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娃刚回到宿舍放好行李,萨特另一个手下便来到吩咐她立即去面见萨特长官。
她心紧抽着,无论如何这是她回去这里必须面对的情景。
她踏着不安的脚步,一步步走向萨特的办公室。
离开两个多月的时间,她曾经以为她离这座岛很远很远,可是直到现在她才知道,她一直都被这里控制着,她只是一只被放出去游荡一段时间又会回来的猫。
她捉着手,几乎敲不下门。
“进来!”
里面传来他特有的低磁嗓音,带着一丝阴冷的气息。
弥娃走进去,萨特已倚在窗台边交叉着脚危险而慵懒的盯着她。
“长官,我回来了。”
她低声说道,眼睑一直垂下,她心里一直有着一股不安,这股不安在他站直身子朝她走来之后更愈来愈大。
她僵硬着身子想后退,却只是让自己的背脊挺得更直。
“听说,一个月前你想结婚?结婚是好事,我该让单赖送上一份贺礼给你,一份超大的贺礼”
萨特已来到面前,他抬手捏起她柔美下颔,含着阴郁的黑瞳瞬也不瞬地攫着她有些慌张的眼眸。
“不不用了”
她下意识咬着唇,心脏的跳动越来越强烈,让她胸前的皮肉几乎无法支撑如此强烈的撼动。
掌掴
“不用吗?”他咧开厚实嘴唇扬起一抹怪异的笑容,雕刻的俊脸缓缓凑近她凝脂玉颊,眸光隐着危险的光说,“你是我最心爱的女人,你的结婚,我怎么可以不闻不问呢?”
弥娃脸色一变,心跳居然仿佛停止了,她感觉不到心在跳。
萨特眼神倏然一变,一簇盛怒之焰拔剑般的蹿了起来,他以疾驰的速度,抬手往弥娃的脸重掴了下去!
“叭”一声,弥娃被他强劲的力道挥倒在地上。她的手和腿摔撞上冰冷的地面,脸颊却是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棵“你竟敢背着我跟别的男人结婚!你跟谁结婚,我就让他死!”
萨特的脸倾刻间变得盛怒,如同被触怒的狂狮,混身张力却又危险至极!
她才看见他真正的暴怒,满面怒容,深邃黑瞳燃着两簇熊熊焰火,仿佛要吞噬世界的一切!
追就因为她要跟别的男人结婚吗?
“弥娃,你的毕业前测试不合格!”
他从桌面抽出一张纸,在她面前甩了下来。
弥娃看见飘落在地上那张由他批注了不及格的成绩单。
她心漏了一拍,脸色煞白,“为什么?”
他冷冷的瞅着她说:
“这还用说吗?权天谋根本不是你杀的!就如同你根本没有下笔去写一份试题,你想你会得及格吗?”
她大惊失色,请求道:
“长官,请再给我一次机会!”
“机会”萨特缓慢地咀嚼着这两个字,神色有些怪异看着她:“你就这么想离开这里这么想离开我吗?”他眼微微眯起。
她脸色煞白,身子一僵,“不,长官我”
“机会我会给你,不过”他眼神转瞬变得犀利,“如果下一次你再失败,你就永远也不能毕业离开暗黑岛,你懂我的意思吗?”
“我我懂!”她心一窒,他眼中的火焰。如果再次失手,她就将永远生活在暗黑岛,做萨特的禁脔。所以下一次,无论如何她都不能够再失手,不管用什么手段!不管——对方是谁!
“下次任务的目标我会在下个星期通知你,现在你可以出去了。”
他转过身,不再理会她。窗台上错落着斑驳的阳光,让他俊刻的脸更显神秘的奇幻。
弥娃站了起来,施礼欠了欠身,忍下脸颊的痛,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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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回岛,岛上所有人看着她都泛起一种怪异的目光。暗黑学府里有始以来第一个毕业离岛的女人,又是第一个无法通过毕业测试的学员。
弥娃走进桐达的餐馆,矮小的服务员见到他眼神闪过一丝异样的光,他懒洋洋的没有再像以前那样殷勤的去抹她位置上的桌面。
过了一会儿,矮小的服务员给她送上了食物,半生不熟的牛排和烧焦的吐司。
弥娃脸上没有一刻的改变,她拿起刀叉如常的进食。
“弥娃,原来你在这里!呀,这是什么烂食物啊,这种东西能吃吗?哎,你们老板是怎么回事?以前烧的食物这么好,现在却给这么糟糕的食物,太奇怪了吧?!”
珊英走进餐馆找弥娃,却惊讶的看见弥娃面前的食物根本糟糕透顶,不由得愤起向服务员抱怨道。
矮小服务员懒洋洋的倚在墙角,眉也不挑道:
“她没能通过毕业测试,已经失去了令人尊敬的资格!”
“哎,你们怎么能这样呢?一时一个样,真可恶!”
弥娃已放下餐具,站起来。她已经没有了进食的心情,走出餐馆。
“弥娃,你去哪里?”
珊英跟着想追出去,弥娃淡淡的话从身后飘了过来,“不要跟着我。”
来到海边,站在黑色的礁石上,她柔顺的黑色发丝在风中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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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娃在海边吹了一夜的海风,第二天她便病倒了。
这是弥娃在岛上第一次生病,她躺在床上,发烧到了三十九度。
第一个来到她宿舍给她送药的,居然是诺曼。
他给她倒了一杯开水扶起让她吃药,还拧了热毛巾擦拭着她额头上渗满的汗。
“虽然哥哥没有说,但是哥哥一定希望我能够帮忙你。你是哥哥心爱的女人,或许也有可能,你将来会成为我们家的一员。”
诺曼边照顾她边说道,在所熟悉的哥哥的眼中,他知道哥哥对弥娃是不一样的,与别的对待的女人不同。
哥哥喜欢她,而他也知道她吸引着哥哥的是什么,她坚强,冷漠而不失善良,拥有一流的身手而在暗黑学府里整整隐藏了五年。这样的女子是世上绝无仅有的,哥哥深深受到她的吸引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就连他也渐渐对她尊重起来,不仅仅是因为她是哥哥心爱的女人,也是因为他也同时受到她的吸引。
可是,她是哥哥的,这一点,在他心里无法改变。
梦中泪
“谢谢你。但是让你失望了,我和诺克根本是不同世界的人。”
弥娃吃下药,背靠在床头,诺克曾问过她,如果她将来必须生活在黑暗世界里,会选择她吗?可是她已经过厌了这种生活,如果下次任务她能顺利完成,她会过普通人的生活,和他们这一类人再无一丝接触。
“哥哥不是一个容易放弃的人,而且,你身上的‘血之玫瑰’的毒还没有解,你需要哥哥,而哥哥也需要你。”
诺曼注视着她说道,这次回岛,他明显感觉到弥娃与往日的不同,她淡漠,哀伤,仿佛受到十分沉痛的打击。
棵“我不会需要他,死,也不会。”
她平躺在床上,侧过脸,滚烫的泪缓缓从眼角滑下来。
诺曼在身后深深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她的宿舍。
追————————————
到了夜晚,弥娃的病总算好了一些,身子没有再发烧,头也没有那么晕了。
她迷迷糊糊的从梦中醒来,便发现床边不知何时已坐着一个身影,竟然离她这么的近。
“那个男人死了,你很伤心吗?”
他纤长指尖轻沾上她梦中还在哭泣的脸上的泪水,低磁着嗓音问道。他已经知道她醒过来了。
她撇开头,就算没有灯光,他的声音很轻,她也知道是谁。
五年来,他一直在她生命里强势的存在,她在他铺开的网里,从来就没有得到真正的自由。
他纤长指尖又碰上她右边凝脂脸颊,转而轻轻抚着,浅叹了口气,
“还痛吗?”
她深咬着唇,一言不语。昨天被他怒盛的一掌,那掌力倾泻了很重的力道,看来他真的怒到了极点。而她的脸回去后就红肿起来,她抹了消炎的药膏,脸上仍是火辣辣的痛。直到今天,她稍稍消肿了许多,但在他的触碰之下,还是泛着一丝的疼痛。
“在生我的气?”
他的黑瞳在黑暗的空间里显得格外的光亮,这是他第一次哄女人,却感觉是一件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弥娃依然不言不语,侧过身,闭着眼睛仿佛这样就能让他知趣而退。
萨特却俯下头亲吻着她柔嫩脸颊上的泪水,脱下外衣,从身后抱着她,整整过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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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娃早上醒来的时候旁边早已没有了萨特的身影,她的床边放着岛上最好的感冒药,这是萨特昨晚带来的。
她将药一手挥在地面,目光恢复往常冷漠的站起,晨曦的光透过窗外的树木斑驳的透了进来。
病明显好了许多,也许是诺曼的药起了作用,也许是自己的身体还很强壮,当阳光落在她的肩头,她感觉体力正在渐渐恢复。
她走出门外,径直来到剑术教长霍尔先生的宅子前。
不一会儿,她已坐在霍尔先生的客厅里。
霍尔先生递给她一杯热腾的咖啡,坐在她对面柔软沙发上,轻蹙眉峰道:
“按理说,暗黑学府出去的学员要完成任务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更何况你的任务只是杀死国家的一个帮派的首领。你这次失败让我们都非常失望,萨特给你的评语不及格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霍尔遗憾的说道,在他心里,弥娃是一个非常有本事的学员,无论是身手和头脑都是出类拔萃的。如今只是杀国家一个帮派的首领,却竟然失手,这让他们训练她多年的执教长官们都很失望。
“对不起,霍尔先生,我知道让您失望了。可是,”她咬着唇,“他是我认识的人”
“弥娃!”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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