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莫名其妙挨了拳头的韩超凡原想立刻回敬一拳,却在听见了双方的对话,知道对方是误会了他和范橙橙的关系时,只能倒霉认栽。
韩超凡忍得下这口气,但范橙橙却不,只见她冰颜立起,小脸上噙满轻蔑。
“如果他真的是我的新欢,你以为在你这一拳之后,我还有可能回头吗?”有可能去接受一个有暴力倾向的疯子吗?
“我不管你会不会回头”那叫史提夫的男人怒吼,像是一头受困中的野兽,“至少我要让别人知道你是我的,谁敢对你存有痴心妄想,我就要谁倒霉!”
“原来你这么的在乎我,在乎到连别人对我存有妄想都不行?”说话的同时,冰颜卸了霜雪,换上了甜甜媚笑,会让人心旌动荡的笑。“在乎到了谁如果想碰我,谁就要遭殃?”边笑边说,美人儿朝他走近。
女人的甜笑令男人恍神、直眼,甚至还酥茫了神志,他错过了那只随着她走近、悄悄地潜进了提袋中的小手。
“那么我也只好”小手抽出,媚笑敛收,“先让你遭殃了。”
一道水箭毫不留情地由小手中射向了对方眼睛,水箭的成分是辣度惊人、却还不至于伤害了神经或是视网膜的辣椒水!
下一瞬,只见那方才还在凶巴巴揍人的大男人抱头蹲下,哭着喊痛了。
美丽艳容转为冷厉。
从不自认是善男信女的范橙橙打落水狗似地,一脚往男人脸上重重踹去,毫不在意自己那有三吋高度的鞋根可能会踹断了对方的鼻梁。
“愿赌服输,敢爱就要懂放手,是个男人就别再让我看见你!”
话说完后又是一个狠腿踹去,这回踹向对方的命根子,疼得对方半天连叫都叫不出来了。
在终于觉得出够了气,收回视线,范橙橙拉着那站在一旁、早已看傻了眼的韩超凡离去了。
在走了一段路后,韩超凡才终于回了神,出了声音。
“你在和男人谈分手的时候,都是用这么激烈的手段吗?”怎么这年头已不流行好聚好散的文明人分手方式了吗?还有,他刚刚是怎么会以为这位优雅的瑜伽女教师,是需要人家“护”送回家的呢?
她斜睨他一记,懒得做声,直到坐进了他的车里,扣上了安全带后才淡淡出声,“我不喜欢不识时务的人,更讨厌输不起的男人。”
韩超凡安静地将车子开上路,却忍不住要再瞄了瞄身边的小女人。
因为实在很难将方才那痛惩男人的罗刹恶女,与那在瑜伽中心的优雅女教师联想在一起。
“你不觉得该跟他解释点什么吗?”他忍不住又开口了。
“那你觉得我到底该跟他解释什么呢?”她反问他。
“解释你并未另结新欢,解释我跟你之间什么事情也没有。”
范橙橙摆手,神情慵懒。“人很奇怪,尤其是生气中的人,只会相信自己眼睛所看见心中所认定的,解释得再多也没用。更何况如果会想解释就代表着还在乎,但我真是一点儿也不在乎他是怎么想的了,那又何必浪费口水?”
韩超凡皱眉瞥她,眼神微现困扰,“既然你们曾经交往过,又怎能说不在乎就不在乎了呢?”
范橙橙懒得再多作解释,闭上眼睛将头靠往椅背上,假寐休息。
“如果好奇,自己去问筱凡我是个怎么样的人吧!”
韩超凡听得懂对方的意思是一切讨论到此为止,遂只能将注意力转回了眼前,安静地开车送她回家。
***凤鸣轩独家制作***bbs。fmx。cn***若按他以往不爱多管闲事的性子,多半事情过了就算了,连他自己也没想到还真的忍不住去问了筱凡,于是才知道范橙橙那“男人杀手”的封号,以及她那打小就有的“恨男症”。
“她喜欢杀男人,因为恨他们!”筱凡说,“但幸好你是柳下惠,所以安全无虞。”
是天要下红雨了吗?她这向来对“事”比对“人”更有兴趣的大哥,居然会向她探听起了别人的事情?
“大哥,你干嘛突然对橘子产生了好奇?”
“因为她将会是我的瑜伽老师”没好气地瞪了妹妹一眼,韩超凡继续说道,“这事儿不正是你大力促成的吗?还有,人家明明叫橙橙,你干嘛老是橘子长、橘子短的?”
“我促成的只是让你去学瑜伽,没让你去对那颗有毒的橘子产生好奇喔,当心橘毒攻心,天下无药可医。还有哇,我喊我的橘子是碍着了你呀?”
“当然碍着了!”韩超凡没好气,“害得我老把她的名字给记成了橙子——在大笑声中,筱凡很快就忘了这件小插曲,但韩超凡可没忘记。
所以当范橙橙打电话来,先关心了他脸上的伤,再跟他说要将他学瑜伽的地点改至她的住家,并强调她从不曾带异性友人回家,是以不会有男人知道这地址时,他点头同意了,因为不想再和那些会将他视作假想敌的男性同胞有再次碰头的机会。
只是
“既然你从不在家里招待异性友人,那么我去了会不会——”
“不会!”她斩钉截铁地在电话里回答,“因为我根本就没把你视作什么异性友人,而只是和筱凡一样,把你看成了一个需要人帮忙的大哥,仅此而已。”
眼见人家女孩子都能如此磊落大方了,身为男人的他还能再说啥?
双方说定后,范橙橙让快递为他送去了“离喧天堂”的住户专用磁卡及车卡。
于是在两天后的晚间七点半,韩超凡抽用了平时会留在公司加班的时间,来到了离喧天堂。
他停妥了车,乘上了电梯,来到了门前按下门铃,静心等待。
“你来了!”范橙橙没让他等太久就来开门了,她顺手接过他的公文包,没有惊讶,不见客套。
安详自若的神情却给了他一种错觉,就像是个乖巧倚门的小妻子,迎接着下班回来的丈夫。
“呃,因为公文包里有些重要文件”反倒是他讷讷地想要解释,“我不放心把它放在车上。”
她没吭气,只是温驯地帮他把公文包收好,甚至还服侍着他把外套脱下。
全程范橙橙都是泰然自若的表情,反倒是韩超凡觉得不习惯。
即便韩氏是个大集团,但他向来事事不经人手,与自己有关的事情都是自己来,身边连个助理、跟班或司机都没有,他不爱浪费这种人事费用。
因为在他童年时,父亲的生意曾经做垮过一次,他是曾经吃过苦的。
别说是送报、送牛奶了,他甚至还曾蹲在马路口,到处拉客想为人擦鞋。
每天贪着那些蝇头小钱,就为了帮家里还债,或是拿去买饭、买菜、缴学费。
也或许就是因为这样,他才会始终对于成功有种凌越旁人的渴望。
也对于在别人眼里已觉得够丰裕的财富永远觉得不够,始终没有安全感。
他甚至常常会梦到被人由高处打落,再度变回了个小小擦鞋童,却没有半个人肯让他擦鞋的窘况。
那些平时在他面前鞠躬哈腰、奉承拍马的合作厂商或是部属,拿着棍棒追打着犹如落水狗般逃窜、没有防卫能力的小超凡。
这种噩梦他从不曾对任何人提起,因为性子好强,不愿让人知道他韩超凡压根名不副实,也只是个有着很多弱点的平凡人罢了!就连识凡、筱凡,那分别小了他四岁的弟弟,以及小了他七岁的妹妹,都因为不曾和他吃过同样的苦,所以他也无法和他们说这些,而宁可在他们心目中维持着他那英明神武的超凡大哥形象。
就是因为这样,所以他才会在看见她帮他挂外套时,满脸不自在了。
“你不用招呼我的,我可以自己来。”
她淡着眼神看他,“我当然知道你可以,但因为这里是我的家,所以我希望看到所有的东西都出现在它该出现的地方。”
一句客气话惹来一记若有似无的警告,韩超凡见识过这小女人发飙时的凶狠模样,只好安静地任由着她了。
“到餐厅坐好”小女人发号施令,“我要上菜了。”
“上菜?!”韩超凡讶异,“可是橙橙”幸好没再喊错,否则他不确定那寒着脸的她会不会像上次恶踹那男人一样地踹他鼻头。“我只是来学瑜伽的。”
“你吃过晚饭了吗?”她只是反问。
“还没有,不过我不饿。通常这时候我都还在公司里加班,饿了就会找人去买个三明治回来,等十点多下班了再去吃东西。”
拜托能不能快把你该教的教一教,好放我再回公司里,去处理那些还没做完的事情?
她满脸不赞同。“饮食不正常,身体如何放轻松?既然筱凡将你交给了我,那么除了教会你瑜伽,还要教你怎么样过生活,第一件事就是——定时定量地吃饭。”
韩超凡锁紧眉头,“我并不觉得我原先的生活方式有何不妥。”呃,只除了偶尔会闹胃痛、会闹偏头痛、会排便不正常除了这些之外,呃,也都还好吧?
她摇头。“那是因为你从不曾试过别的生活方式,无从比较,等你从我这里‘毕业’了之后,你就会知道什么叫作真正的过生活了。”
“但是我的时间——”他的抗议声让一声长长的鸣笛给打断了。
两人同时旋过视线,发现了笛音是由厨房里的烤箱所发出来的。
“OK!烤鸡完工!只剩下开胃菜还得准备一下,至于你呢”她再度向他发号施令了,“先到餐厅里去点蜡烛、开红酒。”
这一回韩超凡是由皱眉头变成瞠目结舌了。
她刚刚不是只说要吃晚饭的吗?为什么还要点蜡烛、喝红酒什么的?
韩超凡的惊讶在持续,他看见了餐桌上的骨瓷杯盘,以及那只有在电影里头才见过,那种中古世纪贵族们拿来吃饭用的长条桌。
他听话地点上了蜡烛,也斟上了红酒,却没坐下,因为不知道该坐在哪里好。
此时范橙橙端了两盘食物进来,转头示意着长桌远远的一头。
“喏!你坐那边。”而她自己则是在长桌的另一头坐下,两个人之间至少隔了十个人的距离。
虽然隔得远,但幸好吃东西不会成问题,反正是各吃各的,不相干。
韩超凡坐下,低头看见了美丽的水晶瓷盘上搁满了烤鸡、马铃薯泥、芦笋、通心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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