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
傍晚的学习;军训丨第一天;新生们纷纷叫苦不已;一个个嚼着从食堂里打来的饭菜;有的吃着吃着就睡着了
在水木园的小院里;龟池的旁边立着一个葡萄架;葡萄还没有生长;玄齐坐在葡萄架下;双手端着一口大号的钢筋锅;水煮白羊肉;没有其他乱七八糟的调料;骨头已经被老板抽去。半只羊躺在锅子里;正被玄齐一点点的吃下肚子。
玄齐吃羊肉和别人有着明显的不同;他不吃内脏;不吃头颅脖子和小腿;不吃尾巴和生殖器;只吃好肉的地方。在玄门中以为万物皆有灵性;可以因为饥饿而吃食其他的生物;但却不能亵渎对方的身体;不吃的地方都是有灵的地方。
一整锅的肉被吃下后;玄齐又把汤喝完;这才打了个饱嗝站起身来;原本还单薄的身躯猛然间变得肥硕;大大的肚子里面装满汁水。
玄齐站出三体式;同时祖窍打开;修身与修神同步;居然还真内事半功倍。随着体内的食物化为能量;在身躯内旋转;玄齐鼓胀的肚腹在肉眼可见的速度下小下去。
收工后;玄齐往墙角出望了眼:“别躲了;出来吧”墙角处冒出两个身影;身穿迷彩服;全副武装的胡须带着钢牙从黑影里冒出来。
他们还没来得及开口;玄齐先说话:“我知道你们想知道什么;我也可以帮助你们;但是渊源流传的师门规矩;必然会限制一些东西;所以在你们还是现役军人的情况下;我不能给你们提供丝毫的帮助”玄齐说着;脑袋中忽然闪过一道灵光;多出来十几年的记忆;开阔玄齐的视野;再望向胡须那毛茸茸的大脸;忽然与记忆中的一幅图画解密。
在另一段生命中;玄齐命运坎坷;在人生最低落时;全部身家被合伙人输光殆尽;玄齐蜷缩在书报摊旁帮着卖报纸;那种巴掌大的小报杂志上面经常会刊登一些奇奇怪怪匪夷所思的事情;玄齐望着胡须总觉得自己在哪里看到过这张脸;便通过记忆开始检索;结果还真找到了
在uu年9月18号的小报上;胡须的脑袋刊登在上面;是的只有脑袋;其他的部分只剩下零碎的骨架;标题是:十七名游客在疆省与哈萨边境遇害;头颅完好骨骼破碎。
玄齐再对钢牙和胡须用出望气术;发现一团黑暗色的灾气把二人的印堂湮没;少则半月;多则一月;他们必然会遭受飞来横祸;会有性命之忧。而且杀死他们的人;还不是正常人;而是和玄齐一样的修士
听到玄齐这样说;钢牙不乐意;对着玄齐反唇相讥:“你们这些修炼内家功的家伙;门户之见怎么这么严重?现在是什么时代?看看高度发展世界;看着日新月异的别国;你们还抱着;门户之见;会阻碍大国崛起的”
玄齐无奈叹息一声:“其实在这个世界上;异于常人的奇人异士不止我一个;还有很多;很多。我们都遵循不出世的原则;把我们的破坏力遏制在最小。其实不管是华夏;还是邻国;都有特殊的部门;只不过你们还没接触到”
胡须听出玄齐话里的意思:“你是说;当我们不是现役军人了;就可以向你学习内家拳?”看着玄齐点头;胡须转身就要离去。
“先等等。”玄齐拿起一张纸条;在上面写下自己的手机号:“我看你们最近灾气缠身;万事多加小心;如果去疆省一定要万分小心;若是遇到非自然的现象;你可以给我电话。”
胡须接过玄齐递来的纸条;贴身收藏。刚走出院子的大门;随身的通讯器滴滴滴的响叫。新任务去疆省边境;胡须的眼睛微眯;眉头紧紧的皱起;口中发出一声低呼:“他还能掐会算”
第一百二十章 卢广延
第二天操场上;昨日的十七个教官都没来;集体消失了只来了个白展翅;而且收敛许多。等到八点半时;从武警总队又调来十七个教官;这些教官的年纪都比较轻;有的只比大一新生大三岁;大家很快就闹成一片。
而这批教官训练的强度明显很低;也就是站站队列;摆摆军姿。休息的时候还跟学生闹成一片;说一些奇闻异事;例如前几日潘家园失窃案;一群毛贼盗窃潘家园的一家古董店;对着满屋子的古玩视而不见;居然只偷了几块被切开的大青石。
玄齐笑而不语;看来天地灵宝出世已经引起玄门中人注意;好在自己有老鼋;要不然麻烦可就大了。
人总会在对比中衡量;如果胡须他们是敢跟猛兽老虎叫板的藏獒;那么新来的教官就是一群羔羊;并不是侮辱他们;只是他们经历的太少。而白展翅是一条牧羊犬;对着羊儿们凶相毕露;一旦遇到真猛兽;他会立刻手忙脚乱;退避三舍。
老鼋在玄齐的耳边问:“都想了一夜;你想好没?”
“君子坦荡荡;但也不能立危墙。”玄齐低声说:“我可是**凡胎。你确定血肉之躯能够扛得住子弹?”
“虚伪”老鼋毫不容情;直接把玄齐拆穿:“既然你不想出手;为什么还要给他留电话号码?”
“不还有你老来吗?”玄齐的眼中闪着华光:“如果你觉得能救;咱们就去救;如果你老觉得不行;那么我们就接个电话;远程指挥。”
“奸猾无耻”老鼋发觉自己踏进玄齐的圈套;嘴上虽不悦;心中却非如此:“刚才你也听到;安魂玉出世已经引起其他玄门的注意;如果你想要在华夏玄门中立足;就要拥有自己的势力。这十七条汉子我都见过;都是面相忠诚之辈;这次他们陷入险境;也是上峰所害。只要你施恩;他们必将厚报。”
老鼋说着又在玄齐眼中打开一个八卦:“我也为你起一卦;卜算后是大吉出手帮他们有惊无险;究竟是做还是不做;你自己拿个主意。”
“只有好处而没有坏处的事情;为什么不做?”玄齐也觉得时间迫切;想要重振玄门正宗;就要有自己的势力;刺刀小队必将收入麾下。
一天的训练之后;苏茗雪找到玄齐;让他和自己一起去拜访卢广延;被玄齐教训丨过的白展翅;这时收敛许多。只敢在远处横眉怒目;而不敢上前骚扰。
前几日苏茗雪想去拜访卢广延;却听说他在家静养。开学军训丨后一直等到今天才有时间;叫上玄齐是因为卢广延听说苏茗雪与玄齐认识;便让这两个孩子都来。
敲开卢家的大门;卢广延脸上露出笑容:“茗雪啊你来就买怎么还买东西;走的时候一定要带走。”说着望向玄齐:“前几天多亏了你。医生都说要不是你处置得益;老头子我早就去见马克思了”
玄齐微微的笑了笑;不知道如何应对。人情练达对玄齐来说还是有些太难了;这是他目前最短的短板。
苏茗雪则显得从容:“这件礼物只要你一瞧;就一定喜欢。”
三个人寒暄着走进屋子里;卢广延早就泡好了冻顶乌龙茶;给两个孩子每人倒一杯;而后望着苏茗雪打开盒子。珊瑚红的花瓶出现在卢广延的面前是;卢广延还诧异:“这不是老魏店里那个清乾隆款珊瑚红珐琅彩喜鹊报喜赏瓶吗?报价五十万;太贵重;我不能收”
随着古玩大热;不管是确实喜欢也好;还是附庸风雅也罢;在京城的上流社会里;古玩字画真的热了起来。作为北清的校长;耳闻目染下;自然对古玩这个行当有所涉猎。名噪一时的集古轩清乾隆款珊瑚红珐琅彩喜鹊报喜赏瓶;也曾亲眼目睹过。
“这件就是那件。”苏茗雪的眼中闪着得意:“但却没卖五十万;而是要送给我们;因为这个瓶子名字叫错了
苏茗雪说着把小票拿出来交给卢广延;卢广延戴上花镜仔细一瞧;嘴角上立刻冒出一团的笑容:“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他一时高兴的好像是个老顽童:“我就说这个瓶子的年份不对;原来是民国仿的;好一个民国仿;的确也是巧夺天工”
卢广延和苏秉霖是多少年的老交情。卢广延也知道苏秉霖身家不菲;便把瓶子收下对苏茗雪说:“我也不能白要老苏的东西;老夫画室里的字画你可以任意挑一幅。”
卢广延不光是北清的校长;还在水墨画上有很深的造诣;师从抱石老人;尤其擅长山石画;一手狂草更是自成一派;在北方画坛举足轻重。在画成交价格已经达到了十万一尺;而且这个价格还会随着艺术品市场火热;卢广延逐渐老去而持续升温。
苏茗雪落落大方;甜声声的应了;带着玄齐走进客厅旁的画室;一件件已经装裱好的画作;透着一丝丝淡雅的灵气;摆在那里好似有生命的物件;组成一个特殊的小群落。
玄齐跟着苏茗雪望着屋子里的画作;浓墨重彩的奇石;行云流水的狂草;让玄齐不由自主的沉寂其中;飘逸的线条似刀削斧刻;又似行云流水;张扬洒脱;不拘一格。狂放的文字一个个都鲜活起来;玄齐从这里面找到一些灵感。站在工作台前;捻起狼毫大笔;沾上砚台里的浓墨;玄齐悬腕提笔;开始在宣纸上笔走龙蛇。
跟在后面的卢广延眼中闪过异色;拉住上前去的苏茗雪;微微对她摇头;示意噤声不要打搅玄齐。
玄齐现在就在玄之又玄的境界里;用毛笔书写下一个又一个的道字;玄就是修道;在这个世界间有着无数的法则;归根结底就是一个道字。玄齐酣畅淋漓的把自己的道字写在宣纸上;一笔一划;一撇一捺。心神完全沉寂其中;用潇洒飘逸的狂草;豪迈奔放的寻道。
当落下最后一个字的时候;玄齐感觉笔下一空;狼毫笔居然力透纸背。整个大宣纸上多出三百来个道字;而这些道字按照不规则的形状排列;又组成一个大大的道字。
卢广延看着玄齐从玄之又玄的境界中醒来;不由得走上前去;望着好似孩童般涂鸦的道字;眉头紧皱后却又闪过欢喜;好一派道法自然;别具一格浑然天成;看似杂乱无章;实则暗含天道;好真好
纵观历史长河;传世的书画作品;例如王羲之的兰亭序;也是一时感悟所书;上面也有因为写错后的涂改;是心境与技法的完美体现。即使后来王羲之再次重写兰亭序;哪怕再用力;也写不出当时的心境。
当然这样说;并不是意味着玄齐的墨宝可以与书圣王羲之媲美这幅好似涂鸦般的道字图;技法方面完全是战斗力不足五的渣;但是心境方面确实战斗力九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