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中午的时候,夏时节打来电话,约我一起吃饭。自从那次她与我做过一次详谈之后,我们见面的机会就很少了,就是见面夏时节的话也很少,我觉得她越发地显得深沉,似乎已经是有些忧郁了。我很痛快地答应了夏时节的请求,已经在考虑着怎样借眼前的机会劝她开心一些。
我如约来到夏时节约我的酒店,在她包下的单间里找到了她,果然她的神情还是那么忧郁,见我到了也只是浅浅地一笑。
“来了?路上顺利吧?”
“还行。”我在夏时节的身边坐下,笑着问道:“有什么开心事发生了吗?”
“开心事?”夏时节不解地问,“我会有什么开心事?”
我依旧微笑着道:“没有发生什么事,为什么会想到请我吃饭?”
夏时节向我望来一眼,失意地道:“我一个人孤独不行吗?”
我能够看得出来,眼前的夏时节确实有些显得孤单,不但是环境里的,也许更应试是心灵上的。借着酒菜上来的时间,我劝夏时节道:“时节,你应该多交些朋友,没事的时候多去参加一些活动也好。现在还打篮球吗?”
“那有心情动那东西。”夏时节似乎有个叹息的动作,但是我没有听到叹息的声'Qisuu奇‘书‘网'音。夏时节道:“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做什么事都提不起精神来似的,朋友就更不用提了,本来就少,见了面三二句话就没得讲了。”
我轻轻皱了下眉头,看来夏时节遇到的麻烦还真不小,我是不是应该帮帮她?我向她道:“现在精英俱乐部还去吗?”
“去过一两次,老是遇到过去接识的熟人,一问就是工作啊、家庭的,挺没有意思,就不再去了。”
我没想到夏时节居然会发展到怕见熟人的地步,不由得暗自摇头,对她道:“等你找个时间,再陪我去转转吧,我很怀念那个地方,当年你带我进去的时候,它给我带来的震憾直到现在还让我无法忘记。”
夏时节的眼里似乎显过一丝光芒,正准备对我讲什么,这时候房间的门被人敲响着。
“请进。”夏时节道。
房门被打开了,站在外面的不是服务员,而是一个让我们都感到十分吃惊的人,郑启明脸含微笑地走了进来。
郑启明不理会我与夏时节难看的脸色,先是向夏时节打了个招呼:“夏律师好,很冒昧打扰一下,我找田总有几句话讲。”
既然是找我的,我没有理由回避,可是夏时节偏偏也坐在那里一动不动。郑启明的脸上显出一丝冷笑,转脸对我道:“田总这几天过得很滋润吧?”
我同样冷笑着道:“我过得怎样郑处长也关心吗?”
“那当然。”郑启明自己拉了把椅子在离我不远的地方坐下,“我想不关心也不行吧,田总能放心让我安稳?”
我听到郑启明话里有话,只能冷笑着,看他一个人把戏演下去。
“玉情跟我处了几年的朋友,最近听说田总也感兴趣?”讲到这句话,我看到郑启明的眼里泛起一道凶光,不过很快便消失得不见了。
我并不怕他,虽然玉情曾经嘱咐过,我们的关系还需保密,但是在这种情况下我也无法退缩。我对面前脸色阴沉的男人道:“我喜欢什么人,是我的自由,与郑处长没有什么关系吧?”
“是没有什么关系。”郑启明居然笑了,对我道:“但是我们都喜欢玉情也是实情。”
“你要怎么样?”
“我记得田总爱玩打赌,上次就曾有意思邀我玩一局,可惜那时候我没有时间,要不今天我们补上?”
“愿意奉陪。”
“爽快!”郑启明拍手赞道。然后他头也没回,向身后喊道:“小五。”
马上由门外走进一名身材高大的汉子,来到郑启明的身边等候他的命令。
“看到对面那个窗口了吗?”郑启明向我们这间包间的对面一指。
“是的,看到了。”那名大汉点头道。
“不管那是个什么地方,你马上去给我定下来,我一会儿要用。”
“好的。”
大汉领命而去。
这时夏时节出来说话来。“郑处长,你这是玩得那一出啊?”
“夏律师,如果你有兴趣,不妨把这出戏看完,我保证会非常精彩。”
很快郑启明身上的手机响了,他接听了电话,只说了声‘好’就挂断了。
“田总,我们开始吧。”郑启明冷笑着对我道,“如果我们现在都给玉情发出邀请,你说她是会到你这里来,还是会到对面我那里去?”
我的心中一惊,郑启明明显是一副胸有成竹的神情,他凭什么这样有把握呢?我冷静地道:“这样很有意思吗?”
“当然了。”郑启明嘿嘿笑道,“你不是喜欢她吗?我们就来赌一赌,看是你这新欢厉害,还是我这老情人有号召力。”
一时间我的心里矛盾着,我不怕与郑启明打这个赌,便是我怕一时的冲动会把局面搞得复杂化。这时我的目光描到对面夏时节的脸上,却发现她的神情中居然有一种渴望,似乎并不反对我与郑启明之间有这样一场较量。
在我犹豫不定的时候,郑启明已经拿出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玉情吗?我郑启明。”
“关于我们上次谈到的事。”郑启明故意将目光投在我脸上,里面有得意,有轻视,还有嘲讽,我觉得自己的脸在发火,心跳也在加速。“这样吧,我在玉华路华夏酒店三楼307房间等你,你马上过来一下。”
郑启明的口气就象是在命令一个下属,我紧张地握着手,生怕由郑启明的神情里得到自己害怕的结果。
“我现在很忙,只在等你十分钟,十分钟后你就不要来了。”郑启明的语气里露着一种霸气。
“好了。”郑启明用一个潇洒的动作合上手机,起身道:“田总、夏律师,我不奉陪了,相信结果大家都会看得到。”
郑启明走了,居然就让他这样得意地走了?我感到一种耻辱,马上由身上掏出手机,飞快地拨通玉情的号。电话拨了很久才有人接,玉情有些焦急的声音传过来:“有粮,有事吗?”
“你在哪儿?”我突然冷静下来,平静地问。
“我正在赶往公司开会,现在没有时间,一会儿我打回去给你吧。”
我由手机里听到对面传过来的嘈杂声,似乎玉情真的在驾车往这边赶,不由得心里着急,用命令的口气向她道:“我现在有急事,十万火急的事,必须马上见到你,你手里有什么事都要先放下。”
“好的,我一会儿和你联系。”玉情把电话挂断了。
妈的,什么叫一会儿与你联系?这不明显是把我的话当了耳旁风吗?我气愤地又拨玉情的号码,占线,再拨,还是占线,我就这么一直拨下去,好不容易不占线了,她还不接。
我呆坐在椅子上有些发愣,心里一时无法理清发生在眼前的一切,这时身边的夏时节喊道:“有粮,你看!”
我顺着夏时节的手向楼下望去,就看见玉情的宝马快速地冲到对面的楼下,然后是她的人跳出车来,把车门锁上,步履匆匆地向对面走去。
我的心就象死了一样,许久不敢相信发生在眼前的事情会是真实的,这时我抬起头,正看到对面窗前的郑启明向我示威地挥了挥手,我突然热血上涌,抬手在面前的桌上狠狠拍了一把,把个红木餐桌打得稀碎。我转身便要冲下楼去。
“先生,您打破了酒店的桌子,需要按价赔偿,您现在不能离开。”闻讯赶来的服务人员拦住了我的去路。
这时夏时节也追了过来,一把将我拉住,对我道:“有粮,你不要冲动啊。”
酒店的服务人员还在与我纠察,却被我一挥手就将他推倒在地,夏时节怕我做出更出格的事情来,由后面将我紧紧抱住,对我喊到:“有粮,你不以去啊,你过去是会出事的。”
赶过来的酒店保安上来把我给控制住,这时我已经没有力气与他们计较了,只觉得魂都象离窍了一样。隐约中我记得,好象听到夏时节在讲:“你们放开他,损坏的东西我们赔。”
第30章误会不在责任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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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里,周围绿墙红被,干净整洁,似乎还到处散发着一种香水的味道。回转头来,似乎有个东西碰了我一下,仔细一看,原来是床头放着一只可爱的北极熊。感觉告诉我,这里分明是一个女孩的卧房嘛,我怎么就到了这处温柔乡了呢?
我将身体坐了起来,可能是起得有些猛,只觉得眼前一切都在转。我记起来了,昨天在心情坏到极点的时候,我把人家桌上一瓶白酒倒进了肚子里,后来还摔着一些什么东西,再后来就记不清了。本来我的酒量便有限,在保安与夏时节的抢夺下下肚的只不过半瓶多,居然也醉成这个样子,让我感到很窝囊。哦,这时我想起来了,当时只有夏时节一个熟人在我身边,难道是我四下打量一番,难道这里是夏时节的家?
地上放着一双可爱的动物拖鞋,我穿在脚上觉得有点小,但是也对付了,再看身上,已经换了一件男人的睡衣,感觉有点宽大。我就这样一副不伦不类的样子走了出去,屋门的外面象是客厅,挺大的,也象屋里一样干净整洁,但是还是没有一个人。我站在门口试着唤了声:“时节?”
马上就听到了反应,一身睡衣睡裙的夏时节推门跑了进来,她的手里还拿着一把做饭用的铲子。看见我站在台阶上,她惊喜地道:“有粮,你醒了?”
果然就是夏时节的家,我放下心来,也觉得随便多了。来到沙发前坐下,我向夏时节问道:“我怎么到了你家?”
“你喝醉了,当时就我在你身边,不把你带回家来还能送你到哪儿去?”
夏时节虽然讲得轻松,我却知道她一定没少犯难,那次她喝醉了,我送她到我家里都是十分困难,就不要说我一个大男人醉倒,要让她一个弱女子带回家来。我歉意地望着夏时节,对她道:“昨天你一定受了不少苦吧?”
夏时节却轻轻摇头,对我道:“好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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