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很威风嘛。”叶楚生越过餐桌揪住他头发,表情阴鸷:“你当自己在拍电影?越来越不知所谓了,我给你枪是让你指着自己脑袋用的?”
陶子杰眨眨眼睛,不吭声。
“知不知道错了?”叶楚生又抽了他一个嘴巴,半边脸肿得老高。
“是,我错了。”陶子杰很干脆的认错。反正对叶畜生发狠是没用的,他说什么就什么,只有顺从才能让自己过好点。
“错在哪里?”
陶子杰耐着性子答:“错在不该跟别人玩命,我的命是叶老大的,要生要死叶老大说了算,我他妈的算个什么东西,敢对自己的脑袋开枪,真是错得离谱。”
多么标准的答案,陶子杰都想为自己鼓掌,叶楚生却气得七窍生烟。
他将陶子杰连人带椅子踹倒在地,一脚接一脚踢下去,失了一贯的风度怒骂:“我教了你那么多的东西,怎么还像条疯狗一样逮着人就咬!你脑子是用来做什么的?只会逞凶斗狠?”
陶子杰既不还手也不闪躲,咬牙死死瞪着他,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叶楚生已经很久没这么生气了,气得血压直线往上飙,怒火焚毁了理智。他抄起摆设的维也纳女神铜像,对准陶子杰的头颅砸下去。
一声巨响几乎震破了耳膜,红木地板龟裂,深深陷进去一个坑,铜像擦过陶子杰的脸落在耳边。
“滚!”叶楚生一脚将他踹得老远。
陶子杰摇摇晃晃地爬起身,吐了一口血沫,扶着墙迈上楼梯。
叶楚生站在原地,呼吸急促,橘黄晚灯下五官扭曲、面孔狰狞若鬼,握成拳头的手微微发抖,极力压抑着弄死他的欲望。
第二十二章
天刚微亮,陶子杰是被泼醒的。
他睁开眼,用手往脸上一抹,嗅到了刺鼻的酒味。叶楚生正站在床边盯着他,双目赤红,手里拎着瓶白兰地,不复往日风度翩翩的形象,倒像醉酒闹事的无赖。
陶子杰坐起来破口大骂:“我操/你娘!死变态你能不能少发疯一阵,整天神经兮兮的到底想怎么样!”
叶楚生扑过去,撕扯他的睡衣,纠缠着,去吻他身上斑驳的伤痕。他醉了酒控制不住力道,陶子杰吃痛,用脚蹬他,用拳头打他,两人在床上滚成一团。
最后是叶楚生成功压制住了陶子杰,跨坐在他腰上,紧紧钳住他的双手。陶子杰动弹不得,只能一边喘着粗气一边瞪他,
叶楚生经过一番歇斯底里的噬咬,突然又温柔起来,用唇摩挲他红肿嘴角,哑声呢喃:“阿杰,你为什么就是不懂”
陶子杰撇头,避开他灼热的吐息:“妈的!少来恶心我!”
叶楚生像没听到他的咒骂,自顾自地说:“你不懂我就说给你听,一直说到你明白为止。”
叶楚生的表情温柔,手劲却很大,像要一寸寸揉碎他似的:“我不在乎你恨我还是爱我,但你一定要变强,一定要有足够的力量保护自己,除了我谁也不能伤你一分一毫,懂不懂?”
“不懂!我不懂你这个变态在想什么!”
“没关系”叶楚生幽幽叹气,手探进他的跨/下,握住疲软的器官揉搓:“我们还有很多时间,你是要陪我过一辈子的人,我会让你慢慢明白的。我可以容忍你的所有缺点,你所有的瑕疵我都会帮你修补,但无法容忍你不珍惜自己。”
一辈子,这个字眼让陶子杰透心凉,长期被调/教的身体却开始发热,敏感的部位被粗糙的手指摩挲,渐渐勃/起。
他已经不会再问“怎么样才能放过我?”这种问题,因为叶楚生给的答案永远只有一个,怎么样都不可能!所以绝望地闭起眼睛。
“阿杰,不要露出这种表情,你知道我不会可怜你,更不会放过你。”叶楚生扯下他的睡裤,更放肆的玩弄着,低头咬住他的耳垂:“把自己交给我,真的有那么难吗?”
陶子杰捂住脸,声音里透出丝丝颤抖:“为什么偏偏是我,好难受,快要被你逼疯了!”
“我知道,我知道”叶楚生像安慰受了委屈的孩子,柔声哄:“宝贝,乖一点,把自己完完全全交给我,什么都不要想,抱着我感受我就可以了。”
叶楚生含住了他的分/身,用舌尖轻轻拨弄顶端的银环,手指借着唾液的滋润探进菊口,慢慢地抽动着,寻找最敏感的那一处。酒精能令人的体温升高,陶子杰只感觉到自己热得不行了,仿佛快要融化在他的口腔里。
叶楚生并没有进入他,只是用嘴和手,将陶子杰带到极乐的顶峰。
又一次释放后,陶子杰身心疲惫,昏昏沉沉的坠入梦乡。
真的什么都不想了,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这次的缠绵犹如柯南一梦,事后谁也没再提起。没人会知道,到底是叶楚生借酒撒疯,还是酒后吐真言。但陶子杰并不关心这些,他关心的是蒋念,因为直觉告诉他,事情绝非如此简单。
所以,他逮着机会便将莫北拖到无人的角落里盘问。
“有些人生来就是高人一等的,从前老大虽然算不上养尊处优,但身为叶家继承人,从小就是被别人仰望的对象。然而这样的人,却成了街边下三滥的古惑仔,再一步步爬到今天的位置,你知道其中的缘由吗?”
陶子杰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别卖关子。”
“因为他要为蒋念报仇。”莫北面无表情的丢出一个重磅炸弹后,紧接着又说:“老大当初亲眼目睹了蒋念被杀害的过程,那是你无法想象的残忍画面,这场虐杀足足持续了将近一天,蒋念临死前不停喊着老大的名字,求老大救他。”
陶子杰听得头皮发麻,不由地问:“你到底安的什么心?为什么要引诱我去挖掘当年的事?”
莫北耸耸肩,并没有正面回答:“蒋念死状既惨烈又骇人,全身的骨头断的断碎的碎,连头骨都被铁锤砸到变形,脑浆淌了一地”
“够了!”陶子杰低喝,转身而去:“他死得有多惨关我屁事!”
莫北在他身后轻飘飘地添上一句:“那时老大抱着蒋念的尸体,不吃不喝,整整三天没有撒手。”
陶子杰冒起了浑身的鸡皮疙瘩,抖都抖不掉。
莫北这样做无非是想让他了解叶楚生最阴暗的那一面,但了解并不代表会理解,即使理解了也不代表会谅解。
“怎么了?脸色那么难看。”叶楚生问。
“没事。”陶子杰甩头,打起精神说:“到时间了,不是要去澳门吗?”
叶楚生外出是绝不会搭乘公共交通工具的,他们坐游艇抵达澳门,刚在码头登陆,就有司机开车前来接应。叶楚生将司机打发了,只带上陶子杰一个人,纯属是借着公干的名义度假。
澳门有东方拉斯维加斯之称,是个纸醉金迷的城市。
叶家在香港根基深厚,没想到连澳门也插有一脚,拥有两间赌场的股份。叶楚生本人更是好赌,到了赌场脚都挪不动了,眼睛没离开过赌桌。他的赌运还奇差无比,到了十赌九输的地步,坐在赌桌玩了一小会,就成了一桌人的风向标。
陶子杰则没有这个嗜好,所以格外无聊,低着头玩自己手指。
趁着荷官切牌,叶楚生挑起他的脸:“宝贝,要和我赌一把吗?”
陶子杰犹豫了下:“好,但赌什么老子说了算,否则不玩。”
叶楚生来了兴致,将筹码推到一边:“先说赌注吧,我出一个愿望,你呢?”
他开出的赌注正中陶子杰下怀,于是说:“我输了就当场裸/奔。”
叶楚生被逗乐了,问他要赌什么。
陶子杰决定赌梭哈,就冲着叶楚生那倒了八辈子的霉的赌运,他怕个吊,即使牌面是一对小九也敢牛逼轰轰的叫嚣,把筹码一下全推出去。
叶楚生捏着牌笑得很是邪恶,把底牌一掀,再来个海底捞月,桌面的筹码哗一声全捞到自己面前去了。陶子杰只能望着那一把同花顺,眼珠子都呆了。
“哎呀,阿杰你真是我的福星,刚才都输得蛋都疼了,现在总算是找回点自信。”叶楚生笑眯眯地说。
陶子杰磨牙,鼻孔朝天哼了声:“再来!”
于是,赌注不变,陶子杰输了还是得裸/奔,不过裸奔时老二得绑上香肠。
这次陶子杰谨慎多了,连续弃牌,直到牌面让他觉得有信心赢,才把筹码推出去。叶楚生笑笑,从头到尾没看过自己的底牌,依然照跟不误。
叶楚生信心满满的模样让他心虚,陶子杰给自己助威呐喊:“笑你妹啊笑!老子就不信你还是同花顺。”
“确实不是。”叶楚生掀牌,三条带一对,葫芦。
陶子杰恨不得一口血喷死他,晓得自己这是掉坑里了,他只惦记着叶畜生的赌运,忘了还有一个词叫赌术。
“你出老千!”陶子杰炸毛指控,
叶楚生用手一下下抚顺他的毛发,语重心长的教育:“赌博这玩意,从来没有绝对的输赢,三分运气七分技术,被抓到了才叫出千,没有抓到就是实力。”
陶子杰无话可说,玩得起就要输得起,裸奔有啥好怕的,怕的是找不到香肠。
“先欠着吧,回到家再慢慢算,别在外面给我丢人现眼,嗯?”
赢家都这么说了,陶子杰能不答应么?憋屈得用指甲直挠赌桌。
他们搭乘电梯到了地下车库,一前一后朝停放在转角处的车子走去,陶子杰刚准备拉开车门,突然被叶楚生从后方推倒,摔了个狗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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