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不依不饶:“米乐,你该不会也不会怀孕了吧?刚好这里妇产科近,姐就顺便带你也给检查了,这费用我就帮你给了!”
我抬起头,不顾嘴里塞满的米饭,一个劲的往她身上喷:“我呸死你丫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她看着自己满身的米粒有些哭笑不得:“米乐,你都可以去农场当花洒喷水壶了,这技术,绝对的均匀啊~”从食堂打水回来的保姆看见夏莎一身的米粒,着急的放下了手里的水壶就开始忙活了起来:“夏小姐,怎么身上这么多”
“米粒!”
夏莎接着保姆的话说了出来,趁机瞪了我一眼,然后推开保姆帮她收拾身上米粒的手,吩咐道:“我自己来就好了,米乐大中午的跑来可能有些渴了,去医院对面那条街买些水果回来吧。”
保姆回头看了我一眼,从抽屉里拿了张红色的票子就出去了。
我的眼睛贼亮了起来:“夏莎,买个水果不需要拿这么大的票子吧?”
夏莎轻笑的睨了我一眼:“总之还会回来,你担心个什么劲?”
我禁不住惋惜的往嘴里继续塞鸡肉:“早知道你让我去买就好了”
“哧”
夏莎忍俊不禁,打开抽屉拿出几张票子塞进我手机:“以后没钱用就从我这拿吧,一个月几百块钱我还供应的起。”
我有些呆滞的看着手里的鲜红票子,随即又把钱塞回她手里:“这钱我不要,况且,我口袋里还有二百块钱,够我这个月的伙食费了。”
她捏着票子放在眼前看了看,把钱又塞回了柜子里,扯着僵硬的嘴角笑:“又不是我的钱,你不用替我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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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刚还鲜美的鸡肉吃在嘴里顿时失了滋味,我僵硬的伸直脖子将堵在嗓子眼的饭咽了下去,半晌没吭声。
空气里弥漫着一丝沉重,好似都结了晶,一不小心吸多了,就会在肺管里堵得难受。
夏莎看着低头沉默的我突然笑了起来:“米乐,你突然沉默起来算什么意思?是嫌我的钱脏,还是觉得我也很脏?”
“不、不是!”
我丢下饭碗慌忙解释,看到她眼里的戏谑顿时就火了:“夏莎,你能不能别这样糟蹋自己?不过就是流产而已,这世上没结婚的人小产的多了,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你别见怪不怪的老拿这事说笑成嘛?你不担心你自己,我们还担心呢!”
她仍旧轻笑着:“我生平没在意过什么事,只是不希望你们介意而已。米子,你不好奇这孩子那个孩子是谁的吗?”
她的一句话正好戳住我脊梁骨了。
说来这个学期已经下去一半了,我从未见过夏莎拿起手机给家里打过一次电话,更确切的说,在我的眼皮底下,我就没看见过夏莎拿着手机,排除我和姅贤之外的人通过话。她那种时时的警惕,和对谁都不冷不热的疏离,我早就好奇的要死,但就是碍于朋友的面子一直没敢问出口。
只是,别人的隐私未必就是像自己般一样是颗纯情懵懂的少女情怀。
夏莎灼热的眼神盯着我看,誓要将我逼得无所遁形一样。
我把眼一翻,鼓起勇气豁出去了:〃夏莎,我有个问题很早以前就想问了!〃〃什么问题?〃夏莎微微笑着,一双时刻风情的媚眼半眯着透着一股随意的慵懒。
我暗叹一声,这哪是学生应有的模样嘛!
〃刚刚那个保姆一个月多少钱?要是多的话,干脆我也来赚外快好了。〃
兔奶奶的姐姐我汗不是天山童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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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自己添了点热茶顺了顺堵在心口一直没下去的饭,诺大的单人病房内半晌无语,不禁回头看去,夏莎张着的嘴愣是没合上。
心上顿时慌了,怎么没人告诉我产后后遗症会有老年痴呆这一症状啊?我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看见她一双眼珠子咕噜噜的转悠起来,才放心的在她身边坐了回去,不禁有些感叹:〃夏莎,你痴呆起来的样子好可怕〃〃米乐,你已经无可救药了放着这么好的机会竟然问这么白痴的问题!〃夏莎突然的坦诚也让我明白了一件事,只要朋友间做到不互相伤害,那些所谓的过去,何必那么在意。
〃我可没白痴,我现在问的可是国家人民生计问题,这是多么能体现我良好品质的问题啊,我为嘛不问?如果我大学毕业找不到工作,我直接当保姆不就成了?〃〃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张嘴这么贫?〃夏莎白了我一眼,伸手拿过床边的杂志就看了起来。
我盯着她手里的杂志封面微微怔了怔,那西装革履,衣冠楚楚的那位是孟氏珠宝商孟浩东吧,竟然年方三十就上了财经杂志的封面,艳羡的同时禁不住想撕毁那张衣冠楚楚的面具。
夏莎从杂志里露出一双眼睛,轻笑一声:〃是孟浩东没错,不过你干嘛整的跟他有深仇大恨似的?〃〃你今天看见姅贤了没?这厮今天没来上课。〃我清楚的看见夏莎的手顿了顿,似乎指尖都透着一种白,她继续翻着杂志:〃估计又去放生哪个男人去了。〃〃哦,这个保姆姅贤什么时候给你送来的?她的速度真不是盖得!〃话题绕来绕去又绕回保姆身上,夏莎继续刷刷的翻着杂志:〃不是姅贤送来,是孟浩东送来的。米乐,拜托你下次口是心非能不能专业一点?〃话题绕来绕去又绕回保姆身上了,夏莎继续刷刷的翻着杂志,眼也不抬:〃不是姅贤送来,是孟浩东送来的。米乐,拜托你下次口是心非能不能专业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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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凝眉看她,明知故问:〃孟浩东怎么知道的?况且,你流产,他送什么保姆来?会不会对姅贤太爱屋及乌了点?〃夏莎嗤笑,干脆将手里的杂志扔到我手里:〃看看吧,事情远没想到的那么简单。〃我接过来顺着夏莎翻过的页面看着,几个醒目的白色大字深深的嵌进自己的眼里:富商第二代联姻,合作更加深入。下面赫然映着孟浩东笔挺的英姿和一个偎在他怀里的娇俏身影,态度亲昵的绝不是装出来的。
〃〃我已经不知道应该用什么言语来形容这个男人了,丢弃如影随形的青梅竹马,在情人小产的时候将另外一个女人亲热的搂在怀里,还有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订婚!
〃呵,人家富商联姻而已,你咬牙切齿,青筋暴突的干嘛?在为姅贤打抱不平?〃〃夏莎,你看到这些就没什么感觉吗?〃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看见自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就没有一丁点感觉吗?
〃有!〃夏莎半眯着双眸,将自己的意思表达的特简洁,听得我心里一阵阵的煎熬。
〃你不觉得我们应该付出点行动吗?要不,我们去准备盆黑狗血,泼的他狗血淋头,没脸见人!〃对于夏莎的淡定我始终没办法认同,于是出了点不算高明的馊主意怂恿她报复!
〃嗯,好,你去吧,我会在你的身后默默的支持你的!〃〃夏莎,你不能这样!他都让你付出血的代价了,你怎么可以就这么的宽恕他呢?〃“什么血的代价?”
夏莎抬头疑惑的看着我,眼神中带着些许好笑。
心里有些踌躇不安,但是两人之间总隔着那么一层不明不暗的纱,让我难过的要命。
“你的孩子不是孟浩东的?”
“噗~哈哈哈,我的孩子是孟浩东的?米乐,你听谁说的?这人太有才了!”
误闯男厕所1
她扯着嗓子笑着,声音尖锐的刺耳,我看着她的眼眶慢慢的溢满某种液体,瞬间浸没在发丝间。垂在身侧的手紧紧的握着,我劝慰道:〃即使承认又没什么大不了的,干嘛这么介怀?〃〃不是我介怀,而是一直介怀的人是你米乐!在我眼里,爱情根本算不上什么东西,只是在彼此寂寞空虚的时候各取所需罢了,他当初在我想要帮助的时候拉了我一把,我现在只不过是还了他一份恩情而已。如今,人情债都已经还清,已经和他没有任何纠葛了。或者,更清楚的说,米乐你介怀的是我和姅贤吧?实话说,我宁愿让她继续误会着我和孟浩东有些什么,也不希望她知道那个衣冠楚楚之下长着的是一颗怎样龌龊的心!〃〃夏莎〃我凝眉看着那个一直神神秘秘的人褪去那层魅惑的外表,袒露出的竟然是留着鲜血的淋淋的伤口,一种心痛从心底无可抑制的冒了上来,我随手抓起带来的饭盒,叫嚷道:〃你们那些个是非纠葛我可没兴趣听,算了,不和你扯了,我回学校扫厕所去。”说完,不等她的任何回应,我狼狈的逃窜而出。医院门口的人流拥挤的很,实在是很碍眼。夏莎的坦诚让我感觉自己是个为了得到糖果偷拿父母钱的坏孩子,不顾别人的感受,那种罪恶感从脚底开始蔓延到空气中,然后形成一朵云阴郁的积聚在头顶,久久不散。
打车冲到学校,司机被我一脸的恶狠吓得时不时的就回头看我一眼。
打开车门,回到学校第一件事就是到劳务处提了清洗用具,大喇喇的就往公共厕所冲。心里的郁闷无处发泄,只能折磨那些不能反抗的死物。我一脚把门踹开,扯着嗓子就喊道:“活的就给我快点滚出来,再不出来,老娘就T你们出来!”
“靠!你是不是女生啊,男生厕所你也随便闯进来!”
一个男生急急忙满的拾掇这裤口的拉链,一张芝麻饼脸涨的通红还不忘训人。
我被这情形也微微吓住了,奶奶的,竟然踹错门跑到男厕所了,真囧!先人说的好,输人不输阵,我扯着喇叭嗓子就吼回去:“谁知道你是不是你知道我要踹门所以故意等在这,露着某点等着我负责呢?”
误闯男厕2
男人无语凝噎,骂了一句“操”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便落荒而逃,速度快的不去参加赛跑绝对是国家的可惜,不然也是和刘翔一级的。
心里的火并没有短暂的发泄而轻松,反而因为厕所里的骚臭味惹得那一簇簇火苗“轰”的一声就噼里啪啦的燃烧成了一团熊熊烈火。
走到门口,一脚踹过去,白色的油漆木门“嘭”的一声跌进门框的怀抱里,进行着亲亲热热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