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往坑里引?”
众人面面相觑,戴兰君却意外地支持张龙城的想法了,她直言道:“很有这种可能你们看,佰酿、松子料理,还有作服装的地方,都是李从军去过的地方,加上他们之前,可能已经发现线人被跟踪了那为什么不可以,故意给他指着错误的方向,让他去折腾呢?”
“动机呢?”王卓问。
“很简单,把我们引到沟里啊,到时候就查过来,你们想想,能查到的是谁?”张龙城道。
“哦,查到线人了!”李小众惊愕道,毕竟只有他在明处,恐怕连他也讲不清幕后是谁。
“但现在段小堂露出来了,又怎么解释?”董淳洁道。
“无业,又是黑白两道名人,还数次出入境呵呵,真正的幕后不会是这种张扬的人,他顶多也是个高级马仔,只有李从军这种身份才是一个间谍应该有人身份,低调、内敛、知道的人很少很少”张龙城如是分析道。
应该如此,但此人很可能是直联到幕后的人,其重要性自不待言,但要往深里说的话,又让在座的有点畏难,这一层一层剥着伪装,什么时候才能到真相啊。
饭来了,众人的胃口都不甚好,吃着的时候,董淳洁提醒着:“龙城啊,以你看,现在这种情况应该怎么把握?假如正如你所言,我们的这线人,也是被对方利用的一个棋子。”
“那就需要找到棋眼,和来一个劫手了,否则我们都会在坑里,永远不会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张龙城道。
这话戴兰君和董淳洁听明白了,都寒梅和李小众不太明白,王卓和徐沛红是根本不明白了,资历最浅的王卓不客气地问着:“前辈,您说的什么意思?”
“围棋术语,就是咱们需要找这盘棋致胜的关键点,还需要一个重点突破,才有可能成拿到赢势,否则只会被牵着鼻子走。”张龙城道。
想想也正如他所讲,不管是浮出来的线索还是嫌疑人,那一条也似乎有价值,那一个人也似乎有嫌疑,但谁又知道,真正的线索后还藏着多少线索,真正的嫌疑人背后,还会有多少没有露面的嫌疑人呢?
相比家里的凝重,公园里就轻松多了,叙述完毕,张龙城把应急信号交给仇笛,教他使用方式,很简单,一块表和一个打火机,需要的时候可以当传信工具,不需要不开机的时候,就是普通的打火机和表。
两人谈得很顺当,看仇笛装起了东西,费明笑着问着:“哎,对了,我看到你昨晚搞的陷阱了。”
“你想提醒我,和谐社会,别整这些危险玩意?”仇笛笑着问。
“不不,恰恰相反,构思精巧、设计合理,实用价值这么高,我都有点嫉妒,有时间教教我啊这你从那儿学的?”费明笑着道。
“农村学的,铁丝圈套兔子,电网捕鸟,炸鱼,我都干过后来**不好找了,只能在这些常规的东西上想办法那你都能看得上啊?”仇笛笑着道,有共同语言的人了。
“当然看得上不简单啊,料敌先机,居然判断出来他们要对你下手,你知道吗,行动组有位执行过境外任务的和你判断相同。”费明道。
“呵呵那更没什么神秘的了,我和你处的环境不一样,你要是像我这样,求职被骗、租房被骗、买车票被骗过,甚至工作几个月拿不到报酬被骗被骗得多了,自然就机灵,周围这些烂人一撅屁股,你还不知道他们要拉什么屎啊?”仇笛笑着道。
“那你说,接下来他们会拉什么屎?”费明笑着问。
“这个不好判断,我估计电话快来了。”仇笛道。
费明一靠身子,看看表,时间不多了,他笑着道着:“家里正在讨论这个案子的推进,我是个粗人,不太懂这其中的弯绕,但是知道的情况是,段小堂已经把杨勇、李安贵,就是在你手下吃亏的两个人送走了而且他现在正在挪窝,理论上他应该发现不了我们,也不应该怀疑你的身份啊?”
“这个上面不需要纠结,他们就没相信过我,况且这个行业,说信任,你不觉得可笑么?”仇笛道。
“这个行业?难道你。”费明愣了下。
“我当过商业间谍,就是搞商业情报那种,说通俗点就是坑蒙拐骗,头回出去,就是被公司骗出去的,然后我们又在坑蒙拐骗,然后继续在坑蒙拐骗中发现,有和我们一样在坑蒙拐骗的人我们和雇主之间,我们和同行之间,没有什么信任,利益为重,什么方式能获得最大的利益,那就选什么方式之所以选我是因为,我对他们没有威胁,而且比较适合当这个炮灰,关键的时候扔出去,不心疼,也不担心,反正我对他们一无所知嘛。”仇笛道。
这大白话似的分析,似乎让费明有豁然开朗的感觉,他欠欠身子问着:“那你说,他们接下来会怎么做?”
“榨干价值,然后会把我领坑里,让我不知不觉跳下去就即便我不跳下去,他们也会想办法逼我跳下去。”仇笛道。
“具体点。”费明道。
问到这话,仇笛苦脸了,他反问着费明道:“费哥,您真是体制内的清新小嫩肉啊?他们的做法还不和你们的一样?”
“一样吗?”费明懵了。
“你觉得有差别吗?我高高兴兴从南疆回来,说是给我们保护,结果给了个嫌疑人的身份招摇,把我们当钓鱼的饵了这有选择吗,就知道是坑我们也只能跳,你不跳他们还不定怎么折腾我呢。回去告诉他们,把他们的阴暗思维用到对付嫌疑人身上,差不多就旗鼓相当了。”仇笛道,发泄着心里的不满。
费明却是哭笑不得了,他大手抚着仇笛的肩膀道着:“知道是坑非得跳的时候,叫上我,多个伴总比一个人强。”
仇笛侧头看了看,笑了,费明却在真诚的道着:“大致情况我了解一点,我们这一行有时候也确实不择手段,但出发点总是好的,总是为了保护更多的好人、普通人正常的生活和工作着,保护着一个国家来之不易和平和安宁我代那些拼命想干好,却能力不济的同事向你道歉千万别带着情绪啊,现在是不得不用你了,谁让你表现的这么过人呢?”
仇笛怔了下,许是这话触到了他心里,最纯洁和最不想示人的地方,他嘴唇翕了,笑笑道着:“我说错了,你不是体制内的小清新,你是老油条了。”
“有区别吗?人都是复杂的,就像你彰显自己坑蒙拐骗,我就不相信,一个坑蒙拐骗的人,能拿起枪去救老董。”费明道,把慢慢地伸手出来提醒着:“我该告辞了,不过我在你身后不会超过五公里,说好了,不得不跳坑的时候,一定拉上我这个垫背的!?”
“好,只要你不怕倒霉。”仇笛伸出手,两人紧紧地握在一起。
此时,整七时,仇笛的电话响了,他嘘了声,开始接听了,这个充满了未知的冒险,又要开始继续
第121章 得过且过难过
“喂。”
仇笛小心翼翼接听了这个电话,边接听,边和告辞的费明招手再见,他和这个大个子意外地彼此都有好感,尽管他知道也许对方有做秀的成份,可毕竟比他印像中的公务猿们要强过不少。
“钱到账了。”对方依然是一个蹩脚的女声。
不过仇笛皱皱眉,这声音似乎有变化,前一个女声,没有这么简约。
“知道了。”仇笛应声道。
“皇城新苑小区九幢三号楼一单元1701。”对方直道了这样一个地址。
“什么意思?”仇笛愣了下,这是一个住宅地址,不知道对方又出什么妖蛾子。
“你今天要去的地方,李老板的第二个住处。”对方道。
“那我怎么去?去了怎么进去?进去干什么?总得交待清楚点吧?”仇笛连珠炮似地几问,试图在只言片语中找到端倪。
“门钥匙在地门口脚毯下面,楼门钥匙嘛,我也没有,你要是连进去的本事都没有,那你现在就可以滚蛋了。”对方不客气地道。
“*,你说真的假的,老子可巴不得走呢,是他们拖着不让我走,你以为我真想留下啊?”仇笛怒了。
“你确定这是真心话?好像你在我们这儿留的东西也不少啊?你如果还这样处处捅娄子,那我可得真把你扔出去了啊,就你和李从军搭过伙的事,都能关你三五年信不信?”对方威胁道。
来了个思维方式不同的狠茬,直接要揪仇笛的小辫了,仇笛瞬间口气软了,小声道着:“好吧,我去还不成,又没说不去啊,你发什么火啊。”
“我特么能不发火吗?正事屁都没办,给我们惹了多少事?”对方怒了。
“好好,办办,马上就去办,哎我去找什么呀?”仇笛随口问着。
“你问的不是屁话么?我哪知道,要知道还能留着你的小命赶紧去,中午给我回话啊。”对方嗒声扣了电话。
这通电话,可把仇笛听得目瞪口呆,明显地感觉到:好像换人了!
他看着手机上新来的短信显示的地址,不由得疑虑丛丛了。
是个陷阱?还是个普通任务。
去,还是不去?
纠结着,似乎给他的选择并不多,只能依言行事
音频的峰值,一波一波漾着,王卓紧锁着眉头,看着分屏两幅不同的画面,很快比对结果出来,他对观看的诸人下着定论道:“换人了,和前一个不同。”
“除了音节轻重差别,用语也不太相同第一个语气比较温和,现在这个,就显得比较霸道,虽然他们都做了明显的变音,但音节轻重长短可掩饰不了”
音频峰谷值比对,音节比对,常用语比对,一下子把两份录音分开了,而且王卓很肯定地道,这个电话只是一个普通的手机号,和第一个通过网络端口,完全不同,刚刚的电话追踪,就在路上,很可能就是刚刚回到市区的段小堂。
“为什么换人?”
“难道对方嗅到了危险?”
“突然来了个变换,连人都送走了,如果不是发生危险,那肯定是发生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