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导,我是来机场接人的,对不起萦西,早上我看你睡的很熟,就没忍心叫醒你”
萦西掩着嘴,泣不成声地打断:“没关系,泽恩”
为什么只是虚惊一场自己却哭的更厉害,她的声音闷闷,吐出的热气闷郁在掌心里,却像暖入了心窝,怕他担心,弱弱地补一句:“工作要紧。”
“那,沈阿姨那里你就告诉她实情吧,不必隐瞒,萦西,你在家里等我,回去我好好跟你解释。”泽恩再多的劝解此时在萦西的脑中都是不留痕迹的,她只要听到他的声音还在就已足够。
挂了电话,萦西去浴室又洗个脸,看见对面那个刚刚新婚就哭成泪人的新娘,觉得好笑,自己真成惊弓之鸟了。
笨拙地化了个淡妆,回到楼下。
“沈阿姨,泽恩工作上有些急事要办,一早就出去了,我们先吃吧。”萦西坐进餐厅的椅子里,装作风轻云淡,避而不谈及两人不同房的事。
沈阿姨的脸色不太好,眉间敛起,沉思片刻,然后对着萦西百般慈爱地笑笑:“孩子啊,恩恩其实心地很善良的,我看着他从小长到大,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男人都晚熟,再过个两三年,他一定不会再这样了。”
萦西觉得这话有点奇怪,明明是她在想办法怎么向沈阿姨解释两人的问题,却成了沈阿姨向她说泽恩的好话,其实,她一点也不介意泽恩新婚头一天就工作的事,毕竟事业对男人有相当重要的意义,女人要在背后给予足够的理解和包容。
“我明白他都是为了能好好工作,没关系的。他说一会儿就回来。”萦西抿口南瓜汤,“嗯,这汤真好喝,沈阿姨,您的手艺真没话说。”
沈阿姨提起精神,两眼转转:“萦西,恩恩也特别爱喝这汤,不如我教你,你可以做给他喝啊。”
萦西手里的羹匙悬在空中,不知是否答应,多年味觉不敏的她,不是懒惰才不下厨,而是觉得自己根本没有烹饪的天赋,天生吃货的命。
她支支吾吾,沈阿姨显然认为她答应了,无所谓,学就学吧,身为人*妻,总得有一两样会做的菜,不过,她记得泽恩说过他的厨艺不错,也不知是不是吹牛。
“沈阿姨,泽恩的厨艺怎么样?”
沈阿姨坐在一旁笑容满面,挥挥手。“恩恩呐,嗨,他那点三脚猫的功夫还不都是跟我学的,不过从小他就聪明,做什么一学就会,这点事自然难不倒他,就是,男孩子嘛,都比较调皮,小时候和局长唱反调,长大了和教授对着干。老话都说生男孩好,其实女孩子乖乖的更让人省心。”
沈阿姨挪着椅子坐过来点,眼睛发光好奇地问:“萦西,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啊?”
“孩子?”萦西下意识抚了抚平坦的肚皮,她从来没想过孩子的事。
两人又扯会儿家常,时间不觉间到了中午,门口有钥匙旋动的声音。
萦西和沈阿姨一起走到玄关,泽恩一脸倦意未退的疲惫走进来。
“萦西,我想洗澡,给我上楼放点热水。”泽恩先将公事包递给她,没等她张嘴又下达命令。
沈阿姨一听,白他一眼,嘴角下压成不满的弧度,把萦西手里的公事包接过来,对她语气和蔼如初:“你去放水吧,厨房我收拾就行。”
萦西睖睁点头,向泽恩使个询问的眼色,没回应,便悻悻上楼。
拐过转角的时候,萦西的脚步顿下,朦胧之中好像听见沈阿姨正在责怪泽恩。
热水放好,萦西在浴缸边撩着水,一身不畅,对泽恩那冰冷坚硬的态度感到极度陌生和不适应,心里忽然又凉凉的。
浴室的磨砂玻璃门前有黑影经过,萦西吐口气,这心脏忽凉忽热的来回转变,她迟早被折磨成心脏梗塞。
拉开门,泽恩脱衣服的速度可以去申请世界吉尼斯纪录了,他全身上下就只剩一条短裤,笑嘻嘻恶作剧似的正出现在她面前。
作者有话要说:掉收的俺偷偷的小哭两声,再振作赶明天的内容
不明白为毛人*妻也被河蟹??
————————小恩恩又没吃上有木有?
————————是他自己不吃的!
————————啥时吃?
————————西西先吃好不好?作者对写船表示鸭梨山大啊
撒花,撒花,我梦见自己的文下面漫天飞花!!
27
27、第二十六章 腰受过伤 。。。
萦西面对几乎全*裸的美男,兴趣缺缺,只随意瞟他一眼,喏喏地说:“水放好了,你洗吧,我到楼下帮忙。”
“哎”泽恩伸过一条胳膊挡住她的去路,眼梢呲呲放电,眉尖轻挑, “沈阿姨收拾好刚走,不用你了。”大手在她胳膊上滑动,似是安慰更似讨好,“再说,我娶你是让你当郁太太的,又不是小丫头。”
萦西向后退两步。“这么快就好了?”
泽恩闭眼点一下头。
萦西垂眸,想起刚才他吩咐下人似的语气,低声咕哝:“我不就是伺候你的小丫头吗?”
侧身要走,泽恩倾过来,赖皮地像根门闩支在门口,俯脸窥探她的表情,调戏良家妇女似的食指抬起她的下巴,旋即从背后掏出一台手机,递到她面前。
“早就想给你换一部新的,现在正好成全我了。”
手里还有水渍,手偷偷向裤子上蹭蹭,举眸凝视。
泽恩莞尔一笑,目光定定,把手机塞进她手里,臂一使力,顺势揽人入怀,语声低润温柔:“对不起,无论我有什么理由,我都不应该不告而别的。萦西,我这样算不算食言?第一天就让你害怕难过。我保证,以后绝不再犯同样的错误。”
萦西的头沁在他怀中点点,犹豫一下,又摇摇:“不是你的错是我太敏感。”她仰起脸,眉心揪结一团,心中忐忑,“泽恩你会不会嫌弃我太患得患失,整天神经兮兮的?跟我在一起,你会不会很累?”
泽恩顺着她的马尾轻轻抚摸,唇角扬起释然的弧度,在她粉嫩的唇上蜻蜓点水印一吻:“不会,你不恼我新婚第一个早上不声不响的走掉,我已经很庆幸了,怎么会嫌弃你。”
萦西眼里的水滴眼看又要落下,泽恩接起来,擦掉,心下独自无奈,女人伤心也哭,生气也哭,感动也哭,只要有情绪都会用流眼泪的途径发泄。
把萦西的身体再按进怀中,希望他的拥抱和胸襟、他给予的爱可以吸干她心中所有的不安情绪:“萦西,这世上没人会嫌弃你,尤其是我。”
热气氤氲整个浴室,让狭的空间内的温度急剧上升,萦西的泪洒在泽恩袒露的胸口,微痒且潮湿,手臂紧紧环抱住后腰,胸前的柔软贴着他的宽厚,无一处不刺激泽恩的神经。
泽恩稍稍使点力推开她,半开玩笑,半当真:“先出去吧,我先洗澡,难道你真想当小丫头服侍我沐浴?反正我不介意的。”
萦西感受到他身体细微的变化,脸泛红潮,识相地松开手臂,怯怯退出浴室,将玻璃门关好,回自己的房间。
打开礼盒,是款纯白色的翻盖手机,手感质地上乘,颜色素雅,按键晶莹剔透,屏幕清晰且明亮,比她那部山寨机高级多了。
可是接下来的蜜月怎么过?两人若是每天面对面,难免还会有擦枪走火的机会,让泽恩总这样忍着,也不是办法,何况,泽恩已经为她做的够多了,而这一步,看来最需要她先迈出。
泽恩待她走后,长敞口气,看看自己越发精神的兄弟,打开冷水。
在严守清规戒律做个老实本分的和尚时,忍受这种事对他这种自认为过于理性的人根本不算问题,甚至,他还非常鄙视和不屑过那些男女关系混乱不堪的朋友。但他忘记了自己在生理结构上毕竟是个男人,只要开过一回荤,自此便沦为欲望的奴隶,每次看到她都想狠狠大吃大喝,生吞活剥,从身体到精神彻彻底底变成一个酒肉和尚。
萦西担心的事并没有发生,因为泽恩老师介绍的是个难得的大工程,为C市扩建市里所有的体育场馆。
萦西自然没有耍小性子让他放弃的意思,反而比任何人都支持他。
婚后第二天,泽恩便开始早出晚归不眠不休的工作,萦西的睡眠质量本来挺高,不过自从结了婚,每天只要泽恩不回来,她就算躺在床上睡着了也不踏实,直到泽恩的脚步停在她房间前,哒哒哒打几个转离开,她才能真正睡过去,似乎这是他们之间交流的暗号。
白天,偶尔两人也通电话,但是萦西怕打扰到泽恩的工作,多数不是她主动。
剩下本该是两人甜甜蜜蜜腻在一起的几天里,萦西基本是在公婆家度过的,她还在泽恩的卧室睡过几次午觉,不得不承认,泽恩是个不折不扣被他父母塑造出的精英,奖杯、奖座、奖牌竟然摆满了一整个玻璃橱柜,萦西惊愕不止,他真有十八般武艺得了这么多奖?
婆婆给她介绍每樽奖座的来历,神采奕奕,口若悬河,平时总爱念叨泽恩这儿那儿不够好,事实上,她从婆婆眼中看得到的是对泽恩每个成绩的肯定,母亲大抵都是这样吧,总是期待的更多。
楼梯间里的照片萦西总算有机会仔细瞧瞧了。
“这个人是爸爸?”萦西面色惊异指着照片里一群身穿连体背心肱二头肌和三角肌发达得异于常人的其中一个男人。
“是呀,那时候他还是运动员。”婆婆少女怀春一般害羞地盯着照片出神,“还是个帅小伙呢。”
萦西脑中却恍然出现泽恩健硕结实的胸膛来,不过对比当年的公公,还是略逊一筹,难道婆婆就是迷上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