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装束打扮,不是她们这里的人。
阿奴月下意识的扫了一眼白衫女子的相貌。
只看了一眼,便觉得脑子仿佛受到了重重袭击一般,令她站立不稳。
她原本就和她没有关系
蹲下身子,她认真的看着眼前出现的这个陌生女子。
她仔细的辨认着,确定着自己眼前这个人的模样。
伸出手指,阿奴月探向了白衫女子的鼻息。
还好,鼻息均匀,性命没有大碍,看样子,应该只是昏迷过去了。
阿奴月看着这个女子的脸,脑子里一片空白。
瞬间失去了所有思绪。
她不知所措的坐在了白衫少女的身旁,长叹一口气,阿奴月苦恼的躺在了草丛里。
碧绿的草丛,映衬着她的一袭粉衣。
顺手接过两朵野花,将花瓣放在了自己双眼上,以图遮挡着太阳的光芒。
该怎么办才好?
阿奴月扯着身畔的青草,心里面犹豫不决。
迟迟拿不定主意。
身畔毫无知觉的白衣女子,仿佛沉睡了过去似的。
带着一脸的恬静,刹那间看去,躺在绿草杂花之间,竟然恍如天使。
阿奴月在那样的一刹那间,猛的坐起了身子。
或许这个白衣女子,确实与自己不同。
她
仿佛闪烁着某种光芒。
那个呆子如此炽热的疯狂迷恋着她的一张画像。
或许,她阿奴月这个陪伴了他将近两个月的人,是倾尽人生的所有,也无比匹比得上的。
征征的看了草丛中的白衣女子片刻,阿奴月毫不犹豫的站起了身子。
拎起自己的鱼篓,她大踏步的向家的方向走去。
走出了十几米远,她又回头看了看那片草地。
绿草杂花之中,是一个花花绿绿的天地。
唯有那个一袭白衣的女子,是那么的引人注目。
扭过头,不再去回头看。
阿奴月毫不迟疑的向前走去。
这个白衣女子,与自己原本没在任何关系!
可是,真的没有任何关系吗?
那个呆子所念念不忘的画中人,与她阿奴月,真的毫无关系吗?
河边发生了大事
阿奴月拎着鱼篓,回到了她自己的家中。
将鱼篓里的鱼拿出来,她一条一条的清洗着。
银光闪闪的鱼在她眼前晃动,可是她所看见的,却都是那个白衣女子在绿草的映衬下,那张苍白的脸。
“啪”的一声将手中的大鱼扔回水桶里,阿奴月怒气冲冲的直起了腰。
大踏步的走向东边的屋子,那个呆子,正在用芦苇编织着一只竹篓。
他在这里的将近两个月的时间里,养伤之余,为了消磨一天的光阴,居然学会了这些手艺。
阿奴月看着正聚精会神编织着竹篓的男子,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向他说道,“先不要再编了,跟我到河边去瞧瞧吧。”
“河边发生了什么事吗?还是今天打的鱼太多,你拿不回来?”
男子抬眸看了她一眼,一脸温和的说道,旋即又垂下眉,将目光放在了手中的芦苇上。
“河边发生了大事,你快跟我去看看吧。”
阿奴月继续说道。
男子听说如此,“哗”的一声丢下了手中的芦苇,赶紧站起了身子。
“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走,我跟你去看看。”
男子说着,便往外走去。
他的腿脚似乎不太灵光,走起路来,仿佛路面凹凸不平似的,令他深一脚浅一脚的。
阿奴月默默的走在他的身后,一反常态,不言不语,不跟男子说一句话。
“阿奴月,你今天怎么了?”
男子不由的问道。
“你喜欢阿奴月吗?”
阿奴月几个快步,走到了男子的眼前,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盯着男子问道。
“阿奴月,你知道的,我不想伤害你。”
男子脸上露出几分难色,窘迫的说道。
“就算画中的那个姑娘死了,你一辈子也会只喜欢她一个,不会再喜欢别人是吗?”
“她不会死的。”
男子的目光,透着肯定,却又带着茫然。
我此生除了她,谁也不会再喜欢
“假如说,她已经死了呢?”
阿奴月不服气的追问道。
“她永远都活在我的心里。”
男子顿了顿又说道,“我此生除了她,谁也不会再喜欢。”
阿奴月不再说话。
她低垂着头,默默的迈动了步子。
这个答案,她其实早就已经猜到了,不是吗?
却为何,偏偏不肯相信这一个事实呢?
却为何,偏偏还要心存侥幸,以为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就会将她经淡忘了呢?
她明明知道,时间过去得越久,他对她的思念,就会更加的浓烈。
叹着气,心中各种忧伤的思绪全都纷涌在了一起。
她几乎想要停下步子,放弃她打算的一切!
可是
喜欢一个人,看着他幸福、快乐自己也会感到开心的吧?
与其将他强留在这里,与其守着这一样一个身在曹营心在汉的呆子,不如,让他和她,去拥抱幸福吧!
阿奴月加快了步子,带着他往那边草丛走去。
远远的,那一抹雪白便映入了男子的双眸之中。
虽然他并不知道那一抹雪白,意味着什么。
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每前行一步,每向那一抹雪白靠近一步,他便觉得心脏巨烈的跳动。
他的心脏,几乎快要蹦出胸腔来。
一股越来越强烈的感觉,袭入他的大脑。
她
男子不由的加快了步子,几乎是小跑着的一般,快步向那片雪白走去。
穿过半膝高的杂草,他看到了那无数次出现在他的梦魂之中,无数次,令他心伤至极的容颜。
在碧绿的草丛里,粉的、蓝的、紫的、黄的各种颜色的花丛中,他看到了他心目中的绝世容颜。
今生今世,谁都无比匹比的她!
心,仿佛于看见她的那一瞬间停止住了跳动。
是她
是她
无数次在梦中才能见到的她
是她,是他的颜儿
呼吸,仿佛在看见她的那一瞬间,也停止在了那里。
他不由的飞跑到了碧草丛花之中,那白衣女子的身旁。
双膝于顷刻间跪倒在了如茵的草地上,他伸开怀抱,将白衣女子揽进了自己的怀中。
他宽阔的胸膛,紧紧的贴着怀中的她。
“颜儿,颜儿”
令他午夜梦回时伤神落泪的,令他终日念念不忘的上官欢颜,此刻,终于再次出现在他的眼前。
此刻,终于再次回到了他的身边。
拥抱着好,他仿佛重新找回了自己的一片天,一片地。
他的那一颗悬起来已经很久很久的心,终于可以放下了。
他那犹如飘浮在半空中的心神,终于可以安定下来了。
“颜儿你醒醒”
孙阳清河低语喃喃,痴痴的唤着上官欢颜。
上官欢颜被河水打湿的衣服,已经在阳光下晒干了。
此时,她额头那凌乱的头发,正垂在她的额头。
在河水中被泡得发白的皮肤的双唇,在阳光下,已经也被晒成了干的。
“她是被河水带来的。”
孙阳清河能够感觉到怀中那人儿的心跳。
他探着她的鼻息,他摸着她的额头。
还好,还好,他的颜儿,只是短暂的睡着了。
他会唤醒她的。
会的。
将上官欢颜揽在怀中,孙阳清河紧紧的抱着她,站了起来。
草地上留下一个印子,那是上官欢颜躺过的痕迹。
“谢谢你,阿奴月。”
孙阳清河无比诚恳的向阿奴月说道。
他明白阿奴月的心思。
他一直都明白。
今天,阿奴月能做出这样的一个决定。
阿奴月肯带他找回他的颜儿
阿奴月,她是一个很好很好的姑娘。
谢谢你
“你永远都不用谢我。我要你的心里,一辈子都觉得亏欠我。我要你一生一世,都记和你曾经亏欠过我!”
上天为何要做这样的安排?
阿奴月恨恨的说道,望着孙阳清河怀抱着上官欢颜向前走去的身影,她的双眸里,忽的涌出了几滴清泪。
“颜儿,颜儿”
在心里,在梦里,无数次他低唤过的名字,此刻,终于可以真真切切的呼唤出来了。
“她不会死的,只是昏迷了过去。”
阿奴月看着孙阳清河那副无比深情,仿佛上官欢颜再也醒不过来的神情,不由的说道。
“我知道我只是想唤着她的名字。好久,已经好久,我不曾这样唤过她了。”
孙阳清河喃喃的回应着,双目始终不曾离开过上官欢颜那张苍白的脸。
“你的伤口还没有好,让我来抱她吧。”
回家的路,还有很远,阿奴月孙阳清河,到底是狠不下心。
“不用她就是我最大的伤口。现在,她回来了,我的伤口也就好了。”
孙阳清河的脸上情不自禁的泛起了微笑。
“真是一个呆子!不仅是一个呆子,还是一个傻瓜!”
阿奴月自言自语的说着,放慢了步子跟在他们两人的身后。
她的手中拎着上官欢颜的包袱。
这个包袱一直都绑在她的肩膀上,想必里头的东西全都被河水泡坏了吧?
阿奴月也没有心思去管顾她包袱里头的东西。
反正与她无关,不是吗?
这个上官欢颜,她的来历和孙阳清河一样,令她充满了疑惑。
这条大河里的河水离岸边足有一米多的深度,除非涨大水,否则是不可能将她们送上岸的。
那么,她们是怎么到岸边的呢?
游水游上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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