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莫北来到书房向叶楚生报告。
“血止住了,伤口也已经包扎好了,失血导致体温偏低,估计还要昏迷一段时间才会醒来。”莫北低头看自己的脚尖,忍不住念叨:“老大,你下手真狠,那伤口再割深一公分,我就是神仙也救不回他。”
“他打开了煤气,想跟我同归于尽。”
莫北张大嘴巴,抬头,看了他一眼立马又低下。
叶楚生刚洗完澡,翘起长腿坐在办公椅上,及肩的黑发凌乱贴在脸侧,身穿银灰色的浴袍,外露的胸口印有方才搏斗时的伤痕。纵然莫北的性取向正常,也经受不住视觉的冲击,他实在是性/感得让人不敢直视。
“老大,那你打算怎么处置他?”
叶楚生眯起眼睛笑笑:“当然是好好疼爱他。”
莫北打了个寒颤,无比怜悯那位昏迷的仁兄。
即便是心腹,也有不知心的时候。叶楚生口中所谓的疼爱,绝无其他涵义。
物极必反,狗急了还会跳墙,何况是野兽。也许是时候改变下策略,一手拿鞭子一手抓糖果,双管齐下刚柔并济。
“去查一下,陶子杰详细的身世资料,以及还有什么人在美国。”
从落地窗从看出去,是一大片的草地,游泳池波光荡漾,绿树浓荫遮地,湛蓝的天空飘着朵朵白云。
陶子杰挨在床头,双手被束,正望着窗外出神。
叶楚生掰过陶子杰的脸,让他面对自己:“宝贝,你为什么宁愿对着玻璃发呆也不愿意看我。”
每次陶子杰听到“宝贝”两字,鸡皮疙瘩就冒出来了:“别叫我宝贝!”
“那你喜欢我叫你什么?亲亲?小爱?乖乖?还是达令?”
陶子杰眉毛抽搐了两下:“死变态,我真他妈的受够了你!要奸要杀随你,别再让我看到你那张亲切得恶心的嘴脸!”
看来自己真不适合走柔情路线,叶楚生撇嘴,端起炖汤喂到他唇边:“喝吧,特意炖给你补血的。”
陶子杰紧紧闭着嘴巴,从受伤醒来后,他就开始玩绝食,连水也不肯喝一口。叶楚生没有逼他,倾身去舔那两片干裂的唇瓣,辗转厮磨,动作温柔眼神却冷如寒霜。
“既然你不愿意喝,那么我从美国请你弟弟回来照顾你好了,圣托马斯生物系的高材生,照顾人应该会很心细吧?”
第七章
房间里,两人无言相对,一个温柔地喂,一个别扭地喝。
陶子杰默默喝完炖汤后,见叶楚生还没有离去的意思,蹙眉:“你还想要怎么样?一次全说出来。”
“我想要的太多了,一次怎么说得完。”叶楚生用舌头帮他擦嘴。
陶子杰嫌恶地撇开脸,即使在生理上不抗拒这个男人,但心理仍无法接受。
叶楚生抚摸着他颈上的纱布,眼波幽深:“我要你为我吹箫。”
陶子杰用眼睛死死瞪着他,呲牙咧嘴。
“听不懂吗?那我详细点解释给你听好了。我要你含着我的老二,用嘴和舌头伺候我,直到我在你的嘴里释放。”
“不!你他妈真是变态到无人能及”陶子杰骂着骂着,气势越来越弱,最后低下了头:“你可以上我,我发誓不会反抗,这样够了没有?”
叶楚生怔住了,他刚才只是试探而已,毕竟陶子杰有伤在身,并不打算逼得他太紧。可现在他改变主意了,陶子杰如此在乎自己同母异父的弟弟,那就索性让他做个好大哥,为亲情牺牲好了。
他揪住陶子杰的头发,逼近了他的脸,两人鼻尖触碰,呼吸交缠。
“宝贝,你可以拒绝,但没有权选择,好好记住这个简单的规矩,下次我不会再提醒你了。”
陶子杰用指甲抠着手心,沉沉地闭上眼,默许了他无耻的要求。
叶楚生面色阴沉地站起来,解开裤头拽下拉链,按住了他的脑袋,将半抬起头的傲物抵在了他的嘴边。陶子杰顺从地张开嘴。
敏感的部位被一阵温热包裹住,对方又是他最想要的人,叶楚生满腔怒火顿时转为了欲/火,暴胀的孽根,几乎塞满了陶子杰的口腔。
陶子杰强忍着不适和反胃感,生涩地吞吐着。
说实话,陶子杰的技巧真是够烂,根本没有运用到舌头,牙齿还不时嗑嗑碰碰。但叶楚生感觉到了他在努力,放柔了目光,抚摸着扎手的碎发,开始引导他。
“含深一点,然后用力吸,对,用舌尖舔我,对就这样,宝贝你真棒,睁开眼睛看着我”
陶子杰也曾是被人伺候惯的大爷,一点就通,所以叶楚生的要求他都能做到,除了最后那一样。
叶楚生捧住他的脸,哑声说:“乖,不要害羞,凝视着我吧”
陶子杰更卖力地取悦他,但却没有遵从。
他的忤逆让叶楚生不悦,声音也冷了下来:“耳朵聋了吗?我要你看着我!”
陶子杰震了下,如他所愿,睁开了眼睛。积蓄已久的泪水溢出眼眶,往下滑落。
交合与口/交行为是有区别的。
在并非自愿的情况下,前者可以不做出迎合,但后者必须主动取悦对方。
经过一次次威逼后,令到陶子杰对他的反感和抵触日渐加深。
叶楚生因为使用了药物,就逼得陶子杰要同归于尽,而这次在完完全全清醒的情况下,让他主动接纳并取悦对方,会有多难受可想而知。
叶楚生第一个反应是愣住了,然后是掴了他一巴掌,紧接着是亲他,掠夺他胸腔里的氧气,仿佛要把陶子杰吻到断气。
“别做出忍辱负重的样子,你没资格!这个世界从来都是由强者主宰弱者服从,是你再怎么怨恨也改变不了的事实,流泪是最懦弱的表现,要改变命运只有变强,否则就乖乖的被我踩在脚底下,任由我玩弄!”
“我会杀了你,一定会!”陶子杰从牙缝里挤出话来。
“很好,记住你的决心,要实现它变强是唯一的图腾。”
叶楚生抬起陶子杰的脸,舔去了多余的泪水,薄唇贴在他的额头上。
陶子杰的弟弟,也许是他的弱点,但同时也是他和叶楚生之间的平衡点。因为有了这个平衡点的存在,两人的相处得已维持和平,虽然只是表面的和平。
莫北刚帮陶子杰拆掉伤口的线,看着那道丑陋的疤痕说:“等会你最好小心,老大他今天不太高兴,你别跟他死磕。”
陶子杰别开眼,轻不可闻地道了声谢谢。
莫北叹了口气,他们两人都吃软不吃硬的主,偏偏又都够硬气,自我为中心的大男人,这就是预言中的火星撞地球,越激烈越惨烈。
叶楚生不痛快的时候通常会做两件事,喝酒和弹琴。
澎湃的旋律高低起伏,节奏越来越快,激昂的琴声宣泄着男人的情绪。叶楚生喝得有点多了,脸上熏染着不自然的红晕,他正闭着眼,手指疯狂敲打琴键。
这一曲没有弹完,叶楚生重重合下琴盖,低喝:“过来!”
陶子杰最讨厌他这种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态度,下意识的想要反抗,但又想起莫北的嘱咐,于是不情不愿走了过去。叶楚生确实与平日大相庭径,那双总是似笑非笑的眼睛,此时布满红丝,目光炽热且咄咄逼人。
“脱光衣服,躺上去!”叶楚生指向钢琴,又再发号施令。
陶子杰咬咬牙,忍了又忍,三下五除二将自己剥光,仰卧在钢琴上。
他的顺从并没有换来叶楚生的仁慈,咽喉被掐住,嘴巴被堵住,唇舌被吞噬侵占,粗暴的蹂躏令他几乎窒息。
莫北提着药箱从楼上下来,因为担心,所以特意朝琴架看了一眼。
也就是这一眼,使得他傻傻的愣在楼梯旁。
男人欣长雄健的躯体,完整的展现在黑得透亮的钢琴盖上,两者间流畅的线条交融,格子窗泄进来的微光,为这画面增添了一份迷幻的色调。
“滚!”叶楚生抬起脸,发红的眼睛恶狠狠瞪他,嘴角还残留着银丝。
莫北回过神来,连忙跑出大宅,心脏几乎跳到了嗓子。叶楚生那一眼的杀伤力太大了,宛如进食时被打扰到的恶兽,随时会扑过来撕碎他似的。
莫北抹了一把冷汗,哀叹。
果然到了每年的这个日子,叶楚生都会暴动,就像电影里狼人遇到了满月,现出了隐藏在人皮之下狰狞的原貌。
“唔够了、够了!”陶子杰推开他,擦了擦被亲得红肿的嘴皮。
叶楚生瞥到了他颈脖的伤痕,眼中闪过一丝戾气,牙齿咬上了他的咽喉。
“妈的!你发什么神经!”陶子杰吃痛,一拳挥向了他的鼻梁。
叶楚生抓住他的手腕,一拧,关节应声脱臼,然后死盯着陶子杰。那全然是凌厉摄人威胁的视线,逼得陶子杰妥协,干脆闭上眼任人鱼肉。
叶楚生发狂地啃咬陶子杰,在蜜色的肌肤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牙印,玩弄他、蹂躏他、直到听见他的喘息,感受到他的颤栗,享受一场淫/猥的飨宴。
叶氏集团总部,位于香港中环甲级办公楼中心区。
时代在变,黑社会也走商业化了。从前台接待到办公区,完整的配套完整的设备,男的打领带女的穿套装,谁看得出来这里是黑道王国的枢纽地带?
唯一的差别在于,总部里的会议室鲜少动用,一旦动用必然是大阵仗。
叶楚生翘起二郎腿挨在靠背椅上,他身穿休闲装,手指夹着烟,与周围肃穆的氛围格格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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