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鼋语重心长的说:“杀我支持你杀但我不希望你被杀意蒙蔽眼睛;这样很不好;你会丧失理性;甚至坠入魔道。”
听到老鼋这般说;玄齐又吸口气;抑制住冷冰的杀意;无奈自语:“我也很想控制;但不知为何总控制不住”
“什么叫忍;那就是在心尖尖上插一把刀。心痛你要忍;在乎你更要忍。如果不能忍心境难免会有所躁动;这时不但不能成事反而会坏事。”老鼋说着声音猛然沉重起来:“你还想不想救玄清和?如果你不能忍;那不是在救玄清和而是在害他。”
这番话终于把玄齐彻底沸腾的心压抑下来;是的太过在意;太过珍惜;所以才会感觉到疼痛;这种感觉也是人之常情。如果现在玄齐不能堪破;心境依然这般大起大落;那么玄齐这次不但不能救出玄清和;反而很有可能会害了他。
“告诉我;怎么才能忍?”玄齐依然找不到忍耐的方法;不得不求助老鼋
“化身杀神吧”老鼋沉寂半晌后说:“修行之途堵不如疏;你体内本就有心魔作祟;虽然有安魂玉压制;但久而久之这些心魔会汇聚在一起;形成杀之心。迫切的需要献血;迫切的需要杀戮与发泄;既然是这样;那就发泄吧我现在就传授给你杀之道。”
随着老鼋话音降落;玄齐的脑海中浮现出一团团的钟鼎铭文;杀之道;传承自太古的杀道。三千法门;道道通天。以杀入道;斩神成仙。
随着杀之道出现在玄齐的脑海内翻腾;玄齐眼睛微微眯起念头逐渐通达。身躯内仿佛一分为二;出现在两个人格;一个怒火中烧;杀意盈天。另一个冷眼旁观;无比冷静。这就是杀之道;超然物外的是冰之心。
玄齐正要继续参悟的时候;前排的飞行员很忽然的说:“首长;我们已经来到目标区域;西面有灯光索引。”
睡着飞行员指引的方向;玄齐看到一道冲天而起的红色激光灯;随着科技不断的发展远红外线武器与激光制导武器被广泛的运用在各个行业领域;就连给空投定位都采用激光。
“那我从这里下。”玄齐说着就往身上套降落伞;等着一切都准备完毕后;战斗机也降到适宜跳伞的高度。
望着飞行员比划的大拇指;玄齐缓缓拉开战斗机的上盖;虽然也有座椅弹射;玄齐却没有用;双腿立在机舱上猛然发力;身躯高高跃起;屁股下好似安装弹射座椅感受周围气流的暴乱;玄齐伸手拉开降落伞。
黝黑色的天空上群星闪烁;借着漫天的星光四处张望;玄齐看到在不远的地方也飘动着一朵朵的伞花;仔细一瞧;立刻看到云小虎和管乘龙;玄齐的嘴角上浮现出一丝无奈;没想到张忠派的是他们两个。
在军队里会有下马威;有些军纪较为森严的地方;老兵还会给新兵一顿杀威棒。之所以这样做;并不全是老兵摆资历;还有令行禁止;上行下效的传承。如果不把一些刺头收拾听话;命令很难保证一定执行;毕竟在外面散漫惯的孩子;一开始还不能适应军队的节奏。
而现在玄齐给了超能大队一个下马威;并且打了管乘龙与云小虎一顿杀威棒;这种情况下玄齐慎重考虑;后背能不能交给这帮战友?
不大的功夫降落伞落在地面上。玄齐把降落伞重新收拢好;而后往集结地赶。刚走到地方就看到十二个超能者;玄齐冲大家点了点头;而后对云小虎与管乘龙招了招手;三个人凑在一起;玄齐没拐弯抹角;直接说:“咱们刚刚有了矛盾;我能相信你们;并且把后背交给你们吗?”
这个问题一下把两个人问的错愕;做梦都没想到玄齐居然这般的直;甚至还有些粗鲁。与传说中那个智慧若妖的玄总大相径庭。
云小虎眼神闪烁;望着玄齐说:“我们是战友;为什么你不敢把后背交给我们?”说着故作轻松的耸了耸肩膀:“是因为刚刚的冲突吗?我们又不是小孩子;分得出轻重缓急。”
“真的?”玄齐说着又用出鉴气术;见两个人没有撒谎;这才把头一点:“那就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第五百零九章 天竺
大报恩寺的香火并不鼎盛;相对其他的香火缭绕的寺庙;这里相对冷清;地处偏僻;周围多是穷山恶水;加上没有一条像样的公路;大报恩寺更像是个隐藏在崇山峻岭中的佛国。
寺院之内共有僧侣三百五十五人;还有六十多个其他寺庙前来寻经求道的僧侣。大报恩寺之所以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超然脱俗;是因为殿堂内供奉着主掌刑律的怒目金刚;若有某个寺院的僧侣坏了清规戒律;都由他们出手惩戒。所以大报恩寺在天竺地位超然;更像是华夏的纪检委。
没有香客不意味着没有香火;各地寺庙都会向大报恩寺朝贡;遇到一些新鲜的玩意;也会优先进贡给他们;久而久之;这帮僧侣狂妄骄纵;妄自尊大误入歧途也堕入魔道。
前几日花锑利带着一帮人去找矿脉;结果在一个华夏老头的口袋中感受到灵石的灵气;让他带着大家去找灵石矿脉;谁知道这个老头不识好歹;出手打伤花锑利。也引出花锑利的师父婆罗门。
婆罗门是大报恩寺戒律院首座;这个身份相当于华夏纪检委的纠风办主任;不光作风硬朗;战斗力也很足。两个人斗法两天;终究是婆罗门技高一筹;生擒玄清和;正要逼问灵石矿脉消息时。刚烈的玄清和居然施展秘法一睡不醒
佛堂中婆罗门把玩着手中的石头;很淡薄的灵气;并不能被称为是灵石;最多是块有灵气的石头。但万物皆有因果;看远处枝头挂满硕果;地面之下必然有庞然的根系。闻一管而窥全豹;掌一叶而知秋来。
现在婆罗门握着这颗有灵气的石头;不断幻想着下面有整条的灵石矿脉。再想想昏睡不醒的玄清和;心头又升腾出一丝的嗔怒。
花锑利匆匆忙忙的跑进屋子里;前几日他们抓捕玄清和;原本只以为对方是个没有背景的小老头;谁知道藏区两个活佛;巴彦与班扎吉同时为玄清和说情;边军更是调动频繁似乎酝酿战事;花锑利这才知道自己闯了大祸。
经过海外关系一番调查后;花锑利才了解玄清和的身份;急急忙忙来找师傅:“查到了;查到了这个老家伙也不简单;他是华夏玄家门主的爷爷;而玄家传承千年;一直都是玄门正宗。”
“原来是他们家”同样传承渊源的婆罗门;立刻明白花锑利说的玄家是哪家;这下有些难办了
花锑利继续说着自己打听来的情报:“前些年玄家已经陨落;甚至还险些断了传承;后来玄齐异军突起;天资秉异;收服港岛玄家;光耀门楣。”花锑利说着好似想到什么;转动小眼珠:“魔尊降世大闹京城时;就是玄家小子出手击败魔尊。”
“原来是他”婆罗门也看过那段视频;对抗魔尊的玄齐至少有先天之境;周身真气即将化液;算是玄门修士;对上了他婆罗门也没有胜算。
望着婆罗门震惊;花锑利生怕自己会被放弃;小眼珠连番旋转后;一个恶毒的主意涌上心头;附在婆罗门耳边说:“师傅;你有佛法有修行;却一直被帝利舍压着;无法成为大报恩寺的主持;难道这辈子你就想当个戒律院的首座
这番话问的婆罗门眼珠转动;冷冰的华光闪现;一吸鼻子;示意花锑利继续往下说。
“眼前就有一个机会”花锑利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串灵石雕刻的佛像;晃动着佛像说:“只要我们把这颗灵石佛造像;连同玄清和一起交给帝利舍;他肯定会和玄家发生冲突;我们等他们两败俱伤时”
“好个驱虎吞狼。”婆罗门伸手拍在花锑利肩膀上:“终究还是年轻人脑子活;我没看错你”婆罗门又开始大吹法螺:“只要当上大报恩寺的主持;戒律院首座的位置我留给你。”
师徒两人在夜色中;发出一阵好似夜枭般的笑声。大麻烦被解决了;接下来就是坐山观虎斗。
从边境线到大报恩寺直线距离大约有两千里;如果有现代化的交通工具;在盘山的道路上;倒是能朝发夕至。但玄齐没有汽车可以依仗。
与云小虎和管乘龙做好约定;制定出上中下三策;玄齐对他们点了点头;而后吸了口气不顾惊世骇俗直接飞起来;肉身御空冲着国界线飞过去。
这一下又把管乘龙惊到;云小虎望着玄齐远去的身影;惊诧着说:“肉身御空;他现在究竟是什么境界?”说着又自我安慰:“败在他的手中;不亏啊
一口真气游走身躯内的奇经八脉;直接飞出二十多里地;玄齐才降低飞行高度;一点点落在地上。
哪怕玄齐现在已经真气化液;即将走上假丹大道;身体内的真气也经不起这般的耗损;终究还是肉身拖累;如果不是**凡胎;而是如法宝般钟灵地秀;一口真气能飞出两三千里路。
老鼋也在劝慰玄齐:“欲速则不达;你现在刚刚辟谷;身体内还有诸多的毒素;终究是**凡胎;肯定飞的不远;等你结成假丹;再次脱胎换骨;褪去体内的杂质毒素;自然可以飞的更高。”
玄齐没言语;脚尖在地面上一点;涌泉穴内真气狂涌;玄齐好像一道利箭般往前一窜;一里多路转瞬即逝。如果被凡夫俗子看到;少不得又会惊叹;缩地成寸啊
边境线上荒凉;最多修建几个哨所;险要之处才会修建兵营;偶尔会有士兵巡逻。玄齐单枪匹马又有老鼋提点;很轻松的避让开巡逻的阿三哥;速度全开;像阵风一样往大报恩寺的方向冲去。
天竺的东部靠近华夏的区域;山高林密;河道纵横;地广人稀;的确是世外桃源;超然物外当真是修炼心性的妙处。此地空气清新;灵气浓郁;远离尘世喧嚣;全速奔跑的玄齐似乎有些感悟;神魂颤栗;心境空灵;进入无法无念的境界中。
这一刻玄齐忘记自我;只余下生存本能;朝着大报恩寺的方向冲去。晨曦的阳光中;静幽的树林里;一个好似鬼魅的身影急速狂飙;卷起地面上枯黄的树叶;惊走树枝上喧嚣的鸟雀;就像阵风一样;在山坡上;林间里急速的游荡
老鼋的心胸中满是欢喜;玄齐的悟性真是太高了不管是修为时调整的心境;还是让人震惊到不解的悟性;玄齐展露出超乎寻常的天赋;越来越靠近老鼋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