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柴慕容又何尝不是被花漫语拿刀子划她自己脸的举动吓倒了?
“怎么了?”
“刚才,花漫语在你走了后,拿着刀子把她自己的脸划了一道。”
“什么?”
楚扬一下子坐了起来:“拿刀子划她自己的脸!她干嘛要这样做?”
“看不出你还真关心她,也怪不得她为了你做出这些。”
柴慕容白了楚扬一眼,话里带着酸意:“你要不要现在过去看看她啊?”
“现在夜深人静了,我去好像不合适吧?”
楚扬犹豫了一下:“明天再说吧,反正她已经做了。”
“哼。”
柴慕容冷哼了一声,强压住想讽刺他的那些话,继而把在他走后发生的那些事,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末了,她语重心长的拍着某人的肩膀,叹口气的说:“唉,小扬啊,花漫语这样在乎你,但愿你可不要让她失望哦。好了,时候不早了,大官人也该洗洗睡了。”
就像是没看到柴慕容摇头叹气的下床那样,楚扬端坐在床上,慢慢的回味着她说的这些话。
在楚扬的心里,别看他已经有了和花漫语比较‘深入’的关系,花漫语也死皮赖脸的纠缠着他要当他小老婆啥的,但他从没有把这个女人放在心里过。
可现在听柴慕容说,她为了解开他的困惑,竟然不惜自毁花容,以此来恐吓苏菲,而且还利用她的博学多才,引经据典的反驳那些可笑的玛雅预言后,楚扬的心里,顿时升起了一股子叫‘感动’的东西。
楚扬这是第一次用心的去解析花漫语,从他们的初次见面,到莫名其妙的发生关系,再到与柴慕容一起赶来京华他终于极不情愿的承认:花漫语一直在默默的关心着他。只是,因为对她的印象不好,心里很自然的把她屏蔽了罢了。
也不知道想了多久,直到鼻子里闻到一股幽香后,楚扬才抬起了头。
穿着一身淡蓝浴袍的柴慕容,双手拿着一块白色的浴巾擦着满头的秀发,秀美的赤足踏着一双绣花拖鞋,扭着纤细的腰肢,袅袅婷婷的从浴室门口向床边走来。
楚扬眼睛一直:“咦,你没有出去?”
将白色浴巾随手抛到对面的电脑椅子上后,柴慕容抬脚上了床,声音里带着些许疲倦和慵懒的:“看你被花漫语感动的魂不守舍样子,我怕走了后,你再突发心肌梗塞脑溢血之类的症状。所以大官人决定,今晚就以身饲虎的陪着你。恰好,我也不愿意再回去看到那个苏菲哈欠,向里面让让,我要睡觉了。”
柴慕容说完,伸手将楚扬向床里推了一下,然后背对着他的,就侧着身子躺在床上。
使劲吸了一下鼻子,楚扬伸出手,探过柴慕容的身子,捏了捏她粉嫩的脸蛋。
“干嘛?”
蜷缩着身子背对着楚扬的柴慕容,屈起左肘撞了他一下。
“你脸皮不该有这么厚啊。”
楚扬缩回手摸了摸下巴,然后平躺在床上,怪声怪气的说:“小心等你睡熟后,我把你干了。”
“有本事你就来呀,流氓。”
柴慕容嘟囔了一句,抬头把右手枕在头下,不再出声。
一会儿工夫,她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柴慕容这样不在乎楚扬的话,一来她自认为是他妻子,就算是被干了,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二来却是因为两人以前也有过在一个房间睡觉的经历,也没发生什么‘疼痛难忍’的事儿。所以她很安心。
柴慕容倒是心安的睡着了,可楚扬却失眠了。
听着柴慕容均匀的呼吸声,楚扬也很想和她那样快点睡着。但他只要一闭眼,脑子里就会胡思乱想,想苏菲的那些话,想花漫语,想周舒涵,想秦朝,也想夜流苏而且,明明柴慕容就睡在他身边,可他还是在想她。
楚扬在想,他和柴慕容之间除了有夫妻的名份外,到底还有种什么关系。
当初柴大官人为了报复楚某人,曾经追得他三个月都没有吃好睡好,还玩出了假离婚、拉着花漫语来当小三的闹剧。而楚某人,更是为了彻底‘抛弃’她,不惜逆反‘男儿膝下有黄金’这条真理,守着那么多的长辈给她下跪。
明明两个人该是势如水火的关系,现在却躺在一张床上睡觉,而且某女还睡的那么安稳,这让某男感到很不公:凭什么你可以安心睡觉,我却在这儿苦苦的煎熬?你以为我真的不会把你那啥了?
黑暗中,楚扬因为柴慕容身上的幽香气息而心痒难搔。而且,他明显的感觉到了身体某个部位起了‘巨大’的反应。
他慢慢地睁开了眼,他的双眼与一种四肢着地行走的动物双眼那样,在黑暗中发着蓝幽幽的光。
先是借着几下深呼吸给自己加了点信心后,楚扬装作睡熟的样子,很自然的翻了一个身,左腿抬起压在柴慕容的腰间,左手垂在她的胸前,嘴里还含糊不清的说了几句‘羽蛇神,我是救世主’之类的话。
在楚扬的腿和胳膊压在自己身上时,睡熟不久的柴慕容蓦地被惊醒,刚想做出什么反应,却听他嘴里嘟囔着那些话,于是就不再动了。
唉,表面看他已经恢复了正常,实际上他把那些惶恐只是深深的埋在心底罢了,可怜的孩子柴大官人在心里暗叹了一声,对楚某人升起了一丝怜悯:被他骑着就骑着抱着就抱着吧,反正只要他能够心安就行。
心地善良的柴大官人,在居心叵测的楚某人将腿和手压在她身上后,不但没有做出英勇的反抗,而且还主动的向后蜷缩了一下身子,试图以她坚强的后背给某男带去一点点安全感啥的。
这混蛋根本没睡着,他是故意这样的!
顿时,柴慕容一惊:“楚扬!”
“嗯。”
“你没睡着。”
“嗯。”
“你抓着我、我的”
“嗯。”
“你、你想要吗?”
柴慕容手里攥着那根啥,长长的眼睫毛在黑暗中忽闪了一下,咬了一下嘴唇,声音很轻很轻的征求着楚扬的意见。
既然人家闺女征求自己意见了,要是再装睡着的话,那也太没担当力了。于是,楚扬抬头趴在柴慕容的耳边,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她的耳垂:“嗯,很想。”
第64章:你却是我的救世主!
第二天早上,楚扬睁开眼时,天色已经大亮了。
先舒舒服服的打了个哈欠后,楚扬这才向上蹿了蹿身子,向旁边看了看。柴慕容已经不再屋里了。
想起今天凌晨时发生的那事,楚扬忽然觉得很有成就感,因为他竟然教会了高高在上的柴大官人一门‘技术活’。这可比占有她的感觉好多了。
点上一颗烟,很惬意的吸了几口,楚扬摸过手机看了看时间,差五分钟十点。
“靠,不知不觉间睡了这么久!”
楚扬找到周舒涵的手机号,想先问问她情况的,可谁知道对方却提示关机,这让他有些纳闷。不过,他也没放心里去,以为她手机没电了。
等楚扬吸完了一颗烟后,才想起还有一个玛雅人的后裔在他家。
直到这时候才想起千里迢迢赶到京华来的苏菲,按说楚扬这‘东道主’,不管从哪方面来说,都算是失礼了。
不过,他却没有感到有什么愧疚,相反还有点窃喜。因为这足以证明,他已经完全忽视了玛雅人给他带来的恐慌了。
在这个世界上,还有比放下思想上的包袱,轻轻松松睡到自然醒更高兴的事吗?
吹着口哨的穿衣起床撒尿刷牙洗脸完毕后,精神焕发的楚三太子,迈着四方步的出了东厢房。
“小扬,起床了?”
正在天井里帮着保姆择菜的云若兮,看到儿子出来后,放下手里的几颗芹菜,拍打了一下双手的走过来,替楚扬整理着衬衣领子,还一边的埋怨着:“你怎么可以起来的这样晚呢?慕容告诉我,你那两个朋友在早上五点多的时候就走了,你也不去送送人家。”
听到苏菲已经走了后,楚扬更是心安。他当然不会说昨晚在和顾明闯打完架后,那厮就先走了。只是很随意的笑了笑:“妈,他们走的时候,我去送他们了,只是你们不知道罢了。”
“那你也该让人家在家吃早饭再走啊。”
“他们来京华做生意的,很忙。”
楚扬摆摆手,岔开话题:“我爷爷他们呢?”
“今天你大伯来京华,你爷爷早上八点多就出去了。你爸爸去单位上班了。”
“哦,知道大伯什么时候回家吗?”
云若兮摇摇头:“老爷子没有说,我估计得到晚上吧。像你大伯这样的领导,白天不得忙着工作?”
“嗯,也是。”
楚扬点点头,跟着老妈向正厅走去的时候,漫不经心的问:“刚才我从电视里看到,说昨晚有一颗慧星,忽然毫无征兆的出现在地球上方。我就有点纳闷,世界上这么多的天文工作者,怎么没有提前发现这个慧星的轨迹呢?”
云若兮虽说是楚家的儿媳妇,但她可是典型的贤妻良母型。在她的心里,除了侍奉二老外,也就是丈夫和儿子的问题能够让她关心了。至于有什么慧星扫过地球的这种事,她根本不介意。
现在,听儿子说起这个话题后,她边走边无所谓的说:“出现一颗彗星有什么奇怪的?太祖他老人家逝世那一晚,天上还突然降下颗陨石把人民大会堂一角砸瘫了呢。世界上那些搞天文的,不也是没有提前预测到?”
楚扬眉头一皱,有些吃惊的问:“不会吧?真有这事?可为什么史料上没有记载呢?”
云若兮走进了正厅:“像这种异兆,科学根本无法解释,史料上要是记载了,该怎么解释这种现象?据老一辈的人讲,像太祖这种开国伟人,其实都是天上的星宿投胎来凡间帮着百姓过好日子的。每当他们功成身退时,天上都会陨落一颗星,代表他的那颗星就会在天空消失。”
“这就是常说的巨星陨落吧?听起来好像挺神秘的,也很迷信。”
楚扬接过母亲递过来的一碗豆浆,抓起一根油条咬了一口,含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