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是禽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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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是禽兽-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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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张大的嘴巴突然被他堵上。
  他的吻像狂风暴雨一样,厚积那么久,终得发泄。
  他的眼睛通红,嘴里有血腥的味道,他的舌头是带刺的荆棘,将她缠绕缠绕,陷进她的血肉里。
  还未见海,浪已经在她嘴里翻涌,越涨越高,淹过她的头顶。
  她使命得呼救,使命呼救,但还是越沉越深,像鱼一样翻白过去。
  她确定他彻底是疯了,她嫌他不够浪漫,那么他便在死前做最后一件浪漫之事,简直是心惊肉跳,魂飞魄散,让她做了鬼都无法忘掉。
  他是个魔鬼!
  她眼看车子即将冲进海里,只得闭上眼听天由命。
  但千钧一发之际,白钰又不慌不乱地踩了刹车,临死一线,他们又被救回来。
  苏媚惊魂未定,一颗魂还悬在黄泉半路。
  她抓着心脏不停地喘粗气。
  身边的始作俑者却笑了,放肆地大笑。
  苏媚气极了,伸手甩去一个耳光,“你疯了!很好玩么?!”
  白钰擦了擦脸,又戴上那副儒雅面具,“很好玩,谢谢你陪我解闷有一件事情你大约误会了,苏小姐,我从来没说过我是什么绅士,单凭自己的心情。把我哄开心了我能把一个人捧上天,把我惹急了,要在中国弄死一个人,不过像弄死一只蚂蚁那么易如反掌。”
  车窗外突然起了寒雾,苏媚心头发冷。
  她突然觉得她又不认识他了,也许从未认识过。
  她本能觉得该离这个人远一点,离危险远一点。
  她道歉,“对不起我得回去了。”
  她去开车窗,但一颗心还七上八下,手忙脚乱,开了半天开不了门。
  “我送你回去吧,一个人走夜路不安全。”
  白钰擅作主张地又启动了车子,车速缓慢,平稳安全地往回开去。
  白钰不再说话,只静静听着音乐,面上露出倦意。
  他把苏媚送到家门口,苏媚下车,怒气未消,说,“白先生,你有很多的时间可浪费,可我只有一条命可以浪费,以后别用你无限的时间来游戏我有限的生命但愿大家都忙,不要见面!”
  白玉筋疲力尽地回到家,依旧没开灯,找出很多蜡烛,点上。
  他一人坐在烛光里,虚度长夜。
  想起儿时的事情。
  ——妈妈,爸爸为什么不来看我们?
  ——爸爸忙,总是很晚过来,等你睡着的时候他会来梦里看你。
  ——可梦里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他要是来了也看不到怎么办?能点灯么?
  ——小钰,我们付不起电费,没有灯。
  ——对了,我有蜡烛!把蜡烛点上就好了!
  ——你哪儿来的蜡烛?
  ——邻居小朋友过生日,他妈妈给他买了一个大蛋糕,蛋糕上有好多五颜六色的蜡烛,他给我了。以后小钰也挣很多很多的钱,买很多很多的大蛋糕,然后点上很多很多的蜡烛,那样就能看到很多很多想见的人
  
  苏媚回去,草草地梳洗了一下,爬上床准备睡。
  可辗转了很久,怎么也睡不着,她从背后紧抱住花洛,脸贴着他的肩膀,突然哭起来。
  泪水灼热,濡湿花洛的背。他惊醒过来,知道苏媚在哭。
  他由她哭了一会,然后突然翻身,无赖地朝她哈出一口酒气。
  “讨厌!臭死了!”苏媚赶紧捏住鼻子扇风,也因此破涕为笑。
  只要见着他的笑,她便觉一切已是雨过天晴。
  “这才是男人味嘛。”花洛还厚脸皮。
  “好男人可不乱醉酒,至少不会借酒消愁有愁也不会独自一人藏着掖着,会和老婆一块担。”
  “遵命!夫人!我再不借酒了,现在想解酒。”
  “我给你去泡热奶。”苏媚准备起身。
  花洛拖住她,说,“我不想喝动物的奶想喝现成的。”
  他狡猾一笑,苏媚知道自己有危险了。
  他一骨碌就钻进被窝里,爬到她的身上去了。
  “呀!——你这个坏蛋!”
  他太狡猾了,简直似条无赖的虫,滑溜溜软绵绵,怎么也捉不住,赶不走。
  她双手在被窝里乱逮。
  刚见他还在颈项,待伸手去抓时他已游到了她的胸口,刚捉住他尾巴一脚,他的头便又钻进她的子宫里去了。
  他在里头一直游啊游啊,游,乐不思归。
  肉体的快乐令心有愁绪暂时烟消云散。
  能乐享一时便一时,谁管他明天疾风骤雨,风声鹤唳
  命运是无常。
  第二天才刚天亮,花洛就收到电影相关部门的一纸文书,禁止他在中国再从事电影拍摄工作。
  因他在影片中反映的政治动机不纯,并且违规参加东京国际电影节,引起国内很多电影人的抗议,特下此禁令。
  花洛看完文书内容后,一时间昏天暗地,兵败如山倒。
  中国那么大,为什么就是容不了他?
  他将文书揉搓成一团,重重地瘫坐在沙发上。
  苏媚一直问他什么情况,可他解释不了,说不了话,心里一团麻,快刀也难斩。
  该怎么办?能怎么办!
  苏媚只好抢过他手中已经揉皱了的纸,自己读内容。
  看完后她气得发抖,一边撕文书,一边咒骂,“莫名奇妙,真是莫名奇妙!怎么这么不分青红皂白!”
  要置一个人于死地,总有千万种理由,要分什么青红和皂白,一概是黑。
  苏媚脑中突然闪过白钰的那句话,“把我惹急了,要在中国弄死一个人,不过像弄死一只蚂蚁那么易如反掌。”
  她从脊背窜起一阵凉意。
  她总觉得这事或许和白钰有关,无凭无证,单凭女人的直觉。
  她主动去找他。
  昨天才说了最好不要相见,今天便又这么厚颜无耻地登门造访。
  她被拒之门外,她不再拥有那座庄园的随意通行权。管家让她在门外等,说白先生正在打球,等他打累了再开门会客,现在一切闲杂人等不能入内。
  闲杂人等?她一下子从这儿的女主人沦落成“闲杂”人等。
  苏媚确信白钰是故意叫她难堪的,他不是一个大度的绅士,只是一个睚眦必报的恶魔。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冷得掉渣了,留言的孩子也都不见了,这样虐俺俺就虐黑白渣花~好像我白变得邪魅了,望天~

  危险的饭局

  白钰打了球,洗了澡,才开门迎客。
  他在客厅见她。一身浴袍,一杯咖啡,发上水珠未干,只有面对苏媚时他才这样一副“随便样”。
  “苏小姐怎么有空来访,不是说过最好不要相见么?”
  “我自然是有事登门。”
  “哦,无事陪花洛,有事找白钰,你的生活很充实。”
  虽仍不失风度,但他变得陌生。
  “花洛被封杀了,他再也不能在中国拍电影,这事我想你应该知道”她开门见山。
  白钰表示诧异,说,“哦?可真遗憾,我还未得知这消息呢,我向来没有看娱乐报的性质。”
  “我想你应该跟这事儿有关,自从我离开你后,接二连三地发生意外”
  白钰干笑,说,“你怀疑是我干的?你的疑心病可真重啊,苏小姐,请拿出证据。”
  “我没有证据,单凭直觉,当然你也可以一口否定,但并不能打消你的可疑性。”
  白钰不动声色道,“单凭直觉就胡乱给人扣罪名可是会遭到我的律师起诉的。”
  苏媚突然笑,说,“我想你的目的不会单是想把我关进牢里吧?”
  她盯着他,像一个侦探盯着一个疑犯,目光敏锐而无情。
  他是刺痛的,但依旧气势凌人,“你认为我还有其他什么目的?”
  “白先生,你承认吧,你对我的离开耿耿于怀。”
  她可真聪明,他那么深不可测,都几乎被她看透。也许爱情不仅会使女人变得蠢钝,也容易使男人变得浅显。
  “是,我承认。我想让你回来。”他大方承认。
  苏媚几乎确定他就是幕后的始作俑者。
  “所以你通过这种方式加害你的弟弟,妄图使我离开他,然后重回你的怀抱?”
  “苏小姐,你不去当侦探实在太可惜了但你这样无凭无据地肆意中伤深爱着你的男人,你的冷漠实在令人感到心寒。”他目中有受伤之意。
  苏媚不是无情人,她也心疼他的心疼。所以才一而再地决意了断,长痛变作短痛。
  今日找他也只是太过着急花洛,所以才有失偏颇,咄咄逼人。
  她喝了口咖啡,冷静了一下,平静说,“抱歉,白先生,伤害你不是我的本意,但是爱情是不能勉强的,我对花洛的爱很坚定。”
  咖啡很苦,冷了更苦,但是他不能失掉风度,苦水只能往肚子里咽。
  “我并不知道你对他是否真的坚定,但我对你很坚定,这点我很确信”
  苏媚原以为他这样执迷不悟,但她会错了意。
  他呷了半口咖啡后补充后半句话,“我坚信你会离开他的,苏小姐,生命总有无常,他的坎坷还有很多,你终会因受不了失意落魄的生活而离开他”
  他是在威逼还是在预言。
  这令苏媚浑身发冷,“不,我不会”
  “这是人性啊,让时间来验证吧好了,我有点儿不舒服,没事的话请回去吧——等需要我的时候再来找我。”
  他下了逐客令。
  苏媚只得走。
  往日熟悉的庄园今日却变得陌生,绕了老半天才绕出去。他的庄园那么大,好像能把整个天都框进里边。
  他是这个城市的“皇帝”,他太能只手遮天了,苏媚只觉得自己已身在他的瓮中,逃不出去。
  回去时见花洛正在收拾东西。
  “做什么?你要走么?”苏媚疑惑。
  “我想做一次短期的旅行。”他面上若无其事,但是从声音里就能听出疲态,“我该静下心来好好想一想,下一步该怎么走”
  “一个人么?不让我一起?”
  “你跟在身边的话没办法让我静下心来饱暖思□,我怕我随时会在饥渴状态,不能心空一切,会误大事。”他还是一副嬉皮笑脸样。
  其实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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