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小点的氧气瓶;最好是巴掌大的。”在玄齐的记忆中;曾见过这样的小型氧气瓶;里面存储的氧气只有不到五分钟。
“小的?”老板娘疑惑;潜到水下肯定是要携带氧气瓶;一般都是携带这种常规的氧气瓶;有的还怕一个不够会带上两个;要小氧气瓶的她还没见过。见玄齐坚持;老板娘从柜台下拿出个巴掌大的小氧气筒说:“这个只能用五分钟;多是作为备用给氧瓶;在深水里潜水员都会携带一个;万一氧气瓶里没气了;可以用这个顶一顶。”
玄齐拿起巴掌大的氧气瓶;稍稍的试了试;把头一点说:“买九套蛙人服;九个这种小氧气瓶;一共多少钱?”
“只要蛙人服;不要大的氧气瓶?”老板娘见玄齐点头;便说:“不要氧气瓶每个减去五十欧;加上小氧气瓶的十欧。就是两百六十欧元;一共买九套;诚汇两千三百四十欧元。”
玄齐准备充分;从身上拿出银行卡刷上后完成转账。欧洲人身上都不会带有太多的现金;多是刷卡交易。身上带有大额现金钞票的;不是瘾君子;就是黑社会。
老板娘见钱到账后便打开货柜;从里面拿出九套蛙人服;小氧气瓶倒是不占空间;打好包后还送给玄齐一个廉价的滚轮箱。
玄齐拉着箱子正准备出门的时候;忽然间听到一阵阵的喧嚣声;随着太阳缓缓的升起;那些狂信徒们也逐渐有了精神。原本还只是简单的对峙;随着这些狂信徒们有了精神后冲突开始升级。
狂热者与警察们在天使桥附近对峙;警察署长错估了人数;一开始只看到有几百人;便派来三百多警察;拿着盾牌拎着警棍带着头盔;摆着整齐的人墙;横在天使桥的前面。
一开始大家只是简单的推搡;警察没有得到攻击的命令;自然也不会主动出击。而狂热者还没恢复精神;人数也不太多;那些没有爵位的血族与黑暗种族混迹其中;随着人数越来越多;太阳也越升越高的时候冲突爆发了
狂热者们先从地上捡起石头对着警察开始抛掷;扔着扔着忽然飞去几十个燃烧瓶;随着火焰燃烧;整条街都陷入暴乱;警察们挥动着警棍开始驱赶聚集起来的狂热者;警察署长望着越来越多的人;便开始向军队求援。
永远不要小瞧狂热者的能量;更不能小瞧宗教的号召力;沙比利以为能够着急两千人;实际却来了一万人;而且越来越多人往这里聚集。
罗马城市上空墨绿色的气息;一瞬间变成纯黑色;在黑气上空血气凝结;要乱了要死人了
第三百五十九章 暴乱
暴乱开始了;因为对事态前期的预估不足;两百警察被好几倍的狂热者们围着;其中还有些战斗力惊人的血族;小半个小时就解决战斗;警察们被打的抱头鼠窜;狂热者们冲过圣天使桥往梵蒂冈的方向冲去。
局势彻底失控;在军队没有赶来前;暴乱的狂热者们对着教廷的城墙冲去;教典会用浓墨记载这一天:邪恶在阳光下;对正义发起冲击。
这一下倒是出乎西莫斯的预料;他想过罗马的警察会很废柴;但是他没想到罗马的警察这般的废柴;还没有半个小时就被一帮乌合之众突破了?
西莫斯望着汹涌而来的人群;立刻高声而呼:“卫兵卫兵”西莫斯惊恐的呼声;喊出来一队穿着铠甲的卫兵;青铜色的盔甲造型古朴;整个胸甲为一个整体;四肢外包着铜皮;关节处用柔韧的牛皮相连。头上戴着一个造型古朴的头盔;面罩上开着缝隙;卫兵躲在盔甲里;通过缝隙换气与瞭望。
他们手中拎着修长的骑士枪;腰间佩戴着古朴的长剑;坚固的手套;坚硬的靴子;还有肩上;手肘膝盖上锐利的尖刺;无不显露出强悍的战斗力。
而且在他们移动时;昏黄色的古铜上闪着一层乳白色的华光;这是被神圣之力加持的铠甲;能够提高百分之百的防御力;甚至遇到一些特殊的黑暗术法的伤害;不光能够豁免甚至还能够反弹。
在青铜头盔上是尖锐的撞角;撞角周围垂下一排的流苏;这些流苏并不是装饰物;随着卫兵们的跑动;流苏也发散出一连串的华光;这是经过神力加持的法器;能够缓解疲劳并且帮助伤口愈合。
手中的骑士枪也是法器;长约两米重达七十六斤;现在却被卫兵拎在手中;轻飘飘飘的宛若无物。长枪似金非金;颤动的枪头上华光闪烁;发出连串的轻颤。这也是一件被加持过的法器;拥有了这把长枪;卫兵可以刺穿一辆重型坦克。
至于腰间的那把佩剑;更不是普通的东西;光看品相就是有些年代传承的古物;上面也流溢出一团乳白色的华光;并不是锐利的气息;反而带着一股祥和与宁静。
杀戮与救赎是相辅而又相成的东西;卫兵们手中拿着的是杀之枪;下面带着的是赎之剑。杀之枪锐利无比;无坚不摧;专门对付邪恶生物;一旦出枪就不死不休。而赎之剑则温和许多;多是用来对付异教徒;被砍中后;并不会被伤害;反而有种像被电击后的晕厥酥麻。在教典中迷途的羔羊可以被救赎;所以不需要下死手。
教廷内只有两百卫士;教廷也想增加更多的卫士;但却被多方面原因限制。第一找不到那么多血统纯正的卫兵;第二教廷也没有这么多的装备。能够保持两百人的规模实属不易。
而且卫兵并不属于西莫斯领导;卫兵长属于另一个红衣主教。西莫斯虽然排位靠前;但也有他无法影响的派系。
情急下西莫斯忘记了这点;把手一挥说:“杀光这些异教徒。”活在梵蒂冈的西莫斯;以为现在还是中世纪;可以随意的屠戮异教徒;最多挂上一个净化的口号。
原本还在往前冲锋的卫兵;全都停下脚步;当值的侍卫长直接撩起头盔;湛蓝色的眼睛中满是诧异:“把他们全都净化?”外面至少有六千多人;全净化必然血流成河。
“是的”西莫斯说的斩钉截铁;望着这帮狂热者越来越靠近边境线;乌压压的一片宛如群魔乱舞。再看卫兵们不为所动;西莫斯的双眼中闪过愤怒;指责说:“你们都将是教廷的罪人”随后他双手高高举起。
双手高举并不意味着投降;反而意味着杀戮。西莫斯双手举起像在拥抱苍天;口中念念有词;一开始只是声音低沉;随后声音逐渐高亢起来;周身的红袍无风自动;双手掌心一团乳白色的元气开始急剧膨胀
“这个是神罚之咒光明术中威力最大;杀伤也最大的神罚之咒”坎贝呆了呆;握紧手中骑枪;早就听说西莫斯刚愎自用;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随着西莫斯周身的气势提升到巅峰;神罚之咒就要打出去的时候;另一道火红色的身影出现在城头;用苍老的声音喊:“住手”
乌达峰对着西莫斯说:“你想于什么?真把这些人净化?你承受得住他们家人的怒火吗?你承受得住刽子手的骂名吗?”
连续两个问题;把西莫斯问的一呆;手掌上的神罚之咒迅速的消散;手心上有些汗水;脚掌下居然发软。仔细想了想西莫斯才发现;自己这般敏感;不是嫉恶如仇;更不是性如烈火。而是为遮掩住心底恐惧;才变得这般敏感并且歇斯底里。
乌达峰比西莫斯老;曾经在战乱地区做过教父;对这样的事情应对经验比较丰富;当然他也是教廷卫队的直属领导;转身对着侍卫长坎贝说:“把他们惩戒一番就可以了。”
得到乌达峰的命令后;两百卫兵放下了骑枪;从腰间拔出赎之剑;迈着整齐的步子往外面的狂信徒冲去。
阳光下赎之剑发出璀璨夺目的华光;随着每次挥动;就有一团乳白色华光打在狂热者身上;刚刚还凶神恶煞般的狂热者;立刻躺在地面上瘫软如泥。穿着重铠拿着赎之剑的守卫;对上这帮狂热者完全是不对等的一边倒。
看着局势被控制后;西莫斯颤动的心终于回到胸膛中;却又强打精神说:“一帮不知所谓的混蛋;混蛋”
“恐怕不是他们混蛋;而是有人混蛋”乌达峰意有所指;老辣的双眼仿佛能够看透尘世;盯着西莫斯说:“黑水公司送来的箱子里究竟装着什么?血族与黑暗生物为什么要对我们发起袭击?”
连续两个问题问的西莫斯哑口无言;情报系统也不属于西莫斯的掌控;拥有鸿鹄之志的西莫斯对此一直耿耿于怀。此刻的教廷分为三方势力;一方是西莫斯所代表的新兴势力;最有可能成为下任教皇的新派。
还有一方是忠于老教皇的保皇派;例如眼前的乌达峰;还有正在作战的侍卫长坎贝。最后一派就是中立派;当然也可以叫做骑墙派。他们看似俩不相帮;其实却是一帮投机者;一开始他们也保皇;后来随着西莫斯逐渐势大;他们这才两不相帮。
听到乌达峰的追问;西莫斯眼睛眯起冷幽幽说:“我有必要告诉你吗?”说罢发出一声冷哼;直接转身而去。城防这一块本就不归他管;自小生活在梵蒂冈的西莫斯更擅长内政。
乌达峰无可奈何;嘴唇颤动发出嘹亮圣歌;一挥手把光明术撒出去;加诸在卫兵们的身上;原本还有些疲惫的卫兵们;顷刻间又生龙活虎。
局面似乎已经得到控制;乌达峰并没有放松;心中反而升腾出些许不详;如同潮水般涌来的黑暗信徒;就这么简单被控制了?
再望向人群中时隐时现的血族;乌达峰明白并没有结束;反而刚刚开始;让卫兵们设出缓冲区;只要他们不过国界线那就先对峙;等着意大利军方赶来再说。
强悍的卫队就好像把大锁;死死卡在国界线上;如果不是怕引起两国纠纷;坎贝带着卫队;能够一鼓作气把他们都赶过天使桥。
就在对峙时;履带声轰鸣。驻扎在首都旁边的军队;终于赶过来。后面还有几十辆消防车;车上架着高压水枪;角度微斜对着下方的狂信徒;驱赶集会最有效的法子就是用水枪喷。
衣冠不整的警察署长;光着脚从后面跑来;原本得体的警服早就被扯成碎布条;跑动间露出两条白花花的大腿;如果不是他脑袋上还戴着顶脏兮兮的帽子;谁也想不到好似疯子乞丐般的家伙;居然就是警察署长。
高频率的喇叭被推出来;劝导员开始例行喊话;连续喊了三遍见对方仍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