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一直纠缠着,怎么办?眼睁睁看着如此佳人许配给那个浙江公认的脑残西门富贵?
想到西门富贵侏儒般的身躯爬在唐醉梦白如玉般的身体上,凌云不自禁的酸溜溜。狠狠的捏碎了整根香烟。
旁边,已经从卫生间回来的唐醉梦靠在门框上冷冷的注视着凌云。
“以为你凌云胆大包天,也不过如此!”
凌云抬起头来,凝视着唐醉梦,自嘲地苦笑道:“如果再给我一次压在你身体上的机会,我一定不会再错过。”
换来唐醉梦依然冷冰冰的脸和骨子里的寒冷:
“回去。”
驾驶着吉普车回到虎头山凌氏公馆,已经接近晚上11点了。匆匆洗完澡,先进了书房打开电视看了会午夜新闻。
桌子上有一叠凌氏集团的资料。里面详细罗列了凌氏集团所有的下属分公司。
很明显,这资料一定是父亲凌安放到这里,为了让自己尽快熟悉凌氏企业而准备的。
当看完那一叠资料后,凌云抬头看了眼闹钟,刚好是凌晨一点。房间书桌上的手机一阵震动。凌云不自禁愕然。这么晚了,谁会打电话?难道是林秋心?
是个陌生的电话号码。当摁下接听键时,凌云道:“我凌云,请问你那位?”
电话那头一阵的沉默,然后是几分钟的等待。凌云虽然暗自纳闷,却也不是浮躁之人,很是耐心地等待着对方开口。良久,电话那头一声叹息,挂断了电话。
从叹息中凌云已经知道了是谁打来的。轻轻一笑。随即回到卧室。门口有人敲门。是吴妈。
“少爷,我炖了莲藕汤,你喝点吧?”
凌云开门后,吴妈把汤放到桌子上,唠叨着让凌云趁热喝了,又跑到窗户前拉上窗帘,这才离去。
刚准备关门,父亲凌安和母亲出现在门口,宋问筠推了下凌安,看着父亲扭捏的神情,凌云诧异的问道:“有事情?”刚说完,凌安朝自己儿子手里塞了一样东西,两人旖旎意味的笑着离去。
凌云诧异地关上门,打开手中的塑料袋,暗想着父亲、母亲今天的反常,边打开了塑料袋。里面赫然是两包“杜蕾斯”套套。凌云不自禁的摇头轻笑。
天下父母心呀。
放在桌子上的电话再次震动。凌云看了眼号码,还是刚才打来的那个号。接通后,对方又是一阵的沉默。凌云道:“还想着电影院的事情?我可是到现在还意味阑珊呢!”
里面再次片刻的沉默,然后冷冷的声音传来:“三天后,我将和西门富贵订婚。”
“你的意思是,这是我最后抉择的时候?”
“你应该祝福我!”
正文 第100章 不成仙便成魔
是日上午、处理完桌面上一大叠文件,善解人意的小助理罗溪及时换上刚磨好的咖啡。此时,窗外天际边滚来了团团乌云,一瞬间倾盆大雨,从天而降,狂风卷着暴雨像无数条鞭子,狠命地往玻璃窗上抽。而此时的凌云脑海里回荡着唐醉梦那冷冷的声音。
三天后,她将和西门富贵订婚。
她半夜打这个电话给自己想要说明什么呢?难道那么冷若冰霜的女子对自己动情了?苦笑着摇摇头。凌云潜意识里有种对自己的危机感。不是因为虏获了唐醉梦的芳心,而是对自己突然间多情种子的萌芽感到担忧。
自古红颜多祸水,无数英杰都醉死在石榴裙下。这是古老的教训。
喝一口苦咖啡,凌云站在偌大的落地窗前眺望着钱塘江水被暴雨溅起的朵朵雨花。相似自言自语又相似对罗溪道:“人生就是这么无奈,猜得中绚烂的开头,可又有谁能预见得到那早已注定的结局?所谓的只求曾经拥有,如果不是要逃避责任的懦弱表现的话,那就一定是没有勇气面对的自怨自艾。唉!人生若只如初见,省去后来种种莫测的变化,愿把邂逅时刻谈笑自若、百无禁忌的刹那心动凝固,不能前进一步亦无须后退百里,不能亲密无间亦无须躲避远离。有道是,有情不必终老,暗香浮动恰好。”
“无情未必就是决绝,我只想你记着,初见时彼此的欢笑。”罗溪从电脑前抬起头来,突然接口道。
凌云没有回头,而是继续观望着窗户的滂沱大雨。滴滴敲击着心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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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没有开那部破旧的吉普车,而是让麦振东驾驶着宾利,在中午吃过饭后,朝西湖边上的一家茶楼行驶去。副驾驶座上,犀利哥依然忧郁的眼神凝视着前方。自从跟着凌云后,除了吃饭睡觉,他基本上都会跟在凌云身边,凌云上班,他就做在隔壁房间内发呆。凌云下班,他会不紧不慢地跟在身后。多年的部队生涯,使得他很快融入了现在的角色中。
今年的夏天异常的闷热。街道上几乎没有行人。偶尔闪过的一两个女子也摊胸露骨。发着妖娆的诱人。宾利车在那间挂满大红灯笼的茶楼前停了下来,很稳当。没有一丝的抖动。就如麦振东滴水不漏的做人原则。还有那不输西门别夕的英俊脸蛋。谁又会想到现在一身西装革履的美男子曾经流浪在美国纽约曼哈顿的街头,邋遢的形象有过之犀利哥呢?
可谁又能想到十年,三十年,百年弹指一挥间自己又身在哪里白骨一堆呢?
做男人难,做个优秀到让人嫉妒的男人更难。其实,我凌云只想过桃花岛传人苗轻风闲云野鹤浪迹天涯的生活。穷山恶水搭一草棚何尝不是一种闲置?
可我却是凌家的子孙,担负太多家族的重任。
麦振东停下车后,快速下车替凌云打开车门。一阵热浪袭来。排山倒海。额头瞬间溢出汗珠。
茶楼是外墙用竹子围起来,里面装饰的古色古香。靠近湖面的一方整面都是洁净的玻璃,房间里吹着淡淡的冷气,在空调出口挂着一盆吊兰。冷气夹着吊兰的芳香四散开来。
犀利哥自然地伫立于房间门口。麦振东装作上卫生间四下里查看了一番。这是跟俞文央那伙退伍兵待久了后的自然反应。凌云欣赏的就是麦振东的上进心。凡事醒悟特快。学习能力也强。
房间有个不大的茶艺表演台。以黄色佛法为布景,小木桌静置中央,上面放有香炉、净瓶、紫砂壶、茶盘等若干物、一女子身着汉服跪坐于蒲团上,身后一副禅意无穷的茶帘:“仙即可以散花,佛亦可以名茶;一盏清茗在手,难忘普陀洛伽。”
凌云静静地坐下冲汉服女子点点头。
汉服女子姓聂名灵雨。是此间茶楼的老板。背景有否?强否?凌云并没太去在意。只是开店一个多月来,这里已经成了众多商界精英们谈事避暑的好地方。
包括昨天凌氏企业董事长谈笑间戏耍端木红日、西门舰。也是在这里。只不过是在另一间房。
水沸了。聂灵雨拈起茶匙,将铁观音茶叶轻轻拨入紫砂壶内,再操起茶壶注水至满。高长而细的水流倾泻而下,茶叶翻滚,上下浮沉。
凌云不禁黯然。人生境遇与煮茶何其相似。若非经过沸水的激荡,茶叶不会有充分浸润,更不会散发出应有的色香。如果没有理想和*,人生也会索然无味。
聂灵雨用紫砂壶盖轻轻刮去茶壶口的泡沫,把初泡茶汤倒入公道杯中,稍候片刻,再将铁观音金黄的茶汤分到品茗杯内。凌云端起品茗杯,茶汤过喉徐徐生津,还有一股如梅似兰的幽香。初饮稍苦涩,转味回甘,历久便唇齿留香。
聂灵雨嫣然一笑,淡声道:“这“茶”字怎么写?不过是“人在草木中”。品茶亦是品味人生,从淡淡茶汤中感悟人生百味。”
凌云淡然一笑,放下品茗杯道:“喝茶能让人暂时放下世间名利,是非认我。其实,人间的恩怨情仇可以像片片茶叶一样,慢慢放开,乃至放下。”
聂灵雨继续煮水,芊芊素手藕嫩白皙,容颜淡淡华美。并没接凌云的话,而是道:“泡茶,如果没有掌握好火候,要么无法泡出茶香,要么就跑味了。所以,泡茶的时候一定要不浮不躁,不卑不亢,不贪不嗔。说白了就是保持一颗平常心。”
“茶承禅意,禅存茶中,人生亦不过如此。”凌云再次接过聂灵雨递过的茶杯道。
表演完茶艺,聂灵雨告揖而去。款款身影一如从古画中走出的汉朝美女。快到门口时,聂灵雨突然回眸一笑,带着古典美女的容貌顿时让凌云愕然。
“真是生不逢时,不然,搁在古代哪有杨玉环和赵飞燕呀?”
聂灵雨转了几个弯,然后推开门走了进去。房间内,一男子背手伫立面向湖面的一位身穿唐装,下身套件宽大的沙滩裤,脚上豁然拖双拖鞋。头上扎着的辫子上那朵妖艳的大红花更加的绚丽。
“见过他了?”
“嗯!挺不错的年轻人。只是他心思太沉重,心结难解开。如果误入歧途的话,不成仙便成魔。”聂灵雨轻步走到桌边,摘下插在发鬓上的发夹。一颦一笑间醉人心扉。
“这么快就开始担心他了?”苗轻风转过头来,猥琐的神情一如既往。只是眉宇间的那一抹英气依稀可辨。
“恰恰相反,我担心的是几年后,浙江的地下势力将会从西门家变成凌家。虽然这种江湖定律我们桃花坞无法改变,可偶尔的逆转也是不无可能的。”
“师妹,这就是你从桃花岛赶来杭州的原因?”
“是呀,其实谁主沉浮都无所谓,只是一旦权力交换是必会出人命损伤,桃花坞的宗旨就是阻止妖孽横行。我只不过是想保持现状而已。”聂灵雨道。
“那还不简单,小小凌云,我一出手就可以灭了他。又何必师妹亲自来杭州,开这么个茶馆还得服侍那些有钱爷子?”
“我的事情自有我的想法。师兄你就不要插手了。”
宾利车均速地朝新美丽工业园开去。王朝阳打来电话,道:“叶小花今天已经到了杭州,是坐火车来的。一出站,人就跟丢了。看来这只狡猾的狐狸非常聪明。必定是料到我们安排了人员盯他。少爷你从现在起可要小心了。医院方面,我们已经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