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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日夜夜这四个字眼,就像是利剑一样硬生生地扎在彦柏的心上,剑眉微蹙,扣着她手腕的力道不由地紧了几分,樱花般的唇角却邪魅的勾起,饱含了嘲弄的意味。
“放心吧!就算你愿意让别人陪你睡,我也不会乐意的。”
“怎么说呢?”双眸促狭的眯起,撩起流茧海藻般的秀发放置在鼻翼下。“你身上的气味,只会为我一个人而展露。”
忽而凑到她的耳边,对着那敏感的耳垂轻轻地吹上一口热气,“所以,别想跑!”
“哈!”流茧不由地冷笑出声。
到底是谁想跑呢?
这个问题真的值得深究。
不过,貌似一直以来都是某人想要将她推开;貌似某人想要将她紧紧的拴住;貌似还是某想亲口告诫她不准跑!
哈哈!可笑!真的是可笑至极!
到底是谁想跑,到底又是谁在导演的这一切?
流茧眼中一片冷然。但是那片冷然彦柏看不到也捕捉到不到。为什么看不到呢,不需要理由,看不到就是看不到。
好像不对哦
“这么说,我们腰缠万贯的闲少彦柏,将要沦为成牛郎,日日夜夜陪着我睡咯。”平淡如轻烟的话语却像是荆条一般,充满了尖锐而细长的尖刺。
稍微一个不小心,就会被鞭笞地遍体鳞伤。
“不过,我要申明两点。第一,我不是富婆,没钱包养你。再说你是那么的昂贵,我也包养不起。”
“第二,虽然你甘愿沦落成牛郎。但是,我不需要你伺候。如果你想找个能伺候的人,那么请找别人。”
流茧每说一句,彦柏的眉心就拧紧几分,眸心紧致,像是缺了水的一潭死泉一般,完全没有往日的炫彩,浑身散发着凌厉的气息。
那股气息,像是夏日清晨的水雾若有似无,又像是暴风雨即将来临的前奏,更像是六月里阴晴不定的天气,令人莫名的心悸。
然而,流茧像是完全没察觉到危险气息一般,依然谈笑风生。“如果你对我以上提的两点要求不满意的话。那你还是随便找个人陪我度过每一个漆黑的夜晚吧。”
似乎觉得自己说的还不够的露骨,不够的扎耳,她继续道:“好像不对哦!”
“应该是每一个寂寞的夜晚!夜晚是个容易让人感到寂寞的时间段,或许哪天我兴致来了,会对那个你随便找来的人献身呢。”
“以此来安抚我,寂寞的灵魂!”流茧笑得越发的邪魅,像是暗夜里的精灵,在暗淡的月光下高傲地踮起脚尖,在谱写一首没人听懂的华美的乐曲。
但是,彦柏一反常态,学着流茧的样子发笑起来。那抹笑容清澈如水,却又像是水雾一般飘渺、虚无,令人看不透测。
扣在她手腕处的手一点一点的松开,转而紧握住她的右手,“为了你,我甘愿沦为牛郎。”温柔的话语就像是七彩的棉花糖一样,甘甜而又美好。
像是一泉甜美的雨露,毫不费力的穿过肌肤,渗透到那块由无数柔软血管和肌肉保护着的地方,骤然被一种甜蜜痛楚的液体填满。于是整颗心恍惚间失去了招架的力量
久久地对上那双柔软流动的眼眸,就像赤道沙滩沿线的海洋,清澈而温暖。
对啊,感动了
她能感觉得到,彦柏说那句话是出自的真心的。
所以流茧才会那样的震撼,那种甜蜜痛楚的液体才会瞬间占领她整个心房,让她完全市区了招架的力量。
可是,却也让她在那一刻好像窒息了一般,又好像有千万只蚂蚁在她的心上啃咬,说不出那只怎样的滋味。
此时此刻,她根本不知道是该开心、欣然还是悲怆亦或大声的质问他到底是为什么。
但是,她怕!
怕答案不是她所要的,怕得到的答案不是她所能承担的。她怕,真的很怕。
讨厌这样畏首畏尾的自己。然而,那抹恐惧就像是惊涛巨浪,在瞬息就能击溃千辛万苦建立起的城防。
这边,彦柏的思绪也是如同潮水般波涛汹涌了。
当他说出那句话的时候,真的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虽然不清楚自己在她心目中到底占据多少分量。但是有一点他很清楚,那句话会对流茧造成多大的困扰,造成多大的伤害。
他是她一直以来信赖的人啊。
然则在刚才那样的情境之下,说出那句话,是他情不自禁,更是真情流露。流茧说的那翻话,表面上是在讽刺他,可是实际上呢也是在作践自己啊。
他同样很清楚,只有在她真正生气的时候,才会说出那样的话语作践自己。他不允许,不允许她那样作践自己,不允许她那样诋毁自己。
为了避免流茧胡思乱想,彦柏快速整顿好自己的情绪。“怎么,看你的表情是感动了吗?”高挺鼻下削薄的唇兴味地抿起,似乎发现了一件极其有趣的事情。
流茧不由一怔,直勾勾地盯着彦柏,那眼神像是要将他看穿了一般。
看了很久很久,才缓缓收回视线。不由地再一次自我嘲讽,“对啊,感动了!”
彦柏的心陡然一颤,没料到流茧会这么的坦白,看着她的眼神深邃了几分,似乎想从她身上捕捉些什么。
既而又听到她轻快言语,仿佛在说一件在自然不过的事情。“试问,一个腰缠万贯的闲少,含情脉脉地说为了你,我甘愿沦为牛郎,有哪个女人不感动呢?”流茧嘴边擒着笑,眼中流动的波光不明寓意。
亲爱的,你说呢
“是吗?”虽然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但还是想听到流茧亲口说,因而情不自禁地反问。
“你说呢!”流茧又将问题抛回给彦柏,给出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是或不是由他自己去猜自己去想,如果不是呢那只能说明他不够理智;如果是呢,那就悲哀了!
如果是,那说明他对那句话解析的非常透彻,换句话说。他就是个局外人,能清楚看清当局者的心思。更确切的说,从头到尾都只是流茧一个人在演独角戏。
是吗?彦柏不禁在心里质问。
忽然间,他茫然了。一开始他真的可以确定答案。然而现在流茧的态度,让他瞬间迷失了方向。好像在走在原本阳光普照的树林里,然后就在转眼的瞬间阳光被抽离,只留下漫天的迷雾,朦朦胧胧。
“哈哈!”流茧不由地轻笑出声。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或许是觉得彦柏的表情好笑吧。竟然已经决定抛弃她,为什么不做的决绝一点,为什么偶尔还要流露出些许的马脚,让她抱有幻想。
接下来几天两人一直相安无事地相处着。虽然同住在一个屋檐下,但是碰面的机会并不多话。因为彦柏都只是晚上趁流茧熟睡的时候出现,到了天明又会出去。
窝在家里修养的这几天,方巧琳都快把流茧的手机打爆了,几乎是每隔半个小时打一次她的电话,流茧越来越觉得告诉她手机号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每一次听到手机铃声响起,她都没有去接的冲动,反而很想逃,很想很想把手机砸了。
或许是因为害怕听到手机那头关切的声音吧。
流茧蜷缩在床上,偶尔变化一下姿势。她的姿势深沉,但实际上她没有在想任何人或事。房间里有打把大把可以挥霍的时间,呼吸一下都能听见它们在飘动的声音。她闭上眼睛,从一个梦里掉进另一个梦里,好不容易醒来,却又茫然若失。
“叮铃铃!”手机铃声在这个时候突兀地响起。
最终,流茧无声地轻叹,接起电话跟方巧琳约好见面的时间。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清晨的阳光中,那些绯红的枫叶在微凉的秋风中轻轻晃动着,光和影不停地变幻,伴着“沙沙沙”的低呤浅唱
流茧站在半山腰上,伸开双臂,迎着秋风,环抱大自然,鼻翼下流窜着秋天的气息,那张典美绝伦的容颜上悬挂着久违地笑容。
经过这几天的静养,她的气色好多了,白皙地脸蛋上泛着淡淡的红晕,樱花般娇艳的唇莹若晨露,乌黑卷曲的长发海藻般泄落至腰间。
正在流茧陶醉在大自然中,手机铃声再一次突兀地响起。
流茧真的很无奈,电话那头是方巧琳督促的声音。看样子,这几天把她急坏了。可是未免有些急过头,让流茧心中产生了几分怀疑。
要么这几天发生了许多事情不利于她的事情;要么就是方巧琳有事瞒着她,一方面担心她出事,另一方面又极力掩饰。
至于到底为什么,等见了面答案自然分晓。
很快地,流茧驱车到了约定的地点。可是一直急着见她的方巧琳却没有按照约定的时间到来。
流茧心里隐隐泛起一丝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不好事情即将发生。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然而方巧琳依然没有出现。流茧打了无数次手机,电话那头一直都是: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有事请留言,嘟声后计费。
内心的那份不安无限制地扩大,如冰凉的海水将她这艘破败地船只团团围住,冷入骨髓,铺天盖地的黑暗无声无息地降临。
想要打电话去询问顾宸宇,可是她根本就不知道他的号码;想要打电话给安佐然,通过他问得顾宸宇的号码。
可是,到头来。她悲催的发现,自己根本就没安佐然的号码。此时此刻,她真有点后悔当初那么潇洒地扔掉那张电话卡。
对于那个时间段来说,那个举动确实潇洒;然而对今天的情况来说,那是愚蠢。
无奈之下,流茧只能一遍又一遍的拨打方巧琳的电话。忽然间能体会到,这几天她一直拨打自己的电话揣怀着怎样的心情。
不由地暗自责备自己太任性。
隐情:应该隐瞒
时间就像是握不住、抓不牢的流水一样,悄然从指缝间溜走。
离原本约定的见面时间已经过去了两个多小时,方巧琳还是没有出现。在等待的这段时间里,流茧一直不停的拨打她的电话。
她也有打到公司去询问过,可是值班人员告诉她。方巧琳今天没去上班,顾宸宇也是。
又等了许久许久,流茧猛然间想起,自己的手机能根据对方拨号中的号码,从而能查到对方手机所在的位置。
想到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