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酒宴分为三个阶段;第一个阶段大家刚熟悉;坐下来喝着小酒相互恭维;这刚开始;大家多是的甜言蜜语。而后是第二个阶段;酒过半酣心情舒畅;都开始胡言乱语。等着喝高时;大有一副这天下没有自己办不成事的豪情;于是说出来的都是豪言壮语。当然也就是别人口中的醉话连篇。
现在酒宴已经进行到第二阶段;玄齐见大家都喝的差不多;便悄然离席。正事已经敲定;具体的细节他们会合鲁卓群磋商。玄雷发展的确进入瓶颈;无法从银行内得到新的贷款想要继续发展;继续扩张;就要引入新的财团。
三个月发展黄金期;玄齐不想错过;在控制百分之五十以上股份的情况下;玄齐不介意有钱大家一起赚。等着三个月后;再次开启审批时;玄雷一定要成为霸主中的霸主。
走在黑色大理石上;耳畔能听到全都是喧嚣;转过走廊的门;玄齐看到急冲冲的魏光正;魏光正也看到玄齐;立刻对他比划个眼色;而后率先走进洗手间。
玄齐紧随其后;狭小的洗手间里;飘荡着一股卫生球的味道。魏光正见左右无人;便把门给关上;用低沉的声音说:“事态发展出乎意料;这几日不光国内的玄门玄士来到京城;就连港岛和东南亚知名的风水师也都来到京城。”
魏光正说着脸上露出一丝的憎恨:“好像这后面有港岛玄家的身影;他们正在谋划着什么阴谋。”
“哦?”玄齐不由诧异;用鉴气术望向魏光正的眉心;立刻看到弥漫的灾气在魏光正额头上聚集;似乎泰山压顶般凝而不散;等着一个要命的机缘。墨绿色的灾气已经凝结成黝黑色的死气;如果再不逆天改命;恐怕魏光正真要死于非命。
港岛玄家要出手了玄齐打开笼头洗了洗手说:“既让他们要来;那就让他们来。原定计划不变;你们照常上门踢馆。只不过角色要稍微转变一些;明天你们看看热闹也就行了。”
聪明人领悟力总是那么的快;闻一而知十;魏光正惊诧说:“难道他们明天也要上门踢馆?”望着玄齐点头;魏光正低声说:“玄无忌还真老谋深算;居然想黄雀在后。”
“他没这个机会。黄雀在后也许会能变成引蛇出洞。”玄齐沉声说:“我是不会给他再算计我的机会”这一刻玄齐的杀心与杀意全都喷涌而出。
魏光正也把手重重一拍:“我等这个机会也等很久了;玄老狗;明天就是你的忌日”愤恨无比的魏光正;面目狰狞;牙齿咬的咯吱作响。
回到水木园;屋子李可儿经常打扫;并没有多少的灰尘。盘腿坐在蒲团上;透过玻璃窗望着皎洁的月光;玄齐缓缓呼吸吐纳;悠长的气息颤动;散去浑身酒气;原本玄齐还有些飘然的神魂;逐渐化为清明。
随着玄齐的呼吸逐渐平稳;紧闭双眼一点点睁开;望着窗外被银灰遍洒的世界;思绪万千。智慧之火又在一瞬间擦动;玄齐开始思索关于明天;关于未来。
“难道我前几日心神不宁;感觉大劫来临;某非就要应验在明天?”玄齐好似在自语;又像是在问老鼋。
“不要多想;你的命运已经被天机遮掩;当你有香火信仰之力;有信徒追随后;你的命运将会变得虚无;所以在你身上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意外。”老鼋说着声音逐渐的提高:“逆天改命的修士;命运本就握在自己手中;有违天命自然被天所不容;你现在能做的就是逐步强下去;要不然会被天道抹杀。
玄齐的目光变得清幽;望着屋子外皎洁的月华;一时间陷入沉思:“所谓的抹杀究竟是什么?”
“就是洗掉关于你的一切痕迹;减小你的影响力。甚至灭杀掉对你特别思念的人们。”老鼋习惯性举例:“比如天道灭杀掉你后;苏茗雪特别思念你;天道就会制造一场意外把她也洗掉。”
“这不对啊”玄齐有些诧异:“天下玄门修士这么多;天道为什么偏偏选中我;还一遍遍为难我?没道理啊没道理”
“那是因为其他玄门修士都孑然一身;挥剑断情。悠久的岁月早就杀死他们的亲朋好友;他们一直与天相争;但却进境缓慢;也得到了孤独的报应;心魔丛生一个不慎就会走火入魔而死。而你修炼鼋龙变;进境神速;身上又情种深种;自然不可与他们同日而语。”
老鼋说着声音忽然变得萧瑟:“别的修士用十年用百年入门;而你只用一天。别的修士枯坐山中;年华老去;修行才略有小成。而你进境神速;恐怕不用两年就能真气化液;你说天道会不对你动手吗?”
听到老鼋这样说;玄齐一时若有所悟:“明日来的那些人;都是被天道假借施为的手;说不定我还真有可能吃了大亏。”玄齐说着站起身;望着皎洁的月色说:“既然天道要与我为难;那我就暂避锋芒。”说着声音带着一丝大不敬:“你说我现在能不能掌控一方诸天?”
听到玄齐这样说;老鼋立刻明白了玄齐的计划;很是兴奋的说:“这个主意不错;既然无法避开天道的侍弄;那么我们就自开一方诸天;到时候不管对手是谁;在我们的天地内哪怕他就是条龙;也要老老实实的盘着。”
两个人制定下后续细节后;在皎洁的月光下;玄齐拉着老长的身影;再一次消失的毫无踪影。
初晨的阳光照在脸上;给寒冷的秋天带来些许暖意。气鼓鼓的李可儿;穿着深秋装;稍许厚实的衣衫;并不能遮掩住她窈窕的身材;反而显得更加美丽动人。
推开水木园的大门;开始每日一次的例行清扫;昨晚上就回来的玄齐;依然毫无踪影。李可儿不由气恼的跺了跺脚;细长的高跟鞋踢在地面上;啪啪作响。
都说秘书是总裁最亲近的人;跟着一个大总裁;随着大事的洗礼;秘书的眼光也会逐渐开阔;成为综合性与复合型的人才。而李可儿拎着吸尘器;穿着女仆装;用大大的帽子遮掩住黑长乌亮的头发;越来越觉得自己不像是个秘书;而像是个主妇又或者连主妇都不如的女仆。
每天要做的就是打扫卫生;打扫卫生打扫卫生李可儿就要暴走了把屋子内都打扫于净;再给那只小白獒弄吃的;这才几个月;原本只有鞋盒般大小的小东西;现在长得好像个大牛奶箱。
侍弄好白獒后;再给龟池里的老龟换水;三日一小换;七日一大换;既要保持水的新鲜;又要保持水的养分。不知不觉中;李可儿已经成为这方面的专家。
把买来的草鱼撒进水池里;食物是一个月投放三次;李可儿对着老龟发呆;而后开始不断碎碎念:“我是要做女强人的;不是来做家庭主妇的;更不是做小女仆的;长得帅有什么用有钱又有什么用;年轻又能怎么样?这么好的男人又不是我的”
就在李可儿絮絮叨叨时;腰畔的手机响起;拿起来就看到那个人名子;一脸的碎碎念都化为虚无;对着手机轻声细气说:“老板;你有什么吩咐?”笑颜如花;就好像是个热恋中的纯情少女。
“是是是好好好我立刻就去办”刚才那个碎碎念的小主妇;消失的无影无踪;现在只剩下一个娇羞可人;甜心无比的小秘书。
等着电话挂上;李可儿长叹一声;望着碧波荡漾的龟池;望着自己在水面上的倒影;不由自怜说:“我也是个大美女;他怎么就没发现?”牢骚发完后;又要变身成秘书;开着车风风火火的回到华清园;接下来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第三百零九章 出发
两千年末在别人的眼中平淡如昔;但在玄门修士;乃至江湖骗子的眼中;那可就一点儿都不平静。
魏光正一手组建的道教协会;共招收三百多名会员;在充沛财力的支持下;还真打通一些关节。成员虽然良莠不齐;但大浪淘沙;里面也真有几个有能耐的人。经过几轮的培训丨一些原本还未入门;全凭一张嘴忽悠的门外汉;现在身上也有了些许的法力。
每个人都是璞玉;圣人云有教无类。只要能抓住对方的兴趣点;哪怕是一块烂泥也能找到适合发展的地方。
玉龙酒店这几天就宾客盈门;原本冷清的酒店;很快就住满了人。一个个穿着道袍;拿着罗盘戴着四方帽的玄门中人;凑在一起切磋道法;说到亢奋之处;还会伸手比划一番。活到老;学到老。玄门术法博大精深;没有谁敢说自己学的很好。
八十多岁的方伦鹤发童颜;手中拿着把金光闪闪的金算盘;他擅长称骨卜算;相信人的一生;在出生的那个瞬间命运就已经成型;通过出生时的自重;加上生时的时辰;稍加用心;就能计算出一个人的一生。
旁边站着的是六十来岁;但相貌好似四十来岁的李秉成;他的双眼微斜也就是大家俗称的斗鸡眼;年轻时没少被人取笑;等着年纪逐渐变大;这双眼睛居然通了灵;变成阴阳眼;这下他成了方圆百里知名的玄修。自己靠着野路子闯荡一段时间;后来加入协会;接受正规的理论教育;而后更是一发不可收拾;成了沟通阴阳的大师。
几个年纪大的凑在一桌;一面吃着小米粥;一面说着各自对道法的领悟。隔壁桌的几个年轻人;凑在一起完全兴奋;眉飞色舞说:“那个谁还真是胆儿肥居然敢自称玄门正宗马上我们就去踢馆;把这个玄门正宗的匾额摘下来踢个粉碎。”
玄门这个行业较为特殊;有的幼年期就通了灵;能够卜算吉凶;有的人生剧变后才通灵;能够看到别人所看不到的东西;还有的是看书顿悟;又或者机遇到来稀里糊涂有了别人所未有的能力。更有甚者就是文不成武不就;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懒吃货;就想靠着一张嘴;过上衣食无忧的日子。
来自天南地北的风水师们;在各地也算的上是叫得上字号的人。每年到年底;都会小规模的协会聚会;增任免任协会理事;同时共商来年大计;有时候还有几个得道的达者;会传授自己的经验。所以大家都很在意年底的聚会。
这一次又赶上玄门正宗叫板;魏光正喊出踢馆的口号后;那些唯恐天下不乱的人们;立刻亢奋的熬熬大叫。这应该是玄门这些年为数不多的统一行动;又是泰山压顶般的踢馆;大家眼中都闪烁着亢奋。
另一个立刻叫嚣着:“我倒是想看看这个玄总究竟是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