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老爷子;你别谦虚客套。还望你看在同族同宗的份上;帮罗杰这一把”玄齐虽然心底堆满鄙视;但嘴上却要把恭维的话说出来。
罗邦假意推脱一番后;才点头把这件事情应承下来;罗杰直接给罗邦打款五百万;随着银行转账之后;罗邦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这个时候玄齐再开口说:“邦老爷子;你看关于罗杰一脉的事情”
“老夫也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既然你们都说这里面有问题;那就挖挖看吧”罗邦说着又捋了捋胡子:“只是毕竟这里是祖坟;往下挖之前;必须要做一场法事;别惊扰了老祖的灵神。”
这是罗邦为自己找的台阶下;不过他的这个要求也合乎情理。玄齐也明白这时候不能硬来;于是把头一点说:“应该的应该的”和罗杰相互望了一眼;定了最快飞往佛山的机票。
第四百八十一章 贪婪之气
罗邦已经八十多了;也算是土埋脖颈子;说不好哪天就两腿一蹬去了另个世界。原本还豁达乐观的一个老人家;在死亡的阴影下心态失衡了;特别是对比富贵一生的罗杰。
为什么别人可以锦衣玉食;而自己只能在乡下地方面朝黄土背朝天;都是一个祖坟分的血亲;没道理祖坟冒了青烟只福泽另一门。
罗邦在不爽的情况下自然对罗杰有些抵触;换言之就是羡慕嫉妒恨。等罗杰真把五百万达到罗邦的卡上后;罗邦心底的贪婪一发不可收拾。
钱可是个好东西;有了它可以吃好了;穿好的;甚至还能让小姑娘陪自己乐呵乐呵;罗邦翘着二郎腿;喝着普洱茶;躺在摇椅上;乐呵呵的晒太阳。也没考虑他这么大的年纪;还能不能乐呵的动。
静幽的院子里栽着一颗颗的桃树;在太阳下光影婆娑。紧闭的院门忽然间被推开;走进来个五十来岁的男人;赤红的脸膛上留着一把褐色的胡子;鹰钩鼻上面有着三角型的眼睛;里面华光流转;闪着别样的狡诈。这是罗邦的小儿子罗炳润。
“爹;你真让他们在祖坟上动土?”罗炳润看见罗邦点头;便低声的说:“罗杰可是有百万身家;他只拿出来五百万改祖坟上的风水;是不是”沉吟中罗炳润的三角眼里闪着狡诈:“要知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多少风水师都没看出端倪;别让他这样一改把那边的气运给挪到这边了。”
罗邦原本就贪婪的心被罗炳润这样一说;眼睛不由得微眯:“我可是收了他们五百万;如果不让他们动;这笔钱可是要还的。”说着把手上的茶壶放在桌上;身躯逐渐的坐直:“万一把他们逼狠了;罗杰的秉性你也清楚;他真会把祖坟牵走;到时候”
罗炳润聪明知道罗邦不会把吃下去的钱再吐出来;于是脸上冒出一丝的笑容:“罗家虽然你是家主;但你自己又不能代表整个罗家;所以”
这番话响在罗邦的耳畔;让罗邦的眼中闪过诧异;眼睛微眯的望着罗炳润;还以为这个混小子是要篡班夺权;仔细看来又是不像;便示意他把话说清楚
“买房要给买房钱;买路要给买路钱。”罗炳润笑着说:“不管到了什么时候;都要有唱白脸的和唱红脸的。不狠狠的宰上一刀让罗杰大放血;对得起这个好机会吗?”
买房买路?穷山恶水多刁民;刁民悍勇;律法不同。在一些乡间最为重要的就是宅基地;邻里之间多会因此而翻脸;甚至上演全武行。有些落户无可奈何下;把手中的田地出让;给了别人建房盖屋;久而久之却又觉得亏了;于是心中升出不忿。多会去到别人的屋宅前封路;口口声声说当年只卖了宅基地没卖路。
不管是不是歪理邪说;终究是道理。一番纠缠;几番争斗。最终外来户会屈服;花些钱财;息事宁人。就当是破了财;消了灾。
而现在罗炳润这样说;就是胡搅蛮缠;让罗邦同意;然后小字辈的跟着闹;罗邦再唱红脸;这帮小家伙们唱白脸;总之就是一个目的;继续从罗杰的身上讹诈钱财。
罗邦重重把头一点:“就按你说的办”这样张弛有度;也不会闹得太僵。按照罗杰身家五百万都花了;应该不会在乎再掏五百万。想到这里罗邦的嘴角上浮现出一丝笑容那就这样办。
从飞机上走下来后;一辆限量版的宾利就停在贵宾通道;黑亮的车身;大号的标识;市价已经达到四千多万。坐在宽敞的真皮座椅上;罗杰重重的出了口气说:“但愿这次不会再出现意外。”
玄齐望着车外的景色;南方气候温热;植被异于北疆。望着车窗外飞逝的景色;玄齐的心情逐渐的舒缓;钱已经花了;对方也同意了。到了地方破开另个风水师留下的法阵;罗杰的厄运也就该终止了。
转首对着罗杰一笑;玄齐的脸上闪过一丝的错愕;罗杰头顶上居然有一丝死气凝聚;印堂黑的发亮;要不了多久罗杰就会死于非命;怎么会这样?玄齐诧异惊恐而错愕;双眼闪烁用出鉴气术;而后开始打量罗杰的气运。
病灾之气来自他的心脏;坚韧刚毅的汉子也有疲惫的时候;经过这些年接连不断的打击;他也已经累了。或者说坚毅的心脏上已经布满裂痕;再也经受不起打击。
一切都已经安排好;究竟是哪里出现了问题?玄齐在诧异中错愕;继而抓住罗杰的厄运之气;而后开始卜算;随着气息不断的旋转;玄齐开始一点点卜算这其中的缘由。
贪婪是一种原罪;无穷无尽的吞噬着他们所能够看到的一切。罗邦的胃口好大;又或者说第一次给的太多;反而把他喂贪婪了。
这次贪婪的不光罗邦一个;还有罗邦的儿子;又或者说罗邦那一脉的人;想要把他们的贪婪摆平恐怕有些难玄齐无语的挠头;眉头很快皱在一起;难怪罗杰的身上会有死气;面对出尔反尔的亲戚;再好的人也会气出病来;更何况是已经风烛残年的罗杰。
经风见浪的罗杰;早就把一双老眼练就的炉火纯青;望着玄齐色彩变幻的脸;眼底不由得闪过一丝的错愕低声问:“怎么了?是不是出了意外。”
玄齐拉着罗杰的手;真气往外游走;运转一个周天后;护住罗杰的心脏说:“事情还真起了变化;刚才我卜算一卦;事情好似有了变化;五百万已经无法满足罗邦的贪婪;再给钱只能够让他变得更加贪婪。”
“这还真是件麻烦事”罗杰的脸上闪过了焦急;血压升高;心脏快速的跳动;如果没有玄齐的真气护着;恐怕真的会出问题。罗杰愁肠百结:“要不再给他们五百万?”
“恐怕只能助涨他们的贪婪。”玄齐眼睛微眯:“风水气脉不光福泽后人;潜移默化中也会影响后人。那个风水师在你家的祖坟上动了手脚;不光改了你家的气运;也改了罗邦一脉的心性;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想要解开这个节;想要拔出这根钉;需要一番的安排。”
牵扯到宗族的;不管是宅基地还是祖坟;都是要命棘手的事情;特别是这里还真牵扯到风水玄妙。只要有一个不让动;那就不能动;真动了真的会血溅五步。
君不见邻里之间;同宗之内;因为这点风水闹得沸沸扬扬;甚至还白刃肉搏吗?就在玄齐沉思的时候;老鼋忽然在玄齐的耳边说:“你的境界又开始不稳;只不过这次不稳的是心境。这也是个机缘;沉住气;哪怕是团乱麻;你也要把他解开。”
玄齐重重的把头一点;心领神会说:“我晓得应该怎么做了”摆在玄齐面前的有两条路;第一用暴力碾压;亮出超乎罗氏宗族的实力;强按着他们低头;虽然这样也能办成事情;但会让他们口服心不服;早晚还是要有问题的。
第二个法子就是满足他们的贪婪;但这样做治标不治本;玄齐现在追求的是标本兼治;不光要让他们口服;还要让他们心服;这样布下的风水局才能周而复始的运转下去。才能够彻底逆了天;改了命。
宾利车速度逐渐减缓;下了高速路;行驶在前往罗氏宗祠的道路上。玄齐不由得眯起了眼睛;望向罗氏宗祠的上空;贪气丛生;组成一个大大的贫字。人的贪婪不但没让他们过的更好;反而贫瘠了下去;在贫穷苦闷的生活中;促使着他们更加的贪婪。周而复始;一代不如一代
祖坟就好像是个纽带;把罗杰与罗邦连在一起;如果两个支脉的人都在一起挨苦受穷;那倒没有什么;怕就怕一贫一富。如果罗杰的家宅兴旺人口众多;那么罗邦只能羡慕嫉妒恨;而现在罗杰家宅出事了;只有孙媳大着肚子;也不知道里面是孙子还是孙女;就连原本对罗杰没什么想法的罗炳润都动了贪心
随着宾利车行驶在罗氏村庄内;天空上的贪婪之气开始凝结;化为一只凶兽般往下冲来。原本就气色不好的罗杰;现在的脸变得更加的白;如果不是玄齐用真气护住心脉;那么他早就呼吸困难。
贪婪这东西是个混账玩意;当人的眼睛是黑的;那么他的心脏就是红的。当人的眼睛是红的;那么他的心脏就一定是黑的。贪婪让人们红了眼睛;黑了心脏。多年积郁的羡慕嫉妒恨全都爆发出来;这一刻他们可不在乎是不是血脉姻亲;是不是骨肉同胞。
望着扑下来的贪婪之气;玄齐默默的卜算;如果想要满足他们;至少需要罗杰一半的身家;而且还会像留下小尾巴般;助长贪婪之气的气焰。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这样的事情玄齐自然不会做;鼻头重重的发出一声冷哼;周身的真气化为气种在车顶上不断的旋转。
随着气种旋转;好似明火般点燃了贪婪之气;下扑的贪婪之气立刻发出一声的悲悯;再次腾空而起;不敢往下沉。
玄齐拍了拍罗杰的手背说:“车到山前必有路;实在不行就另找个风水宝地迁坟。不是什么大事情;把心放回到肚腹中。”说着神色一正:“一切有我。”
第四百八十二章 迁坟
罗邦望着罗杰;这才几日不见又苍老了这么多。再看向他身上的西装;手腕上的劳力士;还有黑色的宾利车;心中又升腾出满满的烦躁;都是一个祖坟上的冒得青烟;凭什么只福泽他。
想到这里罗邦对罗炳润兄弟们使了个眼色。罗炳润露出了然的神情;带着罗杰往宗族祠堂内走去;里面摆着条案;条案上供奉着牌位;罗杰望着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