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道:“糟了,那羊皮纸被冯阿弟这个臭小子给偷走了!”
什么?三人听到这话后心中同是一惊,他们心里想到这小子偷这羊皮干什么?
要问那冯阿弟偷这羊皮的用处,自然是觊觎这张羊皮上所记录的仙法内容了,之前咱们也讲过冯阿弟这个人,这小子年纪轻轻却左右逢源,平日里对众人点头哈腰直拍马屁,但是城府却极深,他本是东方某小国的一个小太监,因为天资聪慧,所以对当朝祭祀奉承拍马,学了一些占星的秘术,后来那小国被其他国家消灭,这冯阿弟趁乱逃出了宫去,他深知想在这乱世安身立命。就必须要找到一个更好的势力当靠山,而视为当时全天下最靠谱的势力是哪一个?
没错,就是斗米观,于是冯阿弟便凭借着自己所学的一点异术,外加上外形讨喜且会察言观色,三年之前竟被他混入了斗米管,之后更是成为了正式弟子。
在后来,由于他为人机灵办事勤快,很招那些道士们的喜欢,可是冯阿弟这种人注定不愿意一辈子被别人踩在脚下。他在上山之后无时无刻不在等待着一个机会。一个可以扬眉吐气的机会。可是斗米管的道法武学都太过深奥。如果想要精通没个十年二十年根本无法做到,他等不了那么久。
就在他心中越来越沉不住气的时候,在命运的安排下,他被派到了世生三人的身旁做起了传话人。而冯阿弟在争取到这个机会的时候心中狂喜,因为他明白,自己的机会来了。
要知道这游手好闲的三个人可是观中的风云人物,而且还得到了两件绝世的法宝,能在他们的身边,无疑对自己大有好处,只要和他们的关系相处的好了的话,到时他们随便传自己两手仙法都能让他受益无穷。
但是,他似乎还是把这件事情看得太简单了。等他当真接触这三个人的时候心里面登时凉了半截,要知道三人的性格说好听点是一个比一个随性,说难听点就是一个比一个懒,终日只会喝酒吹牛的刘伯伦,还有一天到晚都见不着几面一见面就要吃饭的世生。除了这俩人之外,那李寒山更是只会没日没夜的睡觉!这都什么人啊?冯阿弟心中想到:他们的这种状态让他根本就没机会同他们进一步的加深感情,更别提张嘴求他们教自己仙术了。
而且就在几日之前他一个马屁没拍好反而惹来了刘伯伦和世生的喝骂,一想到日后可能永无出头之日,所以这让他更加的绝望,那一夜他翻来覆去睡不着觉,思前想后之间,脑子里忽然冒出了一个可怕的念头。
对啊,既然不能管他们求来仙术,那为何我不能直接把那玩意偷过来呢?
要知道那三个混蛋平时都不把那羊皮纸当一回事,有兴趣就往上面写一些法术,之后就往床下的箱子里一丢,连锁都不锁,这么好的机会,为何自己不去把握?
嘿嘿,只要修炼了那些仙术之后,自己一定可以从此一跃成为世间顶级的猎妖人,之后随便到哪个国家都会被列为上宾,未加上小爷我的头脑,到时候拿还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对,就这么定了!
冯阿弟当时心里越想越激动,于是乎便开始计划如何盗取那羊皮纸,最后终于被他抓住机会,趁着几人不注意的时候,拿了羊皮纸叛逃斗米管摸下了山去。
而在听那李寒山算出此事之后,只见刘伯伦猛地一拍大腿说道:“娘的,日防夜防家贼没防,我说这两天怎么没见到那个小子呢,感情这个小贼偷了咱的羊皮扯呼了啊!寒山,他跑到哪去了,看我逮住他不扒了他的皮!”
说话间他起身牵驴就要追,而李寒山却摇头说道:“只知道他往北边去了,不过这小子头脑挺管用,既然敢下手盗宝便早有准备,看来是偷了咱羊皮的同时也偷了别的师兄弟腰牌,借着下山送请帖的理由溜了。”
“那咱也得追啊。”只见刘伯伦气呼呼的说道:“真没想到旁边一直都养这个贼,虽然我没把最厉害的法术写在上面,但难保他会用你俩写的厉害法术去作恶,这可如何是好?”
“啊?你没写?”只见到李寒山说道:“我也没把最厉害的写在上面。”
原来他俩近些日子虽然悟到了很多的绝强仙法异术,可是心里面老是在权衡到底该不该把这么厉害的招数记录下来,所以犹豫之间也就没有写在那羊皮纸上。
于是在说出这话之后,两人的目光齐刷刷的落在了世生的身上。
“那就不用追了,我也没写。”世生有些哭笑不得的说道:“我只留了一些用于驱鬼降妖,以及另外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
原来三人都想到一块儿去了,所以三人在得知了此情之后,长出了一口气的同时,心中不由得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这冯阿弟,费了那么大的功夫和力气,最后居然只偷了一张即便全部练成也起不了多大风浪的残缺仙术合集,真不知道当他满心欢喜的修炼法术时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世生望着远处的天边。同时心中叹道:只希望他能够好好的运用我那开锁符的技巧来造福苍生吧。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虽然被那冯阿弟当成宝贝的羊皮纸上没有记录大杀伤力的法术,但是世生他们还是将这件事通知了行云掌门。不得不说,那冯阿弟确实有些头脑,为了能够逃脱斗米观的追捕,他特地挑了这个斗米英雄大会将开的时候叛逃,要知道这个时候整个斗米观的弟子们都忙成了一锅粥,哪里有多余的人手去大面积的围捕他?
不过纵然如此,行云掌门还是训斥了几人,同时做了决定。等到那‘斗米经会’结束之后就派人下山追回羊皮。
不过人算不如天算。由于后来斗米观中发生了一些事情。所以阴错阳差之下,这个追捕的命令就一直没有下达,而那冯阿弟下山之后虽然也刻苦的修炼羊皮上的仙术,却因那些法术只是粗浅入门的仙法。所以他一直没能实现自己闻名天下的目标,直到死时还只是个会开锁的二流猎妖人。
不过他死之后,那张羊皮纸却一直流传了下去,虽然上面记录的东西粗浅,但到了后来能人异士越来越少的近代,那张羊皮上所记录的东西的价值就体现了出来,后来得到羊皮的人称之为‘天书残卷’,而这‘天书残卷’在后世着实也造出了不少的机缘。
当然,那些已经是千百年后的另外一个故事了。所以此处便略去不谈。
书归正传,话说在受了行云掌门的训斥之后,三人的心情着实不爽,不过行云掌门的话也确实有理,要知道他们三人现在已经不是从前那三个游手好闲的家伙了。他们是天道选择的人,日后更是要担负起对抗凶星太岁的卫道士,所以一直这么吊儿郎当的又怎么能行?
也该认真下来做一些必须做的事情了。
于是,在反省了自身之后,三人这才萌生了认真写一本秘籍的想法,而经过了研究之后,他们觉得要各写一本,将各自所学规划成书,然后再放到斗米观的藏书阁中。到时候就像那《化生金丹经》一样,后人想要学还必须要经过考验之后才能批准你看三个时辰,嘿嘿,真是一就很爽快啊。
可这本书要怎么写才行呢?
在他们用了半天的功夫商讨之后,他们都觉得他们现在对那天启的领悟还不够,所以这本书只能慢慢写,但是既然决定了要认真弄便不能马虎,不能再同之前的那个草稿一样敷衍了事了,嗯,首先得有个响亮点的名字,叫什么好呢?
“你们说,我这书的名字就叫《俊道长捉妖花花世界三百法》怎么样?”刘伯说道。
他的这个想法刚一提出就被两人给否了,什么‘俊道长捉妖花花世界三百法’?这是秘籍的名字么?听着怎么这么像菜谱呢?还‘捉腰花’,我还烤鱼片呢。
刘伯伦实在是不会取名字,这一点早在从前他们就已经知道了,于是李寒山便有些无语的说道:“这名字不行,你想啊,如果后代的斗米弟子们受尽了苦难最后终于批准进阁修行仙术,但是当他满心欢喜的拿起这本书后,瞧见这名字后会有什么反应?”
李寒山说到了这里之后,便压着嗓子叫道:“老子千辛万苦终于盼来了这个机会,可他娘的没想到却得到了一本‘俊道长’!他一定会这么说的,到时候咱们还不得被人家从坟墓里抓出来唾骂?”
噗,世生没忍住笑声,而刘伯伦显然也觉得李寒山说的有些道理,于是他便开口说道:“那依你们的看法咱们这本书该怎么写呢?”
“名字暂且不谈,按我来看,咱们应该各自成书,不过不能将所有本事全盘托出,最好三本书各有映照,最好再开篇在加上几句唬人的诗。”
世生听到了此处之后童心大起,似乎给后人留下难题的事情确实很有趣,于是他灵机一动便接着说道:“唔,我觉得除此之外咱们还得在法术中加点蚴口的咒语,这样既能让后人知道这一套书是三本,又可以增加这三本书的神秘性,让人一看就觉得这书不是凡品。”
三人越聊越起兴,只见刘伯伦伸出了大拇指赞道:“好主意,不过咱们要留什么诗好呢?要不我作两首?”
李寒山摇了摇头,随即起身回了屋子抱出了一堆满是灰尘的道家典籍以及古时便流传下来的法诀歌谣,只见他把那些东西都丢到了地上然后说道:“既然咱们要弄就弄好的,在这些书里面摘几句吧。”
“这都什么书啊?”刘伯伦弯腰捡起一本小薄册子,拍打了一下上面的灰尘,然后说道:“烟波钓叟歌?”
就这个了,李寒山笑了笑。要知道‘烟波钓叟歌’乃是古时流传下来的异法口诀,据说最初的‘奇门’一说便源自于这套口诀之中,而这也同刘伯伦的奇门遁甲之法很是匹配,于是三人便各自在这歌谣之中挑出了几句当作口诀。
在做好了这件事后,就只剩下书名和署名了,他们都觉得不能用真名来写这本书,要知道等到他们死了或者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