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这样,她还是一个孩子,你有什么怨气你冲着我来,你千万不要伤害孩子。”
“亲孙女儿?”贺老满脸的鄙夷,浑厚的嗓子内冷哼着:“她就是一个孽种!”
小安安娇嫩的牙龈承受不住鱼线的来回撕扯和玉扳指那么重的力度不断的血丝开始慢慢往外渗,心蕾在一旁看的心惊肉跳的,害怕鱼线断了小安安会不小心吞下去。
“哇。。。”小安安含着玉扳指哭的声音更大了,腥甜的味道让小安安极其不舒服,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只好用哭这个简单的方式来解决。
贺老额头上的青筋凸起,对哭泣声很是厌恶,他将小安安高举在头顶,双手狠狠的捏着小安安的肉呼呼的臀部,眼底充斥着满满的恨意,冷狂的吼:“她不是我亲孙女儿,她不是我亲孙女儿,她是孽种,是你和贺如风乱。伦生出来的孽。种!”
‘轰’
五雷轰顶般的感觉席卷全身,心蕾愣在原地,久久都不能消化,脑袋一片空白,‘嗡嗡’的麻木成了一团。
乱。伦?
她跟贺如风是。。。。。。乱。伦?
贺老张狂的大笑起来,小安安在贺老哆嗦的手里岌岌可危,猛然间,贺老暴吼一声:“孽。种,我要摔死这个孽。种。”
心蕾猛然间回过神来,望着贺老高高举起又要狠狠落下的小安安,惊吓的扑了过去:“不要!”
“不要!”突然,门外一道修长的身影扑了过来夹杂着醇厚激动的男声。
——是贺如风。
他如一只矫健的猎豹,两条修长的大腿迈了过去,整个身体朝小安安扑了过去,就在贺老将小安安摔在地上的那一瞬间,贺如风整个身体扑在了地上,伸长了手臂擎在空中,接住了摔下来的小安安。
‘嘶’坚硬的水泥地磕的贺如风全身生疼,痛的他倒抽一口冷气,小安安由于惊吓咧着嘴巴大声的哭了起来,柔软的小身体趴在了贺如风的胸膛上,和着血丝的口水都流了出来。
贺如风这才猛然回想起来刚才自己父亲说的话。
忽略了那半句,贺如风好像听到了小安安是。。。他的骨肉。
突如其来的强烈惊喜让他有些招架不住,他小心翼翼的托起小安安的身体,将她圈在怀里温柔的轻拍着后背,心蕾全身颤抖的扑了过来,翻来覆去的看小安安有没有受伤。
贺如风猛地抓住了心蕾的手,眼底闪烁的眸光让心蕾有些心虚,小安安的身世。。。他已经知道了。
“心蕾。。。”贺如风的声线阵阵颤抖,灼。灼的看着她,粗大的喉结滚动了下,有些不可置信的问:“安安。。。真的是我的。。。孩子?”
心蕾想过千种万种的情景,但是,她从没想过居然会在这种情况下被贺如风知道小安安的身世。
丝线般的泪珠簇簇落下,心蕾绝望的闭了闭眼睛,眼泪滴在了如风的手背上,哽咽的说:“是。。。安安。。。是你的孩子。”
只见贺如风那布满红血丝的眸子瞬间绽放异彩,激动之色在脸上显而易见,那为人父的喜悦丝毫不亚于任何人,他低头望着满脸泪水的小安安,激动的语无伦次:“她。。。她居然是我。。。孩子,我居然有一。。。个孩子。”
多次观察贺如风,心蕾知道他是喜爱孩子的,只是,她没想到贺如风会如此的激动,她甚至在男人的眼圈里看到了一层湿润。
一家三口瘫坐在地下上演着惊心动魄的一幕。
团圆的如此艰难。
但,好景不长。
贺老嘲讽的笑声滚滚而出,居高临下的鄙夷着他们三人:“亲兄妹乱。伦生出来的女儿也值得你们这样高兴!”
一直沉浸在喜悦中的贺如风被这样一句话打回了原形,他全身的细胞都在翻滚着,拳头紧紧的攥起,他望着得意洋洋的贺老,果断的否认:“不可能!我和心蕾不可能是亲兄妹!你不要栽赃!”
这个消息比地震的震动幅度还大,心理承受较大的贺如风都有些吃不消了。
“我栽赃?不信的话,你们可以去做DNA看看是不是亲兄妹!”贺老笃定的说,看向贺如风的眼神都已经失去了那份亲情,而是浓浓的仇恨,块感和嘲讽。
心蕾的脑袋一片空白,她的膝盖撑不住整个身体,只能瘫坐在地上,她看着贺老那张沧桑的得意的脸,缓缓的问:“那。。。我和如风是你的。。。”
话未完全说出口,贺老手中的拐杖狠狠的敲打着地面,声音嘶吼的打断了她:“闭嘴!你们怎么可能是我的孩子?我怎么可能有你们这种丢人现眼的孩子?”
贺如风惊讶的抬头:“爸。。。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管家从后面拿了一把椅子,上面铺了一个羊绒的垫子,让贺老坐在上面,贺老转动着手里的佛珠,浑浊的眼球慢慢的转着,似是回忆起了过去的事情,眉头紧蹙,望着贺如风说道:“别叫我爸,我不是你爸,你是乔心萍和杨威苟且生下来的孩子。”
乔心萍是贺如风的母亲,而杨威正是杨心蕾的父亲。
在贺老说到‘苟且’二字时手指下意识的收紧了。
也就是说贺如风和杨心蕾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妹?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贺如风一边摇着头,一边否认着。
“不可能?”贺老反问,缓缓的站了起来,管家有眼色扶着他,贺老摆了摆手,走近他们,口中满是愤恨:“当年你母亲和杨威谈恋爱,但是你母亲的家人不同意,便强行把他们两个人分开了,后来我和你母亲是商业联姻在一起的,新婚的第二天,你母亲就背叛了我和杨威去了宾馆开。房,后来被杨威搞大了肚子,当时杨威已经和现在的妻子结婚了,所以不可能离婚去娶你母亲,于是,你母亲怀。孕了却告诉我是怀了我的孩子,直到后来我才知道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孩子,我被她戴了二十多年的绿帽子,我早就受够了,没想到,报应居然来到了你们两个人的身上,让你们这对同父异母的亲兄妹生下了一个孽。种;哈哈,真是老天开眼啊。”
两个人震惊了。
没想到原来自己的父亲和母亲以前是一对情侣,那么,也就是说贺老早就知道了贺如风的身世,也知道了贺如风和杨心蕾的关系,他一开始就布下了这盘局,让这两个人一步步的往里面跳,只为报复当年贺如风母亲所做的事情。
“我母亲不是这种人!她是绝对不会背叛家庭,背叛你的!”贺如风激动的否认着,他不允许任何一个人这样污蔑自己的母亲。
在贺如风的印象里,母亲一直温婉大方,待人接物礼貌得体,而且心地善良,对待父亲从一而终,平时在家里一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怎么可能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情来?
“不是这种人?”贺老鄙夷的冷哼一声:“她表面上装成了名媛淑女,大家闺秀,实则就是一个荡。妇。”
刺耳的‘荡。妇’两个字让贺如风心头大怒,顺势从腰间摸到了随身携带的飞镖,心蕾意识到男人想做什么,极快的按住了男人的手,对他不着痕迹的摇了摇头。
贺如风勉强将心里的火气压了下来,心蕾是一个及时的灭火器,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现在,心蕾对当晚宴会上的事情更加的怀疑了,目前看来,简直就是疑点重重。
“那。。。当年qiang。bao如风母亲的人。。。。。。”心蕾缓缓的问出了口,希望答案能够在自己的接受范围之内。
现在,她实在承受不住那么多的打击了,但是,她一定要弄清楚当年事情的真相。
贺老的眼底竟然出现了一抹赞许,他滚动佛珠的手停了下来,扬了扬唇:“没想到你还挺聪明的,居然会怀疑那件事情。”
心蕾一瞬不瞬的瞪着他。
“没错!当年这件事情就是我一手策划的。”贺老大大方方的承认了,一边说,眼底泛着精明的光芒,好像很满意自己的杰作似的:“当年自从我知道乔心萍背叛了我以后,我就想尽各种办法来报复他,有一次我无意间发现了你母亲有喜欢打麻将赌。博的嗜。好,于是,我就买通了那几个经常和她打麻将的人,接二连三的让她输钱,后来在她走投无路的时候,我便有意找到了她,替她还了赌债,并给了她一个支票,我又将杨威和乔心萍的苟。且的事情告诉了你母亲,你母亲大怒说要找乔心萍他们这对狗。男。女算账,于是我就出了一条妙计,让一直垂涎乔心萍美貌的苏盛qiang。bao了她,然后又嫁祸给了杨威,帮助你母亲除掉了这对狗。男。女,难道你不应该感谢我帮助了你母亲么?”
心蕾瞪大了眼睛,满满的不可思议,她的母亲居然赌。博?
“也就是说我母亲和苏云朵的父亲没有关系?晚宴时我母亲说的话全都是胡编乱造的?”心蕾继续问道。
贺老轻哼了一声:“苏盛怎么可能看上关荷那种女人,是关荷为了隐瞒事实自己胡说的,不过,还真没想到,你们竟然能够查到苏盛头上,为杨威洗清了罪名,不过,那也没用了,杨威和乔心萍这对狗。男女只能在阴间相会了,真是可惜了我的好兄弟苏盛啊,帮他隐瞒了这么久,最后,还是在监狱里度过后半生。”
说着,贺老惋惜的叹了一口气。
心蕾无法想象这个世界上竟然会有这种薄情寡义的男人。
贺如风全身僵硬,冷风在背后‘嗖嗖’吹过,望着父亲苍老的容颜,贺如风突然间觉得他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怪物,贺如风替母亲感到抱屈,悲呛的声音滚出:“我母亲无微不至的照顾你,替你生儿育女,替你打点家里家外,你竟然联合其他人一起陷害我母亲,找人qiang。bao我母亲,你不为我母亲的死感到惋惜,你却为一个qiang。jian犯感到惋惜,我真为我母亲不值!”
窗外浮起了一片火烧云,风呼呼的刮动着,那塑料纸的抖动如一个鬼魅的声音环绕在每个人的耳边。
贺老眯起眸子望着天空,一字一句皆是那么的无情:“如果当年我知道你不是我的亲生骨肉,那么,我一开始就会掐死你!不过,我觉得现在比掐死你更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