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虽然为难着他,但是逼着他,她的心也会跟着疼。
他们的宝宝,竟然要靠她这个做妻子的去逼迫,说出来,是一件多么可笑的事?
不知不觉,又把车子开到了彩虹桥小区。她轻叹了一口气,曾经的她,认为这里是温暖的,幸福的,因为有很多他们恋爱的回忆。现在的她,却觉得这个她所熟悉的地方,到处都弥漫着肮脏。
下车,上楼,拿钥匙,开门进去,打量着这个房间。
玻璃台几上,放着一个杯子,迪斯尼的情侣杯,这是她买的,他们一人一个。那时他笑她童心未泯,喜欢如此幼稚的东西。
其实,她只是喜欢上面米奇与米妮的头像,他们相亲相爱的感觉,让人打心眼里窝心。
没错,鄙视她吧,她骨子里比任何人都渴望着爱情的温暖。
最近没有在北岸琴深看见它,她还以为这个陶瓷杯已经被打碎了。表面没有灰尘,干净整洁,未盖瓶盖,依稀分辨其中还残留着的水渍。可见最近才被人用过。
这个杯子,或许他用吻过别人唇的嘴来喝过水,这个发现,让她心忍不住泛疼。
这个杯子,也是肮脏的。
她俯身,拿起杯子,端详了半会,突然松开了手,砰,瓷杯砸在地上,摔个粉碎,残留了一地的碎片。
望着满目的疮痍,她冷笑。
推开卧室的门,床铺干净整洁,有着淡淡的香味,并不代表这里没有发生过暧昧。
这张床,她以前累的时候睡过几次,现在想想,这里说不定一直都残留着他们欢爱过的痕迹。
所以这张床,它也是肮脏的。
这个房子的一切,突然之间,于她而言,全都是肮脏不堪的。
他们根本就不是因为相爱而结婚。所以一直以来,她这个法律上的妻子,才是那遭人唾骂的第三者。所以她才是那个什么都不是的人
泪,悄无声息地落下,曾几何时,她变得如此脆弱,动不动就流泪?是因为中了名为爱情的毒,导致了她的泪腺功能异常了吗?
傅孜翊拿钥匙开了门,跨步进去,抬眼,却目睹了一地的白色碎片。
他皱起眉头,是谁打破了杯子?这个杯子是泠蓝第一次送他的礼物,虽然他曾取笑过她幼稚,却一直小心地珍藏着。现在居然破了,而且破得如此零碎。
再仔细环顾了房子,并没有凌乱的痕迹,除了这个杯子。看来并不是遭了小偷。
拿扫帚与簸箕小心地收拾好碎片,他紧接着*卧室,却看见了自己的妻子。
此刻她枕着墙壁而眠,如婴儿般蜷缩地沉稳地睡着。
他轻笑,“小笨蛋,有床你不睡,居然靠墙睡。”
俯身打横抱起瘦弱的娇躯,轻柔地放到床上,细心地为她掖好被角。在她额头宠溺地印下一吻,他转身出了卧室,轻轻地替她关好门。
等杜泠蓝醒来时,差不多已经*了。
当她发现自己躺在这张床上,下意识地排斥。
她如坐针毡地跳下床,不肯在这张床上多带一秒钟,因为它只会更加地提醒着她,他们或许有多么的亲密。
下床,光着脚丫,开了门。
温和的灯光下,他坐在沙发上比对着手里的广告横幅。听见轻微的开门声,他猛地抬起头,接着给了她一个温和的笑容。他淡淡地说:“醒了?”
一时间,换她不知所措。
明明他们还处在冷战期。但他却依旧可以对他笑得温柔。有时候,她真的不懂他。
“饿不饿?”他立即起身,“我帮你弄点吃的吧!”
这一次,她点头。
她并非草木。爱着他的她,很难拒绝得了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温柔。
很快,一碗热腾腾的饺子放在他的面前。冰箱里有快餐饺子,她是知晓的。
她坐下,拿起筷子,小心地咀嚼。
突然,他开口了,“如果你真这么想要孩子的话,那就去做人工授精吧!”
手里的筷子差点拿不稳,这句话对她造成了很大的抨击力。她抬头望着他,他的脸上没有半点表情,僵硬得如石膏雕像般。她在他脸上看不出任何端倪,她不晓得其中勉强的成分占多少。
但有一点她可以确定,他并不是真心愿意的。
也许只是因为他厌倦了跟她这场无聊的冷战。
他素来是妥协的那一位。
终究是成功了,却没有任何胜利的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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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度沸城酒吧,一如往日地喧闹。
在重重的人影之中,又有多少人真正地开乐?又有多少人的眼皮下,隐藏着淡淡的忧愁?
杨盛超独自一人坐在靠近吧台的玻璃桌前,桌上放着好些瓶小青岛啤酒。有未开封的,有空瓶的。他手里拿着酒瓶,一口接着一口地往嘴里灌着酒。酒是穿肠毒药,他宁愿这酒真是穿肠毒药,让他现在就肠穿肚烂而死。
不知道自己到底喝了多少酒,眼前浑浑噩噩迷茫一片。
舞动的躯体不断地交叠,节奏的音乐在耳畔炸响。
突然他手里的酒瓶被人一把抽走,他睁着疑惑的眼睛,不明所以地望着来人。卷曲的长发,娇好的面容,性感的红裙,很是眼熟。他伸出一个指头,戳向她,醉醺醺地问:“你是谁呀?”
“杨盛超,你为什么要作践你自己呀?你不是一向都不可一世的吗?”乔妮雅气愤地朝他吼道。若不是她今天恰好与朋友来这边玩,眼尖地发现了他,否则照他这样喝下去,后果一定不堪设想。
“你是乔妮雅?” 他终于意识到她是谁,然后裂开嘴微笑,“妮雅,我跟你说,她要给他生孩子了!”
“什么生孩子?那个她是谁?你讲清楚点!”他没头没脑地爆出一句,听得她一头雾水。
“泠蓝杜泠蓝她要给傅孜翊生孩子了。我那么爱她,她怎么可以给他生孩子呢?就算是人工授精也不行,那孩子是他的,不是我的”他的声音突然之间变得嘶哑无力,“孩子孩子不是我的。”
下午接到她的电话,她说以后不会不用陪她去治疗中心,所以他才会紧张地追到医院去。没料到知晓这个震惊的答案。她竟然心甘情愿地为了傅孜翊放弃心理治疗?她竟然要为他人工授精生宝宝
“就因为这样?”她反问,“杨盛超,你还算是个男人嘛?就为这个,你就自暴自弃了?你平日里对我的不可一世都哪里去了?”
总是冷眼斜视她的杨盛超,一旦遇到了杜泠蓝,也不过是个平凡的男人!
“我爱她,我那么爱她,我怎么可能不难过呢?”他嘶哑地控诉。
听见他的告白,她气极,“她杜泠蓝有什么好的?值得你这样为她?”
“她什么都好。我不准你说她不好”拳头挥到她的面前定住,他一字一句地认真地对她说,“因为我爱他,所以他就是市最好的”
突然,胃部开始一阵翻腾,他俯身便吐了。她忙手忙脚乱地给他递餐巾纸,擦拭他惨白的嘴角。
吐完,他摇摇晃晃地起身,准备离开,脚步凌乱,一个踉跄,他整个人压倒在她身上,她忍不住惊呼起来。她小心翼翼地扶着他的身子,透过昏暗的光线,望着这张她爱惨了的俊脸。
他爱杜泠蓝,一直没有回报。她也爱他,同样也没有回报。
她一直在他身后,但是他却从未回头看他一眼,他的视线,他的心房,五年前,便被另一个女人所占据了。她连一丝一毫都融入不进。
像这样搀扶着他,细细地欣赏着他的侧脸,对她而已,是多么难得的机遇。
如此温和的表情,他第一次对她所展现。
不再是以往冷冰冰,十分不耐烦的模样。
唇边,不知觉,慢慢蔓延出一丝笑容,淡淡的,夹杂着少女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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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章 乱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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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厚重,喧闹渐逝,她费力地拉扯他出了酒吧,本想送他回家,又想起他才刚回国,还与父母同住。自己没名没分的,送他回家也不合时宜。至于她的公寓,并不是她不愿意带他去,只怕第二天他醒来会生气。
抬头,注意到南苑E家的招牌,算了,晚上还是住宾馆吧!
他比她预想中的还要沉重,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拖进房间。保安本欲过来帮忙,却被她委婉地拒绝了。
仅仅是因为,她想为他做些事情。
“喂,你你知道吗?其实我真的很爱很爱她”他趴在她的肩膀,*对着她敏感的耳垂,热腾腾的气息时不时地吹拂她的耳朵,引起她一阵战栗。
然而她也清晰地听见了他最真挚的呢喃。
她当然知道他爱杜泠蓝,否则当年他就不会毅然答应他父亲出国。走得那么突然,令她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她转过头,不管他是否听得进去,她还是要说:“可是她已经不爱你了。”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他像个孩子般耍赖,“可是我就是忘不了她我一闭上眼睛,整个脑袋都是她的身影你说,我该怎么办?”
她凝视着他拧成一团的俊颜,心疼地问:“你真的想忘记她吗?”
“我不想再这么痛苦了谁能帮帮我?”他痛苦地*。
重重地吸了一口气,她下了决心:“好,那我帮你。”
乔妮雅主动封住他的唇,微微颤抖地把湿濡的丁香小舌滑 入他的口中。这不是她第一次吻他,上一次,她被他愤恨地推开,还一脸嫌弃地擦拭唇角。他冷冷地告诫她,敢再亲他一次,她就死定了。
但是这个吻,完全不于同上一次。
因为它是个导火线,一旦点燃之后,便一发而不可收拾。
原本被动的他,开始热烈地回吻着她,舌头与舌头不断地交缠,她尝试到他嘴里浓厚的酒味。虽不喜欢,但也不讨厌。因为这是属于他的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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