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让别人看出我有问题。”他指的他的样子,好像生重病了,样子很吓人。
“好。”陈可扔掉手中的煎饼,扯了张纸巾擦了擦手。
“走出去时,抓着我的手臂,别让人注意到,别让我倒下去。”
“是,是。”陈可拿起车钥匙,很听话地走到陈凌宵身边,靠近他,搀扶起他的手臂。“这样可以吗?”她抬头看了眼江凌宵,眼时充满了恐惧,看他的样子,好像到了生命的最后一秒。
“我尽量走得快,你要跟上。”江凌宵费力说了几外字,马上往外走。陈可几乎是被他拖着走的。但走出门外时,陈可看到江凌宵仍是一副平常的样子,只有她知道,他在发抖。就连他的手臂也在发抖。要不是她用力扶着他,他很有可能会倒下去。
“江总要出去。”艾薇问了句。
陈可看江凌宵的样子,连话也不能说:“对,江总有事要出去,有人来就让他留个电话。”
艾薇看到陈可的手是紧地抓着江凌宵的手臂,不由脸露疑色。
一进入电梯,江凌宵身体虚得只能靠在一边。可事有不凑巧,就在电梯到了十二层时,上来一个人。不是别人,恰恰是黄鹤鸣。“黄总助,早。”陈可马上打招呼,她看了脸江凌宵,他费力装出没事的样子。
“江总,这么早出去?”黄鹤鸣趋炎附势讨好地笑着。他看江凌宵的样子,紧紧地皱着眉头,脸色不太好,就不看再多话。
陈可不知道为什么江凌宵不让别人知道他身体不舒服,看他的样子,他撑不了多久。可这人黄总助还不走,要是待会儿出电梯时看到她扶着江总,不就会被知道吗?“江总,我们到了。”陈可随便按了最近一个楼层,江凌宵很会意地走出电梯。
直到电梯门再度关上时,陈可仍感到黄鹤鸣那副小眼睛盯着自己和江凌宵一举一动。好在,电梯确实又在往下走。“江总,我们等下一部。”
“几楼?”江凌宵说话时有气无力。
陈可看了看楼层指示:“三楼。”
“走楼梯,车子停在地下一层。”
下楼时,几乎是陈可拖着他走到地下一层,再走到他的车边,开了车门,让他坐进去。现在,车钥匙拿在他的手里,她是心慌慌。
她自己不会开车,这么贵的车,万一有个闪失,就算卖了她,她也赔不起。更让她慌的是,江凌宵到底是怎么了,看他的样子,这个时候就算叫救兵也不及了。拼了!陈可坐上驾驶室,插上钥匙,听到车子开动的声音,踩下油门,不会有问题的,一定不会有问题的。
“第一医院孙利珍医生能救我”江凌宵说完这些晕了过去。
“江总,你坚持住。”陈可带着哭腔,又得小心翼翼地开车。她整个人都提起十万倍的精神,命悬一线,双重的精神折磨让她开车前往医院时,整人都快僵硬,手脚不听使唤。额头全是冷汗,真想晕过去不管这档子事。可现在不是她能一晕了事的时候。
陈可几次去看江凌宵,他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不行了,得快点才行——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砰砰砰!”有人敲了敲车窗玻璃。“门口不能停车。”来说话的是穿着制服的一个警卫,看到一辆车子停在正门口妨碍了其他的车辆的进去,车里的人又没有想开走的动静,只好上前来劝说。
陈可眼前一片黑暗,只知道有人在说话,她用最后的力气打开车门:“你们这里有一个叫孙利珍的医生吗——救他——救救他”
接下来的事,陈可也不记得了。她只感到迷迷糊糊的,好像听到很远的地方有人在说话,好像在说她的名字。
江总呢,他没事吗?
他没事,你好好休息吧。
她听到一个很温和的声音,回答了她的问题,她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还好,他没事,他要有事,她不得又失业了吗?不会真的那么霉运吧。把人克死一个又一个陈可知道自己在傻笑,只是她太累了,没有多余的体力去思考问题。
他没事,真是太好了。
“陈可,醒醒,陈可——”
“嗯,不行,让我多睡一会儿。”迷迷糊糊的,陈可听到了熟悉又能让人安心的说话声。也许说话的那个人,她已经认识很久了。等等,不对啊!陈可飞快坐起身子,“孙尧,你怎么样会在我家里?”
站在她床边的孙尧哭笑不得:“我还想问你,你怎么样会在这里。”
“我在我家里有什么奇怪的。”陈可理直气壮地说着。
孙尧耸耸肩:“好吧,看你的样子应该恢复得差不多了。”
“什么恢复——”陈可张开的嘴巴合不上了,她看到房间的布置再想到今早上发生的事,才确定一定以及肯定自己是在医院。“江总呢,江总呢?”她急得要跳下床去找江凌宵,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他另一个房间。”孙尧撇撇嘴,“难道你真不知道他出了什么事?”
“受不了,这个时候你还给我卖关子,我要去看他。”陈可很担,江凌宵会不会真的见了阎王爷。
“他啊,有过敏的东西,你不知道?”孙尧一本正经地问。
“我哪儿知道,我才来几天,他又没有向我交待过。他到底怎么样了?”
“我以前不知在哪里看到过有一种人,对某类食物会有严重的过敏反应。不是简单的花粉过敏,只是打打喷嚏或是身上起红点,痒痒之类。那个人啊,因为与女朋友接了一个吻,结果——死了。”孙尧故意走到陈可跟前,两眼直视着她。“因为他的女朋友刚吃过一种会引起他过敏反应的食物。这种人,一但接触会导致他过敏的食物,很有可能会当场——KI!”孙尧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陈可被吓得头皮发麻,全身直冒冷汗。“我、我没有——”
“我知道你没有,你只是给你们老总拿了煎蛋和豆浆,这都是他常吃的东西。我是说,东西是你拿了,你还了什么其他别的,与平常不同的东西吗?”
陈可愣着回想今天早上发生的事。别的东西——她拿了东西,进了电梯,遇到一个喝醉酒的人,把豆浆泼在她身上,所以她拿自己的豆浆给了江凌宵——“我的豆浆。”
“你的豆浆怎么了,难道不是黄豆?”
“是黄豆,除了黄豆,还有其他的杂粮。我放了花生。”陈可瞪大眼睛,“喂,你不是说他对花生过敏吧。他人呢,在哪里,是不是我害死了他。”
孙尧点头:“他在隔壁病房。”
陈可二话不说,冲向隔壁病房。那里头只有一张病床,旁边什么仪器也没有,窗帘纹丝不动,空气仿佛被疑固似的。江凌宵一动不动躺在病床了,身上盖着白色的被单元。“江、江总——”陈可冲到江凌宵跟前,“江总,对不起,是我害了你,我不知道你对花生过敏的,对不起,江总,你不能死——”她哭得一把鼻滋一把泪,都擦在白床单上。
“你很重,麻烦挪开好吗?”江凌宵被她压在身下,仍是有气无力地说着,脸色比刚进医院时好了很多。
“江,江总,你还没死?”
“幸亏送医院及时,保住了他的小命。”孙尧站在门口说。
“也要谢谢孙医生。”江凌宵见陈可慢慢直起身子,他才能坐起来半靠在病床上。
“孙利珍是我阿姨。”孙尧说。“我来找阿姨有点事,碰巧看到你这死人样。”他指陈可当时的样子,虚得快翻白眼了。
陈可站在一边,结结巴巴得不知该说些什么,最终还是哭了出来。一方面是因为江凌宵没死,她也不会因为背上一条人命而感到罪孽深重。另一方面是她从未有过放松,两种情绪掺杂在一起,让她只能嚎啕大哭。
“我说你哭什么。”孙尧抱住她,轻轻拍拍他的背,“就算他死了,跟你有什么关系。大不了判个过失杀人,坐几年牢。放心,我会等你出来。”
“你这个乌鸦嘴!”陈可抹着眼泪鼻涕要打孙尧。
半躺在病床上的江凌宵看着这两个人好像打情骂俏的样子,心里有点隐隐地不舒服。就在他脸是表情复杂时,门口出现的人看到了这一幕。江碧芳饶有兴趣地观查着江凌宵的反应,出其不意地走到他身边:“哥,看什么,人家小两口说话,你看得眼红啊?”
“我不舒服,我要睡觉。”江凌宵瞪了眼江碧芳。
一边的陈可听了江碧芳的话,连忙推开孙尧。只是她的眼睛哭泣得红红肿肿好像小馒头,仍在抽着气说:“江总,对不起。我向您道歉,请你原谅我,开除我也行。我只会给你添麻烦。对不起。”她向江凌宵鞠躬,想求得他的原谅。
江碧芳打趣说:“我哥还没死呢,别说得好像遗体告别示的。连女朋友都没一个,就这么死了,岂不可惜。像他这么恶毒的人,恐怕连阎罗王也不会收留呢,一脚又给踢回到阳间。噢,是不是,哥?”江碧芳说起江凌宵的坏话,头头是道。
气得江凌宵只能干瞪眼睛:“不关你的事。”他气呼呼地说了句,掀起床子盖在身上。“你们都出去,让我自己静一静。”
陈可才发现,原来江凌宵身上还有这么孩子气。平日里见他过凶如恶神,没想到他生气时也有可爱的一面。
“我也要出去?”江碧芳问。
“出去都出去!”
“好吧,我们都出去。”
江凌宵停顿了一下:“陈可留下。”
“你留下噢。”江碧芳把陈可推到江凌宵面前,“我们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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