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来的皇妃椒房擅宠:帝宫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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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来的皇妃椒房擅宠:帝宫欢- 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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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陵夙回来了?

    方才她起身时,她瞧到他从御书房出去,上了帝辇,在宫里,只有稍远点的宫殿,需用到帝辇。

    而后,千湄瞧得懂她的若有所思,干脆告诉她,西陵夙是去了曼殊宫。

    曼殊宫,虽住着两位主子,可,显然,西陵夙该是去瞧圣华公主的。

    于是,她有片刻失神,直到用晚膳,才稍拢了心神,现在,殿外,那人倒是走得愈发近了,殿门口有宫女拦住:

    “翔王殿下,您不能进去。”

    是翔王。

    她坐在榻上,隔着重重的纱幔,宫女的声音确实清晰地传了进来。

    “滚!”翔王的声音带着不可遏制的怒意,她只瞧到,他用力推开那名宫女,大踏步冲了进来。

    以往,翔王虽然也有莽撞的一面,可却从来不会像今日这般。

    毕竟,这里是乾曌宫。

    是西陵夙的寝宫。

    千湄忙着急地掀开纱幔出去,要拦住翔王:

    “殿下,皇上吩咐了,娘娘需要静养,还请殿下回避。”

    想是拦不住,千湄正声道:

    “殿下这么闯进来,不为自个想,也请为娘娘的清名着想!”

    “滚开!”

    翔王用力将千湄阻他的手一推,掀开纱幔已然大踏步冲进内殿。

    而蒹葭用这点时间,已披上外衣,这样,使她看起来,终究不至于太过的失仪。

    起身,勉强站在榻下,她看着翔王,翔王的手里拿着她托风念念带回去的坠子:

    “你又还给我了?呵呵,我早该想到,你就是奕翾!你瞒得我好苦,奕翾!”

    奕翾?

    蒹葭颦了下眉,她的手撑着几案方有点力气,语意却是尽量做到镇定:

    “翔王,这坠子本是您赠给本宫,可,这既然是您的护身坠子,本宫没有理由留在身边,当初留下,带来的结果,是殿下您差点在岭南出事,所以,今日完璧归赵,是理所应当的,本宫是皇上的嫔妃,翔王,有些事,不管为了谁,请翔王明白本宫的心。”

    翔王的目光紧紧盯着她,接着,他的唇边浮起苦笑,人却陡然上前,双手不容蒹葭反抗地钳住她的肩膀: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你隐瞒自己的身份,以宫女的身份入宫,要的是什么,其实,差点,你连我都瞒过了,可,有一件事,是你再怎样掩饰,都没有办法改变的,就是我这样拥着你,我清楚,你就是奕翾。只有她才能给你这样的感觉,只有你!”

    是的,那日在姆勒山,当所谓的圣华公主拥住他时,他有片刻的出神,是因为,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原来,少的,就是这种铭刻在心底的熟悉。

    唯有,拥着眼前的女子,这种熟悉会油然升起,纵然以前,他曾抱过她,可彼时,由于第一次见她,见她不会骑马,再加上茫然陌生的眼神,他只真的当她是蒹葭,而不是奕翾。

    先入为主的认为,竟让他错过了这么多。

    现在,他不能再继续错下去,让奕翾继续错下去。

    “奕翾,跟我走,离开这里,这里不适合你,你想要的,这里也不会有。奕翾,跟我走!”他用力地拥住她,只反复说着这句话。

    虽然蒹葭的病体根本没有康复,可此刻,并不是她能示软的时候:

    “本宫不是奕翾。圣华公主现在在曼殊宫,本宫叫蒹葭,进宫以前的名字告诉翔王也无妨,是明露!”

    时至今日,告诉翔王,又如何呢?

    “为什么到现在,你还要骗我?这个坠子就是你送给我的,说我戴了,会保佑我平安,难道连这你都不记得了?若你真的不记得,为什么又让她把它还给我?因为你知道,当初是你送给我的,见我在岭南出了事,你心里不安,所以才还给我。我也在那次酒醉后说过,这是我最珍视的东西!奕翾,别再骗我了,跟我走,我不想看到你错下去!”

    “我没有骗你,我把坠子还你,就是想让你好好珍惜着眼前的人,我是皇上的嫔妃,跟你走才是错,并且是大错!翔王殿下,我求你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我欠你的恩情——”

    “别和我提什么恩情!我要的,不是你还什么恩情,我只是不希望你做出伤害别人,也伤害自己的事!”翔王说出这句,让蒹葭更加迷惑起来。

    可,她想说的,并不是要还什么恩情,只是,如果这辈子,继续纠缠着恩情不还,让彼此都不能快乐的话,何不相忘呢?

    但,眼下,似乎,什么话都没有说的必要了。

    他拽着她,就朝殿外走去,她用力睁开他的手,挣开的刹那,反冲力使她的虚弱的身子朝后跌去,撞翻了几案,上面的碗盏碎了一地,而她,就重重地压在那些碗盏上。

    “翔王,你能不能尊重一下我的意思?我没有想伤害任何人,哪怕先前,我确实为了报答和活命,遵着别人的意思去做一些事,可至始至终,我没有伤害过任何人。我现在只想好好地做皇上的嫔妃,我求你,别再这样,这样下去,不止把我,会把你也拖进不复的地步。皇上对你的器重,你该清楚,可你如果一而再再而三地去触犯帝王的逆鳞,结果是什么?是让皇上心痛、失望,在处置和不处置之间备受折磨!”

    “我怕的,正是你伤害他!奕翾,你敢说,你不恨他么?你敢说吗?!”

    哪怕没有点明名字,她却知道他指的是西陵夙。

    “恨?我为什么要恨他?我不恨他,一点都不。”话里虽这么说着,可,心,忽然好疼好疼,这种疼,和每次和西陵夙肌肤相亲时是一样的。

    而这次更加不同的地方在于,好像隐隐间,有些什么支离破碎的东西在逐渐的拼凑完整。

    心,越来越疼,这种疼已然抵过背后的疼,那些咯在碎瓷上的疼,她的手下意识捂住心口,上面淋漓的鲜血终让翔王的眸光一紧,他想近前,扶起她,却被她下意识地一个挥手,那手上满是鲜血,可,她却是倔强得没有一滴眼泪:

    “我不恨他,我爱他,是,我爱他,你要的答案,我给你了,现在,你可以走了吗?我爱他,一如王妃爱你一样!现在,你这样做,只会让大家都痛苦!”

    她突然很怕心底那些支离破碎的东西拼凑起来,因为,或许那样的疼痛,是她无法抵住的。

    而现在,说出这句话时,她的视线越过翔王,却看到,正掀开纱幔的千湄,在她的身后,西陵夙长身玉立在那,他的凤眸凝住她,他的唇边没有惯有的笑意,只是,微微地抿紧。

    不知为什么,在和他目光对接的刹那,她仓促的低下脸,满是血的手下意识地抹了一下脸,因为,眼角还是有一颗眼泪藏不住地掉落,她不想让他看到。

    “你又为他哭了?”翔王说出这一句,语意悲涩。

    “阿垣,到底有什么,是你知道,朕却是不知道的?”西陵夙的声音在翔王身后低沉地响起。

    翔王的身子怔了一怔,但却没有回身,只是,让那悲涩的语意继续蔓延:

    “皇上,如果我说,蒹葭真实的身份并不是茶农的女儿呢?”翔王闭上眼睛,这一切,终究演变成了今日这样
【冷宫薄凉欢色】10
    “真精彩!”没有等翔王继续说出下一句话,随着清脆的击掌声,圣华公主悠悠从殿门外步进,“皇上,看来,我今日来的也不是时候呢。”

    “你——”翔王冷声说出这一个字。

    直到今天,她才隐隐知道了为什么当时在姆勒山上,翔王对她说的话,有些莫名其妙,看来,她的这位好妹妹,还和翔王有过一段情,不过,似乎是借着她的名义。

    所以,翔王才会说出那些肺腑的话,而她根本从来不记得认识翔王。

    而此刻,再联系那日翔王说什么弥补当时的伤害,不难推出,这位好妹妹极有可能和当初坤国的来袭是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毕竟,在奕茗失踪的一年后,坤国便攻势如虹地破了都城。

    这句所谓的伤害,往好处一点想,是奕茗只被翔王利用了,当初,翔王不正是率领坤军的将领之一吗?

    往坏处一点想,恐怕恰是一场交易,交易结束后,翔王并没有兑现彼时的承诺罢了。

    但整件事,应该西陵夙并不知情,源于,奕茗根本是以另外一个身份入的宫,如此颇费周折,以前,倘若说还让人看不明白,在太液池的那一幕,岂不正说明了一点,奕茗的报复成功了吗?

    成功地让翔王失态,毕竟,对男人来说,轻易得到的不会珍惜,得不到的,方会用心。

    不过是劣根性罢了。

    也正因此,翔王方没有再说下去。只有这种事,俨然才是忌讳让帝君知道的。

    所以,也在这一刻,她断定了,奕茗是佯装的,没有什么比佯装更能让奕茗哪怕被识破,都能巧妙地扮出楚楚可怜的样子,来度身事外。

    至于为什么借着她的名义,无论是名号,抑或从其他角度来说,都是远远胜过白露公主,当然,还有最关键一点,她的这位妹妹既然自幼喜欢以面具遮脸,对自个的真实身份加以隐瞒,又有什么奇怪呢?本就是名不正言不顺的公主。

    思绪甫至转,只说明她这个妹妹心计深沉。可,偏是轻信了传闻里的话,放弃了觞帝,去招惹这坤国的王爷。

    但,眼下,确实,在这坤国,翔王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点,她这个妹妹总算是没看走眼。当然,也没错过成为帝王女人的机会。

    她的唇边勾起一抹极其冷冽的笑意,倘若锦国被灭真的是和奕茗脱不了干系,那别怪她心狠,不顾念任何情分。

    “是我,你刚才不是说钦圣夫人真实身份不是茶农的女儿吗?难不成,钦圣夫人的真实身份是位公主?”圣华公主越过西陵夙,缓缓走近蒹葭:

    “真可怜,又弄到自己一身是伤。”

    她直视蒹葭的眼睛,那里,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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