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经理,打电话叫徐总经理过来,酒店出了那么大的事,他怎么样还不出现!”
“我打他手机,关机。”
江凌宵气得只好深吸气,才不至于当场发火。
房经理,戴领班鱼贯进入江凌宵的办公室,陈可就坐在外面。她不用竖起耳朵,也能听到里面的人说话的声音。当然,说话最响的是江凌宵,他几乎是咆哮着冲着房经理和戴领班火冒三丈。江凌宵那么生气,陈可想去倒杯茶,让他消消火。
“你们难道没有接到过客人投述,我就不相信但凡接到电话的客人都会保持沉默!说!”江凌宵那个气啊,偏偏这个时候总经理竟然不见人影,打他电话也是关机。房经理没办法才给江凌宵打电话,因为警察叔叔一定要酒店的负责人过来。他才不得不赶过来。
房经理和戴领班低着头互相看了眼,从他们的眼神中可以看出,这两个明明对这件事是心知肚明。看样子,也不是一次了。只是这两个人同时选择了保持沉默。
“你们一个个都哑巴了吗!说话!”江凌宵黑着脸,“要不要我去找个服务员上来问,还比你们要老实。”
戴领班看了房经理,使劲使脸色。房经理慌慌张张皱着眉,说还是不说,他举棋不定。
“这样,你们说,我不追究责任。”
房经理马上抬头看了眼江凌宵,想想他一个总裁说的话,能不至于是空头白话吧。“是徐总经理”
☆、无药可救
陈可端着茶盘进来,听到房经理说的话,算是明白了。那些女人真把天悦当成一个做生意的窝点。不但房经理,戴领班知道,就连前台有服务员也知道。前台的服务员会把入住客人的类型告诉戴领班,一般会避开女性,团队和家庭入住的客人,而选择单身男性的房间让她们打电话。她们收了钱,就会给些好处。这些人,不等于是同伙吗!“江总,喝口茶。”陈可把刚泡的茶放到江凌宵的办公桌上。
“你们这些人!”江凌宵气得要拍桌子,不想手掌横扫到刚上去的玻璃杯,咣啷一下,杯子掉在地上摔得粉碎,一片碎玻璃直接划过陈可的脚踝处。开水到是还好,没有直接倒在她的脚上,只是被玻璃割开的痛,愣是让陈可没反应过来。
应该说她是麻木,另一个原因是她很怕江凌宵会生气。本来他就在气头上,她又来这个事,不是成心添乱嘛!陈可心惊胆颤地看着江凌宵:“没关系,不痛。”
江凌宵忍着火气:“房经理,明天早上八点开会,所有管理层的人都要到场,谁要是迟到,马上开除!”他对房经理说完,又对着陈可说,“你这个人——”他对她没办法,“去医院!”
陈可想,今天一定是霉运集中日,从平时的小打小闹升级到了狂轰乱炸。今天一天经历的事可谓是水深火热。冰库里关了大半天,现在又被割到脚。不是说不相信就不会不幸吗?不是说不粗心大意,就不会倒霉了吗?为什么只是倒杯水,还会——她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看得江凌宵时她的心头犹如被刀割一般的疼痛。
“毛巾,干毛巾!”江凌宵大叫着,戴领班连忙跑着拿来干毛巾捂在陈可的脚上。白毛巾慢慢变红。
他二话不说,抱起陈可去车库。他把车子开得飞快,她却一脸麻木得捂着脚踝处。“对不起,江总,我总是你最忙的时间给你添麻烦。对不起”她低着头,泪水啪答啪答落在她自己的膝盖上。
“别哭了!”江凌宵确实很烦。
“我,我明天就会交辞职报告,我、我不给江总添麻烦。”陈可一脸哭腔,心比划伤害脚踝还要痛上百倍。
“我不准你辞职!”江凌宵一句话,把她给吼了回去。
“噢、噢”陈可弱弱地点头。
“叫你不要去,你还去!”江凌宵板着脸说。
陈可愣了一下,这说的是哪门子事,再一想,应该是跟着冯少威走的事吧。干嘛好端端的突然提起来。
“那么冷,也冻不醒你。”
陈可偷瞄了眼江凌宵,这个人,应该是在关心自己吧,虽然嘴巴上说话不好听。她感到心里暖暖的。“谢谢你噢,江总。”
“无药可救。”江凌宵说了她一句,她反而笑了出来,“笑什么!”
“没有没有,我没笑什么。”陈可摇摇头,她怎么会是无药可救呢,眼前不就一颗吗。“你就是我的灵丹妙药。”她很轻很轻地嘟哝了一句。
“你说什么。”
“没什么。”
陈可觉得她可能跟医院是结缘了,要不这段时间怎么老是光顾医院呢!此时的她坐在急诊室的护理台上,医生把碎玻璃从她的脚踝处取出之后,又会伤口做了消毒处理。光光是这样就痛得她要死,但还有件更严重的事,缝伤口,还是不打麻药的缝伤口。
陈可瞪着眼睛一脸哭腔望着江凌宵,随即马上问医生:“医生,可不可以上麻药。”
“不会很痛。”医生说完直接拿起针往她脚踝上的活肉上缝。
那么一针,两针,三针——痛得陈可两手紧紧地揪着护理床的被单。这、这也叫不痛,那什么才叫痛啊!痛死了痛死了。她额头是豆大的汗往外冒,“医生,轻,轻点,轻点。”她很想把脚缩回来,可是江凌宵那个家伙紧紧抓着她的脚,不让她乱动,不然她早就一脚踢出去,把医生给踹开了。“很痛的,轻——”
“别吵!”
陈可突然瞪大眼睛,因为江凌宵那个家伙听得烦了,干脆用嘴封住她的嘴。不单单是嘴唇贴着嘴唇的那种,他的舌头——“唔!”陈可马上挥着双手往他肩上推,想把他推开。可是不管她怎么样用力都推不开,不但如此,还被他一手按住后脑勺,强迫她和他亲亲嘴。“唔,嗯嗯!”陈可连摇头也摇不了,只好眼睁睁任由他胡作非为。
好像全世界只剩下她和他两个人,那么的安静,静到后来有人说了声只:“我说,伤口处理好了,可以回家去了,记得三天来换一次纱布。两位!”医生无奈地看着那两个人上演亲密剧。他还蛮善解理人意地自行回避,留下那两个人,卿卿我我——不对,不是卿卿我我,根本就是江凌宵占陈可的便宜,趁火打劫。陈可还没糊涂呢,听到医生说好了,连忙呜咽着想说自己的脚缝好针了,无奈江凌宵那个家伙仍不肯松手松嘴。
“好,好了!”再亲下去,今晚上又得因为窒息直接留在急诊室过夜得了。陈可双手不知该往何处放,脸红到了脖子根,眼睛更是看也敢看他一眼。
江凌宵呢,见她不好走路,直接一个公主抱,将她送到自己的车上,还给她系上安全带,待他自己坐下之后才说了句:“咳,嗯,听着。我不准你辞职。你胆敢再动一下辞职的念头,我——”江凌宵没说下去,只是转过头有些稍稍生气地开着车。
陈可摸着她自己裹着纱布的脚踝,又偷看江凌宵。“江总要送我回家吗?”
江凌宵阴着脸看了她一眼才说,“去我家。”
江总家!陈可的头顶上瞬间出现十六个金光闪闪的大字: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干柴烈火,一点即燃!陈可此时的脑袋瓜子转得飞快:“江总,送我回家就可以了,不用去江、总、家——过——”后面的不用说了,因为江凌宵瞪着她,让她自动闭嘴,乖乖接受他的提议。
江凌宵的床铺哎陈可卷着他的被子,都到了可以睡他床的这步了,是不是说明两个人的关系可以突飞猛进,虽然彼此都没有说过喜欢之类话,可是,可是捏——陈可一想到也许今天晚上及有可能会发生的亲密接触,不由脸红心跳。不行了,不行了,光想想也快要透不过气。她站到窗边,将窗户打开一条缝隙透透气。
“你不躺着起来干什么。”江凌宵出现在房门口,手里还拿着一个杯子,冒着白蒙蒙的热气。“喝了睡觉。”陈可很听话得接过杯子,原来是杯热牛奶。她一边偷看他,一边喝,还不忘傻笑。“喝好了。”陈可伸手把杯子还给江凌宵。她没发现自己的嘴唇上有一圈白白的牛奶渍留在上面。
这要人命的牛奶渍,在江凌宵看来有着致使的吸引力。他只用两秒钟的时间作了思想斗争,决定无视残留在她嘴唇上的奶渍。“你好好在这里休息,明天不用去上班。”
“噢,好。”陈可想,好吗?就这么留了下来,连个说法也没有。她到不是矫情,想想不是很妥。“江总,为什么不送我回自己家。”
“我忘了你家在哪。”
这、这也算得上是理由吗?她本人在,问她本人就是了,竟然也不问。再不然住在酒店里也可以啊,凭什么非得住到他家里来。“你可以问我啊。”
江凌宵被她烦得,放下杯子转身捏起她的鼻子:“小妮子,回去好好给我睡着。我叫你起床之前,你不准离开这个房间半步!还有,晚上睡觉,把门锁上。”
把门锁上,把门锁上!“为、为什么。”
“我不保证——”江凌宵不想说了,拿起杯子,出去时关上门。
这个晚上算是陈可睡得最舒服的一个觉了,没有人会半夜来敲门,也没有各种嘈杂的声音,就连早晨也是寂静。因为江凌宵家这边的住宅楼是封闭式的高档小区,里面环境好,还很安静。陈可喜欢他的床,喜欢他床单上阳光的味道。她可以忘了脚踝上缝了四针的疼痛,皆因为他。
醒来时,听到外面有人说话的声音。陈可揉了揉眼睛,想看看几点,才发现手机没电了。看看外面的天,怎么还是灰蒙蒙的,不知是天还没亮还是到了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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