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打开门,她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抬眼一看,她意外地看到好几年没有回国的弟弟竟然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他手里捧着一杯水,正回头跟厨房里的某人搭话。
甘一诺有些激动,走过去,问道:“甘一言,你要回来怎么也不事先打个招呼。”
甘一言转过头,心里忍着惊涛骇浪,淡定地放下杯子,笑着说:“打了招呼,就不能给你惊喜了。我给你带了礼物,自己去拿。”
某个默默看了火爆直播的人,云淡风轻地匿了他回来的具体时间,额,事先打了招呼,他还能看到这么养眼的画面吗?
甘一诺扫了一眼还靠墙放着的箱子,怎么,看起来有点儿眼熟,脑中记忆的碎片开始零散地回放,似乎她跟司徒醒颠三倒四的时候,她就看到过一眼。
难道——
她眼睛逼视着还在悠闲喝水的弟弟,带着小小侥幸的声音问:“你是什么时候到家的?”
甘一言眨了眨眼睛,无辜的与她对视:“你猜。”可是脸上的促狭一点儿也没有客气。
甘一诺几乎要羞愤而死了,竟然被人看到了,她不想活了。
她怒气冲冲地跑到厨房找肇事者兴师问罪,可是进了厨房,她马上有杀人的冲动。
“司徒醒,你在干什么!!”
某个高大的男人围着温馨的围裙,站在一片狼藉的厨房里,挥舞着锅铲回过头来,露出一排整齐皓白的牙齿:“亲爱的,我在给你做饭。”
甘一诺闭了闭眼,仰头做了几个深呼吸,才没有让自己将拖鞋扔过去砸扁他的脑袋。他这是做饭呢,还是给她改造厨房?
昨天明明还是整齐划一的厨房,现在仿佛台风过境,狼藉得她都不忍看。
她咬了咬牙,忍着脾气,对他说:“你出来。”
于是,甘别扭不得不认命地忍着身体的不适,为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洗手做汤羹。
司徒醒在心里摊手,全能的人才也会有瑕疵。╮(╯_╰)╭
第55章 无理取闹
司徒醒陪着准小舅子坐在沙发上随意聊着天;身后的厨房里传出来的是他所不太熟悉的锅碗瓢盆交响曲;心爱的女人正在为他做着家常便饭;一股久违了的安心惬意袭上心头,如果日子能一直这么过下去就好了。
眉心几不可见地皱了皱,他的心思又想到了一些麻烦的事来;计划总是没有变化快;他没有想到自己最终还是没有忍住,这么快就将她纳入了怀中;在一些麻烦还没有解除前。
甘一言惬意地喝了口水;略略带着些幸灾乐祸的语调调侃:“身体不错!”
几年前看到他那副样子,还以为他身体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呢,早上看到那么生猛的直播在历历在目;喔;姐姐的“性”福生活不用担心了。
男人嘛,听到有人称赞某方面的能力强悍,总是会心生愉悦的。司徒醒当然也不能免俗,顿时,几年时间空间的空白一瞬间就消失不见了。刚才两人有些生疏的交流模式一下子消失不见,他与小舅子的心境似乎一下子拉得更近了。
身侧的年轻男人,已经不复当初的锋芒毕露,岁月的沉淀让他慢慢地变得内敛,沉稳。
司徒醒伸出手,拍了怕他的肩,自然而然就摆出了一副家长的口吻,问小舅子:“一言,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反正长姐如母,他不就是那啥。他已经决定,只要小女人高兴,他弟弟无论说出什么愿望他都将竭力帮他达成。
甘一言显然有些不适应他这样的热情,虽然多年前,他还是很是敬仰他这个准姐夫的,可是毕竟那么多日子不见了,心里对他的生疏还是细枝末节地存在着。
他想了想,中规中矩地答:“我暂时还不想回国。”
司徒醒不语,想起某些他也无能为力的原因,他拍向他肩头的手掌力道不由加重,一股同是天涯沦落人的亲切感在心底油然而生。只不过,他的苦,现在基本算是终结了,他小舅子的就唉,都是痴情种子。
甘一诺端着菜出来,阻止了这两个男人间的惺惺相惜。
司徒醒连忙过去帮忙,鞍前马后的摆好桌子,将人按坐在餐桌前,他将剩下的菜一一端出来,美其名曰,他皮糙肉厚不怕烫。甘一诺已经无力阻挡司徒先森随时随地自由转换人格的节奏,只得嘴角略略抽搐着端坐在餐桌前,甘一言看着此情此景,心里更是放了一百二十个心。看来,准姐夫似乎能将事情圆满的解决。
这么想着,他由衷地说了一句:“姐,你现在真的像是变了一个人。”
就算是她当初跟陆非在一起,到了谈婚论嫁的阶段,他也未曾从她身上感觉到这种浓重的幸福气息,那是一种由内而外散发出的全身心的愉悦,甜蜜,即使她想要板起脸来都阻挡不住自己嘴角微微扬起的弧度。
三个人四菜一汤,甘一诺还煮了一大锅的米饭,结果,她吃完以后,两个大男人硬是争先恐后地将剩下米饭和菜都瓜分得一干二净。
司徒醒喝完最后一口汤,舒服地瘫在椅子上。甘一言则是靠在椅背上摸着自己的肚皮,似乎有点儿吃撑了。家乡菜的味道真好。
甘一诺对于两个男人如此幼稚的行径表示很无语,都一把年纪了,饱足还不自知,活该不舒服。
从药箱里翻出消食片,她摇着头一人分了两片,唉,前路任重道远。
吃了药,稍作休息,情圣大人已经原地满血复合,他将正在准备收拾并要去洗碗的小女人按坐下来,也不嫌肉麻地执起她的手说:“我来,别把你的手给伤了。”
甘一诺想想也正好有话问弟弟,也就没跟他客气。
她眼神探究地看了看依然淡定自若的弟弟,沉声问了句:“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她不觉得甘一言现在还是那种为了给她一个惊喜,就放下自己钟爱事业的幼稚男人。他这次回来肯定有什么不得已的原因,难道她想到一种可能,很不赞同地对他说:“一言,颜小姐已经快要结婚了,你可别犯糊涂。”荀俊是什么样的人,多年轻他们就见识过了,她可不想弟弟重蹈覆撤。
甘一言眼神闪了闪,苦笑着摇头:“姐,你是怎么了?多简单的一件事被你想得这样复杂。”
看弟弟提到那个人已经不复当初那般失态,她也就半信半疑地接受了他的理由。
吃饱喝足,闲聊磨蹭,时针已经指向了九点半,一天中最美好的时刻又要来临了。
可是,原本甜蜜私密的二人空间,生生多出了一号人来,司徒醒还是略略有些不爽起来。
甘一诺私下已经在催他快点回去,可是,好不容易能在香闺一亲芳泽,他怎么舍得离开。
甘一诺其实是极想跟弟弟好好聊一聊的,毕竟好久没有见面。可是架不住某个人一直在那儿用期盼的眼神看着她,甘一言又在那里摆着“你们最好自便”的架势,最后,她只有半推半就的被人带回了家。
今天白天的几场惊心动魄的恩爱,其实现在都是有心无力,但是这并不妨碍,某人手上窃玉偷香的动作。
甘一诺被他骚扰得不胜其烦了,抬手拍了一下他还在她身上作乱的大手,试图将心中疑惑的事情,跟他商量商量。
“司徒,你说,一言他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司徒醒眯着眼,惬意地将人搂在怀里,舒服得全身毛孔都张开了,懒懒洋洋地回答:“不会吧,他看起来是挺有分寸的人。”
不得不说,小女人温顺地躺在他怀里,跟他说着心里的小烦恼,这感觉真心不错啊。
甘一诺被他这种事不关己的态度,惹恼了,挣扎着从他怀里起来,狠狠瞪他一眼:“司徒醒,那不是你弟弟是吧!”说完,她整个人已经别扭地甩开他,径直下了大床。
司徒醒手下一空,心里也一空,再看看小女人的架势,这是要——离家出走?
他连忙也跟着下了大床,自背后将人拥在怀里,一迭声的道歉:“诺诺,刚才是我不对,你别生气呀,有话好说。”不知道是怎么了,小女人别扭劲儿似乎与日俱增,时不时就要发作一通,让他又是喜欢又是无奈。
这个时候,就算是小舅子干了杀人越货的事儿,他也会心甘情愿地去给他摆平。更不要说,小舅子的人品,他心里有数,不会太出格。
甘一诺心里对弟弟很担心,也不知道自己心里憋着的一股气到底从何而来,被身后的男人紧紧抱着,她还是难消那股火气,别别扭扭的挣扎就是不肯让他好好抱着。
司徒醒在心里扶额,他老婆这别扭劲儿——实在是让他有些招架不住。
他手下力道丝毫不放松,不让小女人穿衣服的动作可以顺利完成,嘴里一个劲儿地哄:“诺诺,别急,我马上派人去保护他,别生气了。”这话一出,怀里的女人总算停止了挣扎的动作。
司徒醒一颗心被她弄得七上八下的,他现在唯恐她一生气就走人呢,以这个小女人的别扭程度,如果把她惹怒了,还不知道要多么辛苦才能再次把她追回来呢。
甘一诺冷静下来,也觉得自己似乎有些过火了,可又拉不下脸来。唉,她现在是越活越回去了,她怎么在这个男人面前就这么幼稚这么作呢?突然之间,好像一切什么事情都不必再顾及,只需要将心中最真实的想法都尽情发泄出来就好。
这样其实很不好,可是她就是管不住自己。这下,她又开始跟自己生气起来,甩开背后的男人,她径直朝洗手间跑。
真丢脸,她怎么像一个十六岁情窦初开的小女孩,在心爱的人面前无理取闹,撒娇耍赖,真是够了。
碰了冷水帮自己发烫的脸颊降温,甘一诺已经不太认识镜子里面,那个满眼都是幸福满足的女人了。
门外,男人将门拍得地动山摇,好听的声音透过磨砂玻璃清晰无比地传到她耳里:“诺诺,开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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