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司机接了钱慌忙开门下车,重重地将车门撞上。
巨大的响声似乎有些惊动心月。她的动作顿了一下,原本满是沉迷与执念的脸上浮起一层困惑。
章允超趁着这个空隙,掏出自己随身携带的洗手液,将双手仔细擦净,然后重新抱住心月,让她倚在自己的肩窝里。
心月脸上的困惑霎时退尽,像只慵懒的猫咪般往他怀里腻过来,重新抓住他的手拉回原位。
这回,章允超不再抵挡。他顺着她的心意,解开她脖子上的纱巾,露出薄毛衣的V字领口处美丽的锁骨,以及其下隐隐可见的沟壑。他毫不犹豫地钻了进去,用力捏住她。
她“啊”地娇呼一声,脸上露出迷媚的浅笑。
章允超不再等她求索,咬了咬她的耳垂,然后含住她耳根下一点点细嫩的皮肉,重重一吸。
心月浑身轻颤。那是她最敏感的地带之一,麻丝丝的感觉像小虫子快速向下逃窜,她循着本能张开腿,一条长腿便搭在了章允超的小腹下。
章允超闷哼一声,仓促地解开她的裤子。低腰的裤子委实方便,他的大手略微一探就轻而易举地摸到了那片水泽,食指和中指顿时滑沉到深处。
心月的上身猛地弓起,她尖叫了一声,而后水蛇般耸动起纤巧的腰腹,热烈地迎合着他的动作。
章允超自己的呼吸也已粗重得不像话,她的腿偏还随着身体的律动而一下一下磨蹭着他最要命的部位。他一边用两指不断搅动抽…插一边用拇指快速拨弄着她的花珠,另一只手也尽职尽责地在她胸前揉捣。三重刺激加在药性里,很快就令心月招架不住,封存多年的激情与渴望堤毁崩决,灭顶的快乐一泻千里!
章允超紧紧封住心月的唇,既是为了不让这只属于他一个人的美妙声音再次泄漏到第三人的耳朵里,也是为了压抑住正从自己喉间猛冲而出的嘶吼,掩饰住自己也正一泄如注的尴尬事实
幸好是冬天,他虽然仍循着多年的西方人习惯只穿单裤,但外套是长大衣,该不会被人看出来。
终于安静下来的心月蜷在章允超怀里沉沉地睡了过去。而在她的意识里,她一直都在睡着,做着一个好长好长的梦。
或许那并不能算是梦,而是记忆,是今晚不知如何那么执拗非要卷土重来细腻上演的可恶的记忆——
那个夏日的午后,心月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已被掏空,精疲力尽,然而精疲力尽之后的她脑子却比刚才清醒了一大截。她猛然间意识到自己还以两腿大张那么难看的姿势躺在江攸明身上呢,登时窘得无地自容,也没顾得上去想他的手还在她的花心里尚未撤离,便赶紧一合——
一注凭空而来的酥麻霎时间洞穿了小腹,心月又叫了一声,只是连张嘴的力气都已经没了,听起来只是一声浑如叹息却比叹息媚嗲得多的“嗯——”。
第二波突袭而来的惊喜彻底令她理智丧尽,形象也顾不得了,修长雪嫩的双腿贪婪地紧紧夹住江攸明,毫不掩饰地展示着自己生怕他离开的心意。
然而内心的羞耻惶愧掺杂在激情过后的喜悦与失落里,竟令她哭了起来。她觉得没脸再见江攸明,却又不愿离开他,便索性一头扎进他怀里,泣不成声。
江攸明急问:“怎么了?小宝贝儿怎么了?”
她摇着头,只顾耸动着肩膀哭个不停。
江攸明想了想,似乎明白了点什么。
他用那只自由的手捧起她被情…欲染得越发娇艳、而此时梨花带雨的小脸,柔声问:“心月,心月你知道月光的尽头是什么吗?”
心月没料到他会提出这么个一点也不尴尬的问题,心里顿时好受了许多。她抬起脸,认真地问:“是什么?”
“小笨笨,月光的尽头,当然就是”
她突然之间福至心灵,以至于暂时忘了适才汹涌的窘迫:“啊!我知道了,就是白天嘛!”
他亲了亲她的脸颊,怜爱一笑:“错,是明天,是我许给你的明天。”
心月一怔,粉嘟嘟的小脸登时蒙上了一层玫瑰的颜色,鼻子却又突然一酸,晶亮的泪水再度夺眶而出。
江攸明有些意外,真的着急了:“又怎么了?怎么还哭啊?”
心月窝在他怀里,咬着嘴唇被他追问了半天才几不可闻地说出口:“我、我好舒服舒服得不行了呜呜呜”
江攸明恍然,登时大喜:“舒服得连笑也不足以表达,所以只好哭?”
心月再不肯说话,只揪紧他的衣服。
又被江攸明不依不饶地逼问了好一会儿之后,她才怯生生地再度开口:“这是我这辈子最舒服的时候我以后是不是再也不可能这么舒服了呀?我是不是已经把唯一一次的机会用掉了?”
江攸明又笑又怜,耳语着安慰她:“好乖乖不哭,啊,不会的,这绝对不是你最舒服的一次,哥哥会让你更舒服的,嗯?我保证,会越来越舒服的,以后只要你想要,哥哥就会让你舒服”
心月狂喜亦狂羞,真想一头钻进他的身体里,既不会同他分开,也再不要被他看见。
江攸明继续笑着低语:“你知道吗?你刚才高…潮了,还是两次!你要知道这世界上很多女人一辈子都没体验过高…潮,你还不到十六岁就这样了,你看你有多幸运!”
心月心里一热,刚才那种难以启齿的感恩之情又来了。她逼迫自己鼓足勇气微微抬头,咬着舌头小声问他:“那男人会高…潮吗?”
江攸明嗤的一笑:“当然会,男人每次那个的时候都能高…潮,跟女人不一样。所以男人高…潮不能说明什么,但如果一个女人能高…潮,就该知道她的男人有多好!”
心月紧紧抓着他胸口的衣服,一边说接下来这句话一边想把自己的舌头咬掉:“那我能让你高…潮吗?”
江攸明俯下脸,密密地啄吻她:“能,你当然能,小妖精,你刚才就差点让我高…潮了”
说着,他从她腿间抽出那只已经快被夹麻了的手,将满掌滑腻腻的液体涂抹在她的胸口。
然后,他将她平放在床上,脱下裤子,握住她的双峰夹住自己那柄已经粗长滚烫得将她吓得霎时间脸色发白的凶器,在她的深沟间一下一下快速磨锯。
须臾,一注注浊白的液体喷薄而出,带着浓烈到有几分腥腻的青草气息,大片大片地洒在她纤长的颈项间,而他顺着最后的抽搐伏倒而下,在她耳边喃喃已如梦呓:“这就是男人的高…潮”
☆、13
心月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无力,头痛,眼睛也痛,而且是刺痛,以至于她挣扎了半天才好不容易掀开了眼皮。
触目是一个陌生的房间,暗沉沉的窗帘,巨大的床,饰着暗纹的华贵丝绸卧具
这是哪儿?!
心月大吃一惊,迅速挺身坐起,登时一阵头晕目眩。她痛苦地低呼一声,不得不皱紧眉头闭上眼睛定了定身子,却听见有人快步走了过来。
她猛然间意识到什么,摸了摸身上,光溜溜不着寸缕!
她“啊”的惊叫一声,慌忙握紧胸前的被子,惶恐地睁眼一看,一旁站在暧昧的床头灯光里的那个人,不是章允超又是谁!
心月既羞且怒,厉声质问:“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儿?”
章允超面无表情,好整以暇地答:“这是我的住处。”
心月益发惊怒,想着身上的被子也是他的,如今自己却只能用它来遮羞,便连抓住被子也不大肯了。她把身子往下缩了缩,滚烫的泪水已经滚到眼眶边:“你怎么把我弄到这儿来了?你都对我做了什么!”
章允超没有回答,只往床尾看了一眼。
顺着他的目光,心月一眼看见那里整整齐齐地放着自己的衣服,叠得有棱有角。她依稀觉得不对,却根本无心深思,连忙拥着被子挪过去,伸长手臂把衣服一古脑拿到被子里。
而就连在他面前露出手臂也让她觉得凉飕飕的,强烈的受辱感令她羞愤欲死:“你不要脸!”
章允超嗤笑一声:“我不要脸?要不要我描述一下昨晚上你是怎么哭着喊着求着要榨干我的?我可有证人哦!”
什么?!
心月心里一寒:难道自己真的曾露出什么丑态,还被人看见了?
她强迫自己静下心来努力回忆,昨晚上都发生了什么?
下班后我和欣悦去酒吧见那个阿尤,那个阿尤目光有些脏兮兮的,说话也不大检点。我喝了两杯酒,后来就
心月觉得自己的灵魂都抖了一下,霎时间心灰意冷。
不需要清晰的回忆,单凭推理都能猜出发生什么了
看眼下的情形,应该是被章允超救了吧?可被他还能算是救吗?相比之下,会不会跟那个陌生又恶心的男人还好一点?
心月又气又恨。她不愿在章允超面前哭鼻子,却怎么也忍不住。她只好躲进被子里,摸索着一边穿衣服一边抽泣,强压的哭声闷闷地透出来,狼狈不堪。
却听见章允超嘲讽地说了一句:“出来穿吧,你身上哪儿我没碰过?这会儿还怕我看!”
这句话令心月益发恨得气血翻涌。她倔强地在被子里摸着黑把衣服穿好,立即翻身下床,岂料刚走了两步,脚下突然打了个虚,眼前一黑,身子晃了晃,章允超眼疾手快地一把拉住她:“慢点!你这种状态怎么出去?先吃点东西,一会儿我送你回去。”
心月用力甩开他的手:“不用!”
看着她踉踉跄跄地冲出门去,章允超追了两步又停了下来。
心里有些后悔。明明是想对她好的,为什么话到嘴边又全带上了刺?是不是应该告诉她,她昨晚迷迷糊糊的要喝水,喝下去之后却吐了个昏天黑地,衣服全弄脏了,他才不得不替她全部脱下来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