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依依不舍的陶子安,陶子杰当了一回抢劫犯,直接开车撞烂了便利店的玻璃门,将摆放在物品架的酒类商品扫进车厢里,然后倒车急速离去。
他一手握住方向盘一手拿着啤酒罐,将油门踩到底,在马路上演了一场现实版的生死时速。
妈的!这世界还能再荒谬点吗?
他的弟弟,从十六岁一直暗恋到现在的弟弟,放在心尖上的弟弟,再怎么压抑自己也舍不得伤害的弟弟,竟然亲口对他说自己是同性恋,喜欢上了别的男人。
刺耳的警笛声传来,他仰头灌下一口酒,目眦欲裂,踩下了刹车。后方骑着摩托车追赶他的交警始料不及,撞上了车尾,整个人被冲力抛向半空,砸到挡风玻璃后滚到了地上。陶子杰重重地踏脚,车身震了一下,引擎发出咆哮,前轮碾过执勤公务的交警。
“砰!”这是陶子杰摔上门的声音。
“砰!”这是陶子杰将酒瓶栋在办公桌上的声音。
叶楚生摔下钢笔,脸色发黑:“阿杰,你真的是冥顽不灵。怎么?送走了小安打算跟我大闹一场吗?”
闻到浓烈的酒气,叶楚生脸色更是难看。这人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胃病才有点起色,竟然还敢酗酒,真是皮痒了欠收拾!
陶子杰喘着粗气,把自己脱了个清光,□的身体布满昨夜凌虐的痕迹。走过去,坐在了办公桌边缘,在叶楚生眼前张开双腿。他拿起酒瓶,仰头豪饮,浅红色的酒水溢出嘴角。
他嘴唇翁动,轻轻吐出两个字来:“日我。”
第二十章
叶楚生彻彻底底的愣住了,如同被天外飞石砸中了脑壳,瞬间痴呆。
陶子杰双手撑住自己的上身,歪着脑袋,从上方俯瞰他,放肆的眼神似带了钩子,叶楚生的视线落在陶子杰的锁骨,密密麻麻的、坑坑洼洼的、深浅不一的疤痕,他抚上去,指尖流连忘返。
然而,这种程度的触摸显然不能让陶子杰满意,他双腿非常自然地环上叶楚生,坐在了他膝上,凑到他耳边喃喃:“你要是个男人就操/死我”
叶楚生知道一定发生了什么事,但他现在无暇顾及。
陶子杰就这样坐在他涨痛的下身,臀部时急时缓摩挲挑逗,叶老大十分不愿意承认自己色令智昏,但双手已环住了他的腰,视线落在昨夜被蹂躏至红肿的乳/尖,气息不稳。
不知何时两人已经几乎全/裸,在柔软的地毯上翻滚,叶楚生时而温柔的舔舐,时而粗暴的啃咬,放肆的在这具躯体留下更多的痕迹。
终于终于,有了心满意足的感觉。
坚持长久的抗战,初见胜利,陶子杰总算敞开自己接纳了他。
叶楚生为此迷醉了好一会,用手指来回抚摸陶子杰的唇,声音柔得仿似要滴出水来:“宝贝,舔湿它,不然你很会痛的。”
陶子杰朦胧的醉眼里现出一丝疯狂:“快点,让我比昨晚更痛。”
叶楚生眼神一黯,俯下身去含住了他的前端,边取悦他,边将手指直接探了进去。里面异常的艰涩,又无比的滚烫,舌尖沿着柱身下行,来到微张的菊口挑拨。
陶子杰震了下,如遭到雷噬,仅有的那一点点清明抛到了云霄之外。
他揪住了叶楚生的头发,仰着头喘息,在前后双重的刺激下,快意排山倒海,热辣辣一股激射了出来,正巧射在叶楚生的的手心里。陶子杰失神的望着百叶窗,任由叶楚生抬高他双腿,将浊白的粘液全数送进了他身后。
“宝贝,阿杰”叶楚生深深吻住了他,一个挺腹便悉数刺入。
两人同时打了个激灵,陶子杰勾住叶楚生的脖子,双腿夹紧他的腰,在一波波撞击中心神荡漾。他的迎合让叶楚生更为疯狂,被火热而狭窄的内部紧紧包裹着,期待已久的大餐正供自己尽情享受,总算真正体验了一场水乳/交融的快事。
对,水乳/交融,甚至恨不得就这样死在他身上。
办公室外人来人往,谁也不知道,两个男人在里面正如火如荼的交欢。
叶楚生释放了一次后,并未抽离,而是倾身去吻陶子杰的唇。两人通身出了一层薄汗,呼吸声彼此应和,狂乱而淫靡。
叶楚生舔去他鼻尖的细汗,柔声问:“宝贝,你到底是怎么了?”
“我累”陶子杰闭上眼睛,整夜没睁开过。
晨光透过天窗洒进来,烘晒般的香味充斥着房间,暖洋洋的感觉令人慵懒。
陶子杰醒来,头有点重,宿醉让他的反应慢了半拍。叶楚生斯文的脸孔近在咫尺,两人都赤/裸着身体,他搂着他的腰,他搂着他的脖子,他们的腿交叉在一起。
这姿势,真是暧昧到了荒唐的地步。
陶子杰动也不动,死死盯住叶楚生修长的脖子,想象自己的双手扼上去,想象颈骨被扭断的美妙声音,直到叶楚生眼皮颤动,他才别开目光。
“宝贝,早安。”叶楚生在他脸上蹭了蹭,低沉的嗓音里透出愉悦。
陶子杰恶寒,说了句大煞风景的话:“死开,你有口臭。”
没办法,他实在是受不了自己堂堂九尺男儿,却被叶畜生冠上宝贝的称号。
陶子安走了,生活又回到了正轨上。
叶楚生终日无所事事的种花养草,弹琴钓鱼,帮派里的事有大把人在操心,轮不到他这个老大烦恼。陶子杰就没那么好的命了,上山下海,扛枪舞刀,还有学习外语,每天累得像条狗似的。也不晓得叶楚生安的什么心,仿佛要将他打造成全能型人才。
陶子杰不知道,他的体能数据,所学习的技能进度,都会以报告的形式呈到叶楚生手里。
“你说。老大这是要训练出一个占士邦拯救香港吗?”莫北感到好奇。
流萤摇摇头:“也许生哥打算窃取政府机密。”
“啪”地一声,叶楚生摔下手里的报告:“你们两个不懂得说悄悄话应该小声点吗?还是你们太闲了?想要代表叶氏到南非考察?”
莫北和流萤对望一眼,连忙找借口落跑。
离开办公室后,莫北突然一拍额头,蹦出了句:“我懂了!”
“什么?”流萤纳闷看着他。
“你记得小念是怎么死的吗?”
提到这个尘封已久的名字,两人都沉默了好半晌。
“莫北,你的意思是”流萤有点儿难过,但更多的是愤怒:“他活该,谁让他背叛生哥!”
“你不懂,他是该死,但不该死在别人手里。”
流萤隐约明白了什么,幽幽地叹口气。只有死亡,是不可挽回的遗憾。
半夜凌晨,陶子杰并没有躺在床上,他不敢开灯,趁黑在杂乱的房间里摸索着。他并不知道自己要找的是什么东西,仅凭着直觉,去窥探这个房间的秘密。
“不开打你能看得到吗?”叶楚生鬼魅似的身影出现在门边。
陶子杰吓了一跳,强自镇定。
叶楚生把灯打开,强烈光线一下让陶子杰无所遁形,他眯起眼,环顾这间堆放满旧物的房间。书本、衣裤、鞋袜,甚至连日常生活用品都有,陶子杰最后将视线落到一个相框上,里面的相片已褪色,但仍看得出两个少年的轮廓。
“阿杰,你期待能在这里找到什么?”叶楚生翘手倚靠门框,刘海遮住了眼睛,看不清表情,只有声音冷如冰霜:“找到我的把柄么?”
陶子杰避重就轻地回答:“我想要了解你。”
“那为何不直接来问我?”
“我现在问你会回答吗?”陶子杰拿起一本中学的语文课本,注视上面的姓名问:“蒋念是谁?他曾在这里住过吗?”
叶楚生揉揉太阳穴,突然有点不知该怎么应对目前的状况。
他完全可以高人一等地对陶子杰说,滚出去,我没必要向你交代。
但这样做势必破坏了他们现在的关系,陶子杰已开始肯让他抱,动情时甚至还会有所回应,也会尽力完成他的命令。虽然这些只是表面的服从,但已经相当不容易了,所以必须想个两全的方法。
当陶子杰要放弃追问时,叶楚生说话了:“告诉你也行,但你拿什么来交换呢?”
陶子杰冷笑:“我还有什么东西是你看得上,而又没夺去的?”
他的回答让叶楚生有点心灰意冷,为什么这个人只看得到他的剥夺?
“也到了该考核你的时候了,我们打一场拳击吧,赢了就满足你的好奇心。”
于是凌晨四点钟,夜黑风高,两个大男人戴上了拳套,站在草地上对持。
“没有规则,倒地不起的一方算输。”叶楚生说。
陶子杰一个直拳打在了他的小腹,既然没有规则,不偷袭才是笨蛋。
叶楚生被他的重拳打得倒退了两步,忍痛发笑:“你真是的”
话还没讲完,陶子杰又一个横扫,抬腿直击叶楚生的面门,显然懒得跟他废话。叶楚生用手臂格挡,趁机还了他一拳,正中颧骨。
两人一点也不留情,你来我往地使出了全力。陶子杰避开他的拳脚,一个回身手肘打在了对方的胸口,看来训练还是有成效的,灵敏度和力度都增加了不少。叶楚生眯眼,使出幌招,趁陶子杰躲避时绊倒了他,一脚踏上他的腿骨。
陶子杰在草地上打滚,避开了他的第二脚,站了起来。
“操,卑鄙的畜生!”陶子杰动了动痛得几乎没知觉的左腿。
叶楚生邪邪一笑,挑衅地向他招手。
现在的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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