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见后面跟上的脚步声,一声比一声急促和沉重,他都说到这个份上,是不是真的要断了?是,她只是个性冷淡,在床上从来不主动,每次都是墨兆锡没完没了的卖力,她只是像个木偶一样任他摆弄,既然她满足不了他,何必纠缠不清,干脆了断吧,趁自己还没陷太深,她还是合适一个人冷冷清清的生活。
心中已经这样承认一个事实,眼泪却不停的流,未到门口,随后跟上来的人还是把她硬生生地扯住,往怀里带的同时,揉按着她的后背,那又急又狠的吻落下来,甘擎锤了两下他的肩膀,就毫无反抗之力了,只有闭着眼睛咬一口,她听见墨兆锡的闷叫,他生的那样高大让人无法抗拒,浑身都是霸道占有的气息,男女实力悬殊,这次他没有让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回咬,相接的唇间弥漫出浓浓的血腥味,也不知道是他的,还是她的,中午,过往的人不少,甘擎委屈的眼泪越涌越多,在他怀里毫不留情地踢打。
“你是我的床伴是不是?”墨兆锡缓过神来,硬是又挨了她几下,才放开她,唇瓣却相接着,灼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耳侧,“那就按你的意愿继续做床伴!你的床伴我,现在想让你陪!”
“我怕我做的满足不了你!”
甘擎咬着牙,才从他的呼吸中挣脱撇开脸,被墨兆锡迅速攥着下巴扭回来,逼着她直视他的眼睛,恶意却凄凉地笑笑:“不是有我呢吗?你怕什么!”
此时的甘擎在墨兆锡面前那就是老鹰和小鸡的对比图,他制伏她简直轻松加愉快,从前甘擎总算老实,他自然有所收敛,但今天他不收拾她看来是不行了,把她推进卧室里,墨兆锡把门一摔,一边脱上衣,一边掀唇角要说话,被她咬过的地方疼得他抽口气,摸了把唇上漫出的血渍:“我怎么一早没发现你这么狠呢?”
甘擎坐在床沿,嘲讽地撇嘴:“我还以为你墨律师都调查清楚了,看来还是你准备功夫做的不够充分,要不然酒吧那么多又辣脾气又好技术一流的美女你不选,你干嘛上我呢,是不是认错人了?”
墨兆锡左眼角突突跳,他以前分不清哪只跳财,哪只跳灾,现在他肯定了,左眼是跳灾。
剥她皮,剥她皮,拆骨,拆骨,吃掉,吃掉,墨兆锡脑袋上方有个恶魔不停地叫嚣,他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像只猛兽般拥有警惕而凶猛的爪牙,低低地嘶吼中,他疯狂地扯开衣襟,露出结实甚至有点可怕的彰显男性力量的胸膛,甘擎下意识把腿收进床里,没想到这个姿势更进一步刺激了墨兆锡,他一个猛扑轻松把她钳制住,甘擎后来回想,那真的是跟动物世界里豹子逮猎物时的姿势一样一样的,流线型的身体,锋利的尖牙,强大的冲力,决绝狠猛的扑杀
“啊——”她惨叫。
墨兆锡把猎物含在嘴里,手臂撑在她的头两侧,深沉沙哑的低吼翻滚进她的耳蜗:“你是没技术,谁他妈在乎你有没有技术,我就是要你这个人,甘小擎,你听懂没?”
甘擎被墨兆锡的变身真的吓着了,他身上的一切剧烈反应都在告诉她,他发怒的结果很严重。
当然严重,甘擎被他折腾个半死,一直到黄昏墨兆锡接个工作上的电话才结束。
而她家楼下附近不远处的甬道上还停了辆已经等候一天的车,甘擎和墨兆锡只顾着争吵,眼里只有对方,一点都没注意到它的存在,整个下午过去,车窗下面的空地堆了一滩的烟灰,他很少抽烟,这次却能捱这么久。
何仲从储物箱里拿出林兰给的机票,自嘲地笑笑,想象一下吧,以甘擎的性格,让她刚和墨兆锡翻云覆雨以后,再接受和自己去夏威夷玩乐,怎么可能?就算她真的肯,他是不是也要考虑下?
手里的机票在他慢条斯理的动作下化成碎片,到了最后一张的时候,何仲的动作顿住,想到一个人,拿出手机,拨号。
女人的声音兴奋的跟几只小燕子一同叽叽喳喳地叫:“仲,真的是你啊!你一定是知道我也在想你,才打给我的!你今晚还来吗?我亲自下厨给你做牛排!你知道我一直都在努力学习做好吃的东西!你阿姨慢慢会喜欢我的,我还会做甜点,今天可以做南瓜糕——”
何仲揉了揉眉心,淡淡打断,声音里掩饰不住的疲惫:“行了,你做完自己吃吧,我没胃口,恶心饱了。”
夏琳玲这边还捧着遥控器看狗血剧,一听这话,慌了慌,鼻子酸起来:“仲,我说的吃的,真的很好吃,保证不会让你恶心。”
何仲失笑:“没说是你做的东西。”手机这边的表情收敛几分,“是别的事情。”
夏琳玲很乖巧:“哦。那眼不见为净,你晚上来我这里好吗?”
何仲看了看手中的机票,唇边划过一抹难以捉摸的笑,终于一并也撕了,问:“琳玲,你去过夏威夷吗?”
夏琳玲放下手中的遥控器和零食,何仲这么问必事出有因,她就算去过也要掩饰起来:“没有诶。“
“那过几天我们一起去夏威夷度假怎么样?”沉了沉脸,补充道,“但是,回来之后,你给我消失一个月。”
43
夏琳玲的叫声像小猫一样柔弱;让人有种忍不住要怜惜的冲动,但何仲现在不想怜惜任何人;只有疯狂的发泄才能熄灭身体里燃烧的怒火。
连续的几个又猛又狠的冲刺让夏琳玲嗯嘤得更可怜,他从后面提着她的腰;连接的地方疯狂地抽动拍打,一声比一声响亮,最后一个深挚,女人仰头“啊”地颤抖着跪到床上;何仲顺势把她整个身体都推进柔软的大床里;按住她的肩膀,大口喘息中把浑浊洒在她满是汗水的背,然而;在那极乐决堤的瞬间;眼前出现的却是甘擎那张冷清寡淡的脸。
真是可惜,为什么四年前临走的时候没有要她一回,现在反倒让墨兆锡捡到个便宜?甘擎那样面冷心冷的人动情起来会是什么样子,他突然感兴趣起来。
夏琳玲动了动酸软的腰,回身示意一腿半跪着的男人拥抱她,还是用那种甜腻到让人牙痛的声音唤道:“仲”
何仲皱着眉头,打开她的手,径直走向浴室,用热水冲澡,水流烫的身体发红,过了几分钟,夏琳玲从门缝里悄悄挤进来,双臂蔓藤一样缠住他的腰,两块凸起蹭他的后背,湿滑的小手向下面探去。
“琳玲,你多久没让人上过了?嗯?”何仲方才脑子里全是甘擎被他压在身下的画面,在夏琳玲颇富技巧的抚弄下很快又有了反应,“胃口怎么变得这么大?”
夏琳玲小手突然一捏,何仲抽气,把她直接按到玻璃门上,凶器进入她的腿间,她的背和玻璃相撞发出闷声,随之而来的还有花圃剧烈的疼痛,夏琳玲有张娃娃脸和清纯小巧的五官,却偏偏擅长在这个时候媚眼如丝、轻叹吟哦,勾得男人魂魄都没了。
何仲暗骂,她双腿灵活盘上他的腰,越夹越紧,仿佛逼他在短时间内缴械。
“夏琳玲,你找死!”何仲腰臀绷紧,双眼满是勃发的情。欲。
“你说我胃口大?你呢,你多久没碰女人了?啊——”她被撞得花枝乱颤,语不成声,不过,她没放弃,隔着水幕,攀着他,抬头亲吻他的脖颈,“那个女人让你碰吗她会这样让你舒服吗你姨夫的这点资产值得你为她放下尊严?别傻了,仲,我们才是一类人我是多爱你啊”
何仲默声,夏琳玲每说一个字,他就狠狠撞向她,不留余地,直到她嗓子都喊哑。
大战完夏琳玲还是不依不饶地胡搅蛮缠,何仲丢了一句“别逼我把赶你走的时间提前,我的耐心有限。”吹干头发,穿好衣服,离开夏琳玲下榻的酒店。
车窗大敞,夜风很凉,何仲兜兜转转将车停到了“金达莱”酒店广场的附近,四年前,他在这池喷泉下,借着彩色的镭射灯光浅尝辄止地吻了甘擎,他清楚地看见甘擎紧紧攥着的拳,和不自然的脸色,她没有像一般女孩子那样含羞带怯,欲拒还迎,而是紧抿着唇,整张脸都发白,青涩得让他心头发颤,然而,方才墨兆锡的强吻,她只是假模假样挣扎几下,就轻易地顺从了。
何仲又点了颗烟,在夜色里吞云吐雾,猩红一闪一闪,仿佛小簇的火把继续炙烤他的心脏。
问题又回到原点,如果四年前他听林兰的话,和夏琳玲彻底断绝关系,不再痴傻地留恋她,选择继续留在中国光明正大追求甘擎,是不是根本不会有现在的局面?
一切都是他做的决定,丢了珍宝,留了垃圾,说的就是他。虽然,现在珍宝已经被一个男人肆无忌惮地染指了,但也好过被不知道多少个男人玩过的垃圾。
墨兆锡是第二天早晨从她的公寓离开的,甘擎装作熟睡,昨晚两人随便吃了点饭之后,没有像每天一样粘在一起,而是相对无言地坐着,甘擎提议让他回家,墨兆锡不出声,也不走,空气静的让她发慌,她拖着疲倦的身子回卧室装睡,在她真睡着的时候,墨兆锡爬上她的床又弄了一次,她像死尸地一声不吭承载他的占有,关键时刻,她迟迟高不起来,胸臆净是悲凉,最大程度地压低声音,忍声啜泣,终于把墨兆锡逼得在发完之后,开始收拾他的衣物。
他知道她还醒着,在黑暗里有气无力地说:“我不会再逼你,甘擎,我这次说的是真的,我作为你床伴,已经让你无法获得高。潮,我的存在似乎也没什么意义了,是吧?这样,等你想要我的时候,再找我。”
他刻意强调“床伴”“高。潮”等字眼,让甘擎一整个晚上每次回味他的话来,都难过一次。
一早,甘擎打开衣橱,里面已经没有墨兆锡的痕迹,眼底泛酸,她还是回到了原来的生活,似乎不错,似乎又有点不适应。
一波三折地回到“墨滴”,人事部的同事告诉她,墨总亲自交代再给她放三天假,甘擎推辞,按照原计划销假,正式上班,下一个晨会上,她没有看见何仲来开会,问了一句小强,小强说,何总放串休去夏威夷度假,可当天下午,林兰在“墨滴”办公间的走廊里遇见她震惊得踉跄一步。
甘擎快步迎上去,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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