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话的她,实在给人一种温柔娴静的感觉,就如一轮明月让人无法不仰望渴望。
唯一不足的是,那双如烟柳眉总是微微蹙着,显得心事重重。
在想着什么?还在介意着他方才的无情荒诞吗?
可是,那不是她先挑起的吗?
比之她给他的羞辱,他对她做的简直是小菜一碟!
☆、她永远都不想输了气势!【5】
比之她给他的羞辱,他对她做的简直是小菜一碟!
已经很仁慈了!
想到今天酒店的那一幕,他的心瞬间又冷硬起来。
“连禹哲,我想问你个问题。”她终于忍受不了那种想知道的煎熬,决定直截了当地问他。
“你说。”他淡淡地说,不动声色地别过脸淡视前方的路。
她感觉到一种凉意,不由自主地紧了紧衣服,才轻轻地问:“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有一天,我发现了你一件不想让人知道的秘密,你会怎么样处置我?”
不知是风太大的缘故,而是太冷的缘故,总之她感觉自己明明很镇定,可是说出来的声音却微微有些颤抖。
这让她很不舒服,她不喜欢。
因为她不害怕,也不想让他觉得他害怕!
在他面前,她永远都不想输了气势!
“秘密?”他挑眉看她,很不喜欢她的语气。
那样的胆战心惊,那样的小心翼翼,那样的忐忑不安,完全不像平日里霸气嚣张的她!
虽然很讨厌很讨厌她的霸气嚣张,可是现在这样小心翼翼的她更让他讨厌!
是在害怕他吗?她又在刻意地拉远他们之间的距离吗?
不禁又在愤怒,手悄悄地紧握成了拳。
“是的。秘密。那种很严重的,可能会让你身败名裂的,甚至身陷囹圄的秘密。如果我发现了,你会怎么处置我?”她索性停住了脚步,转身定定地看着他,想通过他的眼睛看到他的内心。
他也停了下来,眼睛毫不回避地与她对视,冷冷地问:“在你眼里,我是什么样的人?杀人越货?凶狠无情?”
“我不知道啊!我不了解你啊!正因为不了解,所以才有此一问!”她不想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如果如实相告,只怕他当场就会暴跳如雷地发飙吧!
“不了解!好一个不了解!”他抬头看向远方一望无际的黑暗,悲哀地冷笑了起来。
她对他从不曾用过一分真心,又如何会了解?如何会看到他的心早已因为她而伤痕累累?
“请直面回答我的问题。”她固执地问。
☆、我很乐意为你答疑解惑!【6】
“请直面回答我的问题。”她固执地问。
“好!我现在就正式地回答你!”他倏地转头,冷戾地看着她,冷冽冽地说,“如果我真的有那种秘密,而你不巧又发现了,更想去揭发我的话,那么我可以很明白地告诉你,我不会对你手下留情的!”
“我猜到了!你的回答果然与我想像中的回答一模一样。”她越发地感觉浑身冰冷。
尽管是预料之中的回答,可在如此真切地听他自口中说出来后,还是觉得寒意无边。
不过知道了他的回答,她也就有了如何行事的决定。
为了明哲保身,为了不让父母受到任何伤害,只要那个女人不再半夜三更跑到她屋子里来吓她,她会装聋作哑地过下去的。
她一直很信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这句话,而且也一直都是这样贯彻执行的。
“还有什么疑问吗?一次性问个够吧!今天我很乐意为你答疑解惑!”他嘲讽地看她。
尽管心痛得厉害,但是竭力地云淡风轻,只为维护他那其实早就被她击败得破碎的可怜的自尊心。
“没有了!”她慨然长叹。
最最最重要的答案,她已经知道,完全知道,其它的一切都不重要了。
他皱皱眉,低头不再说话。
“啊!好冷啊!走吧!我们来比赛,看谁最先到那屋子!”她突然朝他莞尔一笑,手指不远处的房子,明眸皓齿,意气风发,一扫方才阴霾。
听着她突然那般快乐的语气,他禁不住抬头凝视她,看着她楚楚动人,尽含笑意的眉眼,竟是完全看不透她!
本以为自己的回答会狠狠地伤害她,可没想到她却像个没事人一般,不仅冲他笑,更是提议和他玩这种小孩的玩意!
她到底是不是女人?
所有的女人,不管这个男人爱不爱她,不是都喜欢听到这男人对她说甜言蜜语吗?
为什么她这样与众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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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之间到底要该怎么办?【1】
为什么她这样与众不同?
为什么她这样不在乎他对她的态度?
对她温柔不行,冷漠不行,残忍不行,她到底要他怎么样做,才会稍稍地看清一点他的心?!
“你不跑?那我可跑了!这里太冷了!实在不是散步赏月的好地方!更何况,今天没有月亮!”她冷得搓了搓手,再也不理会他,转身就跑。
看着她显得特别矫健而活力的背影,他的心却愈加繁重。
明明触手可得,可是却又如隔着万水千山一般。
想起自己方才的回答,更是有些绝望。
他真的很想靠近她,珍爱她,可是却又因为自尊违心地将她一步步地推远。
他们之间到底要该怎么办?
难道真的就只能这样无望地等待着一年的时间就在彼此的折磨中慢慢流逝吗?
然后分手?
他满心的无奈,满怀的愁绪,却无人可诉!
她已经跑得很远,只看见一个小黑点不断地跳跃。
叹了口气,低头举步慢慢地跟了上去。
夏小米到家的时候,宋伯正候在门口,一见到光是她一人,不由奇怪地向外张望,担心地问:“怎么就你一人?禹哲呢?”
“他跟个老太爷一样,正跟外面慢慢晃着来呢!我没耐心等他!”夏小米挥了挥手。
突然觉得肚子有些饿,想来是这跑上跑下颇费了些力气的缘故吧!
抚着肚子,毫不客气地便往厨房走去。
要想在这里自由自在地生存下去,唯一的办法便是真的将这里当成自己的家。
虽然对这里陌生,可却很快找到了她想要的食材。
切了点葱,又将火腿肠切成颗粒状备用,洗净青豆用小碟子盛着,鸡蛋搅匀了,转身正准备开火,却看见连禹哲面无表情地倚在门框上冷冷地看着他。
“你动作好慢!我都回来这么久了,你才回来!怎么样?我要弄扬州炒饭吃,你要不要吃?要吃的话我多弄点!”夏小米不计前嫌地朝他笑。
要想平安无事地在这里度过一年漫长的时间,首要的便是没心没肺地无视所有一切与他相处。
她想她一定能够做到。
☆、你这是关心我?【2】
她想她一定能够做到。
不是有句话叫做,有心者事竟成吗?
她一直很信奉,而事实也确实如此。
“你倒很有心情。”他淡淡地说。
实在无法理解她,这种情形,这种心情,竟然还有心情弄宵夜吃!
到底有没有心?为什么就一点都看不到他的痛苦呢?
难道在她的心里,他就真的一分份量都没有?
其实答案早就知道,从他进入别的女人的身体,可她却可能笑着静观一时就已经悲剧地知道了。
只是虽然很明白她对他的无情,却还是无法不纠结!
很悲哀,却无力自拔。
“怎么会没心情?今天不是我们的新婚燕尔之夜吗?心情不好的话,岂不是很没趣?”她没心没肺地冲他笑,转身开了火,倒了油,说道,“你就吃点吧!今天你似乎没怎么吃,饿着会睡不着的!”
“你这是关心我?”他云淡风轻地问,心里却难掩欢喜之情。
“算是吧!”她懒得辩解,只想与他和平相处。
针尖对麦芒的滋味并不好受。
利落地放油,炒了起来。
几分钟后,两盘油亮亮,白的,红的,绿的,黄的,颜色鲜艳而丰富的扬州炒饭就香喷喷地出了锅。
“好香!”他终于禁不住赞了一句,而肚子也不争气地咕咕地叫唤了起来。
今天的心情相当糟糕,除了灌了一肚子的酒外,几乎颗米未进。
也不觉得饿,气也被她给气饱了。
可是现在看到她亲手炒制的那么简单的蛋炒饭时,就如同魔咒一般一下子就让他感觉到了饥饿。
她不由笑了,将盘子往他手上一放,说:“快去吃吧!”
有些窘,干咳两声,便不再啰嗦,端着盘子转身自去餐厅坐了下来。
先深深地吸了一口那扑鼻的香气,然后才拿起汤匙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她也坐下了,还端来一碗紫菜肉丸汤放在他面前说:“光吃饭可能有点干,喝点汤吧!”
语气轻柔,眼神更温柔,像足了一个贤慧的妻子,哪里还有方才两人水火不相容的情形,倒让他不禁怀疑现在是不是自己一厢情愿地作的一场美梦。
☆、靠酒来麻醉自己吗?【3】
语气轻柔,眼神更温柔,像足了一个贤慧的妻子,哪里还有方才两人水火不相容的情形,倒让他不禁怀疑现在是不是自己一厢情愿地作的一场美梦。
悄悄地掐了一下大腿内侧,生痛,这才确认这一切都是真的。
她没有注意到他的小动作,自转身去拿了瓶红酒,打开之后倒上了一杯,然后又问他,“你要不要来上一杯?”
他摇头,今天已经喝得闻着酒气就想吐了,再喝下去,只怕真的要挂了!
她也不勉强,优雅地端起酒杯放到唇边浅浅地抿了一口,然后才开始吃饭。
像将酒当佐料一般,几乎是一口饭一口酒。
一盘饭吃下去后,半瓶红酒也下了肚。
他瞧得直皱眉,终于冷冷地问道:“是想靠酒来麻醉自己吗?这里就这样让你难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