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修奇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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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修奇仙- 第1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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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生背影两臂打开,与脸面一起朝天,似在咆哮着,质问着,对着苍天宣泄心中的悔恨与不甘。
  全诡异的是,穷书生在画中书生的后背上,画上两只漆黑的翅膀,在拍打着,似要撕裂长空,带着书生一起直上九重,质问天帝。
  酣畅淋漓地画罢,穷书生双手用力,“啪”的一声,沾满墨点的紫竹狼毫折断,坠落。
  他自身则低头,俯冲,一头撞向刚刚画好,墨迹未干的画作。
  “不要!”
  宁风大喝出声。
  他隐约猜测到会发生什么,更奇怪的是,他竟然真的喝出了声来。
  几乎在同一个时候,束缚住宁风行动的无形力量消散,他无视了瓦当房梁等存在,径直从屋顶上直坠而下,落入了书房当中。
  “嘭!”
  眼看就要脸朝下,摔个面目全非,恢复了行动力的宁风腰杆用力,顿时控制住了身体,以双脚落地,重重地踩在地上。
  “迟了”
  宁风停下了动作。
  在半空中他就看得真真的,那个穷书生一头撞上悬挂着的画作,并没有将画撞破,亦没有撞到画之后,而是如撞入了一扇门一般,凭空在撞上画作的一瞬间,就消失在了书房中。
  那个时候,残笔犹在地上滚动,宁风堪堪落下。
  “咦?”
  宁风瞳孔骤缩。
  他看到,在挂轴里面,那个书生头上,浓郁的鲜红色,如一抹秃笔,狠狠地抹上,直流而下,浸湿在书生脚下。
  宁风眼睛眨了眨,挂轴中书生头上情况,像极了一个人撞死在墙壁上景象。
  “这就,死了?”
  宁风咽了口唾沫,觉得这事诡异得很。
  此前种种也就算了,最后一幕,书生画了自己,然后一头撞在画作上消失不见,接着画中的自己开始流水,眼看就不活了
  何其灵异,怎般诡异,如何理解?
  宁风觉得头都有点痛了。
  环顾左右,各张美人图上,淡淡得薄雾渲染,若隐若现,望之不似在看图,倒像是雨后山色空濛时候,他在窗内,隔着窗子,看着窗户好女子模样。
  “难道”
  宁风心中咯噔一下,若有所悟,目光分快扫过各张美人图,最后落到书生图上,脑子里不住地回放着书生的最后一幕。
  “我有点明白了。”
  宁风摸着下巴,自语出声:“只是书生明明只是普通书生,这么说问题是出在”
  他的目光下移,落在地上断成两截的笔上。
  恰在此时,异变突生。
  原本已经断成两截的紫竹狼毫突然有了生命一般,两截都在蠕动,艰难地对接在一起,旋即一道墨华流转,恢复如初。
  下一刻,复原的紫竹狼毫从地上跳起来,其狼毫上还饱饮着墨呢,悬浮到了宁风的面前。
  “果然是这样。”
  宁风叹了口气,神情凝重,缓缓伸出手来,握住了笔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五章 神笔马良,老妖娶妇

  “轰!”
  “我叫马良”
  宁风在握住笔杆子的瞬间,脑子里“轰”地一下,出现之前那个书生模样,同时书生的声音直接响了起来。
  “等等,叫什么?马良?”
  宁风眼睛眨动得夏天的扇子还要快,“神笔马良?!”
  书生不答,也无法答,这明显只是残留在神笔当中的一点精神,只是絮絮叨叨地在往下说。
  说他少年读书, 说他不爱寻章摘句,惟爱泼毫作画,最擅美人图云云
  故事,从某个时间节点开始出现了变化。
  书生某一日,外出采风观摩美人儿,一时间看得呆了,竟然从桥上坠入了河中。
  从来不曾学会游泳的书生,竟然没有摔死和淹死,当然,那水也就只是到他的齐腰深。
  众人哄笑,美人掩口,书生羞愤难当,掩面而逃,唯独没有忘记坠入河中时候,偶然摸到的一杆紫竹狼毫笔。
  书生穷困,笔看上去倒还精美,于是乎携了回去。
  回到书房当中,待得羞恼过去,书生又想起桥上少女们模样,又有作画冲动。
  循着常例,书生先画些身边常见的东西练笔,找找感觉,这才敢动笔最爱之美人图。
  嗯,用的自然是紫竹狼毫,或称之为:神笔。
  结果,一画之下,书生先是画的鸡鸭,于是书房成圈,羽毛共鸟粪齐飞舞,鸡同鸭讲尽喧闹;
  再画米面。堆积成山。书房化为粮仓
  马良震惊下。终于相信,他手上笔是神笔,只要用心作画,就有了神,有了生命,能从画中走出来。
  他大惊后是大喜。
  因为自此之后,马良再不用寻章摘句做那书中蠹虫,他不需要再为稻粱谋。有所饥饿则画米面棉衣,除却人不可活,其他的东西,只要画,它便存在。
  马良对不能画出活人既有遗憾,又有轻松。
  如果画中美人真的走了出来,他怕不会把持不住,这就亵渎了。亵渎了丹青,亦亵渎了美人。
  于是马良日复一日,以泼墨为乐。出则采风看美女,入则付诸笔墨。临摹写意,不亦快哉。
  一直到某一天
  “原来是这样。”
  宁风看着手上神笔,有恍然,有震惊。
  后面的事情,通过此刻已经消散的书生身影,通过神笔本身,宁风已经彻底了然了。
  某一天,马良发现他画的一个美女惨遭不幸,其下场与他画作中情形,多少有些关联。
  然后,是第二起,第三起
  一次两次,谓之侥幸;
  三次四次,夫复何言?
  这就是马良临死前所言得,不杀伯仁,伯仁由我而死。
  他的神笔画不活人,但不并不是对那些人就没有影响。
  马良明白这一点,已经太晚了,于是就有了宁风所见的那一幕幕。
  “那么”
  宁风凝望着手上神笔,轻声问道:“你造这个梦,是想让我做什么呢?”
  “这个梦是你造的吧?”
  神笔默然,无言,就好像一杆普通的狼毫笔,又好似还沉浸在对马良死的哀伤当中,不能出声。
  宁风摇了摇头,自语道:“你不说,我也大致猜到了。”
  “麻烦啊~”
  他环顾着一幅幅悬挂着,上面一片空濛中若隐若现的美丽女子,若有所思。
  好半晌,宁风耸了耸肩,自我安慰道:“也好,总好过去钓鱼、打洞,比赛泡妞来得靠谱吧?”
  想到那些奇葩的要求,他就不寒而栗,与之相比较,这个神笔马良梦,顿时就和蔼可亲了起来。
  “从哪一个开始呢?”
  宁风持神笔,漫步上前,反正也没有目标,便往左近得那一幅画去。
  那幅画中,一个婉约美丽的女子,趴伏在花轿上,哭得伤心。
  这一幕,就是画面的主体,两侧或用留白,或做墨染的方式,影影绰绰地用淡墨点缀处人影来。
  一侧,是家人互相搀扶着的不舍、哭泣;
  一侧,是成对成行的人影,每个人影都只是晕出了一个小墨点,直上天上去一般遥远。
  “很正常啊~”
  宁风摸着下巴,一时间忘了神笔在手,险些给自己下巴上来上一笔。
  小心地执笔,他重新将注意力放在挂轴上。
  “这不就是最普通的娶妇图吗?”
  “无论是风俗,亦或是世俗议论,还是心中真情实意,女子在上花轿之前痛哭,再正常不过啊?”
  “有什么问题?”
  宁风挠头,似是自语着,又如是在问着手中神笔。
  他本没有指望神笔会回答。
  这就像是一个谜题,宁风既然进入了对方的造梦,便做好了要经过对方考验的打算。
  不曾想,“嗡”的一声,神笔竟然真的做出了反应。
  宁风手上一颤,险些没有能将神笔握紧,惊讶地看过去,但见得神笔如活了一样,在他手上挣扎着,竭力地将狼毫对准了画卷。
  做到了这一点,神笔顿时安静了下来,重新归于沉寂,仿佛之前那一幕没有发生过一样,怎么看都是普通毛笔模样。
  “你是想让我”
  宁风咽了口唾沫,以目望挂轴,吐出两个字来:“进去?”
  神笔又是一颤。
  这回动静就不大了,但宁风完全能感觉传达过来的意思,这神笔就差直接长出一个脑袋来点头了。
  “好吧”
  宁风耸了耸肩,握紧神笔,昂首、挺胸。闭上眼睛。嘭地一声。径直大跨步上前,撞向悬挂着的画卷。
  一步,两步,三步。
  第三步刚刚踏出一半,宁风就觉得脸上皮肤有一种近乎湿润的感觉。
  这种感觉颇为玄妙,若要比喻的话,想来只能用穿过一层极致薄的水幕——明明有湿润、冰凉的触感,伸手抚摸却又还是干燥的——来形容了。
  “咦?”
  宁风睁开眼睛。发现他已经不在书房当中。
  眼前是一片阡陌纵横的田地,再远一点是一个小庄子,远远看过去就能看到庄户人家无论男女都在忙忙碌碌地进出庄子。
  宁风倒是不忙着过去。
  他远远瞥过去,就收集到了不少讯息。
  那些庄户人家男女,应该都是那个庄子的佃户,能让一庄子人都来帮忙忙碌的,不是红事就是白事。
  从一盏盏高高挂起的红灯笼上来看,自是婚嫁之类的红事了。
  问题是,上至出来指挥的管家、大丫鬟等人,下至庄户人家本身。一个个脸上都愁云惨雾,恨不得把“惨”字写在额头上。
  这又像是白事了。
  宁风不用看第二眼。便知道关键点就在庄子上。
  他倒是不着急,先环顾了左右情况。
  首先是宁风自己。
  他还是原本模样,手上依然握着神笔。
  这杆笔恢复了沉静,再没有一点反应,宁风本能地握紧,通过双方几乎没有任何缝隙的接触,他心中隐隐有一个感觉:
  “它怕是再不会有任何反应了。”
  “现在开始,它就是一杆笔。”
  “我要做的是找出它,或者是其他的什么存在,想要我做什么?以及,怎么做?!”
  宁风心中思定,漫步而行,前方正是庄子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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