是明里暗里帮着小主子整治天下了。
这余下的日子,将是完整地交付给爱情。
陪着胤禛走完最后一段路途的,是他,闲轶、崭闲轶、佟衍、佟闲轶谋天下,谋人,谋心。
86、我愿陪伴,予江山不换
佟芳华VS康熙
佟芳华:你给的宠爱,从不是我期待的爱。
康熙:我是爱新觉罗玄烨朕,是这大清朝的皇上。
佟芳华:想告诉我,江山、美人,不可兼得,故择其一吗?那我便是被抛却的那一个?
康熙:我做的还不够吗?芳华,我自认,这一生对你的宠爱,绝不是另一个女人可以承受的。
佟芳华:又是“宠爱”?你还是不懂。第一次见面,你还夸我是巾帼不让须眉、是大清的好女子那时候,我特傻,以为可以和你并肩。
康熙:我是不懂,从古至今帝王付出宠爱,像是朕这样的,朕自认
佟芳华:你自认并不亏待于我?
康熙:难道不是吗?
佟芳华:那你告诉我,你眼里的愧疚从何而来?玄烨,你不是不懂。聪慧如你,一定懂了,只是不愿意。
康熙:朕,是大清的皇上。
佟芳华:我懂了。
所以,离开。
沫沫VS井秀
沫沫:阿秀。
井秀:怎么了?
沫沫:听说,暖洋被矢放那厮套住了。
井秀:
沫沫:暖洋是阿玛派来的人,其实没对我做过什么,平日里用药也是温和的,我知道,他也希望我快些能够站起来,可从不愿看我辛苦,所以延缓了药性这,大概不算是害了我吧!
井秀:
沫沫:你说,我现在想起来,是不是有些后悔了?当初任着暖洋被太子掳去,总是让他受了不少委屈。
井秀:
沫沫:你怎么不说话?
井秀:我该说些什么?
沫沫:瞧你酸的!安燃宝贝都长成大姑娘了,咱都是老夫老妻了,你难道还吃味儿不成?
井秀:
沫沫:你又不说话了。
井秀:那那时候,你若不是任着废太子把暖洋当成了我、掳了去,我现在在哪儿?安燃还有吗?
沫沫:酸了。
井秀:我不喜欢暖洋,也不喜欢你提起他。
沫沫:
井秀:明明我是看着你长大的,却是你和他更亲近。
沫沫:
井秀:能时时刻刻守着你,那是他的福气,我嫉妒。
沫沫:
井秀:他是皇上的探子,对你没害人之心,可你总还是防着的,却偏又是任着他亲近你。
沫沫:
井秀:他被废太子掳去,若是真在心里有个你,我就不信他没法子回到你身边,却是什么都不做不,他是做了,留在了废太子身边,继续当个探子。
沫沫:过分了。他那是身不由己,皇阿玛不说话,暖洋就等着我这主子将他讨回来,宫里宫外谁不知道,即便是胤礽惹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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