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是禽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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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是禽兽-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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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洛笑得大声了,说,“女士,你和你的作品并不能画上等号,你的作品在现在看来,也仍然充满魅力,可你已经不复往昔我并不会对你这样的妇人有图谋不轨的意图。”
  他戳中她的痛楚。
  “对,现在的我苍老,丑陋,残疾,甚至丧失行动力,谁会对我这样的女人图谋不轨”她摸着自己的脸,喃喃自哀。
  在他美貌之下,她愈发相形见拙,几乎不敢正脸对他。
  “那你还来做什么?!存心看我的笑话是么?!滚出去!”她发火。
  “放心,女士,我并不怀有恶意,我只是来解你心上的结。”
  “我能有什么结?不是每个女人都需要一个无中生有的英雄的。”她平复姿态。
  “对,你不需要英雄,你自己就是很多女人心目中的英雄,你用你的文字教会她们男欢女爱,教会她们红颜祸国,教会她们在这个男权社会下凭借自己的姿色和美貌奴役和操纵不可一世的男人们可是真的没想到,女士,原来你也不过是一介凡妇,只活在男人的眼光下,区区一场灾难令你显露原形,很遗憾,你没让自己变成断臂的维纳斯,只是变成一尊断臂的破石膏,从此一蹶不振”
  她不认识他,但他对她了如指掌,字字穿心,针针见血,他简直似个恶魔。
  她怎么骗得过一个恶魔的眼睛。
  她痛苦至极,如实交代,“是的,我没办法振作出了车祸以后,我的腿毁了,我的一切都毁了,我丈夫开始还假仁假义地说他不在乎,会继续照顾和爱我一辈子,可是我没办法再和他做/爱,我没办法回应他,他就开始对我越来越冷淡,终于不堪忍受离开了”
  她捧着头,面目都扭曲到一块,“我已经不是一个女人,只是一块木头,男人都没办法和我做/爱,我体会不到快感,他们渐渐远去,我越来越沮丧我没有信心,我写不出东西”
  她哭起来。
  花洛看她快支撑不住,将她的头捧过,靠到自己的怀里。
  他说,“我帮你找回你的信心,让你能继续创作下去我正是因为喜欢你,所以才想当一名导演的,如果你从此不再创作,我也找不到拍戏的理由了。”
  一半是虚,一半是实。
  “怎么找回信心?我做不到”
  花洛将她从轮椅上抱起,她软得几乎没有骨头,像一条蚕一样,无限的柔软与脆弱。
  “有游泳池么?”他问。
  “有,做什么?”
  “你有没有试过把你的双腿放在水里,它可能会变成一条尾巴,不能直立也没关系,它还能在水里游,地球上水的面积占了75%,一个男人的体内水就占了70%,它哪儿都可以去。”
  他骗纯情少女的招数仍然适用于一个脆弱无助的成熟女人。
  她被花洛带到水边,然后似一尾干涸的鱼一样被放生水中。
  水是温的,净澈无污,细润如丝。漫过她的双腿,她微微一阵颤动,似久旱终逢甘霖,她活过来。
  其实她的双腿还是存有一些知觉的,也在医院做过许多康复理疗,因为不自信,所以一直不敢走动。
  她还是由花洛抱着,双手紧紧攀着他的脖子,不敢松手。
  花洛带她越走越深,像一个放归鲤鱼的渔夫。
  此番殷勤,是为获得鲤鱼的报恩。
  然后他将一个泳圈套在何安的身上,放开她的双脚,她仿佛感觉双腿散成一条巨大的鱼尾,在水中卷起千层浪。
  花洛推着泳圈更往深处,一起游起来。
  “试着将你的腿当成鱼尾,摆动起来。”
  她身在池水中,心却快溺死在他眼中那汪湖水里了。
  她试着摆动起“尾巴”,她不需要多用力,水会推着她四处漫游。她真快变成一条美人鱼了。
  一个年过三十的女人,竟然还能天真地相信“童话”。
  “啊,太久没游泳了我以前非常喜欢游泳,但是出了车祸以后却格外害怕水,只能让下人擦洗身体”
  花洛笑说,“女人是水做的,要缺了水的话可是会很快枯萎的你要喜欢的话我以后经常陪你游。”
  她经历过太多的男人,也写过太多的男人,她以为世间的男人皆有残缺,就唯独只有他,天衣无缝。
  她也为他着迷。
  她很清楚他的目的,但她喜欢这样的等价交换。
  她说,“如果你能令我的身体再找回灵感,我答应将所有小说的电影版权都签给你,并且无偿当你的编剧。”
  一切如他所愿。
  他牵起何安的手,又深深一吻,说,“我很荣幸,女士。”

  化“蛇”

  那晚,何安女士家的佣人路过水池时偷看到池中两尾交尾的鱼。
  他们在浪里不停地翻滚,不停地做/爱,无日无夜,昏天暗地。
  鲤鱼身上的鳞片被渔夫一片一片温柔地拔掉,露出崭新的娇嫩的血肉。
  她紧紧搂着他,搁浅在他的身上,放/荡地呻/吟。不知是因死尽时的疼痛,还是重生后的快意。
  
  花洛来无影,去无踪,实在捉摸不透。
  苏媚在家等了好几日,才见他回来。
  他手上拿着一本书,看样子很开心。
  他说,“得到好的剧本了,成功大半了。”
  又把书给苏媚,说;“在电影正式开拍之前,你的任务就是好好地读懂,读透这本书,熟记里面的剧情和台词。”
  苏媚看到书的名字,叫《白蛇》。
  翻看第一章,看到好些经典传说中的名字:白素贞,小青,许仙,法海。
  难道是白娘子的故事?
  又随手翻了几页,捕捉到一些露骨的床戏,不仅有素贞和许仙的,竟还有小青与法海的。
  “诶呀呀,写的都是什么呀?!”她羞恼地合上书。
  “白娘子和小青怎么会是这样放/荡的女人?真是胡写!”
  实在是侮辱她心目中的女神。
  花洛却还让她演书中的白蛇。
  能演白蛇,原本是十分开心之事。
  她自小就喜欢这段惊世骇俗的人妖之恋,白娘子虽是蛇妖,但高贵美丽,善良贤淑,是她心里的活菩萨,小时候玩过家家,她也总爱拿自家窗帘当头饰,扮演白素贞,也为拥有和白娘子一样的美人尖而洋洋自得,沾沾自喜。
  可如今这书竟然把白娘子与小青写成放/□子,她怎么演得出来。
  花洛捡回书,笑道,“她们是妖啊,妖不放/荡,怎么成勾人的‘精’?”
  “白娘子可不放/荡,她很高贵,不同于世俗的女子。”
  她对白蛇的美好印象一直停留在赵雅芝拍的那版《新白娘子传奇》上。
  “白娘子不荡怎么勾得住书呆子许仙,令他神魂颠倒,人妖不分,又怎么生得出小许仙?”
  “他们那是两情相悦呀。”
  “既是两情相悦,做该做之事,让彼此快乐销魂,飞升极乐,怎么能算作荡呢?”他又在她耳边肉麻吹气。
  她无以争辩,红了脸儿,抢了书,说,“说不过你,我去看就是了。”
  便去一边安分看书。
  花洛闲来无聊,又想折腾她。翻出那套行头,要把她扮成蛇精。
  扮的是白蛇。
  但没有老土的“拖地门帘”做发饰,只在脑后梳一个低髻,又在鬓旁额稍留出一些发,盘成一个个小圈圈,似京剧里的“贴片”。
  又将脸扑得更白一些,将嘴抹得更红一些,将眉梢上挑,媚中又颇带几分邪气。
  “好看是好看但穿着这样厚重,可真热呀。”苏媚摇着花洛给的扇子扇风。
  不觉已是夏天。
  “要不出去纳凉吧。”花洛又出歪主意。
  苏媚便跟着出去了。在小区里散步。
  夜间,花前月下,栖着许多纳凉人。
  她是夜间出没的妖精,从古穿越至今,早已习惯别人的目光。
  花洛不满他走路的姿势,轻轻在她屁股上掐上一把,说,“蛇哪有你这样子走路的?”
  “不然是怎么走的?”连走路都有讲究。
  “蛇可不是用走的,是用游的。”他说。
  “怎么游呀,我长着脚,顶着地儿,可游不了。”
  “你把你脚上的力道提到腰间,用腰扭,带着两条腿走,想象着脚不着地,脚不是脚,只是两颗挂在腰间的铃铛,风一吹,就东倒西歪。”
  他对蛇都有这般的研究。
  苏媚肯定,要是蛇精见了他,也准能蛇迷心窍。
  她扭了一下,仍不得要领,就说,“还是不会游,你示范一个给我看看嘛。”
  花洛便在前边领着走,腰身极软,扭啊扭,扭啊扭。
  那样子太逗趣了,苏媚在后头用扇子掩嘴笑,也跟着学。
  扭啊扭,扭啊扭
  越扭双脚越没力,顺势往花洛身上一靠,说,“太累了,扭不动了,我都还没吃饭呢,回家给你做甜品去,我又在甜品课上学了十来种花样呢。”
  她已懂得一套俘虏男人的手段。
  “这就累了啊,真不中用。你要想演好蛇,从今天起就得像蛇一样地生活,要贴着地面,一直游,直到能游成‘精’,才有资格长出双腿走路。”花洛现在就开始训练她的肢体动作。
  她很稀罕这来之不易的机会。只得挺直了身,又开始扭回去。
  路过湖边,花洛突然问她,“你会游泳么?”
  “当然会,我可是和泥鳅一块在泥池子里长大的,农村来的孩子,哪有一个不会游泳的。”她说。
  “那现在还热么?”
  “热啊,越来越热,我们回去开空调吧。”她扯着领子偷风。
  “呀,真不巧呢,空调坏了不过我想到一个更好的乘凉法子。”
  他嘴角一翘,准没好事。
  果然,苏媚中了暗箭,被花洛一把推入水中。
  她虽然习水性,但突遭暗算,还是呛了好大一口水。
  花洛还在岸上幸灾乐祸,拿出相机拍。
  “蛇精可是通水性的,我喜欢她在水中游动时的曼妙姿态,把你在舞蹈课上学到的那套‘蛇舞’展示给我看,我要检验成果。”
  老是被他这么暗算,苏媚就是有九条命也不够他折腾的。
  她要以牙还牙,报复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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