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是禽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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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是禽兽-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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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把衣服给她,说,“换上。是演员的戏服,你先试装给我看。”
  他总有办法诱逼她。
  她接了衣服,跑去厕所换。

  荡/妇

  这衣服真难穿,层层叠叠,诸多繁枝细节。
  她不明白为何古代女人习惯把一切化简为繁。
  眉毛怎么描,胭脂怎么涂,衣服怎么穿,小脚怎么裹,礼节怎么做,都有讲究。
  大概是古代女人不需劳苦工作,养尊处优,所以才有大把的时间去折腾自己。
  穿了老半天,连一件肚兜也没穿上,背后的绳子总系不好。
  进来一个“救兵”,无声息地站到她身后,替她系绳。
  “身为一个女人,连内衣都不会穿”
  “这东西这么古董,从我奶奶那辈起,就不兴穿了,穿不好很正常。”
  “古董?能比你还古董么?”花洛又取笑他。
  他指尖划过她脊背时她整个人都不禁一颤。
  肚兜穿好了。
  但前不兜胸,后不兜背,薄薄一层羞布——一点不能遮羞。
  半遮半裸,更是香艳。
  她的脸色和肚兜上的牡丹一样红。
  花洛看得很露骨,说,“真好看。”
  他真心赞美。
  苏妹羞臊,把他推开,说,“你出去,剩下的我自己穿。”
  “你连肚兜都穿不好,怎么穿别的?”
  他给她这身衣服,大概也是为了故意刁难。好让她知难而退,求助援手——他才好施之“咸手。”
  “要是把我这衣服给弄皱弄坏了,可是得陪的。”
  她只好听任他。
  他给他穿上剩下的外衣。
  细细“服侍”,一丝不苟。
  她未有享受过这等待遇,更衣用餐,都有人伺候。
  穿好了衣服,他还蹲身给她换鞋。
  鞋子过小,脚稍大,他便牵起她一只脚来,从自己睡袍上撕下一段红绸,缠上。
  像缠古代女人的小脚。欲把它缠成三寸金莲,在他手上走。
  苏妹身子仰后,双手撑着镜台,全身酥软,简直昏了头。
  缠完脚,又将它穿回鞋中去。
  能够穿下,但略微有些紧,走路时因卡着脚,不免有些扭捏,但却风情初显。
  苏妹往镜中一照,一身古装,极衬身段,穷酸之气一扫而净。
  果然,人靠衣装。
  只是这头发和面容,要能再精心拾掇一番,肯定更大不一样。
  正想着,花洛又呼她出去化妆。
  他在桌上摆开镜子,梳子,胭脂,首饰一应俱全,他比大家闺秀还精于打扮。
  这样的男人,女人如何不爱。
  化妆时苏妹一直盯着他的眼睛看,她不需镜子,便能从他眼里看清自己的模样。
  他专业且娴熟,但仍不忘挖苦。
  “这眉形可真难看啊,简直像蚯蚓一样,怪不得整日一副苦瓜脸不会打扮的女人不能称作‘女人’,顶多是‘雌性’。”
  打扮亦是有钱女人的权利。
  她们有足够多的时间和足够的金钱来乔装自己,细致谨慎到无懈可击,甚至可以向妖精买下一整张画皮,来完全替代原本的面目。
  苏妹已厌倦做牛做马,灰头土脸的贫穷生活。
  造型完毕。花洛扶她到落地镜前端看成果。
  她差点没认出镜中之人,还以为是从那些仕女画中落下来的。
  “真的是我么?怎么一点不像?真神奇。”
  看了又看,看了又看,她沉浸其中,爱上镜中自己。
  花洛那手还染着胭脂,眸中也染上胭脂,其实他也未料到,她画完妆之后竟会如此美丽,比自己的预料还高出很多。
  一个活色生香的古代美人在面前,还赏那些冰冷冷的仕女图做什么。
  他心上有些悸动。
  来中国这一遭,踏破铁鞋,终于觅得如此佳人。
  “女人果然三分天资,七分打扮,抹了胭脂,麻雀也能美成凤凰。”
  “诶?那也得有个好底子吧?”
  她有点儿翘尾巴。
  眼睛还是没法从自己身上移开。
  “不过怎么越看越熟悉,这样子好像在哪里见过”
  她看了看墙上的那副仕女图,如出一辙。
  “是潘金莲啊?你就不能画个正经点的么?为什么要把我扮成潘金莲?”
  “你长得最像她。”
  “我哪儿像她了?她可是个荡/妇。”她十分不乐意。
  “你只是欠□,要□好了,准比她还荡。”
  “胡说不行,怎么看怎么膈应,得换了。”她要换了。
  花洛制止她,“要是下一出戏中演的就是潘金莲,你也得这么脱了呀?”
  知他话中之意,苏妹又一阵喜。
  “你答应让我演了?”
  要能上戏,演个□又如何。反正情/色片里总是要脱的。
  “造型暂时过关,不过演技还未曾气候,再演技还没练好之前不能让你上戏,以免砸掉我的招牌。”花洛说。
  可她非科班出生,演戏一窍不通,哪里去练。
  花洛考虑周到,说,“你付学费,我教你。”
  “学费?我哪儿来的钱啊。”
  “没钱肉抵。”他又开始欺负人。
  苏妹也不知是真是假,不知他哪一句是正经话。
  但是既要获得他提拔,总是要付出点代价的。她一无所有,不过这一身肉。
  “你要真愿意教我,让我演戏,我就依你。”
  她真迎了,他却又推,说,“不过我现在对你没兴趣,现在你还半生不熟的,嚼着都磕牙。”
  “那你到底让我怎么样?”她实在捉摸不透这个男人。
  “呐,你现在每天都要做蛋糕送来给我吃,然后要随传随到,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他几乎把她当成听话的奴隶。
  “做蛋糕是可以,但是随传随到?我没那么多时间,我还要上班。”
  “把工作辞了。”
  “什么?工作辞了我喝西北风啊,你现在又不让我演戏赚钱。”
  花洛拿了钱包,甩给她一张卡。
  “里面有十万元零钱,密码是XXXXX,还了高利贷后还够你生活一阵子的。”
  她一愣,不好意思收受。
  “你借我两万还钱就行了,要不了那么多。”
  “拿着。”他命令她,“其余的就当是从你日后的工资里预支的。”
  她便心安理得。
  接过卡,手在发抖,从来没拿过这么多钱。虽然只是薄薄一张卡片,却有千斤分量。
  钱到手了,她才踏实,才安心。
  “谢谢,你真是好人。”
  才刚夸完,他又露出狼性面目,笑说,“啊,我这儿可不是慈善机构,只是公平交易,我押注在你身上,你别令我失望。要是做得不合格或者不够好,这笔钱我是得向你还回来的要是还不上,我的手段可比高利贷暴虐多了。”
  苏妹心头刚热和起来,又被泼冷。
  “真狡猾,我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人!”
  “这世上没有绝对的好人,人对人好,是基于索求,不过都是交易。”
  他说得冷酷,但苏妹听着很有道理。
  她觉得在他身上,不仅能学到演技,还能学到很多生活的哲理。
  无论如何,她都不觉得他会是个坏人。
  “我知道了,谢谢。我会好好学,好好演戏,然后把这钱还给你。”
  刚道完谢,她又被扫地出门。
  “啊,好像很晚了呢,我得睡美容觉了,你请回吧。”
  “呃好的,我换一下衣服。”她也不想呆在这条狼的身边。
  “什么衣服?原来那身么?我扔了啊。”
  “什么?!”苏妹火气上来,“你怎么老擅自乱动别人的东西呢?没衣服我穿什么回去?!”
  “就这样回去好了,这身可比你原来那衣服名贵多了,还赚了而且,月圆花好之夜,打扮成潘金莲走在路上是多浪漫的一回事情啊,也许能和还在卖炊饼的武大郎结成连理,活着碰上夜戏花丛的西门庆,在路边巷口来一场艳/遇”
  他兀自想入非非。
  苏妹实在想哭,他就是这么爱欺负人。
  “你实在混蛋!”
  “是啊,明天的蛋糕别忘多加几个蛋那么晚安了。”
  他轰似的把她轰出门去了。

  奸/夫淫/妇

  回到家,苏媚匆匆忙忙地进自己房间,然后锁上门。
  又匆匆忙忙地拿出那张银行卡,找来一块废布,小心翼翼地将它包裹好,塞到床内侧的枕头下边。
  仍觉得不安心,她拿来见到,剪开枕头套,然后将卡放进去,再用针线缝好。密不透风,她才安心。
  但突然才记起,明天还要再拿出来,去银行取钱还给高利贷,真麻烦。
  但她从明天起就辞职了,有大把的时间去浪费,不嫌麻烦。
  她脱掉那身古装。将它们整整齐齐地在衣架子上挂好,然后卸妆——
  不,她一时舍不得卸下,她怕卸了妆,一下子又从仙人沦为庶人,一切不过一场黄粱梦。
  她就这样戴着面具,枕着金钱睡了,一夜好眠。
  梦里又出现花洛那张如玉的笑脸。
  她想,她可能被蛊惑了。
  她一直睡到第二天下午才醒来,还是被花洛的电话吵醒的。
  她从来没有睡过晚觉。也许是因为时间多了,人就变得懒了。
  花洛让她穿上潘金莲的衣服,陪他出门逛街。
  苏妹虽然觉得荒唐,但不能违背他,她才刚和他达成协议,她一切听他,以获得他的提拔。
  况且若真要演戏,也得顶着一身戏装,在睽睽众目之下走。就当是练习吧。
  她赶紧起床,梳妆打扮。
  发现睡了一夜,头发乱了,妆容还没花。也许是因为化妆品的质量太好。
  幸好没花,不然她也无处补妆。她一个女人,连一件像样的化妆品都没有。
  发髻松了,头发很乱。
  她不会梳昨天花洛给梳的那种银丝髻,只用梳子将头发梳得又直又滑,然后在头顶扎了一个蝴蝶结。简单却俏皮。
  又细细打量一番,美丽无误,便出门去了。
  花洛叫她去他家门口等。
  她为避过路人的视线,又打了一辆车过去。
  在他家门口等了近一个小时,他才肯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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