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小姐,看起来知书答礼,对妈和爸都挺细心的。”
阎夫人心下笑应,却是听得很明白这话中有话,只是“看起来”,对她和丈夫很细心,至于其他嘛,就只有再看发展了。
书房里,阎大哥开门见山就问,“你知道小煌跟那个蓉城的女人交往的事,多久了?”
“咳,大概就这几个月吧!”
“天野,我要听实话。”
“大哥,从他给我打电话提起有这么个人,呃,从六月左右开始的。”
“快半年了。他们,同居了?”
“咳咳,好像是。”
“你今晚吃了多少辣椒?”
“”大领导的眼光真是太敏锐了!
“你觉得彭卿云适合小煌吗?”
“哈哈,大哥,您还是饶了我吧!你知道,男人对于没有征服就倒帖过来的女人,真心”倏然打住口,他家大嫂不就是这种类型,一不小心就戮到大哥的心头刺,哀啊!
霍天野被狠狠盘剥了一番,垂丧着脑袋离开了书房。
小妻子端着水果进书房,阎圣君立即上前接过。
“圣君,我觉得彭小姐并不适合小叔。”
“依依,这事你不用管。”
“妈刚才问我。”
“你怎么答的?”
重复了一遍,老公大人的表情看起来还算满意。
可是,小妻子并不满意。
“圣君,我是认真的。刚才天野说的也没错,没有经过追求恋爱过程的夫妻关系,比这入冬的第一场雪,还要冷。”
这一刹,大领导还算温和的脸真的,冷了下去。当然,这大概不仅仅因为一向乖巧“单纯”的小娇妻,会如此直白,又冷静地,道出偷听的事实。
可是咬着粉嫩唇儿的小妻子,却扬起了小脸,那目光倔傲难驯,仿如初见。
“可是,我不后悔。”
她想,小叔明知道全家的人都会反对,还是在那晚打飞的去了那个女子身边,便是为了这个“不后悔”罢。
星野漫漫的长空下,嘹亮的歌声仿佛点亮了黑夜,连风雪仿佛都止步于前,草原人民的热情让丁莹毕生难忘。
喝了一小口青稞酒,吃了一小口烤羊肉,放心大胆喝了男人温好的蒙牛热牛奶,煎饼土面包。
脖子上还戴着德高望重的老人送上的祝福哈达,她和男人一人一条呢!
吃饱喝足了,又被众人攘着去篝火舞,有专业的大师教导,丁莹自觉跳得很好,比那个号称国标一号的大帅哥阎立煌还要好哦!
“不对啦,手应该这样摆,脚应该这样抬。大黄,你好笨哦!”
“快跳,少废话!”
她笑得又奸又得意,他眼神一掠,突然俯身将她扛了起来,学着不远处的大汉追求心爱的姑娘一样,将人儿抛上了高空,顿时惹得全场欢腾笑语,哨声哄声一片。
接着,就有人端着两个漂亮的杯子上来,里面盛了什么东西也不知道,隐隐的似乎都是酒香。
在一群根本听不懂的齐喝声中,他和她,挽着手臂,十指相扣,喝下了藏式的交杯酒。
接着就被直接送入洞房了!
丁莹听到某个藏族小伙就是这么用汉语叫的,他们在帐包里笑闹了一会儿,就被老医生给叫了出去。
吃药,量体温,做完,就得乖乖睡觉了。
可是她却根本睡不着,在被窝里七拱八翘翻来覆去地折腾,就把他惹恼了。
“丁小姐,你要再不给我好好睡,我就”
话被含进那两片唇里,辗转反辙,相濡以沫,缠绵不止。
不行,莹莹。
可是大黄,我想你。
医生说
医生刚才没有说,不可以。
(没了表情。)
大黄,你真的一点都不想?
(继续没表情。)
也不用都光,只要关键处,开个口子
丁莹,你再多说一句我就
某妞儿得意地想着,就只准你周官放火不让咱百姓点灯啦?今儿晚上,人 。。。
家就要偿偿“放火”的滋味儿。
“莹莹,你这个小妖精!”
他愤恨地低吼着,仿佛要冲进那片银河宵汉,与星光融为一体。
“大黄”
她已经促了气息,天旋地转,只看到头顶一片星空迢迢,长长的银河都坠进眼底,嘴里,原来星子的味道是,凉凉的,甜甜的。
“莹莹,美么?”
“美!”
他埋在她颈间闷闷地笑,突然抱起她,在帐包里打转儿,转得她头婚眼花,两人却抱咬得又紧又深,难分难解。
“像不像,”本来都是他在使坏儿,喘得极重,口里的白雾都喷到她热烫的小脸上,“那个,旋转之吻!”
问得多么孩子气!
“像,像极了!”
她吻上他喘息的唇,两人额头并帖,激情涌荡,四目相接的这一刻,都相信这吸引力早就超越地球,飞向宇宙了。
她被他一下抛上天,又坠入他大大敞开的怀抱里。
他气喘吁吁地问她,“莹莹,你感觉到了吗?”
“人家,感觉好酸!”
“小笨蛋!”
他又生气地狠嘬她一口,抵着她的额,黑漆漆的眼睛比星空更纯净,旋转着强大的宇宙力量,将她深深吸入。
“感觉到,一个灵魂,两个人,牵引力——我们在一起!”
——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好好的
她流下泪,握着他的大手,再一次将自己送上。
真的,全心全意,无怨无悔。
也许,爱情的力量真的可以超越地心引力!
正文 107。七天七夜的爱情传说1
第五天
他们挥别热情的藏族朋友,再次踏上前路。大家都希望他们回来时,还能再相见。可是他们的假期,顶多支撑到到目的地,返程必然只能坐飞机,且机票已经订好。
那时,雪后的天,一片青蓝,缀着絮儿似的云,一溜溜儿的,就好像正在地上跟雪堆玩耍的绵羊,只是这裹了厚厚一层羊毛的宝宝们也要恨上白云比它们还要白,还要干净。
女子坐在帐包前,看着玩耍的藏童们骑绵羊,跳鞍马,乐得直笑。一张被毡帽包裹得严实的小脸,已经染上了两团红通通的高原红。手上捧着一杯热腾腾的鲜羊奶,刚才老阿妈特别送来,还是男人给她温好的。
男人打理好了一切,才过来接女子。臂上多了一件毛皮大氅,花灰花灰的,在空中一抖,就披在了女子小小一团的身上,顿时整个人看起来又肿了一圈儿。
她转头瞧瞧上下,噘着嘴嗔怨,“人家感觉好多了,这样子好丑啊!好像大狗熊啊!哇呜——”
他抓住她做怪动作的手,捧在掌心揉暖了,“昨儿个谁像狗熊似地爬在人家身上又求又打滚儿的,说了一切行动听指挥。敢隐瞒军情的人,都进了禁闭室等候军事申判!又忘了?”
她不满地嘟嚷起来,却只是撒娇的力道。
他抿着唇角,正了正大氅,给她戴好了大大的毛帽子,系好领结,扎了个严实,将人提起,仔细逡巡了上下左右前前后后,确定女子已经做好了完善的保暖措施,方才安心地在心底里舒了口气儿。
恰时,远处的藏童们跑过来,看到女子的熊样儿,一个个笑得前仰后合,绕着女子就唱起了不知什么歌儿,又是鼓掌又是跳又叫,把女子窘得刚才还说舍不得离开,这会儿就攥着男人往车上跑,一边给小朋友们做鬼脸。
男人垂眼,看着那只紧攥着的手儿,唇角微微翘起,眸色藏尽了这一日的灿烂阳光,深深地压进了灵魂深处。
这一天,他们在即将到达目的地前,路上已经能看到很多的叩长头朝圣的信众,僧人也相对增多起来。
在平坦无垠的大地上,远远地看去,有一条条纯粹为人所踏出的长道,阡陌纵横般,从四面八言汇聚而来,或如他们一般驾车前行,或便沿着公路缓慢步行,更或有踩着石砾、越过山脊、绕过美丽的海子,一点点叩首而去,渐行渐远。
便是从来没有什么明确信仰的都市人到了这里,也会不由自主地为这片宁静致远、虔诚庄重的气氛,所深深感染,倍受鼓舞,生出深深的崇敬之心。
“立煌,这里真的比名信片和网图还要美,还要,了不起呢!”
她喃喃叹息,从进入这片被当地为尊为圣地的世界后,她就一直爬在窗口上,眼神都粘在窗外的世界,舍不得移开了。
他为了配合她的情绪,车速也慢了下来,还放起了之前藏人老医生送的梵唱cd,不时回应她的感叹,仍不忘按时给她测体温,温药,跟医生朋友联系确定情况。
这天午时休息时,他们运气好地停在了一处驴友夫妻开的驿站,专门在这条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长途里,给过往自驾或当地人提供一个可以休憩加油添干粮的落脚点儿。故而,这里也汇聚了不少动人的故事。
“你们看到没,海子那边竖立的两座白塔,就是为了纪念这个《七天七夜的爱情传说》。”
丁莹刚吃了药,捧着热呼呼的冰糖雪梨,嘴里又苦又甜,听着老板娘讲这里最最动人的爱情故事。
当然,这是老板娘特别针对情侣的友情节目。
“咱绝不是在吹牛啊!这可是当地人口耳相传下来,历史上绝无记载,但是又绝对真实动人的——纯纯纯纯纯爱情故事。”
说到激动处,年纪也不大的老板娘捧脸做星星眼儿,惹得旁人如早就听腻味了的老板和男人们都在哄笑。
丁莹却是个绝对的好听众,直催促着老板娘继续正题。
“老藏人们都说,他们的祖辈是亲眼所见,那位敌国的元帅是真的叩了七天七夜,在风雪交加的夜也没停下,一直叩到活佛庙。那简直就不是人干的事儿啊!可是我敢拿我的灵魂跟你打包票,这绝对是真实的,没一点儿吹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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