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白泥发现毕媛的神色很复杂。“不会吧,你对他还余情未了?”
毕媛干干的笑了声,说:“怎么会?早就Game Over了。”
林果连连叹息数声,垂头丧气地进浴室漱口,一边挤牙膏一边嘀咕:“撑的撑死,饿的饿死。我怎么就没这么好的命?就算贝大帅哥已经订婚了,他还是我最理想的YY对象。”
白泥问毕媛:“果果好像不太对劲?”
“还不是相亲不顺利吗,听说对方的长相一个比一个丧权辱国。”
“这么惨?”白泥无法想象。
满嘴泡沫的林果伸出头来,含糊却很用力的说:“男人以为自己书读得好就可以长得残害忠良?我靠!挥刀自宫算了!”哗啦关上门。 (‵o′)凸
“唉,都是那个贝超害的!”毕媛同情地说。
白泥打了个寒颤,这关贝超什么事?
毕媛解释:“自从撞见贝帅哥后,林果就拿他的标准找对象,哪怕对方的五官或气质只要有一点儿像他就成,可惜。唉,今晚看见他陪你回来,大受刺激了。”
听她这么一说,白泥感同身受——贝超,不仅是林果这类言情女人破碎的梦,更是她无法实现的梦啊。
有这么多人陪着一起痛,她的心痛,似乎不那么痛了。
那晚熄灯前,白泥干了两件事,第一,在口袋内发现“艺术人生”VIP卡和一张字条。她将“不给我面子,恨你一辈子!”的字条留下,VIP卡则充公了;第二,临睡前大胆安慰了林果一句话,结果让两个老师都跳了起来。
她说:“我觉得相亲还是应该把重点放在对方的数据上,那是要受用一辈子的。相貌再好都是外在的、次要的。”
须臾之后,黑漆漆的房间传来白泥大笑的声音:“两位姐姐饶命,hahaha!相貌最重要!hahaha!数据其次!hahaha”
两个老师狞笑着,一直挠她的痒痒直到她笑得哭了。
就在白泥老师惨遭另外两个老师的优雅蹂躏时,城市的某处,贝超骑上自己的摩托车,对邱少拓说:“你替秦无冕接风洗尘时记得帮我带句话给他:爱情就像考场,容不得作弊行为,后果轻则影响成绩,重则淘汰出局。”
“这么哲学,什么意思啊?”
“他心里有数。晚安!”
“阿奎,传是不传?”邱少拓问一脸沉思状的阿奎。
“唉,咱俩还是回家睡觉吧。”
“阿奎,人家问你话呢?”
阿奎抖颤了几下:“估计又要发生战争了。”
“呃怕怕,还是回家睡觉吧。”
第二天早上,白泥后脑勺跳了一阵子,挺疼,而且,眼皮又跳了。没人告诉她是福还是祸。本着是祸躲不过的乐观态度,她跟没事人一般找了顶太阳帽戴上,准点上班。孩子们用完早点后,手拉手排成队,由两个老师带着去附近的白龙潭公园找春天。
孩子们兴高采烈玩耍的过程中,出现了极个别不和谐现象——黎高把同组一个女生随身背的白雪公主小挎包扔进了水池里,还骂女孩“白痴!”
陶乐忙着哄嚎啕大哭的女生,白泥则忙着将小挎包捞上来,再将黎高拉到一旁教育。“怎么可以欺负女生?坏孩子才欺负别人。”
黎高撅着嘴:“我讨厌白雪公主!”
“为什么?”
“她是白痴!喜欢白雪公主的都是白痴!”
“呀哈!”白泥蹲了下来,视线与他平齐,“给理由,说不出正确理由,老师要没收你的小红花。”
“她很懒,一年到头不换裙子;她霸道,自己那么大的身子,还霸占七个小矮人的床;她很笨,我都看出来那个巫婆是王后假扮的,她还是一次次上当;还有,还有她不讲卫生,被毒死了装在透明盒子里,王子吻了她,把她救活了,她都没说对不起我好久没刷牙!我讨厌白雪公主,喜欢她的人都是白痴!”
白泥早就笑翻在地了。该怎么批评这孩子呢?他观察的好仔细,也好搅毛啊。后来她给黎警官汇报孩子这件事时,先扬后抑地说:“你儿子很了不起,敢于挑战经典和权威,我在他身上看到的首先是科学家般的缜密思维,演讲家般的卓越口才,还有卫生学家的挑剔目光。最后才看到一个欺负女生的坏男孩。”
黎警官笑了一会儿,说:“白老师,我可以请你出来吃饭吗?”
“呃”白泥愣住,想起他看自己的目光,“我很乐意,但是我男朋友特别小心眼的那种,我怕〃
“我明白,只是想表示一下感激之情。这孩子好像突然就开朗了,特别能侃。”
“是吧,小孩子的性格没定型,多变是正常的,关键家长要多引导孩子往积极的方向发展。我忘了跟您说我兼职从事了配音工作,刚刚开始,估计会很忙,所以很抱歉。〃
“是我打扰了,以后等你方便的时候带你男朋友一道来我家吃顿便饭吧。”
黎警官结束电话时,手久久地摁在电话机上。他已故的妻子就是在部队从事各种军事题材的播音和配音工作的。曾经,他只要一有空就去录音室外等她,接上她后,手挽着手一起回家。美好的过往历历在目,仿佛就在昨天
中午,正在吃午餐的白泥接到张浩哲的电话。“我刚从配音棚出来。白泥,贝老师跟我签约了!太棒了!你也快了吧,我听老师说你身体不舒服要休息两天,是真的吗?”
“是的,不过没什么大碍。恭喜你啊,没想到老虎一打盹,叫猫独占了鳌头。”
“美女,能别这么骄傲吗?我可是男人中的金嗓子。但是,有件事必须跟你说,是关于王安石的,他跟你同桌过,还记得吧?”
“他怎么了?”
“电话里说不清,还有其他的事,挺紧急的。你要是不忙,我这就过来跟你面谈。”
“行,快到时给我来个电话。我出去接你。”
是不是紧急的事情白泥并不担心,她担心的是王安石。王安石目前是她的死党吴暇的小男朋友。无论什么事儿,必须不侵犯她死党的利益才行。
这是原则。
二十分钟后,骑着电动车的张浩哲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撒个花不会怀孕滴~~~~
【可恶的十一世纪改革家】
张浩哲口干舌燥地说,白泥心浮气躁地听,愣是没能插进去一个字。
这位果然是有备而来。
白泥想捋清思路,可后脑勺突突急跳。坏了,稍稍复杂点的事这脑袋都不能想——疼啊。
张浩哲掏出一瓶运动型饮料,豪饮,蓦地发现白泥的脸色,忙问:“你得了什么病,脸白得跟要死了一样?”
白泥伸手阻止他说话,眨巴着眼睛,努力从他长达十五分钟的语句里弄清几件事:一,他很感激贝老师的知遇之恩,得知他家里遇到困难,主动借给他八万元,今天更是提前与他签约,说借给他的钱算是从薪酬里预支了(以上仅是表达感恩之情便花了不少于五分钟时间);二,他果断拒绝了王安石的腐蚀拉拢。这位学弟不仅向他打听高级班学员的成绩状况,还不遗余力的游说他去另一家台湾人开的录音棚发展,但具体条件须去老板那里面议;第三,王安石的女朋友是台湾老板的助理,跟王安石一道参与了游说,还打算贿赂他,通过他得到高级班其他学员的联络号码。
第四,他因为根本不了解那家台湾公司的底细,而且出于对葛菲和贝超两位偶声的崇拜,当场拒绝了这种挖墙角行为。
白泥托着腮,忍住头痛,努力不让脑袋浆糊。吴暇什么时候为台湾人办事了?这死丫头若是背着她干这种缺德事,决饶不了她!
“张浩哲,谢谢你短时间内告诉我这么多令人蛋疼的信息。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你急着找我说话,一来是提个醒——王安石也会来找我,二来看我是真病了还是已经被王安石拉拢了去。”
“呵呵,你看着傻,一点不笨呢。”张浩哲挑了挑眉毛。
白泥恼火地飞了他一记眼刀:“你表演功力很不一般,我小瞧你了,啰啰嗦嗦说了一大堆贝老师的好话,就是想让我知道你这人知恩图报,不是见利忘义的小人吧。”
“错!我是为了让你知道贝老师人品这么好,为他工作是大家的福气。你可千万别站错了队。”
白泥点点头。“我是最坚定的贝子党,意志坚如磐石。王安石那个女朋友初级班时就在六班,是宋老师班上的。你应该认识吧。”她不想暴露死党的名字,得找个方便的时候问一下吴暇是不是家里也遇到困难事了?否则为何帮王安石干挖墙角的缺德事?作为吴暇的死党,张浩哲将来的同事,出了这事挺没面子。
“是宋老师班上的?”张浩哲一脸迷糊,“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那女孩一口闽南腔,不可能被录取啊。而且按理她也应该强烈要求跟王安石分在一个班才对。”
白泥脑中嗡了一下,死党会有闽南腔?绝不可能!那么只剩下一种可能。
“她一定自我介绍过,叫什么?”
“姓蔡,名字很绕口,没记住。”
白泥百分百可以确定死党被骗了。咬着唇,嘀咕了句“喵了个咪的!”
〃怎么了你,一副想杀人的可怕表情?〃张浩哲发现白泥的神色很是不善。
“谢谢你特地赶过来告诉我这些,该怎么做我心里有数。”白泥说完以回园上班为由跟张浩哲告别。
脑袋痛了一阵又一阵,白泥不得不想一个棘手的问题:怎么跟死党开口?
装死是绝对不可以的!
上天最近好像特别不待见白泥,等不得她为吴暇的事儿操心,又该为自己的事情烦神了。
临近下班时,她接到一个陌生女人的来电。“我叫秦敏若,是秦无冕的姐姐,方便见个面吗?”
吴暇坚持陪白泥一道去,说得近距离给她增加气场,�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