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次相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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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次相爱-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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郗泽就这样看着心爱的人跟另一个男人恩恩爱爱,自己却站在一角受伤、舔伤口再受伤、舔伤口。原来爱一个人很难,他真的有点后悔曾经如此对待为他要生要死,哭得泪涕淋漓的女人。活该,这是报应。
可他就是爱她,她的所有都像刻在他脑海里骨子里似的,抹不掉,擦不去。甚至她结了婚,他爱她依然不变,变的只是更爱她了,因为失去了她。
六年了,一直守在她的身边,不离不弃!
童话?童话!他突然想起了这个词,童话,或许一切都只是一场童话,美好的却虚假的,这个世上无法实现的童话。
好久,护士小姐匆匆地跑了进来!
“她活过来了,我说过她会活过来的!”她的脸绽开着真致的笑。
“真的?”他一跃而起,“我要去看她!”他又要拔针管了。护士小姐一把按住了他,把针水瓶除了下来,跟着他走。
天恩被推进深切治疗室里,浑身都插上了针管,嘴着还戴着痒气罩,苍白的脸,脆弱的身子。可怜的天恩!为什么要这样折腾自己?一个失踪了三年了男人!如果他还活着,那么或许就已经结婚生子了,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把你忘得一乾二净。如果他真的活着,该死的是他!女人!总是用男人的错来惩罚自己;女人,一辈子不是想着丈夫就是想着孩子;女人,永远如此执着痴迷!女人,是笨蛋!
接着的日子,郗泽一直守在她的身边!
“天恩怎么样了?”进入病房的是一位稳重有气魄的中年男人和一位美丽的女子。
“爸爸!”看见了父亲,郗泽立刻站起来,“您,怎么来了?”
“坐吧!”他拉过了两把椅子让父亲坐下:“明姐您也坐吧!”
“我看你们这两个孩子,都不知道在搞什么,六七年了,还这样纠缠下去,究竟想怎么样?”
 
 
“爸爸!我会跟她结婚的,我一定会跟她结婚的,我会让她幸福起来的。”他握起了崔天恩苍白的手,挑玩着她的手指,眼底里泛出泪光。 
“孩子啊!天恩是个好女孩,你能牢牢地抓住她才好!”他是多么多么渴望能跟她结婚,可是能吗?没有人会不抓紧想得到的东西,只是无法抓紧。 
“我会抓住她的,牢牢的!”他慎重地看了父亲一眼,这是他的希望和决心,“爸爸!你先回去吧,我会好好地照顾她的!” 
“还是请个人来照顾她吧!”明姐加了一句。 
“我想守着她!”他轻轻地摇了摇头。 
明姐看着他,满腹感叹,他变了,变了许多许多,回想起他那“乡下妹”时的顽皮样与现在一对比,真不知道应高兴他的长大还是应心疼他在那情况下长大。 
“那我们先走了!”明姐扶起了郗老先生。 
“她醒过来了,‘一定记得’打电话给我!”他把一定记得这几个字说得特别重。他了解儿子,天恩发生了什么事他总失去理智,总要父亲左打听右打听才知道发生什么事。 





第九章

天恩醒来的时候是深夜,郗泽就伏在她的床边睡着了,像沉睡在千年以前的王子,童话故事里的,带着美好的憧憬入睡。
她轻轻地抚过他的头发,他的脸,他的手,然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眼泪又再一次涌出眼眶。
思念又回到与英凯认识那天!
落叶在微风中卷卷飘下,清凉的气息,秋天又到了!
 
 
崔天恩轻漫在南都钟楼外的大街上,翻看着手中的服装设计图及刚从织布厂拿回来的布版。漆黑的丝帕突然映入她的眼中。绣功好精致的绣帕,漆黑的丝绸上独开着一株白梅,丝丝的线雨,蒙胧的、迷雾的、孤独的感觉,旁边有几行白线小诗:“伫看窗外烟与雨,白梅独开梅雨中,问梅是否苦相思,苦相思,相思苦!”这是她前些天设计好并叫织布厂做出来打算用来配一位客人的祺服的,但做出来了又觉得太喜欢了,舍不得给那客人,决定自己留起了,为客人再设计另一个。 
这首诗是为谁而写?不知道!远方的初恋情人,还好吗?这是为你而写吗?不!这种感情根本就是儿戏,那时还是学生,还小,需说初恋刻骨铭心,可这种恋爱不成熟。现在回想起来,还笑着“这是爱吗?真的是爱吗?当时如此疯狂的爱着他,是否只是情窦初开?只是一直认为这就是爱所以爱?”为郗泽?这个在她身边已纠缠了一年的男人?不!他爱她,如此歇斯底里,他宠她,她想要什么他都尽力给她,他是服装设计公司的总经理,他是位研究生,一身才华,家竟富裕,他能给她幸福,一生的幸福!这是他的承诺也是她相信他绝对能做到的,一个女人一生奢求不就样吗?可是,这丝帕这诗真的不为他而绣,她对他还没有那种痛疼得滴血的思念。 
她从上衣的口袋里掏出郗泽昨天送给她的戒指。好美的紫钻,真的好美!昨天,他包起了一家高级餐厅跟他吃饭、跳舞,向她求婚。这不是任何女人都能得到和拥有的浪漫!他爱她,真的好爱她,这是她深深能体会到的。或许她该嫁给他,真的!对于南都人来说,她只是一位“乡下妹”,没有多出众的样子,没有多好的身材,没有多聪明的脑袋,没有多贤慧的性格。。。。。。在南都这种大城市里,她要多平凡有多平凡。能有一位这样有钱有地位有样有才华的男子如此死心塌地地爱着,这是她十生修来的福份。不嫁给他,她怕自己会后悔。可是,她最终没有立刻答应他,因为,她对他还没有那种眷恋,她希望他能给她一个晚上的考虑时间。可是,整个晚上,她也没想这件事,或者她是矛盾到无法去想,世事为什么不能两全其美?如果她也深深地爱着郗泽,那多好?她相信缘份,于是,把丝帕夹在这本设计画册里,待今天交给郗泽,如果郗泽看到了,她就嫁给她,她相信这种思念总有一天属于他,她总有一天会如此想念他的;如果郗泽这样也看不到,那么注定他不是她的,她也不属于他。 
让这丝帕去决定她的婚姻吧。 





第十章


秋风迎面吹来,拂动着她长长的发丝,轻散着她的矛盾与烦愁。她轻轻地闭上眼睛,享受着这让她身心舒畅的气息。丝帕随风飘起,在空中卷卷而飞,轻轻地滑落在一位男子的脚前。崔天恩意识地睁开眼睛,匆匆地跑过去。男子轻轻地拾起了脚前的丝帕,细心地欣赏了起来。
崔天恩看着面前的这位男子,戴着一幅细而小的眼镜,不小不大的眼睛,很深的双眼皮,很浓的眉毛,白皙的皮肤,很整齐的西服,光洁的黑色皮鞋,浑身的书卷味!他专注地看着,低低地谂着:“伫看窗处烟与雨,白梅独开烟雨中,问梅是否苦相思,苦相思,相思苦!”他抬过头来,轻轻地打量着她,她眨了一下眼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好美的手功,好美的意境,好美的诗,好美的思念,好美的。。。”他没有说下去了,她疑惑地抬头看着他,就这样四目对视,好一会儿他说,“好美的人!”
她的眼睛不好意思地逃避着他这肆无忌惮的打量和赞美。
“莫看窗外烟与雨,白梅非独思雨中,远方有梅共相思,共相思,相思共!”
他随即响应了一首,她感到非常惊讶他的才华,立刻笑开了。
他微笑着把丝帕递给她,她正接了过去却不慎滑了个空,丝帕再次飘落空中,他敏捷地一接,执住了丝帕的同时执住了她也正伸手执丝帕的手,他看着她,深深的,眼神燃点了她的心跳。
“看来,这丝帕注定是我的了!”他勾起嘴角笑。好迷人的笑!然后,揍到鼻子前夸张地嗅了下夸张地说,“好香!”再提起手中的提包正准备收起来,她匆匆地按住了他的手,又不好意思地移开了:“不好意思,请你还给我!”
“为什么?”他疑惑地问,突然又笑了开来:“为爱人而思?”
“爱人?”她自惭地笑了笑,“为谁思,谁知?”接过他手中的丝帕,转身就走。
“如果有一天,我再拾到这丝帕,我就不还给你!”他大声地在她的背后说。
她转过头,绽开着甜甜的笑:“如果真的有这么一天,我就把它送给你,把里面的思念也送给你!可是,这是没可能的事情,因为我们只是过客!”
回到公司后,崔天恩坐在办公室里,直看着放在设计图册上的这丝帕发呆。
“我相信缘份,如果郗泽看到了这丝帕,我就嫁给他,我相信这种思念总有一天属于他,总有一天会如此想念他的,如果郗泽这样也看不到,那么注定他不是我的,我也不属于他。”缘份?她又想起了刚才那位男子,这是缘份吗?难道,郗泽真的注定不属于她?
 
 
“莫看窗外烟与雨,白梅非独思雨中,远方有梅共相思,共相思,相思共!”她执起了银色笔,在丝帕诗的旁边加上了这段字。然后,会心地笑,看了一下,又加上了一句“你是否谁与我同相思?”为什么,有些人能在一分钟内俘虏你的心,有些人却用一辈子也得不到你的心?她想这男子,不知道名字的男子,她竟想他,竟在想一位不知道名字,或真只是过客的男子,是不是太荒唐了?过客?不,此时此刻,她真不希望他只是她人生的过客。 
“天恩!”郗泽的声音随着敲门声传来。 
“有事吗?”她匆匆地把设计图册一合。 
郗泽感觉有点不对劲,疑惑地盯着她看,看得她浑身不自在。 
“没没事,你的设计做好的没有?” 
“做好了!”她顺手把画册递给了他:“都在里面。” 
“嗯!”他接了过去:“我叫他们做好版后给你看。”然后,转身就走。 
天恩松了一口气,郗泽走了,她竟松了一口气?为什么?她竟怕他看见什么?她根本没什么啊!真的没什么吗?看见什么?“啊——!”她轻叫了一声,想起了丝帕在画册里,立刻追了出去。 
看着郗泽边看着画册边转进办公室,天恩突然止住了步子。这丝帕本就这个用意啊,不是吗?她真的好想知道郗泽是否能看到这丝帕,可是,这丝帕里在一个早上突然多了一个人,还是这用意吗?此时此刻,她竟希望甚至祈祷,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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