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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就是这么个意思。
虽然一直和自己说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不过是被人说了几句，又不是少块肉。可是原来自己还是会介怀。
这样子，他想要好好证明自己，不是更加困难了。
推开门，果然刚才围在一起说话的人在见到他后迅速散开，眼中的不友善忽然换成了一种明显伪装出来的谄媚。
“来了啊。”
启明点头，努力让自己的笑容看起来不那么磕碜，把手中的文件夹交到经理的办公桌上，“我做好了。”
“哎呀，小王，不用那么拼命嘛，如果做不完，找小赵小李帮你都可以。”
启明笑着点点头算是承情了，还是把文件恭恭敬敬递过去，坐回了自己的位子上。
一坐下就感觉到自己背后多了几道视线，似乎并不是很温暖。
这样的话还可以承受，习惯是一件可怕的事情，等到别人习惯了自己的身份，就不会有这么多妒忌了不满了。
启明在心里默默安慰自己。
这个时候经理走了过来，递给启明一份文件。
“早上刚刚接到的指示，上头向我要人，准备调你去锦州负责新的开发。”他转身，似乎又想到什么一样回头对启明说，“你应该珍惜这个机会，我可是等了两年都没等到。”
别处的目光又哗啦啦扫了过来。
启明的脊背挺得直直的，公司的总部虽然在这里，但是锦州却是最下力气的地方。经手的项目都触及公司经济命脉，因此，能派到锦州去的人，都是上头看中的，到锦州两三年，回来晋升公司高层管理已经是潜规则了。
他来公司才几年，又做了几件大事，明摆着不公平。
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和谭总谈一谈。
秘书处的人好像早就料到他回来，看到他笑了笑，“谭总已经在里头等着了。”
启明朝她点点头，敲了敲董事长室的门。
“进来。”
开门走了进去。
谭国强从桌子上成堆的文件中抬起头来，看了启明一眼，示意他坐下。
“你最好是来谢我的。”他说。
启明咬牙，还是站起来朝谭国强走了过去，在离办公桌五步的地方停了下来。
“谭总，我想问问原因。”
“原因！”谭国强笑了一下，“你觉得原因是什么。你已经足够优秀到让我越了这么多级把你给拉上
来。”
虽然早就料到是这样的回答，被这么直接说出来，启明还是心里一酸。
“王启明，你确实是个不错的年轻人，很有潜力，但是我不会无缘无故拿自己的财力和精力去挖掘你的潜力。你应该明白，糖糖是我女儿，我总归不能让她以后过的委屈。”
很明摆着的说法：你王启明能得到这么好一个机会，纯粹是因为肖糖糖的关系，攀上了高枝，就注定不需要像别人一样拼死拼活地努力。
可是启明不想接受这样的馈赠，他曾经想过，也许自己未来会和谭国强一样，指点江山，一切都在运筹帷幄之中。但是不是以这种方式，因女人的关系掌权，没有人会服从他的。
“既然这样，那么请谭总把这次的机会给别人吧。”
“你说什么？”谭国强本来准备叫他出去了，忽然听他这么说，直接吼出声，他根本没想过还有这样一种可能，王启明会拒绝这么好的一次机会。
“谭总，我自认现在的能力还不足以负责锦州的项目。所以谭总还是另派他人吧，我想很多人都想得到这个职位。”
“我也认为你的能力还不足以负责锦州的项目，但是糖糖求我。”谭国强看了一样启明，“从下到大，我亏欠她们母女很多，糖糖的性格很坚强，从不求我，你是第一个。年轻人，你应该庆幸，有这么个女朋友。”
启明从来没有觉得如此挫败。他和肖糖糖在一起，一开始就不知道她的身份，心底只是想找一个合适的人，好好的过日子。然而现在，他什么都没做，却担了这么大一个包袱。
看别人的眼神，听别人的话，意思很清楚，就是他王启明是吃软饭的，沾了肖糖糖的光才会如此，他自己怎么样，能力如何倒是一点都不重要了。
“谭总，我还是觉得我没办法胜任，请你找别人吧，糖糖那边我会和她解释的。”
“现在来充骨气？”谭总冷笑，“年轻人，你再经历一些，就会明白，骨气并不值几个钱。其实今天来还有件事情想告诉你，看你今天这种状态，还是算了。”
他语态暧昧，这么说出来反而让启明更想去知道。他深吸一口气，淡淡地对谭国强说，“和糖糖有关？您大可现在就告诉我。”
“你在公司这么久，对我们的家庭有什么了解。换句话说，你和糖糖交往这么久，她有没有和你谈过家里头的事情。”
启明摇头，肖糖糖一直都瞒着自己家庭的事情，他也是前几天才知道谭国强就是她的爸爸。
“糖糖的妈妈是我的前妻，我们在糖糖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这几年更是由于工作，忽视了对糖糖的照顾，所以我想要弥补。”
谭国强拍了拍启明的肩膀，“糖糖还有个不到三岁的小妹妹，我也老了，没那么
多的精力在商场打拼，以后公司就是她们俩姐妹的了。当然，我是个传统的人，并不希望自己几十年的心血落到外姓人手中。”
启明有些明白他的意思了，但是他还是出言确认。
“您的意思？”
“启明，我知道你们家不止你这么一个儿子，小门小户也不比我们。本来我中意的是杜衡，但是杜家的话，不可能会同意这种事。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说到这份上，还有什么不能理解的，谭国强的意思很明晰，无非是让他王启明入赘，以后生下的孩子不能姓王。他们王家小门小户，这种东西就都可以舍弃吗？
一口气憋在心里，好像是有人打了一棒槌，懵懵得疼，却又无法尖叫着发泄。
“谭总，这事情我不能”
“诶，别回答这么快，有的是时间让你考虑。”
谭国强也不急，神态间的笃定让启明有种受辱的感觉。他按了内线，叫秘书进来。
“谭总。”
“带王先生下去吧。”
启明真的很想冲过去用最清晰有力的声音告诉谭国强，并不是所有的人都看重他那一亩三分地，他王启明绝对不会为了钱做这么损的事情。
但是秘书已经走到他的面前，伸出手做了个请的姿势，“王先生，走吧，谭总还有事要忙。”
从董事长办公室出来后启明有些恍惚，谭国强说的这些话，肖糖糖知道吗，她反对过，活着这也是她默认的。
如果她也希望他为了她做出牺牲，那他该怎么办。
没办法为钱去做这种事，那如果是为情呢。
启明拍了拍有些浑浑噩噩的脑子，快步向肖糖糖的办公室走去。
“肖糖糖，你过来一下，我有话和你说。”快步走到糖糖的位子上，也不管自己的突然出现又会造成什么样的谣言，他现在就想和肖糖糖把话说清楚，他王启明在她肖糖糖心里到底是怎么一个角色，真的无能到需要她如此用心地铺排。
糖糖被眼神包围着，有些尴尬，“吃饭的时候再说吧，我的事情还没有完成呢。”
“对不起，还是请你出来一下，很着急。”
启明面色焦急，是肖糖糖和他相处这么久以来，极少在他脸上看到的神情。
“恩，好。”
随手整理了一下桌面，肖糖糖跟在启明的身后走出了办公室，才关上门，刚才脸上的严肃表情就转化成笑意。
“怎么，不是你想要避嫌的，你这样我怎么低调。”
本意是缓解气氛的调笑，但是启明并没有如她意料中一样露出笑容，反而是一脸的凝重。
“怎么了，你？”
“上头要派我去锦州一段时间。”
“恩，我知道，这可是一次好机会，我相信你的能力，只要你好好把握，你会比任何人都要来的有成就。”
启明
苦笑“你知道，那，这件事情确实是和你有关系了。”
其实这个问题大可不必问出口，答案已经在启明心中，他只是有些不甘心，想要亲口听到她的答案。
肖糖糖小心翼翼地看着启明，大概感觉到他的不对劲，拉了拉他的手，“怎么了，我也是为了你好。”
叹了一口气，他心存侥幸，现在所有的事情都摊在了台面上，他笑得有些凄楚：“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是你有没有站在我的立场替我想一想。我是一个男人，一个靠女人的男人，总归是不好。”
“启明，你不要想太多，我只是心疼你，怕你吃太多苦，反正只要我一句话就能办到的事情，你为什么要傻傻地去劳累呢。”
肖糖糖确实实在温室里长大的花朵，即便是父母离婚，也有能力用心地呵护她，不用她因为这世间微小的利益而苦苦支撑。所以，对于金钱，权势，或是地位，不过是一句话，何苦要委屈自己。
他不想和她继续这个话题，但是有件事，还是非问不可。
“谭总有让我入赘的事情，你知道吗？”
肖糖糖没说话，拿着漂亮的大眼求饶地看着启明。
“那就是知道了。”
启明说，“你是觉得，我会同意？”
“启明，这件事我们以后再说好不好，我们好好的，干嘛要为了这么些不重要的事情生气呢。”
启明想对肖糖糖说这根本不是不重要的事。但是话卡在喉咙里，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一瞬间，王启明觉得自己很疲惫，极度无奈的那种疲惫。
“算了，别说了，我很累，晚上你自己去吃饭吧。”
虽然他言语间没有明示，但是肖糖糖也听出了他口气里排斥的意思。顿时就有些火气上来。她肖糖糖不管是家庭背景还是自身的优势，走到哪里不是被捧着哄着，哪里有受半点的委屈。本来这些天听着别人的那些冷言冷语就火大，想着见到王启明要他好好安慰一番，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