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齐施展五行遁法;顺着炽热的柏油路往前穿行;道路的尽头是蛊虫门的山门;越往前走;不知为何;炽热的天气忽然间变得有些阴冷;到了无人处;玄齐从地面下钻了出来;望向巍峨的群山;忽然间发现山顶上有着一团特别浓郁的黑气。这是死而不散的怨气;如果是普通人长久住在这里;会怨气缠身;久而久之就会大病一场继而一命呜呼。
老鼋也在玄齐的耳边说着:“作孽啊作孽如此厚实的怨气;不知道杀死了多少的婴童。”
玄齐周身的真气运转;开启了天眼仔细观察山川走势;顺着山脉气运往前;便看到东面一点灵光;玉石矿脉就在那后面玄齐顺着矿脉往前看忽然间看到一条流淌着黑水的小溪;黑色的溪水上面黑气弥漫;这
“那是被凝结压制的怨气。”见多识广的老鼋帮着玄齐点睛化气;顺着老鼋规划出的五色之后;玄齐看出了这其中的玄虚;张口低呼:“这也是聚灵阵;只不过这里面聚的不是灵气而是怨气”
“是的”老鼋声音中透着怒气:“一开始我还不懂;他们喂养蛊虫为什么只需要半年的功夫;现在明白原来是这样。”
玄齐默默的点头;蛊虫门已经丧尽天良;为了收集怨气;才让这帮孩子在惨痛中死去;不管没放过他们的**;也没放过他们的灵魂。
再次施展五行遁法;玄齐好似一尾游鱼般在山石中穿梭;蛊虫门只是一个后世发迹的邪派小山门;并没有守山大战;玄齐肆无忌惮的往前冲锋;不大的功夫就冲到了玉矿的旁边。
借助山脉走势;老鼋估算玉矿的容量;经过一番的气息勘探后;立刻有惊声大呼:“好大的玉矿;好多的药玉;在这里面一定有上品;乃至极品的药玉;快些下去找找省的药玉通灵遁逃了。”
药玉是一种较为奇特的玉石;是由先天灵气化为结晶;深埋土中凝型;却不曾想在玉脉之旁有着天材地宝诞生;久而久之;药气吸了玉石的灵气;玉石又沾染药草特有灵气;形成了独一无二的药玉。
在太古之时药玉就是罕见之物;每当有天材地宝出世;采摘药草的修士都会竭泽而渔;一股吸纳周围全部的灵气;基本上能够凝型的药玉矿最终都成了废矿。
好不容易有一块药玉出世;遇到药玉的玄修为了争夺这一方药玉;出手毫不留情;能把脑浆子都打出来。甚至有些遇到未成形的药玉矿;都会提前开采;挖出多少是多少;没想过为后世子孙留点。
像现在这般规模的玉矿;别说亲眼所见;就是听都没有听说过。难怪老鼋会这般的激动;玄齐继续施展五行遁法;刚往前走了一小段路;就看到一排排的木屋;在木屋里住着一群衣着破烂;蓬头垢面;胡须拉碴的人们。
矿工们本就不修边幅;一开始玄齐也没有在意;再往前走了一段距离;玄齐忽然听到脚镣手铐声;再看周围高处有着荷枪实弹;膘肥体壮的监工。玄齐这一下明白过来;恐怕这些矿工也不是真正的矿工;为了保守药玉矿的秘密;这些人除非死;否则不会离开这里。
再用鉴气术望向这帮监工的气运;果然如此;这些年或是直接或是间接;这座矿里至少死了上百条人命。
“别再这里发呆;快些进入药玉矿中。”老鼋又开始催促玄齐;同时不忘告诫玄齐:“在这个世界生存就要有所取舍;有些人命中该有这般劫数;不是你想能化解就能化解的;毕竟你还只是卑微的玄修;做不到言出法随福泽一片苍生。现在还是先做正事要紧。”
老鼋说的也是实话;玄齐穿梭在岩石中;顺着开凿好的矿洞一直往下;断断续续的玉脉出现在玄齐眼前;药玉特别的白;和白玉在伯仲之间;品相越好的药玉色泽就越白。
蛊虫门开采到药玉后;会用秘法在药玉上雕刻;同时浸泡上一种黝黑色的汁液;把白色的药玉改造的好像是一幅抽象的水墨画。
随着玄齐顺着山脉不断往山体内走;绵延的玉脉从断断续续到连成片儿;从巴掌大小;到马桶般大小;越往前去玉块的品质就越发上乘。
“怪哉”玄齐在山脉中找了一圈;并没有找到上乘的玉料;这里面的药玉虽多但却都是普通的资质;色泽虽然洁白;但又不是特别的白;质地只能算是中下;温养不出好药丹。
老鼋也是有些发呆;按道理说整条矿脉都在这里;为什么找不到上品乃至极品的药玉?莫非他们已经通灵继而破碎虚空?
“往下找找;也许就在山体底下。”老鼋示意玄齐往下继续找;玄齐也觉得老鼋说的有些道理;继续往山体下面潜。五行遁法很耗真气;而且越往下压力就越大;在深海里有水压;埋在泥土里的压力是深海中的数十倍。而且越往下越靠近地心;炽热滚烫的地心有着足以燃烧一切的温度。太古之时即使通天玄修;也不敢太深入地下;弄不好就会尸骨无存;道行全废。
忍着压力又下潜到一定的深度后;玄齐眉头缓缓皱起;低声的说:“不能再往下潜了;周围都是黑色的山石;没有丝毫玉矿的踪迹;再往下去压力骤增;到时候恐怕就出不去了。”
“怪哉”老鼋也很无语;难道药玉已经通灵;在更深的地心旁?可惜现在玄齐的境界不够;无法进入更深的地下。老鼋的心中升腾出一丝入宝山空手而回的无奈。
玄齐又顺着原路回返;回到矿脉之处;玄齐随手捏碎一颗灵石;随着灵气蔓延;玄齐近乎于枯的灵气;顷刻间又变得充盈起来。
舌顶上额运气六个周天后;玄齐睁开了眼睛;总觉得好似有哪里不对;双眼烁烁在周围的玉矿中穿梭;一切都平静如昔;没能看出有丝毫的不对;就在玄齐准备放弃时;忽然间发现左边一块足有保险箱般大小的药玉;与周围泥土间有了不小的间隙。
地下不像海水里;柔软的海水紧紧的包裹在物体周围;不管物体如何的动荡;都不会留下丝毫的间隙。而泥土是有可塑性的;下面的药玉如果往左右挤压一下;就会留出足够的空间;短期内泥土不会把缝隙填上;这就露出了特别的怪异。
“怎么会这样?”玄齐围着这块药玉打转;没有地震;没有外力;这块药玉怎么就动了?难道和灵气有关?玄齐思索中又拿出一颗灵石;灵气刚刚弥漫;玄齐就看到那块乳白色的药玉开始小频率的震荡。
一直没有开口的老鼋;这一刻恍然大悟;张口说着:“原来是这样;最白的那块药玉就在这块药玉里面;他已经到了进化的关键;所以对灵气特别的渴
玄齐直接把灵石碾碎;而后把细碎的灵石粉洒在乳白色的药玉上面;随着灵气不断的滋养;原本乳白色的药玉逐渐的变成了洁白色;看着药玉一点点的变白;玄齐感觉老鼋说的很有道理;就又拿出两个灵石捏碎;全都洒在这块药玉上。
经过一段时间的滋养;原本伸手不见五指漆黑的地下;白色的药玉逐渐放射出白色的华光;好像是个大号的灯泡一样闪眼刺目。
老鼋连忙催促玄齐:“天材地宝多是通灵之物;你用灵石让他凝体;小心醒了神智逃遁的无影无踪”
听到老鼋的催促;玄齐连忙把手往前一伸;双手压在刺目的药玉上;真气轮转;药玉收进了烟波山洞天中。
收的时候有些急;动作难免有点大;原本还稳固的空间;顷刻间出现轻微的震荡。千里之堤溃于蚁穴;整条药玉矿脉也有了连锁反应;深深的山石之中有着一丝丝的震动;老鼋立刻惊声悲呼:“快些逃;这里要崩了”
在几百米深的山体中;如果山崩了哪怕玄齐是金刚之体;也会被山石的巨力压成片。生死之间玄齐没废话;全身的真气凝结整个人好似火箭般往上蹿。
震荡总会有个过程;从最微小细密的震动开始;继而引发了连锁反应;随着最终轰鸣震荡成了规模;整片区域的山石开始共鸣;随着地下岩层震荡;连锁反应越来越大;原本好似沉睡的山峰都开始摇晃了起来。
“山崩了”监工们的面色巨变;抱着头四处逃窜。而矿工们无比淡然;早就被折磨成了粗大的神经;死或者不死对他们来说并没有什么;现在死了也许还能少受一些罪。
硕大的山峰不断的摇晃;上面的石头顺着山势往下滚落;轰鸣呼啸;把挡在前面的东西全都碾压成碎块。庞然的山石从山体上滚落;把原本布置在山体上聚灵阵撞破;一时间黑风呼啸;狂风乍起;原本万里晴空一瞬间黑云密布。
灰头土脸的玄齐瞠目结舌的望着漫天的黑云;惊声的问:“这是怎么了?
“快些走;这是天开了眼;要降下神罚”老鼋的声音都变了调;密布的黑云中一道闪亮的雷蛇扭曲而下;轰鸣中劈在蛊虫门硕大的牌坊上;石刻的山门牌坊屹立多年;经风见雨承载蛊虫门的荣耀;却在轰鸣的雷蛇中化为几节。
瓢泼的大雨往下滚落;天空中黑色的怨气裹带着豆大的雨珠;不大的工夫就在山半腰形成一波水洼;随着山体的震动;水洼决堤了;裹带着山石田土轰鸣的往下冲去;要命的泥石流似乎要把一切的丑恶掩埋。
尘归尘;土归土;玄齐缩在一颗大树上;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第一次感觉这个天有时也会开一次眼。
第六百六十五章 白玉药鼎
出事了暴雨滂沱;山洪滚滚;山体也随之颤动;天威在这一刻显露出慑人的一面。盛怒之下好似有双无形的大手;把人世间的罪恶一瞬间抹平。
蛊虫门的门主原本还盘腿坐在厅堂内;对着一个奇异的画像口中念念有词;道门的老祖出了山门;迟迟不归总是让人提心吊胆。算算日子离上次龙虎山道人推算天机也有五百年;难道山体下面的妖物就要出世吗?
五百年前龙虎山的道士游历到蛊虫门;那时蛊虫门还是个声名并不显的小宗门;只有三间茅庵;两三个降头师所在茅庵中。曾经盛极一时的蛊虫门已经断了传承;即将没落在神山老林。
龙虎山的道士游历至此;因一杯枯草茶而结下善缘;听闻蛊虫门没落;一时间动了恻隐之心;帮着蛊虫门卜算了一卦;很快就找到先祖的墓穴;而后蛊虫门剩下的门人在墓穴中得到衣钵传承;正是有感这段经历;这才又创建衣钵教。
龙虎山的道士继续在南越