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米;三百米;两百米两辆明明是速度全开的摩托车;之间的距离居然被一点点蚕食;原本还领先的尚涛;也感受到逐渐逼近的松阪三郎;同时脑袋中闪过一丝的疑惑;作为一个赛车手;他了解各种摩托车的性能;并且知道对方的最高速度;出现这种情况是不对的;除非对方改造了发动机。
可惜这里不是k是没有规则的飙车赛;即使知道对方动了手脚也没用;赢了就是赢了;输了就是输了。大家只相信胜利者的口水;而不相信失败者的眼泪。
感受到越追越近的松阪三郎;尚涛的嘴角上浮现出一丝的笑容;微微的转动把头;一点点锁住松阪三郎超车的路线。
整条路大约有四米宽;摩托车在高速行驶的时候;如果想要完成对前车的超越;至少要有一米五的宽度;否则很容易发生碰撞;此刻两辆车的速度都已经提到极限;不像是在地面上跑;而像是在地面上飞;别说发生碰撞;哪怕是地面上忽然多出来的一粒石子;都可能酿成车毁人亡的悲剧。
所以赛车手在没有十足的把握时;不会轻易超车;这也是为什么在跑直线的时候很难形成逆转。因为前车可以根据经验锁住后车超车的路线;用车尾挡车头;一般在这种情况下;后车不会盲目超车。
在明知道对方在赛车的发动机上动了手脚;尚涛没有抱怨;没有暴怒;而是冷静的驾驭车辆;利用自己丰富的经验来封堵松阪三郎超车的路线。死死保住领先位置。
看到尚涛开始卡位;松阪之助立刻用不熟练的汉语说:“卑微的支那人;就会用小手段;难道就不敢放开速度;跟我大合民族好好赛一场吗?”
一旁还有动赛车的小年轻;立刻放声而呼:“老鬼子;闭上你这张破嘴。你儿子肯定在发动机上动了手脚;等他过了终点我们会检查发动机到时候抽死你丫的”
被个人一说;全部的人都明白过来;川崎的最高时速达不到这么高;自然也跑不了这么快;刚刚松阪三郎奋起直追尚涛的场景还让人记忆犹新;按照川崎的性能即使能追上;也不会胜得如此明显;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在发动机上动了手脚。
听到有人说这一茬;松阪之助立刻闭上了嘴巴;理亏的让他心虚;自然不敢再胡乱的叫。但却在心里不停的狂呼:“三郎往前冲啊他敢挡你的路你就撞死他;你就撞死他”
松阪三郎早就想往前撞了;但是按照摩托车比赛的规则;如果全部选手发生碰撞;比赛就会结束;按照最后摩托车离终点的距离判定名次;也就是说松阪三郎如果撞过去;比赛就结束了;一直领先的尚涛;理所当然的获胜。
松阪三郎再次往前发出冲锋;好巧不巧;尚涛的车尾就是挡在他的前面;完全阻挡住他要超车的路线;松阪三郎的前轮与尚涛的后轮就差一线;只要再快那么零点零一秒;碰撞就会发生。松阪三郎不得不减缓车速;近乎于抓狂的无奈
尚涛的嘴角上浮现出一丝的冷笑:“来吧来吧除非你敢撞;要不然;你只能在后面喝尾烟。但是如果你真撞了;比赛也就结束了”
看着两辆摩托风驰电掣的冲向终点;站在路旁的玄齐紧张异常;脱力后的身躯还有些酸软;但玄齐又不得不站在这里;因为这里是尚涛生命最后的终点。
柏油马路上画了条明黄色的线;他们从这里出发;他们又回到这里。谁的前轮先过线;谁就赢了这场比赛。此刻比赛已经陷入胶着状;两辆摩托好似变成一辆;首尾近乎于相连。
老鼋忽然说:“坏了你种在尚涛身上的气;正在一点点的消散;恐怕他后背上的伤势又要开始疼了”
“不会吧”玄齐无语;离终点就剩下不到一千米了如果这个时候被反超;那可就前功尽弃玄齐有心再用种气术;但是身体内去提不出丝毫的真气;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尚涛的摩托猛然间一抖;而后速度慢了一截。
这个好机会立刻被松阪三郎把握;油门一拧;速度提升到极限;突突突;擦着尚涛的身边就要超车;而且已经超过三分之一的身位。
尚涛的双眉竖起;张口发出一声叹息;牙齿咬进猛然转动把头;硬生生往回挤;一下又封堵上松阪三郎的前进路线。
这一次两个人离得太近;松阪三郎甚至都能看到自己的前轮摩擦在哈雷车架上的火焰;惊得松阪三郎立刻减速;让着尚涛继续领先;横的怕愣的;楞的怕不要命的。当尚涛开始拼命后;终于吓退松阪三朗。
最后两百米尚涛骑得歪歪斜斜;却把速度放到极致。不用说大家都知道尚涛出了问题;每个人的心都揪起来。
冲线了当尚涛不要命时;松阪三郎就已经怕了;所以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尚涛冲过了黄线;而后哈雷好似没头的苍蝇般直接歪斜到路侧的台阶上;尚涛好似一只飞蛾;从车上甩了起来;对着前面的路灯飞了过去。
玄齐瞪圆眼睛;咬紧牙;左腿弓;右腿蹬;身躯摆开架势。嘴里絮絮叨叨:“老子上辈子;一定是欠你的;要不然怎么会在这里当肉垫。”
“啊”“吸”“吓”望着凌空飞起的尚涛;全部人都发出一连串的惊呼;如此迅捷的速度;带有惯性与重力;再加上加速度;所形成的破坏必然是惊人的;也许这一场比赛将会是尚涛的绝唱。
尚崇武痛苦的闭上眼睛;努力不让自己的眼泪流出来;将军难免阵上破;瓦罐总是井边亡。这孩子是自己的种哪怕是死;也死在胜利的路上。
“盯紧了机会只有一次;能不能逆天;能不能改命;就看你能不能承受这份因果。”老鼋在一旁为玄齐打气:“相信自己;你一定能行的”
玄齐深吸一口气;身体不由得站成三体式;形意宗师的气度往外喷涌;望着逐渐飞进的尚涛;玄齐出手如电;双手接在尚涛的肩膀上;左腿一蹬;右腿为轴;竭力卸掉尚涛身上的冲击力。
随着巨力喷涌。玄齐死死的咬住牙齿;耳畔就听到咔吧一声;玄齐的重心再一次旁移;力量太大;冲断玄齐的右腿。好在左腿发力为轴;把尚涛接下来。
老天仿佛不愿让玄齐轻松过关;横飞的尚涛即使被卸掉了力气后;脑袋依然撞向灯柱。玄齐不得不忍住疼痛;再次发力;把尚涛拽回来。又是一声咔吧响;玄齐吸了口冷气;这次骨折的不是自己;而是尚涛。
两个大男人滚在了地上;忍住钻心的疼;玄齐低声问:“我做到了吗?”
老鼋欢喜的说:“你做到了你做到了这个天被你逆转;尚涛的这条命被你给保住了”
玄齐龇了龇牙:“保住就好;腿断了可真他娘的疼;老子下半生不会变瘸子把?”
“这个还真不好说”老鼋又开始憋住了坏;故意让玄齐忐忑。
周围的人潮好似沸腾了般;往这边涌来。老迈的尚崇武冲在最前面;拉掉儿子的头盔;看着儿子满是冷汗的脸;不由得嚎啕大哭。大几十岁的铁血汉子;这一刻真情流露;哭起来就好像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爸你别哭”尚涛低声的说:“周围人都看着呢很丢脸的”
“娘的你以为老子想哭啊”尚崇武擦了把眼泪:“这不是关不住吗?”两父子抱在了一起;周围的人都发出欢呼。
第一百六十一章 因果
玄齐在地面上深吸口气;而后看到盛登峰;鲁卓群等人关切的眼神;还有一双双不认识;但却同样关切的眼神;大家都目睹全过程;如果没有玄齐在这边当肉垫;恐怕尚涛这一下就摔死了。
“没事把?”盛登峰想把玄齐拉起来;却发觉玄体的腿断的很后现代;扭曲的程度让人不敢直视。
玄齐咬着牙硬撑著说:“没事;先把我扶起来;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说着玄齐把身体内仅有的真气都放在断腿处;缓解疼痛;却也疼出一身的冷汗。
伸手揽着盛登峰的肩头;玄齐一步步的往前走;一直走到松阪之助的身前;倔强的男孩惨白的脸上全都豆珠大的汗水;站在老鬼子的面前高傲的好像的一个君王:“心服吗?”
“不”松阪之助的肺都快气炸了;他很在乎这些钱;但是他更在乎自己的面子。按道理说;准赢不输的赌局;怎么会出现意外?岛国人可以败给米国人;因为米国人强大;可以败给任何比岛国强大的人;唯独不能败给华夏人;因为在几十年前;岛国曾经征服过这片土地;他们觉得自己的基因;要比这片土地上的人好上很多;很多。所以不能容忍在这里的任何失败。
玄齐望着被尚崇武搀扶而来的尚涛;低声说:“这是你们唯一一次能够击败尚涛的机会”说着伸手拉去尚涛的赛车服;指着尚涛后背上的那道疤痕说:“一个带伤的赛车手;骑着五年前的哈雷;跟你们改装后的川崎比;你们居然都赢不了。等着他痊愈之后;等着他骑上和你们一样快的赛车;你们还有赢的机会吗?”
松阪三郎望着尚涛背后的伤痕;嘴里不由吸了口冷气;想不到啊想不到;这一场比赛尚涛居然是带着伤跑完全程。
松阪之助有着老军国主义的狂热;对着玄齐嘲讽说:“你说的这些都只是猜测;今天我们之所以失败;是因为你们破坏了赛车的规矩;如果是在gp或者是kr专业赛车场上;你们会因为作弊而被驱逐;不要拿你们先天的不足;去幻想那些东西;继而想当然;一个伟大的民族;一个复兴的民族;是经得起失败;并且愿意面对失败的;而不是为失败找种种的借口。”
松阪之助说着;鼻头上发出一声的冷哼;而后微鞠躬九十度:“这一次我们是败了;我们接受这个结果;相对年轻人来说;这只是他们人生中的起步;在未来还有更广阔的舞台;更悠长的人生在等着他们。”
松阪之助说着眼中闪过华光:“如果可以;我希望代表松阪家族;向你们提出第二个挑战;赌注依然是十亿;赌双方车手在未来一年的时光里所取得成绩。你敢答应吗?”
“我拒绝”就在周围人都以为玄齐会答应的时候;玄齐直接拒绝。嘴角上还噙着一股子冷笑:“我和尚涛都摔断了腿;至少要修养三个月;完全康复需要半年甚至一年;这个时候;你跟我们立下赌约;未免把我们想的太白痴了
玄齐说着故意眼中闪过蔑视:“如果是你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