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做好决定了,宝宝就叫嘉乐。”
“那姓氏呢?”沈丽晴一针见血地问出泠蓝逃避的问题。
她把视线转移到远处,沉默了半会,终于回答,“姓傅。”
虽然她对傅孜翊避而不见,但是他毕竟是嘉乐的亲生父亲,她不能剥夺了宝宝跟他爸爸姓的权利。再说,他是她所深爱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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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又一个月过去了,这日,杜泠蓝回北岸琴深拿一些换洗的春装。她才开了门,便听见身后有人喊她的名字,她回过头去,竟是她的前任婆婆,陈丽霞。
她诺诺地不知该如何称呼,好半会才吐出两个字,“伯母。”
“别这么见外,还是叫我妈吧!”陈丽霞笑呵呵地说。
她犹豫地说,“可是我们已经离婚了。”
“在我心里,还是把你当媳妇的。”
这话令杜泠蓝心里一暖。不管是以前恋爱时,抑或他们结婚后,陈丽霞的确待她很好。但是再多的好,也改变不了他们已经离婚的事实。
“伯母你对我好,泠蓝明白。但是我们毕竟离婚了,我还是叫你伯母吧!”
“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吧!”陈丽霞应声,“对了,我找你有点事,我们先进屋说吧!”
她听话地点点头,主动让出道,让伯母先进了房子,再尾随着进去。
“妈,你要喝什么?”她放下手里的重物,抬头问。
“我不渴。”陈丽霞婉言拒绝,张望了下四周,兴奋地问,“我的宝贝孙子呢?”
她猛然明了老人家原来醉翁之意不在酒,而是为了嘉乐宝贝。她略带歉意地说,“不好意思,让您白跑一趟了,嘉乐在我妈那。”
“那算了。”她掩盖不住浓厚的失望。
知道泠蓝产子后,她就一直想要来看媳妇与孙子,但儿子说媳妇在坐月子,让她别来打扰。而她也只能压下心中的渴望,只能托人送了些营养品过去。
看见老人家失望的表情,她于心不忍,承诺道:“伯母,改天我再带嘉乐来浅水湾看伯父与伯母吧!”
此刻她才意识到自己的失职,伯父伯母素来待她很好,而自己竟忽略了他们想要抱孙子的渴望。她实在太不应该了。
“真的?”她立刻双眼放精光。
她颔首,但附加了一个条件:“不过伯母你得答应泠蓝一件事情,必须挑孜翊不在的时间。”
陈丽霞面色有异,在心里感叹,她的媳妇果真聪明。
先前她的确有打着让儿子与媳妇多多接触,然后重新培养感情的如意算盘。不过现在看来,已经无法奏效了。
“那好吧!不过你也得让我们起码一星期见一次宝贝孙子吧!”
她有些为难,一星期一次似乎有些频繁,可是一想到老人望孙心切的心情,她还是不忍拒绝。“好,那就先这么说定了。”
“你和孜翊的事,是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我这个老太婆也不好说什么。但是泠蓝,你也要想想我的宝贝孙子,有夫有妻,才算是个安稳的家。”她苦口婆心地说。
“谢谢伯母关心。泠蓝知晓了。”她乖巧地应允。
“哎呀,我差点忘了!”陈丽霞一拍脑门,然后从包里拿出一块晶莹剔透的缅甸玉,塞进泠蓝手里,“这是我宝贝孙子的满月礼。我们特地请人内刻了一个乐字。”
“伯母,这”她有些为难地推托。
“没什么好推托的,嘉乐毕竟是我们傅家的血脉,再贵重的礼物,他都受得起。”
伯母这么说,杜泠蓝也不便再拒绝了,收下了这块玉。
送走了伯母,她的心情反而愈显沉重了。
回到幸福小苑,碰见了抱着嘉乐的弟弟,纳闷地问:“翎杰,你这是要抱嘉乐去哪里?”
“姐,你怎么这么早回来了?”杜翎杰没有正面回答他,反而换了个问题。
“该拿的东西都拿了,就早回来了。”她朝儿子伸出了手,逗弄道:“来,把嘉乐给我抱!”
杜翎杰退后了一步,不肯把嘉乐还给姐姐,“姐,楼下阳光正好,我正准备带嘉乐去逛逛呢!”
见弟弟这么说,她也不疑有他,“那再给嘉乐披件外套,免得着凉了。”
“知道啦!”他应声,“你去忙你的,我会替你照顾好嘉乐的。”
杜翎杰出了门,下了楼梯,然后对着前面的花园吹了一记很响的口哨,没一会儿,傅孜翊便出现了。他一把抱过仍在沉睡的儿子,宠溺地望着他。小娃娃此刻睡得很香甜,还砸巴了一下小嘴巴。
“姐夫,不是我说你。你怎么到现在还没搞定我姐的。”杜翎杰埋怨道,“看看,现在连看个儿子也这么麻烦,还弄得我像内奸似的。”
闻言,傅孜翊叹了一口气:“你姐姐的脾气,你又不是不了解。她不想见我,就一定不会见我的。”
“反正你想以后每天都见到嘉乐宝贝的话,那就继续加油,早点搞定我老姐,我这个军师也好功成身退。”
傅孜翊抬起头,望向9楼的阳台,这个位置,正对着是他最爱女人的房间。多少个日子,他把车停在不远处,只为目睹她的笑颜。如果泠蓝没这么倔强,也许一切就不会这么令人无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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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章 互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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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阳光高级单身公寓里,明亮的灯光暖暖地倾泻,房间里徐徐放着时下的流行音乐。乔妮雅坐在电脑桌前,手指在键盘上飞舞。明天就是最后期限了,她必须熬夜赶出这份企划案。
突然电话响了,她轻蹙眉,瞟了眼号码,是杜泠蓝打来的。
按下免提,“泠蓝,什么事情?”
“妮雅,我把一样东西扔在你家公寓门口,记得开门把东西领进去。”
“东西?什么东西?”她满脸纳闷。
“哎呀,别问那么多,反正就是有东西啦。你出去就可以看得见了。”
“哦。”
挂了电话,她起身出了卧室。
踱步到门边,吱地一声开了门。一个黑色的东西轰然倒地。她吓了一跳,仔细打量,分明是个人。天,夜色下熟悉的脸庞,竟然是杨盛超。
这家伙到底喝了多少酒?为什么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狈不堪?
“你怎么了?”她用脚推了推他的手臂。
“唔”他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她在心里骂起杜泠蓝,还真是个好东西。泠蓝她是存心给她找麻烦。即使心仍有些怨恨着他的绝情,但是她还是舍不得让他露宿街头。
于是她使出吃奶的力气,把他拖打了到了客厅的沙发上。
“妮雅”他抓住她的衣角,轻声呢喃,“不要走”
她冷笑,不为所动。
在她对他伤透了心之后,再来说这些甜言蜜语,不觉得太迟了吗?
伸出手,一根一根地扳开他的手,她无情地抽离自己的身体。本不想再去搭理他,但是心中依旧不忍。转身进了浴室,找了条毛巾给他擦拭。
抬头,看了眼墙上的维尼小钟,十一点了。外头的药店早打烊了。
她房间里没有解酒药。
又*厨房,张罗了一杯红糖茶。
见他依旧昏迷不醒,只得俯*子,尽量抬起他的身子,把茶杯移到他的嘴前。“喝点吧!”
但他双目紧闭。她不死心地摇了摇他的手臂。他仍然不醒。
“不喝拉倒!”她随手把茶杯搁在玻璃茶几上。
现在的她,不会如当初那么傻,选择以嘴来喂他喝红糖茶。
有时候,她也会在想。若没有那场*,他便不会对她心存内疚,继而答应与她交往。他们之间也不会有如此多的是是非非。抑或他们不该在五岁那年认识,又在高中重逢,否则她便不会如此痛苦。
只是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历史在前进,不管对错,发生了就发生,谁也无力改变什么。
转身回房间,想静下心来重新做企划案。
可是脑子却乱成一团。不得已,她再次起身,从柜子里抽出一床棉被。快步步入客厅,摊开,丢在他身上。
潇洒地转身,不做半步停留。
然后立在门口,思绪片刻,落了门锁。
这样对他,也算仁至义尽。
不管他是真醉还是假醉,她都不会再让他有机会踏入她的房间,她的床铺半步。
因为他们之间,早已经结束了。
这个公寓里,原本属于他的东西,早已经被她全部撤离。
既然决定遗忘,那就遗忘得彻底
悠悠醒来。觉得头痛欲裂。
睁开眼,打量着四周,熟悉的景物。这里是妮雅的单身公寓。
身下的这张沙发,他们曾经笑着在这里嬉笑打闹。
而昨晚,竟然成了他一个人的床。有一种造化弄人的感觉。
她的房门紧闭,他估计是落了锁的。这扇门,隔绝的不只是空间上的,也许连带她的心门也隔绝了他。
门吱呀一声开了,她款步走了出来,神情自若地问,“你醒了?”
他颔首。
她的平静,令他心里不安。
她进了厨房,随后出来。手上多了一杯奶茶,优雅地啜着,状似不经意地说,“下次喝醉酒,麻烦去酒店,别赖在我这里。我这不是醉汉*。”
这句话,是一根导火线,点燃了两人之间的战火。
“你以为我稀罕吗?”他嘴硬道。他的骄傲,往往在第一时间左右了他的思想。
“不稀罕最好,我们双方都清净。还有若再买醉时,您别喊错名字。您该喊的是杜泠蓝,不是我。”那句呢喃的妮雅,她竟然耳尖地听得如此地清楚,更该死的到现在还介怀着。
她不要自己再陷入他的泥潭之中。聪明人,在陷入过沼泽之后重生,绝对会懂得如何保护自己。
他脸上出现愤怒的神色,“自然,我绝对不会再犯相同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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