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我记得了。”
嘿嘿,看着落雪离去的身影,惟瑭得意的比了胜利的V字。
只是谁也没想到逍遥堡这个地方便是她日后一切快乐和痛苦的根源。
“啊,遭了,四郎”惟瑭顿时一惊。
顾不得穿上鞋子,慌张的往原路跑回去。
第十六章 真情流露
惟瑭赤着脚,手里拎着鞋子,裙摆挽到腿边,头发因快跑而显得异常凌乱。
可是此刻的她完全忘记了自己的狼狈,就这样怔怔的站在路边,眼神闪烁的看着那个自己一直以为的讨厌的无赖男人正疯狂的拉着路人在询问着。
他的样子很认真,很着急,是惟瑭从来没见过的认真,着急。
他是在找她吗?
有了这个认知,心底的某处如洪水翻腾般涌动。
从来没见过诸葛四郎那么疯狂的一面,那眼神有着急有担心还有一丝猜不透的恐惧。
心底的某根弦似是被狠狠撩拨,发出惊天动地的回音,一寸寸的扩散开,慢慢的渗透每个细胞,一点点一点点的震撼着。
不知道为什么,可疑的水汽不自觉的冒上眼眶,她不想流泪的,真的不想。
惟瑭默默的咬着下唇,她知道现在只要稍微一个动作,她就可能控制不住心中压抑的某种情绪。
这种感觉很陌生,现在却触手可及,可是她害怕伸手去触碰。
似是感觉到背后淡淡的情绪,诸葛四郎恍惚的转过身,焦虑疲惫的神色在看到一身狼狈的惟瑭怔怔的站在路边时奇迹般的扫空。
时间像是静止了般,惟瑭就这样愣愣的和他对视着。
泪水在眼眶打转就是倔强的不肯落下来,然后她看见诸葛四郎慢慢的习惯性的扬起嘴角。
是错觉吗?那笑容没有轻浮,更没有恶作剧,原该是这么讨厌的笑脸此刻却感觉那么温暖,那么触动。
诸葛四郎慢慢的移动双腿走过来,脚步看起来却有些微不自觉的凌乱,伸出一只手差点就要碰到惟瑭脸颊的时候,突然微微一顿,转移了方向伸到了头顶,再次揉乱了惟瑭本就凌乱的头发。
这次惟瑭没有反抗,也没有挣扎,就这样安静的直直的看入诸葛四郎微微闪烁的眼眸。
好沉重。
那是惟瑭无法解读的情绪,只有一种感觉,就是好沉重,沉重的让她无法忽视,沉重的让她止不住发酸的鼻子。
为什么她从来都不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可以这么脆弱,为什么她从来不知道自己可以这么重要,为什么她从来不知道好多好多
看着眼前的男人,她恍惚了,失神了
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
“我们回去吧。”
诸葛四郎轻声低叹,却径自匆忙的转过头往回走。
声音少了惯有的镇定,却显得异常颤动。
“四郎。”
高大的背影倏地僵住,却没有回头。
止不住的泪水,终于似断线的珠子争先恐后的一滴滴无声的滑下面颊。
惟瑭猛地跑到诸葛四郎的面前,看着他盈满恐惧的双眼和过分苍白的脸颊,默默的抿紧双唇,直直的注视着他好一会,然后猛的扑进他怀里紧紧抱着任由泪水肆虐奔腾却不哭出声。
“四郎,我没事,我真的没事,不要担心好吗?”
感觉到僵硬的身躯微微软化,惟瑭更加紧紧的抱着诸葛四郎,突然觉的此刻的他好像个小孩子,脆弱的让她好心疼。
有力的双手慢慢抬起,紧紧抱着怀中瘦小的肩膀,似乎这一刻才感觉到怀中的人真实的存在。
“我们回去吧。”轻淡的嗓音中终于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放松。
“好。”
惟瑭不顾路人的异样眼光,一边拎着鞋子,一边主动的挽着诸葛四郎的手。
“四郎?”
“嗯?”
“你的药匣子呢?”
“额”
“忘了?”尾音惊讶的上扬
“可能在面摊那边。”
一会之后,面摊
“额,没有在面摊,可能忘在药铺吧。”
“四郎,你今天有带药匣子出来吗?”
“没有吗?”
“四郎,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额我去药铺看看。”
“”
头次看到像小孩子般找不到头绪的诸葛四郎,好不容易压下的情绪又开始酝酿。
如果有一天回去现代,她永远都不会忘记这份有人挂心的温暖,这份有人担心的感动。
最重要的是,她绝对绝对不会忘记这个“金玉其内,败絮其外”的男人--诸葛四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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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临行告别
“四郎,有件事我必须跟你坦白。”
自从上次集市以后,惟瑭深刻的体会到被人关心的温暖,从来没享受过亲人关爱的她虽然表面上没多大反应,但是谁又知道她是多么渴望亲人的关爱,多么渴望一点点在乎的眼光,不是没想过亲人为什么抛弃自己,只是自己鸵鸟的认为亲人也是迫不得已的才放弃自己,至少沉浸在自己幻想的亲人关爱中也许不会那么难过,其实乐观倔强的表象下也有脆弱的一面。
她想的很明白,如今若要去逍遥堡,就必须跟诸葛四郎坦白一切,她已经把他当成在这里的唯一亲人来看,就必须对他付出最大的信任。
漆黑的锐眸闪烁着,诸葛四郎了然的一笑。
“说吧。”
“其实我之前跟你说的关于我的来自另一个世界的话都是真的,只是我隐瞒了一些事。”
有点心虚的瞄了一眼诸葛四郎,见他并没有多大反应,惟瑭便大胆的把言义寒拜托她送信的事还有上次集市碰到落雪的事一五一十的都说了出来。
然后转身跑进屋里把信拿了出来。
瞄了一眼惟瑭手中的信,诸葛四郎并未抬头平静的道,“然后呢?”
“明天就是十五了,我想去逍遥堡应征婢女。”
“去逍遥堡应征婢女?”诸葛四郎面无表情的反问。
其实早就料到的不是吗?在惟瑭跟他坦诚碰到逍遥堡的婢女落雪的时候,他就明白这小妮子的打算了。
自己该怎么办?怎么留下她?拿什么留下她?
自从集市之后,他更加坚定了自己所想,从来都没有一个人能如此让他恐惧,就连父亲自尽的那一刻都没感觉到恐惧,这个“异世界”的女人已经在无形中控制了他的思绪,这一刻,他害怕这样的自己,他害怕承受不起的自己,他害怕会失去的自己,他害怕好多好多
只要是跟她有关的一切
“四郎,对不起,其实我早该跟你说这一切的,只是你知道的,我不是故意骗你的。”
惟瑭把诸葛四郎纠结的表情误以为是自己欺骗他。
“一定要去?”
诸葛四郎依旧轻柔的语气,却让惟瑭有种不忍再说下去的冲动。
“嗯,我答应过言大哥亲手把信送到他少主手里,再说他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能言而无信。”
看着惟瑭异常坚定的眼神,诸葛四郎径自起身,一声不啃的往门外走去。
挣扎的看了眼诸葛四郎的背影,惟瑭毅然决定回到屋里收拾简单的包袱。
晌午时分,紫云气喘吁吁的冲进屋里,“公子,公子。”
“怎么了?”诸葛四郎微锁眉头,不好的预感升起。
“是师公的门下飞鸽传来的信,说师公身中剧毒,请你立刻赶去苍岩山。”
“中毒?”
凌厉的深眸中迸发出杀气,师伯虽然年迈,但是医术依然精湛,怎么会中毒?难道
“紫云,立刻去收拾细软,下午马上启程去苍岩山。”
刚从屋里出来的惟瑭刚好撞上形色匆匆的紫云,“小云,发生什么事了?”
“小瑭,我现在没时间跟你多说,师公中毒了,公子要马上启程去苍岩山,我去收拾包袱。”说完又形色匆匆的跑进屋里。
疑惑的撇了撇嘴,抬头刚好看见诸葛四郎迎面走来。
“小瑭,跟我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我有急事必须要启程去苍岩山,所以”
天晓得他多么不希望让她离开,可是此去苍岩山路途遥远凶险,而且师伯中毒此事非常蹊跷,他怀疑门中有内奸,具体情况必须自己亲自去查清楚,他绝对不能带着她冒险,再说依这个小妮子的性格也不可能放弃去送信吧,所以他不得不作出极度不愿的决定至少能暂时保她安全。
看着诸葛四郎紧锁的眉头,惟瑭心知事态严重,她也不想成为他的包袱。
“没事,你放心去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看着像小孩子般拍着胸脯保证的惟瑭,诸葛四郎不禁失笑。
为什么看着她每次都能让自己忘记不开心。
微微敛下深眸中的情绪,诸葛四郎从袖中取出一枚玉簪。
“这枚玉簪”
惟瑭惊讶的张大嘴,想不到他居然买下了这枚玉簪,他是真的了解自己有多么喜欢这枚玉簪。
顿时心中五味参杂,怔怔的看着诸葛四郎久久不能言语。
“别这样看着我,是不是发现我魅力难挡,喜欢上我了。”
恶意的靠近,诸葛四郎轻声低喃着,顺道把玉簪插到了惟瑭简单的发髻上。
像是感受到灵气般,朴素的玉簪一上发髻竟闪过一道细微的诡异亮光。
“它很配你。”
自从第一次看到这枚玉簪开始,诸葛四郎就诡异的冒出一个念头,似乎这枚玉簪只适合惟瑭。
果不其然,通体温润透白的玉簪如今好像充满生命般在太阳下闪着细微的点点亮光。
轻轻的拂了拂发髻上的玉簪,惟瑭爱不释手的取下,生平第一次收到如此贵重的礼物还是这么漂亮的礼物,她一定会好好保存珍惜着。
“谢谢。”惟瑭抽抽鼻子,心底埋怨自己这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