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可看到她放下东西之后回去花店,看得出,脚跛得不是很严重,对生活没什么影响。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她的——这时花店的门开了,出来一个看过去三十多岁的男子。两个人说笑了几句,陈可想,这两个人,应该是情侣吧,因为幸福写在那两个的脸上,那种发自内心的,比阳光还灿烂的,用钱也买不到的幸福表露在两个人的脸上。不由得,连陈可也被感染到了。
“你好。”陈可走进花店,对着那个女孩说,“请问你是凌姬吗?”
女孩看陈可是个陌生人,想不到陈可会知道她的名字,于是问:“请问你是——”
“我是江总的助理。我叫陈可。”陈可看到凌姬的脸上的笑意凝结在了一起。
采臣花艺里面有两间店面,里面放满了各种各样开放的鲜花和花艺。一走到里面,便能闻到一股混合的各种花香的味道,初闻会觉得香,闻多了却会觉得透不过气。陈可坐在凌姬面前,凌姬听完她的来意,沉默了很长时间之后才开口说道:“我以为我删掉了文件,就没事了。”
凌姬说,她从小开始就有记日记的习惯,以前是记在纸上,到后来都是记在电脑里。她到天悦的经历和陈可很相似,她没去什么庙里求签。而是在应聘会时遇到了天悦的人,说是有个好工作。一开始她以为只是一般文秘工作,没想到真是做总裁的助理。凌姬说的总裁,是江凌宵的父亲,江建乔。
“我能做的事,是很简单的倒茶递水的之类事,有时会跟着江总出去。江总是个很和善的人,他说他有一个和我差不多年纪的儿子,看到我就会想到他。江总说他儿子在美国读书,很快就会回来接管这里的一切,江总叫我好好做。”凌姬深吸一口气,“我也想好好做,工作轻松,待遇也不错。”
“后来呢?”陈可说话时,目光无意落在凌姬有问题的那条腿上,“我听说——”
“不知道为什么,我发现徐总和黄副总好像在策划什么事,对江总不利的事。”
陈可张了张嘴,最后还是问:“对不起,有件事,我忍不住想问你。有没有人说你是个带霉运的人?”
凌姬愣了愣说:“这到没有。到是他——”凌姬看了看站在一边扎花的那个男人,“他常说我傻乎乎的,总是丢三落四,粗枝大叶,就连走个路,都会无缘无故摔一跤。”
“马虎,粗心大意,不在意细节”陈可想,这几点和她到是有共同之处。“你有没有见过一个长得干瘦的老头,有时会在徐总那里出现。”
凌姬摇头时,她男朋友扎好了花,过来说要出去送花。凌姬让他小心开车。那人拿着花坐上停在外面的一辆面包车。她这才说:“多亏有了他,才让我从低谷里走出来。这条腿”她低着头,看着她的腿,“我还以为再也嫁不到人了。”她故作轻松地说着,但陈可觉得很心疼,出事那么会儿,她应该很沮丧吧,还好她现在已经走出了阴影。
“是意外吗?”陈可知道自己问的事情很残酷。可是她很想知道为什么整个酒店的人都知道总裁的助理做不过三个月的原因。
凌姬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我这个,也不能全说是意外。你知道只是从上一层到下一层不会使用电梯吧。相差一层楼,大多数人都会走楼梯,江总也是。楼梯间里的灯坏了,本来总是我跟着江总身后走的,那天凑巧,我在前,江总在后。楼梯上不知被放了什么东西,可能是弹珠。”
“楼梯上有弹珠?你是说下跳弹跳棋用的弹珠?”
“对。”凌姬说,“我从楼梯上摔下来,成了现在这样子。为此酒店花了医药费,还赔了我一笔钱。我用这笔钱开了这家店,你说,是不是因祸得福。”
陈可不觉得这是因祸得福。“可,没人说为什么会有弹珠吗?”
“徐总说,大概是哪个住宿客人的小孩,贪玩把弹珠忘在这里了。可是那里是——45与44之间的拐角,怎么会有小孩到那里去。”
“你说是故意的吗?”
凌姬点头:“我有很重的罪恶感。”
“为什么?”
“我猜到江总可能会出事”
从凌姬的花艺店出来时,陈可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她在花店里呆了一个多小时。凌姬说,她发现徐乔富策划的事,好像很可怕。陈可问她是怎么发现的,她说,她是无意间听到的。听到徐乔富和黄鹤鸣在商量着什么事,说什么“车子啊,肯定行的”之类的话。那是在她出事之前几天听到的。过了一段时间,她才从报纸上知道了这起意外。她说,当她看到报纸上出现江建乔那三个字时,顿时整个人都蒙了。
那天下着雨,还是高速公路上。刹车系统出了问题,才会撞到护栏上。驾驶员是当场死亡,同时受伤的,还有坐在副驾驶上的一个乘客。
陈可出来时,凌姬问她,现在的总裁是不是江建乔的儿子。陈可说是的。凌姬说,还是请他万事小心。陈可说了句:“他是福星高照的人。我相信他不会出事。”陈可对着凌姬自信的笑着。她下定决心,要保护江凌宵,一定要保护好他。
这个时候的陈可,绝不会想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
晚上江凌宵来到陈可家,说出他的决定,他把陈可调回来做总助,至于张必玺——江凌宵说本来可以调他做一个不错的职位,坐坐办公室什么的。但是昨天打客人的行为确实有错在先,在做内部处罚,扣他半个月的工资,让他去先去管理干洗部。
洗涤部也在地下室,负责酒店所有布草的干洗和客人衣物的干洗。酒店餐厅的台布,口布,换洗用的小毛巾。客房的床单,枕套和浴衣等等之类的东西。张必玺说随便,让他做什么,他就去做什么。
“那我明天是不是可以回来了,江总?”陈可坐到江凌宵身边,很殷勤地抱住江凌宵的胳膊,笑得比春花还要灿烂地说,“江总,累不累,我给你捏捏肩?”陈可的眼睛笑成了腰果眼。
江凌宵挺奇怪地看着她,心想这个小妮子今天是吃错药了还是想开了,变得主动了。江凌宵一手搭在陈可的肩上,一本正经地说:“你想清楚了吗?”
“想清楚了。”陈可想也没想,直接说,当她要再说一句想清楚什么时,整个人已经被江凌宵扑倒在沙发上。双手被他握住架在头顶,两条腿也被他控制住不能动弹,身体与身体是完全的接触,她柔软的胸与他的胸贴在一起。等陈可回过神来时,她整个人都僵掉了。“江,江总,你、你、你在干什么?”
☆、契机
江凌宵吻着她的脖颈,一点点一寸寸来回移动。那温和温润的嘴唇,如同是带着电流,让她僵硬的全身又变得软酥。可,可这是什么!陈可想推开江凌宵,无奈双手被他的单手紧握着,他的另一只手正在穿过她衣服的下摆,一点点往上走着。
“干什么,你没看出来吗?”江凌宵一脸故意的奸笑,还不忘调皮的吐了吐舌头。“你不觉得我们两个人之间应该发生点什么事?正常男女在漫漫长夜应该做的事?”
啊——陈可受不了,江凌宵这个样子,太好爱了。可,可爱归可爱,可这种行为不在她的预想之内。更何况她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江总,停——唔!”就在陈可想说停手时,江凌宵的嘴唇落她的嘴唇之上,四片嘴唇如同花瓣重合,紧紧地贴在一起,不带一丝的缝隙。空气如同被凝固,陈可瞪大了眼睛——
惊恐,不安,紧张,矛盾——陈可一下子想到了那个人,无耻的嘴脸,恶心的言语和粗鲁的动作。她产生了错觉,以为自己看到人是那个人。“不要!不要——”陈可尖叫着,咬了江凌宵探入她嘴内的舌头,顿时一股血腥味传遍她的口腔。她惊恐万状地盯着江凌宵,他则捂着嘴。“对不起,江总,我——我没有,没有思想,准备。”她耷拉着脑袋,不敢再看一眼江凌宵。
“没有思想准备,也不用咬我。”江凌宵却实想发怒,这个小妮子不知在想什么,以前吻她时她也没有这样,其他人吻她时,她——江凌宵想到了周少爷。原来如此,他忘了这个原因,她才刚受到伤害——
陈可低着头,连话也敢再说。她感到了江凌宵的沉默,那是暴风雨之前的平静。就在她以为江凌宵一定发大发雷霆时,得到的却是他温柔的拥抱。江凌宵张开他的双臂,紧紧地抱着陈可,刹那间,陈可呆呆地凝望着他的双眸。他漆黑的眼眸,如同是一泓深不可见底的湖水,深深地吸引住她。“对不起,江总,我”
江凌宵摸摸她的前额说:“是我不对。”他抚着她的脸,轻声对她说,“等你时候说可以了,一定要告诉我。”
“嗯。”陈可点点头。
于是一次本来可以使两个人发生质的飞跃的行为,因为陈可的心理阴影被她喊了停。江凌宵理解她,停了手。“走,带罗比去散步。”
陈可很喜欢这样子,两个人牵着一条狗,慢步在夜色中的街边。看着河对岸的万家灯火,仿佛是天上星光的延续。陈可牵着江凌宵的手,他的另一手牵着罗比的绳链。陈可想,如果能一直这样下去该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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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薇看到陈可时吃惊地瞪圆了眼睛,她知道那天江母来这里的事,当然也听到不少风声。陈可被调到了客房,她认正好符合三个月定律。可是没想到陈可又来了,还冲着她打了声招呼:“薇姐,早上好。”
“早、早上好。”艾薇连忙站起来,“咦,你不是去客房了吗?”
“我又回来了。薇姐。我去拿早餐,需要给薇姐带着什么吗?”陈可笑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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