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老鼋倒是爽快:“我总觉得明天的事情恐怕不会简单;说不定你会在阴沟里翻船。”
混血人与芒果人本就团结无比;他们下重注开始赌明天;这就等于是他们把自己的命运当成赌注放在天平上;为了胜利肯定会施展一些手段。
心绪不宁的玄齐;伸手拿出三枚铜钱;用力摇晃后开始卜算未来;望着阴阳散落的铜钱;玄齐很快推算出端倪。确认沃根在搞鬼后;玄齐反倒不在意;随口说:“车到山前必有路;随他们吧”双眼里冷光一闪;如果一个玄修搞还不定那帮凡人;玄齐也该买块豆腐撞死。
在喧嚣的一夜中入定;再次睁开眼睛时东方刚刚泛起鱼肚白;静悄悄的马场逐渐喧嚣起来;护理师们开始给马匹洗澡;而后准备精饲料。骑师们纷纷醒来;开始吃着高热量的食物。卡车司机开着卡车;货柜里也是马厩;一会马匹会被送进赛场。
罗杰的脸色冷白;手中拿着邀请函:“比赛场地变更为沙田马场;沃根又邀请港岛前九的赛马;同时邀请了一大帮的宾客;听说马场内一万八千个座位;已经坐下一半;随着后续宾客到来;恐怕能坐满。”
好大的声势玄齐无语:“他居然如此自信?”望着一旁同样自信的邹扬扬;玄齐低声一笑。
“的确非常的自信”罗杰把邀请函中的投注表翻了出来:“上面还有关于这次比赛的赔率;他们承担投注与理赔;逐月的赔率是一比十五;这个赔率很高;是个大冷门。”
“那就帮我下重注;压上五十亿;看他们敢不敢接”说完之后;玄齐才意识到问题出在哪里;昨天让人心虚不宁的合运;不光来自沃根;还来自那些看好其他马;不看好逐月的人;让人心惊胆战的原来是赌运。
赌运和财运看似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实际上却又没有丝毫的联通。运气好到极致;赌运自然亨通;那时赌钱就是来财。运气不好时赌钱;可是给自己找不自在。
老鼋听闻是赌气凝气的合运;立刻森然一笑说:“下重手跟他们继续对着砸;财大气粗;实力雄厚的;总是更容易受到赌神的青睐;当然赢的几率也会更大一些。”
“到现场看看情况再说。”玄齐不很在意;真需要比拼财力的时;玄齐还是能以势压人的。整个华人圈最富有的可能是李超人;但掌握现金流最多的一定是玄齐。而且没有人会疯到拿去全部的现金储备去赌博。
噜噜噜有些小兴奋的邹扬扬骑着逐月跑了过来;玄齐还特意看了看一人一马的气运;都很平和;没人敢对他们出手。但为了稳妥起见;玄齐依然从港岛的白火分部调来了一队的保镖;荷枪实弹的保镖杀气腾腾;寸步不离的保护逐月与邹扬扬。
鲍船王神清气爽;仿佛三天的时间年轻了十岁;跟着玄齐坐在加长版的宾利中;对着玄齐轻声说:“这次还是小瞧了沃根;他居然还有这么大的能量。”说罢之后;鲍船王还生怕玄齐误会;立刻旗帜鲜明的站在玄齐这边;出言保证道:“我还是支持你;看好逐月。”
“不过是几个跳梁小丑;无需在意。”玄齐很是自信:“在绝对的实力面前;轻而易举的能把他们碾压成渣。”
就在车队往赛马场赶的时候;整个赛马场外已经成了名车的海洋。不同的社会阶层有着不同的野望。原本沃根与罗杰只属于是港岛富豪圈的中层;后来沃根破产后即使还拥有赛马;也是个没落的富豪;他们两个之间的赌约;肯定是不能引来这么多人参与。
聪明的芒果人很懂得借势;利用玄齐的名号;同时打出港岛的超级富豪名单;要知道三天前玄齐来港;一日六卦每卦价格超过亿元;直接和港岛的超级富豪扯上关系。芒果人连续抛出这两个杀手锏;又有港岛前九赛马的号召力;一下把私下的赌约;广而化之成了聚富盛会。
打扮光鲜亮丽的小明星;带着墨镜打着阳伞;吹弹可破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跟着经纪人往场内走;一面摇摆腰肢;一面轻声的问:“塞翁;不就是一场赛马吗?值得你这样慎重?还专门推掉人家上午的广告。”
“我的文文小亲亲”有些娘炮的塞翁;立刻挑着兰花指:“进了这个赛场后;你就要忘记你是亚洲最红的大明星温文;你要把你当成是一个普通人
“怎么”温文还想追问;下半句话都噎在嘴巴里;因为她看到了国际知名的武打明星龙龙龙;原本倨傲习惯摆谱;喜欢把眼睛望天的大明星;这时笑的很和善;甚至还有些矜持。
温文第一次看到龙龙龙这样;不由得拉着塞翁问:“他对面的那个人是谁啊?”
“那是港岛叫得上名号的大富豪;拥有三家的上市公司。”塞翁对这些人都还认识。
温文又伸手悄悄的指了指旁边那个啤酒肚;脏兮兮的男人满头的乱发;还不修边幅的穿着人字拖。“那个是谁?是不是马场的保洁工?”说着脸上还升腾起一分厌恶;低声说:“马场员工的素质也太低”
塞翁立刻伸手捂住温文的嘴巴;小声的说:“我的小姑奶奶;没见识你可不能乱说;那位是盛强;安信易的总瓢把子。手下有八万个小弟;得罪了他;你这辈子可就全完了。”
“啊”温文被震惊的身躯颤动;没想到其貌不扬的家伙居然是黑帮老大。经过连番的震惊后;温文终于闭上了嘴巴;唯唯诺诺的跟在塞翁的身后;听着塞翁介绍一个个只听说过;却没见过的大人物。
提心吊胆在角落里找到他们的座位;原本心高气傲的温文;这次没有喊着为什么把她的位置安排在角落里;而是小心翼翼的问:“今天怎么了?为什么这些大人物都来看赛马?”
“今天沃根爵士邀请了港岛前九的赛马;与罗杰从内地找来的赛马比试”塞翁说着还吞了一口唾沫:“港岛前百的富豪家族;还有权贵政要都亲临现场。”
“不对啊虽然赛马很精彩;但还没能精彩到让他们全都来的程度。”温文不是胸大无脑的花瓶;仔细寻思后低声说:“即使沃根和罗杰都有些人脉;他们也没有这般的号召力;这里面一定有”
“小文文;你今天带脑子了”娘炮的塞翁娇笑着说:“这就是人家带你来的目的。玄家的家主今天亲临赛马场;你现在知道为什么这么多人聚在这里了吧?”
“玄总亲临赛马场?”温文惊声低呼;而后恍然大悟:“难怪全部人都来到了这里;原来是为了结实这个手眼通天的大风水师”说罢温文眼中又闪着八卦:“只是一个看风水的;他值得大家这般的巴结他吗?”
“值得”塞翁郑重其事的把头一点:“三天前玄齐出手治好鲍船王的脑瘤;并且许诺他能多活五年”
“这是真真的吗?”温文声音中透着一丝难以置信;能治愈绝症的风水师;神乎其技。
“你以为那些超级富豪都是脑满肠肥的白痴吗?”塞翁低声的说:“他们都不傻;这个玄齐当真是个钻石王老五;看看那边的花痴姑娘们;都奢望能与他有一夕之欢”
“那帮没胸没屁股;卸掉妆不能看的老女人;能跟我”温文忽然觉得这话说的不对;高傲的脸上露出一丝的绯红。
第六百五十二章 聚富盛会
站在马场内;望着碧绿色的草坪;嗅着清新的空气;听着人们的喧嚣。眼珠血红的沃根感觉无比的惬意。
前些日子被人灰头土脸的从马会赶走;这段经历成了沃根心中最难忘的屈辱;沃根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拥有奥特斯将与拉到斯丁这两匹港岛数一数二的赛马。沃根已经习惯第一与第二;不管怎么跑结果早就注定。偶尔让这两匹马发挥失常一次;自己下重注买乐百天赢又怎么了?
那帮脑满肠肥的蛀虫;就会小题大做。发现奥特斯将与拉到斯丁假跑后;不光处罚了骑手;还把沃根赶出马会;同时让奥特斯将与拉到斯丁禁赛一年;这是要做什么?这是把沃根往绝路上逼呀
想到这里;沃根就恨得牙根痒痒;双目中红色的凶光闪烁;目光游移时;看到下面场地内站着一群人;原本就在暴怒边缘的沃根;立刻夹着文明棍;牙齿咬紧;摇摇摆摆的走了下去。
高傲的爵士有着不凡的气度;只是少年时的穷苦生活;让他心胸小了很多;讲究一个睚眦必报。
“卢爵士;想不到又在这里见了。今天的赛马好似我没邀请你吧?”沃根狠狠的望着对面的马会主席;卢爵士。
在港岛提起卢爵士的名号;会引来各路人马的拜服;卢爵士的一生跌宕起伏;就是一部悲欢离合的反转剧。
少年时的卢种出生在浙商世家;家道富裕;在江浙能叫得上名号。抗战爆发后;卢家举全族之力支援抗战;奈何国家积弱;反而节节败退。
动荡的年月中;卢家散尽家财;家道至此中落;不曾想又得罪当地的军阀;一家人不得不逃进了港岛。
那一年卢种才八岁;为了养家糊口他就进了洋行当学徒;熬到十五岁跟着买办跑腿;一点点的成长奋斗;最终有了自己的洋行。
随着国家中兴;卢种专做对内贸易;一来二去有了不菲的收益;同时创下偌大的名声;并且在马会改制中出钱出力;声名扶摇直上;财富越滚越大;最终卢种以华人的身份得到英女王授勋;也成了个爵士贵族。并且执掌了港岛马
卢种性格柔和;但原则性极强;看似温和无比的话语;实际上却绵里藏针。也只有他才能把沃根从马会中赶走;换个人都镇不住这位混了血的爵士。
“原来是沃根爵士”卢种仿佛刚刚看到对方一般;伸手拿起礼帽微微冲他点了点头;而后温和的说:“沙田马场共有一万八千个座位;按照你的关系和人脉;即使加上那个什么芒果会;也只能拿下两千个座位。所以你发出去的帖子只有两千个座位。”
“你什么意思?”沃根可不少;已经意识到这里面浓郁的阴谋;如果自己邀请来的人没有座位;这不光是来宾丢脸;邀请方羞愧的无地自容。
“另外的一万六千个座位属于罗杰。”卢种矜持的笑了笑:“我们是接受了罗杰的邀请;至于你邀请的宾客多占的座位;等下我们就会帮着清理。”
随着卢种的话音落下;周围的人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