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一笑:“替我谢谢师傅,把学院那么重的担子扔给他,自己却甩手不干了,请他原谅徒弟不孝吧。有空,我会去看师傅的。千寻,你也保重。”
千寻叹息一声,点点头,他们早就想到了,从把凤明珠嫁进沧家开始,他们和云溪之间,就已经尴尬的生分了,怕是,回不到以前了吧。
苏絮和云溪送千寻离开后,问道:“你决定怎么做?”
“咱们,先离开。沧溟现在,必定还没有完全放心。”云溪说道。
苏絮点点头:“明天一早就走?要不要去告别?”
“不用,留信即可。”云溪说完,回了屋,挑灯夜战的写了三封信,一封给沧云月,道别信。一封给沧溟,祝福加嘱咐好好照顾明珠的信,一封给明珠,好好保重的信。一切准备妥当,云溪眨眨有些酸涩的眼,光线不好,烛火熏得眼睛涩涩的。
“明天一早,我们就离开澜沧镇。”
一夜无话,一早天未亮,云溪和苏絮就在监视的眼睛下大张旗鼓的退房,离开了客栈,将信件留给掌柜的转交。便坐上千寻留下的马车,一路出了澜沧镇。直到跟踪的人散去禀报消息。
那些离开的眼线,自然没有想到,那离开的人,乔装改扮的潜伏了回来。
而沧溟接到报信后,攥紧手里的三封信,取出写有自己名字的那一封,细细的看了,推敲了字里行间,却是没有什么异常,才算放下心来,看来,云溪是真的为了明珠放下了仇恨。对下面跪着的下人说道:“把信给正夫和公子送去吧。算了,还是我去送吧。”
沧云月那边看过信后,因为云溪已经透露过要离开的事,也不是很惊讶,虽然有些遗憾没有能够去送行,不过,以后可以书信来往不是吗?默默祈祷花如絮和溪云可以平平安安吧,安顿好了敢进给自己来信。
沧溟最后才把信拿给凤明珠看,因为昨天自己说错的话,到现在他也没哟给过自己好脸色,沧溟苦笑着,只能自己厚脸皮的在周围晃悠了,期望他可以注意到自己。希望,云溪的信可以让他对自己和颜悦色几分。沧溟心里一阵懊恼,哄夫郎还要别的女人帮忙,自己真的有够窝囊!
凤明珠翻来覆去的看了两遍,捏着信纸的手有些颤抖,真的没有可能了吧。虽然凤明珠自己的心里早就有了准备,但是,真的以后都要见不到了,失落和难过的心情,涨的满满的,压抑的他胸闷,气短,呼吸不上来。
沧溟看着凤明珠苍白的脸色,关心的说道:“她不是说了吗?要你好好保重,她有空会来看你。你现在这个样子,如果云溪知道了,也会担心的。”
凤明珠没有料到沧溟竟然可以说出这种话来,她不嫉妒了?不误会了?也不乱吃飞醋了?这猛的以转变,凤明珠觉得很惊讶,很不适应,犹疑了一下,还是问道:“你,不生气了?”
“生气?为什么生气?云溪跟我说了,你拒绝了她,留下来了不是吗?虽然你现在可能是因为孩子,但是我相信,以后,你会是为了我的。”沧溟自信的说道,一瞬间仿佛回到了凤明珠初次见到她时的印象,那么的骄傲和自信。
卷二 溪云初起日沉阁 第十四章 最合适的人
第十四章 最合适的人
云雀历昭和三十七年十月初七。沧家堡家主沧澜衣暴毙,沧溟接任沧家家主之位,次年一月,凤明珠生有一女,起名沧慕。昭和三十八年三月初七空冥史上第一位男帝拓跋元,驾崩。举国哀悼,三月茹素,所有娱乐事业不得营业。一时之间,举国上下,一片苍白的哀戚之中,萧条凄凉。
拓跋元死后三天,唯一存世的皇女净伊登位。那位本来是留着联姻用的,如今却是正好让江山后继有人,没有大权旁落,也算是拓跋元做了件对事。
拓跋净伊登位后,改年号开元。取其开辟新纪元之意,压倒少部分人的异议,追封拓跋元贤淑高仪皇帝,按最高格,安葬东岐山,却没有葬在皇陵里。
听闻这个消息的时候。云溪正在自己的小花园里荡秋千,苏絮在一旁的凉亭里看着书,喝着茶,一口茶水险些喷出来。
惊疑的说道:“这不葬在皇陵,岂不是连皇家身份也不承认了?”
“呵呵,你没听见那新皇追封的谥号,贤淑,高仪,明里捧暗里损呢!他拓跋元如果贤淑高仪,那世间的男子就个个是仙了!”云溪嗤之以鼻。拓跋元,你争来争去,争到的不过是死后连皇陵也进不去,悲哀么?你泉下有知,不知道会不会后悔。
苏絮想了想,扑哧一笑:“拓跋元估计怎么也想不到,他死后会是这样吧?”
云溪一笑,不过这也不关她们的事吧,听听也就完了。人走茶凉,很正常。
苏絮抬起头,看向荡着秋千晃晃悠悠的云溪,说道:“商墨从空冥回来了。让我们晚上去商府聚一聚。”
“好啊,好久没见小铃铛了。”云溪想起那个一岁多的小娃儿,不禁露出微笑,忽然忆起一抹身影,他的孩子,不知道是不是也这么可爱。
苏絮看着云溪望着天空发呆的脸,知道她定是想起了凤明珠的女儿。她们早早就从沧云月的来信中知道了凤明珠生了个女儿。起名沧慕。说起来,沧云月一直没有断了联系,竟然渐渐的成了笔友也是出乎意料的事情,本以为,时间空间隔绝开了,本就不牢靠的感情会渐渐淡下去的。
傍晚,云溪和苏絮闲适的散着步,向仅隔了几条街的商家而去。
刚到门口,商墨就迎了出来,这几年,商墨渐渐接手了商家的生意,商场上的历练,让这个少年放荡不羁的少女,渐渐蜕变的圆滑,沉稳,内敛。
而她权宜之计娶回家的赵静,这两人也渐渐培养出了感情,云溪为此没少拿她以前的话刺激打趣她,果然,什么话也不要说的太满,否则感情这种不受控制的玩意闹起来。就会被笑很久的。就好像,商墨这样。
“我猜你也快到了,果然没错!”说起来,这么不过几年,云溪却是自己少数几个可以抛开面具以真面目示人的朋友了。
商墨带着云溪和苏絮还没有进到正厅,一个小小的身影冲了出来,一把扑进云溪的怀里:“云姨,你可好久没来看小铃铛了!”
云溪低头看着那扬起的小脸红扑扑的,大大的眼睛像赵静多一些,笑着刮了下她的小鼻子:“怎么,想云姨了?那也不见你来云姨家玩啊?”这孩子不过一岁多,却早早的就会说话了,吐字也很清晰,云溪不知道这里是怎样的情况,她虽然没有养过孩子却也知道,现世的孩子,两岁多说话还不是很清晰的,一岁的时候顶多也就蒙单字吧?难道是这里的水土养人,所以小孩子智力好?还是,就这一个小神童特殊呢?
苏絮看着这两人的互动,心里一阵失落,他也想要个孩子,转而看向云溪,他们虽然成亲了,可是,在云溪的心里,那就是一场逢场作戏吧?而她,也许还没有放下凤明珠吧?对自己,也是与以前一样。什么表示也没有。
苏絮收敛心情,不满的看着小铃铛:“小铃铛,你只想云姨,都不想叔叔的吗?”
小铃铛立刻转而扑到苏絮怀里:“小铃铛当然也想叔叔。”说着,仿佛强调自己是认真的,猛点了几下头:“绝对很想!”
苏絮宠溺的一笑,抱起小铃铛进了大厅。
用过饭,苏絮被赵静拉走说些私房话,商墨则和云溪进了书房:“云溪,这次我去空冥,见到凤明珠了。”
云溪一愣,随即一笑:“他还好吗?”
商墨认真的盯着云溪的脸,无奈只是徒劳,云溪的情绪丝毫不外露,她是一点也瞧不出端倪来,只得叹息一声:“他过的不错,沧溟待他很好。可以说是言听计从了。”
“这样很好啊。只有沧溟和明珠放在心上,沧家就能护着凤翔山庄在空冥永远不会被找麻烦。他的目的,算是达到了吧,想来很开心才是。”
商墨撇撇嘴:“我怎么听着一股子酸味?”
“我从来不知道你的耳朵可以当鼻子用的。你畸形么?”云溪不客气的挖苦道。
“算了,说不过你。既然你不在意了,就把你自己的事办一办吧。你都多大了,你看看。我家女儿都会喊娘了,倪总不能等小铃铛的女儿都会喊娘了也不成亲吧?”商墨这才算说道正题上,原来是来逼婚来了。
云溪一头黑线的看着商墨:“你不是觉得成亲是很麻烦的事吗?不是说为了一朵花放弃花园很不明智吗?想当初,你还为了不成亲想了一招娶个不爱的,不闹的回来一劳永逸,怎么现在倒是做起媒公来了?”
商墨被咽住了,半天才苦笑着说:“那么久的事情了,你还拿来说事啊?你不会大算用这件事糗我到老吧?”
“在你没有另一件可以让我挖苦的事情出现前,我有这个打算。”
“算了,我什么也不说了还不行吗?”商墨无奈的说道:“不过,你要是没有那个想法。就对人家说清楚,你不娶,也不能拦着人家不嫁吧?苏絮的年纪,可是不小了,再不嫁,他就嫁不出去了。”
“是他的意思?”云溪坐直了身子,沉思了一下,随即问道。
商墨摇摇头:“他是一心的等着你呢,我看,他就是死心眼,你只要不娶,我看他都有陪你终身不嫁的意思了。是我一朋友,见过苏絮,托我打听,想娶他过门。”
云溪怔愣了一下,似乎从来没有想过,也许有一天,苏絮也会有别人喜欢,也有可能嫁给别人的时候。而那个时候,云溪忽然觉得自己也许会晚年凄凉,落得个死后无人收尸的境地的时候,忽然间想通了什么,微微眯起眼睛,斜睨了商墨一眼,随即正色道:“那你可以回复你那个不知所谓的朋友了,苏絮,已经嫁人了。哦,不对,应该说,苏絮已经娶妻了。”
“啊?”商墨疑问一声,什么意思啊?
云溪很欣赏的看着商墨目瞪口呆的脸,得意的笑道:“其实,去年的时候,我和苏絮就在空冥的澜沧镇成亲了,摆了三天三夜的流水席,附注:沧溟买单。不过,是苏絮娶。我嫁!”
“哈?”商墨惊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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