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刚停稳;玄齐还未下车;就有个小沙弥跑过来;对着玄齐行礼说:“巴彦活佛已经知道贵客临门;特意让我前来迎接。”说着躬身引路:“贵客这边请。”
玄齐带着白毛跟着小沙弥往大昭寺里面走;熙熙攘攘的游人;虔诚无比的朝圣者;无数人的命运在这里交汇;一闪而过后又各自回到各自应有的轨迹中
玄齐感觉自己就好像是尘世中的一个过客;穿越时空的尘沙;一步步;一步步的往前走;前路是哪里;不清楚;未来会怎样;不明白。不知不觉中白毛消失了;不知不觉中原本喧嚣的世界化为静寂;只剩下玄齐与那个小沙弥一前一后的走在路上。
空虚而失落;甚至还有一点点的萧瑟;玄齐忽然开始回忆自己的人生;这辈子与上辈子;想着想着一时间泪如雨下。玄齐收住前行的脚步;望着那个小沙弥说:“巴彦活佛;这可不是待客之道。”
小沙弥回头望着玄齐;忽然展颜一笑;黝黑色的脸上浮现出两个小酒窝;满口的白牙没用带着童稚的声音说:“你怎么发现的?”
“年轻轻的孩子;怎么有这么沉稳的性子。走起路来比我还沉稳”玄齐说着也展颜一笑:“至少也应该蹦蹦跳跳的;像你这般一步一个脚印;难道不累吗?”
巴彦活佛把手掌一拍;原本静寂的世界又喧嚣起来;好似消失的行人又都出现在玄齐的身边;白毛就跟在玄齐的身后。
玄齐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到现在他也不知道巴彦活佛是如何出的手;只知道自己刚刚中了道;如果不是老鼋提醒恐怕这次就栽了。
顺着台阶往上走;周围的人并不知道他们与活佛擦肩而过;倒是有些虔诚的信徒好似觉察到了什么;一个个摘去了帽子;恭敬的对小喇嘛行礼;而小喇嘛也把手伸出来;去抚摸这些人的头顶。
一直走到大昭寺的深处;巴彦活佛才把玄齐领进了屋子;桌上摆着酥油茶;还有白玉瓷杯;巴彦活佛动手给玄齐斟上一碗。
玄齐端起杯子;学着藏区的规矩;用无名指沾上酥油茶;弹撒三次;敬给神、龙和地灵;而后吹散酥油茶上的油花;一口气喝了半碗。
巴彦活佛一双眼睛上下打量玄齐;而后低声说:“刚才的事情我都已经知晓;你为什么要来大昭寺?”
“你已经知晓了?”巴彦活佛的开场白让玄齐一呆;眉头皱起;手指敲在眉心;心想:“难道这位活佛也擅长卜算吗?”
老鼋把巴彦活佛上下打量了几遍;而后很肯定地说:“这位活佛并不懂得卜算;也许他是在诈你。”
玄齐眼神疑惑的望着巴彦活佛;而后就看着活佛从僧袍中拿出一款小巧的手机;玄齐捂着脑袋;都到了这个时代哪还需要卜算;一个电话什么事说不清楚啊
第四百一十四章 禅宗
玄齐沉默眼中带着难以置信;现在就连活佛都开始用手机了;未来的修士必然是科技含量很高的一代。
巴彦活佛见玄齐闭口;便也没有追问;默默的把玄齐的茶碗添满;而后自己捧着酥油茶喝了一口;这才幽幽的说:“大禅寺虽然不显山不漏水;但他们的实力并不比密宗弱。而且一直都和密宗不和;你现在伤了他们的人;就连我都要站在道理这边。”
“什么是道理?”玄齐无奈一笑;耸了耸肩膀;比划了拳头:“只有他才是硬道理。”
“现在说这些没用。”巴彦活佛把茶碗放在了桌子上;双眼烁烁的瞄向玄齐的袖口:“听说你还有件佛宝”
玄齐拉开了袖子;露出黑檀色的念珠;同时功法转动;虚空中禅唱鸣响;六字真言又在虚空中鸣响。惊得巴彦活佛双眼圆瞪;很是诧异的望向玄齐;望向那一串黑檀色的念珠;吃惊的说:“这是五世**阿旺罗桑嘉措随身的念珠
五世**喇嘛·阿旺罗桑嘉措;是藏传佛教高僧;于藏历第十绕迥之火蛇年7月在山南附近的雅陇琼结钦瓦达则宫出生。16年36岁的五世**受清顺治皇帝的邀请;来京城弘法。到京城时清帝与后妃太子并诸亲王请受灌顶;赐以金册金印;封为西天大善自在佛掌领天下释教菩提瓦赤拉拉旦**喇嘛。
现在巴彦活佛见到阿旺罗桑嘉措的随身念珠;并且已经进化成了佛宝;哪怕他已经古井不波的心;也泛起了波澜。
“这串珠子这么有名?”虽然玄齐也知道这串珠子是佛宝;但没想到是居然是五世**喇嘛的随身念珠。原本玄齐没有十分把握说服巴彦活佛;现在有了这串念珠;玄齐感觉成功几率大增。
玄齐又领着袖子把这串佛珠遮掩起来;端着酥油茶也喝了口后说:“来到大昭寺;我是有所求的。听闻贵寺内有生死轮;我想借来一用。”
“你要借生死轮?”巴彦活佛的眼睛微微眯起:“生死轮可是大昭寺的镇寺之宝;自从唐朝传入寺庙之内;就再也没离开过;想要借走;我是不能答应
玄齐又把袖口的佛珠露出来:“如果用它做抵押呢?”
巴彦活佛又看了看玄齐手上的佛珠;最终把头一摇;斩钉截铁的拒绝:“不行。”
一个是传承千年的佛门重宝;一个是传承几百年的随身信物;孰轻孰重自然一眼分辨。玄齐无奈之下只有继续加码:“我再加上一颗迦叶果;另外布施十亿的香油钱。”玄齐在伊莫拉赛道上赢了十亿美元;八十多亿人民币;穷的只剩下钱的玄齐毫不在乎。
迦叶果;十亿巴彦活佛真心动了;佛门至宝迦叶果;有着顿悟佛法;启运传承的功效;而且吃下去可以凭添数百年的寿元。至于十亿;虽然是黄白之物;但当多到一定的数字后;数量也能够改变质量。
巴彦活佛却没有点头;而是缓缓的摇头;又一次拒绝了玄齐:“先把你的麻烦解决掉再说;按照现在事态的进展;你恐怕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不拒绝也不同意;这个态度就是默许。玄齐感觉已经在巴彦的心中留下一道口子;而能不能在大禅寺怒火中活下来;那将是个考验。玄齐拳头紧握:“我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你是软柿子;还是硬茬子;我说的不算;要用事实看”巴彦说着把手往外一指:“他来了”
房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很普通;普通到看不出丝毫的异样。玄齐心中刚生出一丝的轻视时;老鼋就在玄齐的耳边说:“小心;这可是已经反哺归真的修士。”
巴彦起身对着男人行了一礼:“拜见斡达亥上师。”说完还行了弟子之礼
斡达亥随手把巴彦扶了起来;而后望向玄齐;还有玄齐脚边的白毛。上师的眼中闪过阴鸷;再望向白毛的时候眼中满是欢喜;冷然的对着玄齐说:“多好的一只守护兽;跟着你真是受委屈了”
斡达亥把手一挥;原本还躺在玄齐身边的白毛;忽然出现在他的脚边;斡达亥闭目调息三口气;而后眼中闪过喜色:“果然是这样这只雪獒真的能庇佑主人;驱赶邪魔。”
相传雪獒是佛的守护神;在佛修炼的时候;雪獒呆在佛的身边;能够把杂念邪念全都震走。这就是为什么修行的活佛们都想要有一条纯白色的雪獒。
斡达亥望着玄齐;双眼如刀刃冷锋:“我给你一个选择;留下狗;还是留下命”
“我擦”玄齐身上冒出怒气;这个家伙也太自负了;来到屋子里处处占尽上风;现在又用这般的口吻和自己说话;玄齐冷冰冰的说:“我还有第三个选择。”玄齐身上冒出一股英武之色:“那就是把你打败。”
“打败我”斡达亥怒极而笑;双眼中满是嘲讽:“还真是好大的口气。老夫今日就坐在这里;等你来打”
玄齐就感觉一股子邪火从心胸中往上升腾;直接窜到脑门上;双手上华光闪烁;从虚空中拉出四羊大尊;对着斡达亥搂头盖脸砸了过去。
“竖子;狂妄”斡达亥手掌捏了一个诀印;虚空生莲;圣洁的莲花在虚空中绽放;连续的引爆轰鸣着响起;炸在玄齐的四羊大尊上。劲爆的气劲;好似飓风般轰鸣;把玄齐崩的往后倒飞;直接从屋子里嘣到屋子外。
“弱的好像一条虫。”斡达亥把袍袖一挥:“不明白你怎么能伤的了老梅林;甚至还破了他的大手印和闭口禅。”
玄齐从地上爬了起来;老鼋低声惊呼:“这家伙真好强;暂避锋芒吧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江湖越老;胆子越小。老鼋清楚的知道;玄齐就是一只小树苗;现在上蹿下跳;已经招惹了霸王龙;若是他们一个不爽大脚一踩;绝对能把玄齐碾死;所以现在要做的就是隐忍。
“走往哪里走?”玄齐默默的举起四羊大尊:“即使我想走;他们也不会放过我;更何况我也不能放弃白毛。”玄齐又走进屋子里;凝神的望着斡达亥。
“想不到你还有些骨气。”斡达亥双眼闪着寒光:“既然你想把命留下来;那我就成全”
虚空中忽然禅唱鸣响;六字真言颤动;惊得斡达亥杀心凝熄;一反一正;在心胸中留下了一道缝隙。而玄齐就趁着他一愣神的功夫;身躯飞了起来;手中的四羊大尊抡起来;对着斡达亥砸了过去。
斡达亥完全没有想到玄齐还有这一手;等到心神回位后;就看到上古的巫器带着风雷呼啸对着自己的脑袋砸了过来。
“呔”虽然危急;斡达亥却未着急;张口吼出佛门正宗狮子吼;同时双手竖立;用出二指禅法点在四羊大尊上。
咣一声轰鸣震颤;声波扩散轰鸣;位于声波正中的玄齐;被震得神魂移位;双眼都好似看不清东西;原本趁手的四羊大尊;也变的如同山岳般沉重。脚下发软连续后退去;天旋地转;最终气力不支软在地上。
“蝼蚁就是蝼蚁;还是个自不量力的蝼蚁”斡达亥说着单手捏出诀印;二指成禅;点向玄齐的眉心:“我要把你的命留在这里。”
“痴心妄想”玄齐面色血红;双眼血红;有着前所未有的硬气;手中华光一闪;凝气成兵;一杆半丈长的缨枪刺向斡达亥的喉结。
唰护体的金光闪烁。缨枪就点在斡达亥的喉结前;惊得斡达亥出了一身冷汗;见缨枪及喉;已经无从退避。斡达亥口中憋了股混元真气;近乎恼羞成怒;用喉结硬去接刺来的气兵。
自高自大的人;也很自负。他既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